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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 沾衣犹未觉(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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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亲,对于一个女人来说,是人生中的头等大事。我抛开了所有的顾虑,充满希冀地去迎接,可是,这处于阴谋里的婚礼,会是怎样呢?

在我躁动不安的等待中,终于盼来了期待已久的日子——推古二十八年五月十二日。持太府像嫁自己的女儿般奢华隆重,我被几个从皇宫来的妇人从寅时过半一直妆扮到现在,沐浴、浣齿、更衣,一步不落。身上层层叠叠的丝绸夸张至极,竟套有二十余件衣裙,一律由白色组成。略带米黄的吴服上朵朵牡丹刺绣瑰丽无比,裙裾长长的拖在地上。我端坐在屋中,一个年轻的宫女仔细地绾梳我的长发,另一个则在我的脸上不停地涂抹浓香的□□,闷闷的感觉令我止不住的想打喷嚏。那人把朱笔放下后,轻声禀道:“橘妃娘娘,妆化好了。”

美智与一个宫女扶起人高的铜镜,我站在镜前看着镜里陌生的面孔,云鬓高耸的岛田髻上紧紧扎着龟壳梳,惨白的素脸上艳红的桃唇让整张脸立体起来。心里有些莫名的感触,遂转头望向四周,屋子里的人皆呆呆看着我。还是一个上了年纪了宫人,镇定地给我盖上了白色面纱,复蒙了层同色的盖头。

收点完毕,众人将我拥往持太府的祖庙,一一祭拜后,又回到地波殿上拜别尾张王。他一身华服坐在主位上,我恭恭敬敬地磕了三个头,继而被他亲自扶将起来,“孩子,去吧,太子正等着你呢。”

“是。”我红着眼睛,哽咽道:“父王保重。”喜婆与美智驾着我出了殿门,我忍不住回顾,厚重的喜帕下只有双双穿着下驮的脚在眼泪中晃动。这个只有一面之缘的男子,于我困顿中相助,无偿付出,恩德之重,令我无以言表。

中门之外,我悄悄揭开帘角偷看,喧嚣的人群中,厩户头戴冠帽,一身黑色吴服斑褶裙,手执白色折扇,身量欣长,花轿旁边笔直站立,殷殷之色跃然眼上。美智小声说道:“太子殿下向这来了。”

话刚说完,一只修长白哲的手伸到我视线之内,隐隐的青筋越加显得手似透明。袖口散出熟悉的气味,我颤抖着手轻轻覆在上面,任由那片温暖包裹着我,连日来一直惶惶的心终于得到安定,我不禁舒了口气。

“为何叹气?”

他低声问道,我却不知如何作答,想了半天才支支吾吾,“今天•••天气很好啊。”

不闻他的话语,却听见一丝笑声。脸上不觉有些发烫,便想挣开他的手,哪知,他握的不疼,可是异常的牢固。“上轿了。”他小声提示,我乖觉的踏进轿中。

全身二十余件衣裳紧紧束在一起,我还得努力保持着一个姿势,真是腰酸背痛,苦不堪言。不知过了几百年,轿子才悠悠落地,这时,我从盖头后面看见厩户背对着我蹲下,知其礼,我慢慢伏在他的背上被他背出轿外,直到皇室神宗的祠堂才放下我。

他执起我的手拉我跪在神座前,一个苍老的声音适时响起,叽里咕噜念着祷告词。接着,又带我们一起供奉神木且恭敬行礼,待老祭司祷告完毕,我俩双双站起身来,喜婆赶忙取下我头顶的帕子,一并脱下我身上的米白色吴服,在周遭的唏嘘声中,迅速给我穿上件金银线织就红色华丽礼服。随即递上两碟清酒,我与厩户各自喝了一半,复又相互交换,但见他把碗沿转至我刚才喝的那处,始才缓缓喝下。

