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 这算探病?(1 / 1)
虽然昨天答应凯要去向宁次道歉,可是天天却有些扭捏着,不好意思去。道歉是一定的,可是,万一宁次不领情怎么办?虽然宁次少爷看起来也不是那么小气的家伙,但好歹伤到的是手臂,有好几天不能动手是绝对的了,影响到他的练习,他岂不是会劈了自己?唔,这么想是不是很小人咧?可是,今天的训练宁次就没有来。小李也一副很没有干劲的样子。因此,就只训练了半天,就散了。
抬眼看向路边,一家店的门口摆了几盆样式美观的花,瞟了眼店门上的牌匾,原来是山中家的花店啊。
要不要买束花呢?
天天站在店门口维持着抬头望的姿势良久。按照她的想法是,送花很不实际,尤其是送鲜花,那花枯了就没了,干花好歹能存放挺久的,当然这些都不是重点,重点在于它不能吃!嗯,咱就是一俗人,不了解什么情趣之类的东西,或许,探病还是送吃的最好了。
“……送吃的最好了。”天天把那最后几个字说了出来。
耳边立即传来一声附和:“对啊!送人东西,送吃的最实在了!”
哈?天天转过头,看见一个胖胖的男孩子手里拿着袋薯片,正往嘴里狂塞。他旁边那位扫把头,吊着眼,一副没睡醒的样子,双手背在脑后,一脸“麻烦死了”的标志性表情。
她望向店里,门帘掀开来,一个淡黄色长发的漂亮女孩走出来。
猪鹿蝶啊!
“呯!”
丁次脑袋上挨了一下。
“什么叫送吃的最好啊!你就知道吃!”井野恶狠狠地教训了下丁次,转过来,对天天露出无比真诚可爱的笑脸,“其实,送花也能够表达心意哦!而且可以借花来说一些自己说不出口的话呢。”
“是吗?”天天伸手搔搔下巴,“听起来好像不错的样子。”
“是吧,是吧。”井野热情万分地把天天拉进店里去了。
丁次捂着脑袋上的包,很是委屈:“花又不能吃。”(朔:这孩子真实在。 天:这叫务实!)
“麻烦死了!”鹿丸懒散地说道,“你在哪里说都行,在井野家门口说,你不是自己找打吗?真是的!”
花店里面,井野正向天天介绍各种花。
天天皱了下眉,忍者学校里教什么花语之类的东西的时候,她都在睡觉。不要说知不知道这些花的花语,就是认不认识这些五颜六色的花也是个问题。
“……不好意思啊,我……”天天打断井野的介绍,露出为难的表情,“我对花什么的,不太在行。你说了这么多,我也不懂。”
井野停下来,一脸不可思议。身为女忍者,这些东西怎么会不懂呢?
“……呃,总之,嗯,我想去探病,然后,和他说对不起。你觉得什么花合适,就给我包一束好了。”面对井野的眼神,天天更加不好意思地将视线转向别处。
井野收起自己不可思议的眼神,非常敬业地答道:“没问题。送黄玫瑰吧。道歉,是最常用的哟!”说着,她走向旁边的一大堆花瓶,从中挑选出几朵最新鲜的黄玫瑰来,利落地修剪了下枝条,拿出包装纸,开始包扎起来。
望着鲜润得还在滴水的花朵,天天松了口气。虽然送男孩子花不太好,但是探病送花也是常理,待会儿再去买些水果,就够诚意了吧。
想着,她安心下来,四下看看。
小女孩动作熟练,不一会儿就出现了一束精美的黄玫瑰。
“谢谢。”
付了钱,抱着花走出店门,身后小女孩的声音,精气十足:“欢迎下次光临!请慢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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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见到宁次要怎么说呢?
啊,对不起,是我不好。我不应该拖着你练习的。还是,我错了,不应该用没有上蜡的暗器来打你?呃,也不行啊。到底该怎么说呢?
“天天?”
