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忍者们的聚会(1 / 1)
一屋子的人,三五成群地玩闹着。
喝酒的、划拳的、聊天的、甚至有几个人比划着一些印式,在聊忍术。
疾风呆在角落里,手里拿着小杯子,自己给自己斟酒,然后,小小地抿一口,看着同僚们的喧闹。他没有参与过这么热闹的聚会,所以觉得很有意思。
来玩的人数超过了预期,大家的热情高涨,已经很晚了,还是在疯闹。毕竟,大家难得有放松的时候,聚在一起更是少了。看来今晚是不要睡了。就是不知道会不会吵到天天。
“哟,你小子,身为主人,居然躲在角落啊!”阿斯玛喝了不少,脸色已是通红。
轻轻浅浅地看了他一眼,疾风很诚实地说道:“我不知道要和大家聊什么。”
阿斯玛一手搭上疾风瘦弱的肩膀:“男人嘛!什么叫不知道聊什么,我跟你说……”
玄间一把扯下阿斯玛搭在疾风身上的手:“我说你,不要又乱说话。喝高了吧。”
疾风轻笑着:“没事呢。我很想知道啊。以前,都没人和我聊这个的。”
“啊啊啊,太可惜了!”阿斯玛抢过疾风手上的酒杯,喝掉,“我和你说,就是女人啊……”
玄间黑线。这家伙!根本缺乏吸取教训的想法啊!
“嗯。”疾风点头,认真地听。
玄间摇了摇头,他不管了,出了问题,阿斯玛自己负责去。
“……呃,比如说,你这晚餐,是怎么弄的。嗯,哪个女人帮你做的吧?”
“咳咳,没有。”
雷同也喝高了,走过来一把搂住疾风的脖子:“哎呀,就算不是卯月夕颜,其他的女人也没关系吧。来来,介绍兄弟认识下!”
“唉唉,大家静一静!”阿斯玛很豪气地一挥手!
全屋子里的人都一下没声了,看过来。
“疾风,快点招供!到底藏了哪个女人在家里,帮你做饭!嗯嗯!”
一众男忍们大多数单身,一听这话都有些激动,开始起哄:“快说,快说!”
“咳咳……真的没有。”
“那饭菜谁做的?”
“我啊。”
“切!骗谁啊!”一群促进了木叶商业街繁荣的男人们大声否定疾风的答案,摆明了不信。
玄间无奈地举起手:“我作证。他亲手做的。”
“啊,玄间你又袒护疾风!话说,难道你真的不正常吗?”飞竹蜻蜓扯了下玄间的衣领。
“玄间才是最狡猾的家伙!居然让火影大人特批去邻镇销假!”
一时间想起之前的流言,玄间很想去撞墙。为什么不让我喝醉了晕过去。
“就是就是!兄弟,你太不厚道了!”
“卑鄙啊!”
“无耻啊!”
“……”
“……”
屋内众人群情激奋,群起攻之。
疾风暗自笑起来:玄间,感谢你的自我牺牲,呵呵……让大家不再纠结在我的事上,真是多谢了。以后,就多让你过来蹭饭好了……
一番吵闹之后,玄间被人拉去灌酒。
“别……不要啊……我明天还要主持中忍考试啊……”玄间手忙脚乱地推脱着。
看着这样的情形,疾风用手搔搔下巴:“给他们弄点醒酒的汤好了。”说着,他走进厨房。
在厨房里,他看到伊鲁卡正在拼命喝茶醒酒。
疾风望着他笑了笑:“我帮你弄个醒酒汤吧。”
伊鲁卡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谢谢!因为明天要做监考……呵呵……我不太能喝酒。”
疾风打开冰箱瞧了瞧,沉默了一会儿。冰箱里所有食材都被拿去做晚餐给大家吃了。醒酒汤什么的,弄不成了。唔……那做酸梅汤吧。多少也能解酒。
伊鲁卡也看到了冰箱里空荡荡的样子:“不要紧的,那个……我……”
疾风关上冰箱,走到窗边:“你等一会儿。”说完,从窗口跳出去。
伊鲁卡想叫等一下,都来不及,只能傻愣着,等在窗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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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还是吵得你不能睡了。”疾风正在天天家的厨房里翻梅子,听到身后的脚步声,回头看。
穿着睡衣的天天明显还没有睡下,眼神清明,十分清醒。
“如果要做解酒汤的话,材料在冰箱里。酸梅汤的话,在碗柜下面的柜子打开来,白瓷的小坛子里有梅子。”
疾风松了口气,打开冰箱拿出食材,看了下材料的量,有些诧异地望向天天。
天天已经拿了放梅子的小坛子走到他身边。
“那些家伙一定不会随便闹一会儿就罢休的。”她的鼻子吸了吸,“你身上也有酒的味道。”
“天天。”
“反正都是闹腾,我想喝酒是少不了的了。你平时看起来不怎么理人,但人缘还是很好的。下午的时候我在阳台看,顺便数了数来的人数,就估计你买的东西不够,所以出门去帮你买了这些东西。”天天淡淡地解释着,为什么她家冰箱会有这么多做解酒汤用的材料。
疾风看她的表情,看不出是不是在生气,但相处这么久,他还是感觉出来天天在生气。
“我只喝了一点点。咳咳。”疾风接过坛子说道。
“随便你。我去睡了。”天天转身径直走开。
疾风为难地叹了口气,还是生气了啊。早知道一杯也不喝了。明天,好好地和她说说就没事了吧。想着,他抱着这些东西,回到自家厨房。
站在窗边等他的伊鲁卡见他抱了一堆东西回来,连忙伸手接过来。
伊鲁卡看了看手里抱着的一堆东西:“这么多?这时候,还有店开着吗?”