祭礼依次进行,直到喜婆再次给我换了件同样华丽异常的黑色吴服,厩户这才牵起我的手,于堂前虔诚拜谢。然后,在众人的簇拥下,徒步走回斑鸠宫。

宴会还在进行,我被美智等人直接掺至泽明宫。离别经月,房内的摆设没有改变,但地上的床铺似乎大了些,绿色缎面,白色的布单上撒了许多枣子干果之类的,我跪坐在软垫上看着眼前的一切,身虽累,心里却是若有似无的甜。这不是梦境,它让我明白,幻想亦可成真。

美智见四周无人,小声关切道:“小姐要不要吃点东西,从早上到现在您连口水都还没有喝呢。”

欢喜劲的档头,我哪里还知道饿?遂摇摇头,“刚才饿过了,现反倒没了感觉。你赶紧去吃点吧,待会儿不用过来了。”

岂料,那丫头促狭笑道:“太子殿下还没来,小姐•••哦不•••橘妃娘娘就要赶我走了。”

“呵,你这鬼精灵,今晚就呆这吧,哪儿也别去。”我恼笑道,“几天没说你,倒要上房揭瓦了。”

她吐了下舌头,转身跑了。

我静静的坐在屋内,听着屋外的虫鸣,不禁想起我与厩户从相识到现在的点点滴滴。尽管开 始是由哥哥的牺牲来换取,但这后来的一步步,又怎么能说不是按照他所要求的去做呢?只是,我•••

抬首看了看窗外,不知什么时候天已经黑了,前厅时而传来的阵阵喧哗昭示着斑鸠宫的喜庆,我想,厩户还得过会儿才会来吧。这时,门口闪过一个人影,未待我猜出是谁,障子被猛地推开。“啊,你怎么来了?”我惊喜问道,来人可不就是日日担心的正贤嘛。

只见他一身劲道的夜行衣,脸色暗沉道:“静衡,快跟我走,离开这个鬼地方。”

说着,冲到我的面前一把拽住我。我挣开他的手,“怎么能行,都到了这一步,我不会轻易放弃的。”我对他笑了笑,“不要孩子气了好吗?我们的事还没有做完。”

他眯了眯眼睛,我突然有些害怕起来,这是他发火的前兆。果不其然,眼前的他怒声吼道:“你还知道你事情没有做完?你不要忘了你姓傅,你的爹娘是怎么去世的,你哥哥又是怎么死的。我们辛辛苦苦来到东瀛,并不是为了你和那个阴险毒辣的厩户成亲,你难道忘了吗?”

两只胳膊被他狠劲地掐住,继而激动地使劲摇我,我呼吸困难地辩道:“我知道,我•••我都知道,我并没•••没有忘记,这只不过是一个环节,欲待成功的必经之路。”

“你再狡辩,好,你既这么说,我也没有理由拦你,可你本是我的女人,我怎么甘心便宜他?”说罢,欺身上前,不顾我的反对,把我直接压在铺上。

“正贤,你放开我。”我拼命推开他,羞愤地扇了他一耳光,“你怎么了,你以前从不这样对我。” 这样的他真让我感到陌生。

他兀自摸着自己的脸颊,一脸震惊地看着我,“静衡,你竟为他•••”

突然,门外传来一声轻响,我连忙起身拉开障子,那外面并没有谁,即转身焦急说道:“正贤,时候方便的话,我自会与你解释,这不是说话的地方,你快走吧,倘若来人就不好了。”

他愤愤地看着我,翻身到了窗外,犹自狠狠道:“你等着吧,我会亲手杀了那两个人。”语毕,消失不见。

我捋了捋衣领,镜中的人儿发巾依旧完好,不由拍拍胸口舒了口气。俯身整理好将才弄皱了的铺面,心里忽而有些惴惴不安,正贤刚刚说过,他会杀了厩户和推古,可是,我却不能制止。难道要坐以待毙吗?这真是个难解的问题。

时间一点一点流逝,热闹的欢笑声也渐渐安息,慢慢归为沉寂。更漏紧紧相逼,提示着晚睡的人们该去休息了。我一直注意着屋外的声音,已过子时,厩户怎么还没回来呢?忍不住起身走到门口,眼见四周黑漆漆一片,寂静的夜,肆无忌惮地宣泄着它的黑。一股轻风吹过,我叹了口气,关上障门,复又坐回软垫默默地等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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