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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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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快步走出了教室,只听马战哀嚎:“完了,我两边都得罪了,我死定了。”

一出教室,迎面碰着来上课的外文老师,他见我仍往外走,大声呵斥道:“都上课了,你还去哪里?”见我不理会,他气急败坏地叫道,“反了,都反了。”费明在教室内大声喊道:“菜老师,你再不进来,我们可都要反了。”

上课铃一敲,校园大门立即上锁,任你是谁也出不去。学校东南侧有一处静幽的林子,杂木丛生,一条鹅卵石铺成的细碎小路直贯其中,尽头是一个三四十方的池子,内植有荷花。每逢夏季,这是最好的消暑地,享密林之阴凉,闻清莲之暗香。深秋之时,这里面仍是绿幽异常,有许多常青树布满四周,阻止寒秋严冬的侵入。来此处的大多是喜静之人,时常可见一些身影在树与树之间晃动,却听不到喧响。我每每不愿上课,便跑到那去消遣时光。

正值上课时间,一路下来与纷纷赶去上课的教师擦肩而过,这些教师早已习惯差班生逃棵,眼皮都不眨一眨,自顾上楼去。踏出教学楼行不多久,远远瞧见训导主任揪着两名男学生向这边走来,我忙躲入报刊栏背后。

这个训导主任又是董事长夫人看上去是位优雅和气的贵妇,见识过她训人的样子才明白她有多凶悍多厉害,全校上下没有一个人不怕她的,就是再狂妄的学生在她面前也是老鼠见着猫般,所以她得了个“猫训导”的外号。 我就曾被她逮过一次,挨了半个小时的训斥,连想逃走的机会都没有,故此见着她也不得不识相地躲开。

我根本不愿意去留意猫训导训斥些什么,但一个名字却勾起了我的注意。只听猫训导说道:“什么人不好学,偏偏去学纪英傲那个胡作非为的混蛋,你们就不能学学孟廷均……”

纪英傲这个名字为何能如此轻易地勾起我的记忆?自从费明首次提到这个名字,八年前的那一晚便恍如昨日,那张写着纪英傲名字的纸条犹如一符魔咒在脑际盘旋不去。设法想忘记,它却越加清晰越加深刻,达到了令我无法忽视的地步。

纪英傲对我来说应该算是陌生的吧?仅仅多年前两晚的相处,可是这个名字在我记忆中如此的熟悉与亲切,至于他的人与相貌我几乎忘却了。

纪英傲这个名字一次一次地由别人的口中说出,似一串咒语让我濒临心死的我感到生命的存在。过于理性思维的生活得到的只有乏味与沉寂,理性就是死亡。

纪英傲这个名字则如把钥匙打开了我的感情之锁,一接触到这个名字,我就找不到理性,更别说用理性来分析心中泛起的漪沦。猛然烦乱的心际促使我急奔进东南侧的那片树林,紧抱头颅想要把纪英傲三个字压榨出来还我以往理性的沉静。

刻意追求着冷冰孤傲的生存状态,学会了用铁般的理性做外衣,或者基于情感的缺乏,不敢拿那份微薄的情感作赌注,本能地将它埋葬,坟墓应该是最安全的地方吧?

此刻我却感到了理性的溃败,坟墓的崩裂,那丝微弱却不容忽视的情感悄然滋生作祟,这让我恐慌,这种陌生的莫名的心悸之中应该藏有刀子般的危险吧,我不想让他来扰乱我的心扉。

对着荷塘深吸一口气,渐渐按平波起的心绪。池水清透纯净,枯黄的荷茎、荷叶依旧在池中挺立,水面四周泛着落叶,随着波皱轻荡。

轻抚上隐隐作痛的面颊,嘴角勾起一丝冷淡的苦笑,我真的真的只想永远默默无闻下去,我不想对自己的生活做任何的改变,我不愿任何人介入我的世界。

短短几分钟的灵肉交锋,理智战胜情感,面容归复了平常的默然与沉静,我便在林子里寻了一处隐蔽地坐下,摊开手中的书。

不知是什么在我的心头作祟,我总喜欢找些内容晦涩深奥的书籍,这些书往往冷落在图书馆最偏僻的角落无人问津,除了年代久远书页泛黄,几乎是崭新的,大部分属社会学、伦理学、哲学、神学和物理学的范畴,充满理性思辩,有的我根本看不懂,有的令我极其困惑,但我却强迫自己一个字一个字地读下去。或许就在这潜移默化中,渐渐习惯运用理性思考来加筑我冰霜似的心墙。

一个尖锐的声音很快打断了我艰难的阅读,并且让我慌乱地打落了膝头上的书。是猫训导的声音。她朝我这边喊道:“你给我出来,你竟敢又逃课。”我正考虑是试图逃走还是乖乖出去受训时,一个身影从我的近旁走了出去,我微吃了一惊。

只见那人穿着蓝黑色制服,这表明他是冠义高三年级的学生,面对令人闻风丧胆的猫训导,他毫不惊慌,看来冠义真是藏龙卧虎,还是有不怕猫训导的人物。

“训导主任大人,你弄错了吧?我这是第一次逃课,更确切地说是迟到。”他不慌不忙地从猫训导身边走过。猫训导一把拉住他,厉声问道:“你去哪?”