“咳,没有了。咳咳,我借来的。”疾风握拳放在唇边使劲咳嗽了一会儿。好吧,自己这样的确不适合喝酒。
伊鲁卡听了他的话,觉得很奇怪,谁家没事准备这么多这样的东西啊?但是他依然憨厚地笑笑:“那我也来帮忙吧。”
“嗯,伊鲁卡,麻烦你了。我们一起做吧。”
疾风挽起袖子,分过材料,和伊鲁卡一人站一边,开始动手给外面闹疯的家伙们弄醒酒的东西。
“哟,不好意思,我迟到了。”某个迟到大王姗姗来迟不说,嘴上说着道歉的话,实际上,根本没有半点歉意。
疾风咳嗽着,转头看面罩遮了大半张脸的卡卡西,没有问他为什么会这么迟来:“我也很不好意思,前辈,已经没有吃的了。”
“啊啊啊……卡卡西,你总算来了!我要和你拼酒!”
凯不知道是怎么从这么杂乱的环境中发现卡卡西的到来的,冲进厨房里,举着酒瓶对卡卡西叫道。
白毛上忍摸摸自己的头发:“你已经喝了不少了吧,凯。”
“没有关系,我还很能喝……”话音刚落,凯倒地不起。
卡卡西伸手捞住即将掉落的酒瓶和杯子,任由凯倒在地上,很是无奈。然后,在心里庆幸自己迟到了这么久。不然比照外头的情形,估计自己是绝对不会比凯的状态好多少。
“呯!”
玄间从外面逃进来,走不大清楚,撞上门框,被卡卡西伸手拖住,才避免反弹倒地。
他上身的衣服被大家友好地扯成流苏状:“我明天要去投诉制衣店!这衣服太不结实了!”
伊鲁卡呆愣着望着凄惨无比的玄间,说不出话来。
疾风很顺手地从刚做好了醒酒汤里,先舀了一碗,走到玄间旁边:“你先喝吧。待会,伊鲁卡做好酸梅汤,你再喝一碗以防万一。”
微醉的玄间接过碗,咕咕几下喝光,眯起眼:“疾风,你真是贤惠啊……”
“铿锵!”大汤勺坠地的声音,清脆无比。
是伊鲁卡听到玄间的话石化,手里的汤勺掉下来的声音。
卡卡西直觉地松开手,玄间也倒地了。比凯好一点的是,他靠在了门边。
面无表情的疾风,微微撇撇嘴角,转身抄起一个瓶子,干净利索地打开,一把扯起玄间,对着他的嘴直接倒进去。
“……唔……咳……咳咳……”玄间挣扎了两下,没有挣开,硬被灌了下去。
直到瓶子空了,疾风才撒手。然后,像是没事一样,站到一边,挑眼看着。
卡卡西瞧着空瓶上的标签,赫然写着“醋”字,面罩下的脸抽了抽。醋,的确能解酒,但是用不着喝一整瓶吧。何况,刚刚喝了醒酒汤。他看向冷眼旁观的疾风。这个后辈平时看起来很有礼貌,性格温顺,而且听话,重要的是,好像还挺好欺负的……看了眼地上脸色泛青的玄间,他很庆幸地想:幸好我从没得罪过他,也没想过要欺负他。一般越是温和的人,生起气来越是可怕。这就是例证。
伊鲁卡被吓得满头大汗,僵硬地动了动,转头看向脸色如常的疾风,又看了眼地上的玄间。想到玄间是明天的主考官,正想为他说些什么。
“……呃,那个,我出去看看他们怎么样了。”卡卡西举起一只手笑着,迅速离开厨房。
伊鲁卡见到连卡卡西都逃了,他一个中忍哪里是特别上忍的对手,于是,不说话,战战兢兢地转过去,当做没看见。
疾风看了一会儿,见玄间像是快醒了的样子,也就不理他,自去打开柜子拿碗出来,准备装汤。
端出一碗碗醒酒汤,疾风无奈地咳嗽了一会儿。
客厅里没有几个人是清醒的。大部分都已经就地倒下,睡死过去,或者是醉死了。
唯有刚来的卡卡西可以清醒地小喝几杯。而阿斯玛显然是和夕日红在一起久了,酒量日渐上升,目前勉强还算有意识。算上厨房里的伊鲁卡,加上自己,总共也就4个人。
“虽说明天大部分人没有任务,大家都会去看比赛的吧。咳咳,所以麻烦前辈帮帮忙,让他们都喝下这个,再去睡吧。”疾风将手上的盘子放在客厅中央的地板上。到处的瓶子与尸体,几乎没有地方可以放东西。
卡卡西看了看手里的酒杯,又瞥了眼神智仍然清醒的阿斯玛,靠过去附在他耳边,小声地简单叙述了下倒在厨房里不知火玄间的遭遇。阿斯玛立即像是被扎了一针一样,清醒异常,勤快地跑到疾风旁边帮忙。
卡卡西抓抓自己的头发,喝光杯子里的酒,拉上面罩,也走过去帮忙。
之后,伊鲁卡也出来了。
四个人抓起一个个烂醉如泥的同僚把汤灌下去。遇到反抗时,伊鲁卡一开始还手足无措。但是在他第N次看到卡卡西他们对反抗者干脆利索地施以一记手刀,那些人就非常听话地任由他们摆布时,终于狠下心采取了同样的方式。
“……好了,咳咳……”疾风站起来收拾起空碗和空酒瓶。
另外三人不用他说,自动帮忙收拾起来。
收拾得差不多的时候,厨房里走出个人来。
玄间捂着脑袋,看着满地的同僚:“发生了什么事?”
