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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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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忘了我们以前那些相亲相爱的日子了吗?我们一起躲在树林里看书,一起跑到河边吹笛子,一起爬上山冈画画,一起溜进深山挖兰花,我们有着相同的大志,我们共创着未来的梦。你常常拉着我的手,对我说不管发生什么事,你都要和哥哥在一起,你忘了么?还记得你曾经要我每年送你一株兰花吗?如今我的院子里已有了三十一株兰,都是我每年亲自到深山里挖来的,今年的兰花开得格外的多,完全可以编成花环,我是多么希望能把它戴到你头上,看着你欢喜地出嫁。没想到这竟成了一个难圆的梦……岁月如风,事过境迁,我们何苦还要执著于当年的恩怨?记着那些仇恨还有何意义?就让它们随风灰飞烟灭吧!阿兰,请不要拒绝我,请不要再任性,请想想那些愉快的往事吧!原谅我,回到我身边来!

到现在你也不愿见我一面,可见你还是不能原谅我?我真不敢想象你对我的怨恨到底有多深,不过我想象得出这十五年来你一定过得很艰难。你一个女孩子,当年才十六岁,到底是怎样拖着病重的母亲在这现实残酷的社会里熬过这么多年的?阿兰,我愧对于你与阿云,我愧对于父母天地,我常想我是不该苟活于世的,可是我身边还有小雲和采芹要照顾。我一生早无所求,只愿她们能过好,可事与愿违,我把什么都搞砸了,她们一个厌恶我,一个不信任我,我真没想到我竟会这般无用,做什么都这么失败……

信到这里就没有写下去了。看了这封信,我更是想知道父亲的一切——他为什么恨叶湘裙,他与叶湘裙之间到底有着怎样的情仇;他的妹妹阿兰为何怨恨他入骨,这里面又到底有着怎么的恩怨?

我想知道,迫切的想拨开这些隐秘,我想彻底地了解父亲,于是我想去找阿兰。我说我要去找阿兰姑姑,殷霄想了想,同意了,他认为取得阿兰的原谅是父亲的遗愿,我们应该去帮父亲完成。

3☆☆☆★★★

第二天一早,我们踏上了去往南嘉城的路。

楚茨山位于南嘉城北,属信南山区,山势平缓,土肥地沃,苍翠的竹林和繁茂的灌木丛把它覆盖个严严实实,环境清静优美。

静修院坐落于楚茨山山顶,有一条狭窄曲折的单车道从山脚直通静修院的大门前,一路上鸟语盈耳,泉声丁冬,清新的空气沁人心脾。

走出车门,眼帘所触是青砖碧瓦,修竹佳木,古藤盘老树,曲径通幽苑,好一个清净的山院,的确是个脱离尘世修身养性的好地方。

我们跨进高高的青石门槛,一座青石壁照当门而立,遮住了院内的景色。壁照上竖刻着“静心”“修性”四个大字,旁边有着两行小字:“万节修篁,含烟一壑色苍苍。千载尘缘,奄忽一念空茫茫。”

我们正要往里走时,从竹林中钻出一名身材矮小的黑衣老妇,她手拿着一柄削竹刀,口气不善地朝我们问道:“你们是干什么的?”好象我们是偷溜进皇宫内院的贼。

殷霄开口欲说明来意,却是刚说一句礼貌语,就被那老妇不耐烦地打断了,“出去,出去!静修院你们也敢乱闯!”她边驱赶着我们边挥动着削竹刀,我们不得不退了出去。

“快走,别让我再看到你们,楚茨山可是私有领地,不是你们游山玩水的地方。”

“阿婆,我们不是来游玩的,我们是来找人的,请问……”

不待殷霄说完,那老妇哼道:“没有没有,这里没有你们要找的人。快走!”

“阿婆,我还没有……”

“识相的快走,不然我就不客气了!”

老妇根本不给殷霄说嘴的机会,一个劲地喝令我们快离开。在那老妇咄咄逼人的驱赶与明晃晃的刀锋的威胁下,我们只好无奈地上车下山。

行不多久,一辆灰色轿车迎面而上,差些和我们的车相撞。车道狭窄,只够单车而行,殷霄把车倒退,想找个较宽的地方想让,谁知一退就退到山院门口。

只见那灰色轿车中走出个中年女子,一身平素的装扮却掩不去尊贵典雅的气态,一瞧便知是个贵夫人。她向我们微欠了一个身以表谢意。

“你们怎么还没走?”刚才的那个老妇人出门见着这名贵夫人,原本凶神恶煞的面孔立即换了一个恭敬的姿态,“如夫人,您来了。”

被称为“如夫人”的贵妇微笑地看着我们,问道:“你们是到这来游玩的?”

“不是。我们是来找人的。”殷霄回答。

“找人?”如夫人微微摇了摇头,不再说什么,向山院大门走去。

“夫人,”殷霄叫住她,“能否请您帮个忙,替我们引见一个人?”