站在医院的大厅里,天天一手抱着花,一手提着篮水果,并不会特殊显眼,只可惜,她站在了中央,而且嘴里念念有词。
“唉,疾风?!”天天张大眼,见到站在面前的人,顿时紧张起来。
顾不得手里抱了一堆东西,她担心地在疾风身前身后绕了好几圈。知道他的危险是在剧情的中忍考试之时,现在怎么也不会死翘翘。但是,忍者,却是个死亡率极高的行业,受伤更是家常便饭了,所以,她很担心疾风是不是受了重伤。
疾风失笑地瞧着她,将她拉到一边。
“咳,我没事。”
“真的?”天天惊疑不定地准备继续绕圈。
手臂打着石膏的不知火玄间站在疾风身后,心想:难道我就这么没存在感?算了,我还是没存在感比较好,要是被这女孩子发现,不知道她又会胡思乱想些什么。
想着,玄间给疾风打了个眼色,转身离开医院。
“没事来医院干什么?”天天一副“你不要骗我”的表情。
疾风伸手摸了摸她的头:“玄间受伤了,我陪他来包扎一下。”
“哈?!”天天四下找寻玄间的身影,没见着人,“你骗我。”她立即扁起嘴来指责。
“他走了。”疾风无奈地说。
“可是……”
“我真的没受伤。倒是你,你来医院看谁呢?”
听疾风这么问,天天顿时像泄了气的皮球,耷拉下脑袋。
“怎么了?”顺利转移了天天的注意力,疾风舒了口气。
“……我,我把宁次打伤了……”天天情绪低落,“我不是故意的。”
平日里,天天是个极有分寸的孩子,从来不会任性。目前,她暗器的功夫精准到位,只要不是速度极快,一般不会失手,打伤同伴这种事,不应该发生的,估计是练习时分心了吧。疾风揣测着。
清咳了一会儿,疾风拍着她的肩膀安慰她:“没事的。同伴之间练习,误伤是难免的。去道个歉,下次小心就好了。”
“我知道,就是……就是不知道宁次会不会生气啊。”天天咬着下唇,不敢告诉疾风真相是自己因为嫉妒而迁怒宁次,才把人打伤的。
“不会的,你放心。”疾风温柔地笑了笑。虽然不了解日向宁次的性格,但像日向这样的大家族,家教都很好,对女孩子发脾气这种事情,是不可能的。而且练习时用上真正的忍具会被误伤,大家都有觉悟,否则,拿出来的时候就要拒绝。如果日向宁次会因此而生气,那只能说明他气量太小。一般说来,木叶的男性忍者中还没有出现过这么小气的。
“嗯。”闷闷地回应了下,她抬起头望着疾风,“疾风,你什么时候回来呢?”
回来?疾风愣了下,笑了出来:“我每天都有回来啊。”每天深夜都会去看你,你睡得很熟,没有吵醒你,如此而已。
“……”明明就不是这个意思的嘛!天天不太高兴地想。
疾风轻轻咳了两声,想了想说:“你想不想去我家看看?”
“?!”我最近几天夜里都爬到你家睡觉的说。
“月光家的本宅。”疾风淡淡地叙述着,看着眼前的小女孩从郁闷的表情一下子变得阳光灿烂,心情也跟着好起来。
月光家的本宅啊。天天偏着脑袋,努力地点头:“要去!要去!”