“你醒了。那正好,我的房间和客房里的壁橱里面有一些被单和毯子的,你去拿下来,给大家盖一盖,免得……咳咳……着凉……咳咳……”
玄间脸色苍白,显然还没有从满嘴酸味中回过劲来,茫茫然地点头,然后说:“能先借我一套衣服吗?这个……”他扯了下身上的破布,十分无奈。
疾风咳着点头,俯身把东倒西歪的众人摆正。其他人也把躺在四处的人集中成几堆。
这是个体力活。
伊鲁卡擦擦额际的汗水,看着睡姿各异的同伴,要扳正来,很有难度。
不一会儿,玄间就把被子和毯子拿了下来。多了个帮手,屋子很快就清理干净。
伊鲁卡喘着气躺在沙发上,看看眼前的几个上忍,全是一副没事人的样子,心中苦笑:这种差别还真是令人不服都不行。疾风看起来那么瘦弱,居然连喘都不带喘一下。
动手泡了一壶茶,疾风为每人倒了一杯。
阿斯玛一脸后悔:“我再也不撺掇你请客了!”他一直在外面,亲眼见到了大家灌玄间酒的时候,形同□□。这与在酒屋里不一样,因为是在家里,大家显得异常兴奋且肆无忌惮,发起疯来,不计后果。
疾风轻轻地吹了吹茶水,浅啜了一口,微微笑道:“没什么,我很高兴呢。”
“我看还是不要了。”卡卡西靠着椅背,斜了眼满屋子的人,“以后,疾风也多多在外面喝喝酒,不喝酒,坐在一起吃点东西也好。大家不会那么介意,不过讲求玩闹的气氛罢了。”
“也对。”玄间点点头,“也就图个热闹。就是这附加代价过大,我看下次还是算了。至少不要放在你家里。”玄间想着自己的衣服默默含泪。
不知道事情前因后果的伊鲁卡只是被同事拉来的,他喏喏地开口:“下次,放我那里好了。”
哈?这显然是个绝对的老好人啊!卡卡西心里感叹,这世上居然还有这样绝种的稀罕人物,为自己的不良深深感到自得,但同时还是假惺惺地说:“我看你也不要想比较好。你这样的,没几下子就被拆了。”
咚!伊鲁卡觉得自己被大石头砸了。
阿斯玛安慰地拍拍他的肩膀:“你看玄间就是范例,千万不要想不开。”
玄间再度为自己的衣服抹一把眼泪,神情悲戚。
疾风好笑地看了看大家,眯起眼笑得温暖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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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清早,疾风家里轰隆隆的叫声震天,热闹非凡。
“天哪……已经这时候了,我是监考的呀……”
“我的护额呢?”
“我的鞋子啊……”
“喂喂,快醒醒!帮我找下绷带哪去了?”
“……啊啊啊,你这家伙,从我身上下去!”
“快点啊,来不及了!我今天要出任务的说!”
“就你有事做啊!我还要进行守卫任务呢!”
“……”
“……”
那几个昨夜通宵没睡的人,早就吃过早点,慢悠悠地上工去了。
至于,这批人走掉之后,一屋子到处丢的被单毯子,一片狼藉,怎么解决,已经没有人去想。
这就是天天在二楼看到的场景。
她按着太阳穴,使劲揉了两下。她其实也是陪着疾风他们一夜未眠的人,只不过,她一直在自己家里,早上才过来。无奈地翻身下楼,收拾屋子。她生气归生气,但更多的是心疼。疾风能够感到高兴就好了。他其实是个容易寂寞的人,热闹的气氛下,他才不会想一些乱七八糟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