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神界第一术士师(1 / 1)
“东海鲛人,可活千年,泣泪成珠,价值连城;膏脂燃灯,万年不灭;所织蛟绡,轻若鸿羽;其鳞,可治百病,延年益寿。其死后,化为云雨,升腾于天,落降于海。”——《寻古店》
我非常汗颜的发现,自己对这个连存在都是传说的种族,就只有这么一点概念。
刚刚上得岸来。
“左军座,神军已经在漳水扎营完毕,请指示!”
我转头,三个人,敬畏地站在五米开外的沙滩上,黑带束发,青衣当风,身材笔挺修长。乖乖,我歪着头,微眯着眼:“你们是谁?”
三个人脸色齐变。
“近臣默言见过左军座。”
“左侍卫范剑、范统见过左军座。”
犯贱……饭桶……
我额头上老大一颗冷汗滚下来,看着地上的三个木头人,非常心虚地道:“抱歉,我不是什么左军座,几位怕是认错人……”
为首的男子,叫……叫喔,默言,惊异地唤道:“左军座!”
我烦燥地扒了扒头发:“拜托,我真不是什么左军座。”
默言无声站起来,声音竟然非常威严:“左军座又开玩笑了,范剑、范统!你二人先去吧,我和军座随后跟上。”
地上剑、统二人领命,正欲退下,威严的声音又传来:“范剑、范统!左军座素来言行随和,喜开玩笑,今日之事,听过忘了便是!”
二人齐下跪,答:“是!”
“你是谁?”默言神色凝重,几乎审视地问。
我无辜地摊着手:“拜托,默言大人。我只是二十一世纪的一个呃,一个人类,一不小心穿到这个身体里了。”
“该死!”黑色的长靴重重地跺在沙上,默言几乎是咬着牙吐出这几个字。
“你听着,既然天意让你穿到炽叶将军身上,必有它的安排。可是现在,你必须做一件事情,要知道,有两百多万人、甚至是整个神界子民的命运掌握在你手上。”
我抹抹一头冷汗,我不是这么荣幸吧?
“你、现在这具身体名炽叶,是仙界蝉联千年的第一术士师,为了对付天阶魔神,云尊帝已经多次派军作战,然屡战屡败。这次命你和冰河大人率二百万大军再征讨。一旦失败,后果不堪设想。”
我瞪着这个神色严肃的人,他慢慢靠近我,盯着我的眼睛,缓缓却坚决地道:“所以……你必须代替炽叶将军,战下去!而且、必须要赢。记着,你是炽叶,仙界第一的术士师!法力无边、冷漠高傲,人前只要板着脸不说话就行了。”
炽叶?我想起粗粗浏览的《神魔传•往事录》,没想到那一场神话传说般的记载,居然是真的.一万年前,魔神天阶用三千童男童女的鲜血祭炼,修成不老不死之身。云尊神帝震怒,派兵讨伐,屡战屡败。后惹怒天阶,反征神界。
一战之后,边城失守,云尊神帝急命神界第一术士师炽叶厄守漳水,企图阻止魔军攻势,夺回边城。最后漳水一战,第一术士师炽叶任左军座,率军两百万与天阶对垒数月,终败。
炽叶将军以身相祭,隔魔君于漳水,终殁,天阶重伤,两百万神军,仅逃回三人。然数百万魔军止于漳水,神魔之战,不了了之。
出神间,默言回首,飞快捡起沙滩上的长袍,竟然就要帮我穿上。我大惊,慌忙摇手:“我自己来。”
银灰色的衣袍几乎是强行披在我身上,默言一边熟练地系着带子,一边淡淡道:“炽叶将军还没有变身,没有性别。”
“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说,这具身体现在是不男不女。”
我无语。银色的面具覆在脸上,像一层膜,隔绝外面的世界。
一阵风过,画面轮换,我还没来得及反应,已经落在另一个地方。无边无际的水域,一片冰蓝,粼粼的水面,不知道是哪个朝代,不过清幽得还真的是没的说。水边碧草繁茂,内中散落着各色的小野花,偶尔几只不知名的蛾子翩翩落在花上。(一度君华:别TM没见识了,那是蝴蝶!)
幽蓝色的泉水叮咚作响,欢快自由。有鱼,在纯蓝如镜的水中灵活地穿行。淡绿如丝的水草绕着来回的鱼飘摇,空气中满是泥土和花草的味道。
“炽叶将军!炽叶将军!”
瞬间的迷茫被震天的欢呼声惊醒,我几乎惊恐地望着黑鸦鸦一大片激动沸腾的人群:
默言一示意,范剑和范统上前一步,无形中挡在我身前,然后默言引路,一行人向前行。
人远去,只余那一片欢呼还在震天价响,“炽叶将军!炽叶将军!”那样近乎宗教一样虔诚的膜拜,疯狂的信仰,让我觉得羞愧难当。
神军的主帅营在所有营帐的中央,踩着青草春泥,一路走进去,两侧的人满是敬畏地行礼。
“右军座,左军座已迎回。”默言与剑、统二人欠身行礼,我见到了那个帐中右座上的右军座——冰河,白衣蹁跹,衣带当风。没有华贵的配饰,却只在额头用细丝带缀了一只蓝宝石的额环。灰白色的长发水一般倾泄而下,披散在白衣上。明明美如仙子,却让我想到北极的冰川。
“左军座。”冰河身边的三个人向我行礼,我不耐的摆摆手,这些人,还真是婆婆妈妈。
“这三个是?”是问向莫言,却有三个声音娇声答道:“右副将冥薇、右侍卫琦燕、子腾见过左军座。”
我微点头,在左首坐下来,冰河依然板着脸,像全天下的人都欠了他千八百万似的。
“炽叶,在这段时期内,我和我的人完全听你调令。”冰河冷冷丢下这么一句话,然后和下属一起离开。
“默言,我怎么觉得这个人,貌似对我有成见?”
“将军,冰河是雕题国海皇,鲛人在水中擅战,有他相协,即使……即使有什么变故,魔军也不至于越过漳水。雕题国海皇一向狂傲,也难得这次肯屈居人下。其实严格说来,您该称他一声皇了,且他为人素来如此,您不必跟他一般见识了。”
看着俊男美女走出去,我有些不平起来,嘀咕道:“唉,听听人家右侍卫的名字,看看我这一个饭桶,一个犯贱……”
默言嘴角微扬:“将军不用沮丧,她们姓杜!”
我愣了半晌,无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