“上课,”他答得理所当然,低头看了看表,“十分钟而已,历史老头的废话正好说完。”

“孟廷均,”猫训导恨得咬牙切齿地喊他的名字,这个名字我有印象,就是刚才猫训导让人好好学的榜样人物。

“还有什么事?”孟廷均不温不愠的问。

“还有什么事?你是故意给我捣乱是不是?我好不容易把你培养成冠义的招牌。”

“主任大人,我是人,不是你的物品。”

“抱歉得很,谁叫你是我的儿子,为冠义作点小小的牺牲是应该的。”猫训导指戳着孟廷均的胸膛,“上次逃课就算了,这次你若不道出个充分的理由来,休怪我和你没完。”

原来这个孟廷均是猫训导的儿子,怪不得不怕她。孟廷均极具耐心的解释道:“主任大人,你要我说多少次才行,上次有特殊情况,而且我有请假,根本不是逃课。”

“那这次呢?”

孟廷均语塞了,双眼向我的隐身处瞧来,很明显,他知道我的存在,而且他欲言又止的模样仿佛与我有联系,我几乎可以肯定他刚才就在我离我那般近不是巧合,而是刻意。

“说!”猫训导咄咄逼人。

孟廷均无奈地耸了耸肩:“只是觉得无聊出来逛逛而已。好了,我要去上课了,记住,我没有逃课,只是迟到。”他跑出了几步远,突然回头叫道:“老妈,我要告诉你件事,纪英傲也是我的偶像,我真希望能像他一样逃出你的魔爪。”

“孟廷均,”猫训导气急败坏地对着孟廷均跑远的身影叫道,“你若敢学纪英傲那个臭小子,我就打断你的腿。”

猫训导走后我没有继续看书,而是盯着伸到我眼前的几片半枯半黄的树叶,看它细细而整齐的脉纹。我有时会长时间地不知疲倦地盯住某样东西发呆,没有人能猜到我的心思,就是我自己也茫然,似乎深陷入一种空迷,身体也长时间的静止不动,完全丧失了行为意识和存在意识,但是谁若打扰我一下,我却能立即感觉到。父亲曾拉我看过医生,医生对此有不同的解释,有的说这是自闭症的表现,有的说这是微型偏执狂的特征,还有的称这是一种凝意状态,总言之,这不是正常的。

我盯着那几片树叶凝意(相对其他病症名称而言,我比较喜欢凝意这个词),突然有什么东西轻拍了一下我的肩膀。我抬头一看,是他——孟廷均。虽然我刚才根本没看清他的面貌,但从他的衣着、体形、气质、手中握成筒状的书,我可以肯定是他。

我拾起地上的书站起身与他平视,他对着我的冷漠面孔、凛冽眼光却能泰然自若,毫不躲避我的眼睛,微笑道:“你是叫殷雲吧?还在这,已经放学了。”

他顿了顿见我无反应,又说道,“也没什么事,只是想告诉你一声,纪英傲不适合你,你别在他身上花工夫。”他说这句话是什么意思?我微眯上眼地看着他。他似乎误解了我的神情,忙道:“当然,我更不适合你,我比较喜欢活泼开朗型的,冷若冰霜型的我怕会冻感冒。”

他以为他是谁?冠义的招牌人物就了不起吗?没想到孟廷均几句话竟然能激起我的怒意,而前一段时间女学生对我的漫骂不知有多不堪,我丝毫没在意。

“你刚才跟踪我?”我要确认这一点。

“是,”他没有犹豫地回答,“因为有点好奇……”

我扬手给了他一个耳光,他怔住了,困惑地不可思议地看着我离去。

雪后红梅(一)

几乎是同样的戏码在我眼前上演。那个昨日找我麻烦打了我一记耳光的高挑少女一早来到我身边,二话不说地自己掴了自己十个耳光。石水晶吓得干脆不敢看我一眼,上了第一节课就溜走了,没再在冠义出现过,据说她飞快地转学去了其他学校。这件事轰动的全校,几乎所有冠义人都知道了我,但没有人敢在校内谈论我,许多人对我敬而远之,见我就绕道而行,没有人敢接触我,避我如蛇蝎。

对此我首先感到的是愤闷。倘若我真与风云际会有关系,真是纪英傲的女人,我也就认了,但明明不是,我不知道风云际会的的存在,不知道风云际会是个什么样的组织,随意在冠义找一个学生都比我知道得多,我只知道纪英傲这个名字,只有八年前的模糊印象,现在倘若遇上纪英傲本人,我也可能不识得他了。我完全处于一种被动、一片茫然之中,这让我有一种被人摆布的感觉,而这种感觉是我最厌恨的。风云际会再如何叱咤风云也没有权利来干涉我的生活,扰乱我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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