“这一点实在抱歉,我不能帮忙。静修院从不招待外人,进了静修院就等于脱俗出家,不再与外界有任何瓜葛,你们还是不要打扰他人的清修,下山去吧!”

“夫人,我们也是不得已而来的,这是我们父亲的遗愿,还请让我们见上她一面。”

如夫人见殷霄一脸虔诚,有些不忍直接拒绝,“这……是这样的话,我也做不了主,不过我可以向院主说说,看院主的意思。”

“那有劳夫人了。”

“你们稍等。”

如夫人进去后,我和殷霄便一直立在门口张望等待。

不知哪儿飞来两只鸽子,栖息在院墙上,发出“咕噜咕噜”的叫声;突然一只蜥蜴,“嗖嗖”地从我们脚下飞快爬过,空中的热风从山底吹上来,竹林树丛都发出“簌簌”“刷刷”的响声,更加衬出山院的宁静,里面听不到一点儿人声,仿佛是座无人的荒院。

等待向来是最无聊最无奈最让人难熬的,在这段时段里,心中无虑,脑中无思,身体似乎处于一个停滞状态,所有的细胞都在数着时间,所有的神经都在感受着时间。一旦全心身的注意时间,就差不多能看到时间一毫一厘地行走。很多极至会让人受不了,比如太冷太热或太脏太臭,时间过得太慢也一样。我再也等待不下去了,一脚跨进门槛里。

风屏后的景致简朴清雅,细竹篱笆隔离起的青石小路,文竹盎然点缀的娟秀假山,原木原色建造的情趣草亭,琉璃青颜装饰的幽静回廊,把空寂的庭院衬托得更为出世、不染尘。

踏上回廊,就见刚才的老妇从一处奔来向我喊道:“喂,丫头,谁叫你进来的?快给我出去,院主传下话来说‘亡者已矣,莫扰今人’,你们快滚吧!”

“去告诉你们院主,我一定要见着我要见的人。”说着,我径直朝里走去。

老妇忙着阻拦要跟随我的殷霄,便顾及不了我,只得大喊大叫:“臭丫头,你快给我出来,静修院哪是你说进就进的,快出来,听进没有?你……你……岂有此理!阿葵——阿葵——你死到哪里去了?死丫头,你还不过来……”

“我来了,来了。”一个与我差不多年龄的女孩一边细声应着一边快速跑来,一阵风似的从我身边跑了过去。

“你这笨蛋,谁要你过来了!去,去,去拦住那个臭丫头,别让她乱闯,快!”

那个女孩连忙跑到我身前,支吾着说:“你……你……你不要进去,好……好吗?”我看着她。她在我的眼光下簌簌发抖,垂下头,不自觉地退开了些。我便打她身旁过去了。

“阿葵,你是死人呀!”老妇大声骂着,向我奔来,“那个臭丫头,你给我站住!你不想活了?敢在你老娘面前撒野,当老娘是吃素的……”

这时一个人影从走廊尽头闪出,出现在我面前。这人身着一套黑色修女服,表情严肃,眼光犀利,气态高然得像是严正的司法女神。

她瞥了我一眼,那眼光似一把锋利的暗箭直射在我身上。我顿感身体的某部分被穿透了般,空洞起来,不由自主地定住脚步,再也迈不出半分。

她的眼光打向那个恶言恶语的老妇,冷冷说道:“尖婆,老毛病不改,又在这里大声大叫了。”

老妇一下子如刚泄了气的皮球,支吾道:“这……这……我……是那个丫头硬要闯进来……”

“我说过无论发生什么事也不许大吵大叫。”修女的口气十分冷,连我也不由一惊。

那个叫阿葵的女孩突然跑到修女身前跪下,恳求道:“荐茗姨,你再饶我阿婆一次吧!我阿婆真的改了,她已很长一段时间没大声了。今天……今天实在是……”

“阿葵,快起来。”修女忙扶起女孩,在面对这个女孩的时候,她的表情是松软的,眼神是柔和的。

“不……荐茗姨,你不要赶我阿婆走,求求你……”

“护院,”老妇在一旁道,“我真的改了,刚才是这个丫头硬闯进来,我一急就糊涂了,你要赶我走,我就只有死了。”

“求求你了,荐茗姨……”女孩不停恳求着。修女一时不知如何是好。

就在这时,一个清雅的声音响起:“留下她吧。”

我调过头,只见又是个着修女服的女子,从仅露于外的面孔上看不出她的年龄,身资完全隐于宽大的纯黑布裙中,透视不了半分,但却能强烈的感觉到她浑身上下流溢着与生俱来的尊贵高雅,泛着一股神圣不可侵犯的神韵,刚才见到的如夫人根本不能与之相提并论。她是什么时候来的,谁都没察觉。

我正诧异时,只听荐茗修女、阿葵、尖婆同时喊她“院主”。荐茗修女问道:“院主,您怎么到这来了?”

院主淡淡说道:“听到尖婆的声音就过来了,我知道你办事说一不二,怕你们为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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