“呵呵,晚上我会去接你。”疾风温暖地笑着,“你先去看同伴吧。”
“好!”重重地点了下头,天天和疾风道别后,开心地迈向宁次的病房。
望着天天的背影,疾风按住胸口,小小地咳了一阵。看来,有一阵好忙的了。至少得回去把家里弄得正常一点,不要吓到天天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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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不可以吗?”日向宁次语气失望地说着,白色的双瞳状似不自觉地看着自己受伤的手臂。
天天畏缩了下,艰难地移开视线。就算他是伤患,就算他的伤口是咱弄上去的,可是,咱坚决不能出卖自己!何况,咱都已经买了花道歉,还送水果来给他吃了。虽然他好像也没手可以弄那个水果吃……
“……既然你不愿意那就算了。”宁次的语气更加地失落了,可爱的脸上满是失望,白白的大眼里似乎也失去了神采。
天天心疼了一下。不就是做日向童鞋的专职陪练,当人形沙包么,我……我忍……不了……宁次就算训练强度比不上小李的菜单,可也绝对不会差到哪里去,最菜的人就是她了。做完凯布置的必修练习就不行了。何况,当他的陪练,就有可能会被柔拳和八卦掌打到,被打到的话,查克拉就没办法生成,流动,重一点伤及内脏。这哪里是她这种小等级的忍者能够承受得起的?严重点,还会死人耶!一想到,被柔拳打到的下场,天天就不敢答应做宁次的专职陪练。这可不是累一点的问题。
宁次发现了她的迟疑,于是加把劲继续:“本来想找小李的,可是,他和凯老师……”
天天脑袋里映出凯给小李加的特训,脑后挂下一排黑线。
说起来,他们小组虽然都是凯的学生,但实际上凯能够进行贴身指导的,只有和他类似的小李;宁次的柔拳是家传,白眼的血继也是他天才摸索出来的;至于自己,早先的基础是疾风教导的,暗器也是自己从忍者学校开始就专注于这个上面死命练习。可以说,一般的指导上忍能够给予指导的不是忍术,而是如何去学习与开创自己的术。但凯是体术专家,体术方面的基础可以交给他们,一旦到了体术的绝招,像是里莲华、表莲华这样的招数就只能交给小李了,因为不管从哪个方面说,都是只有小李的身体条件适合,连思考方式都和凯类似,也或许只能说除了小李,她和宁次是学不来的。这么讲,倒没有鄙视的意思。一根筋的思考方式,凭借自身不断努力向上,这些恰恰就是小李的优势,因为这样的人,才有可能集中注意于己身的修炼。宁次太聪明,想得比较多,况且,目前这个宁次还是个根深蒂固的宿命论者。自己就更不用说了,集中力不强,很容易走神,练习的时候全凭手感,完全没集中注意力在上面,能够中靶,是常年练习累积的结果。也就是说,眼下提高自己的实力,真的是只有他们两人一起练习,比较有可能。
“……陪练不是不行,但我有条件。”天天想了半天,还是决定暂且把自己卖了。
宁次对上她晶黑的双眸,静等接下来的话。
“练习中,你可以打掉我的暗器,但不能够攻击我,这么做能加强你对查克拉的控制能力,还可以更加熟练得掌握掌法。最重要的是,因为柔拳的攻击,不是我能够承受得了的。”她毫不脸红地说出重点是她怕被打到。
宁次听着,并没有反对,能够在攻击中把查克拉控制做到收放自如不是一件简单的事,尤其他的柔拳更加注重控制查克拉,这样的要求于他不算不合理。更何况,她确实不能被打到,否则,他上哪里再找一个陪练?
天天脸色严肃,语气郑重地说出最后一个要求:“另外,还有一个,是对你最大的要求。这个条件,你若是无法忍受,我就不答应作你的陪练。”
他挑眉示意他在听。
“无法继续练习的时候,你要主动叫停。我要是像昨天那样不理会,你不要碍于自己的面子强撑,请立刻离开我的视线范围!这不是逃跑,也不是耻辱,虽然你可能会这么想,但我却必须告诉你,如果死了就什么也没有了!人,只有活着才有资格在日后说,‘想当初我练习的时候很拼命,差点没命啊!’这样的话。”天天说得认真,眼里透露出对生命强烈执着的闪光。
对她后半句无聊的调笑,宁次没有细究内在的意义,他的手在听到第二句时就握紧来,他的确觉得那是逃跑,而且是懦弱的行为。如果,如果这样就退缩,还谈什么与宗家间的仇恨!
“我知道你是天才,有天才的骄傲,你身上也背负了一些东西,但是那种东西在生命面前不值一提。很多人认为骄傲、尊严是比生命更重要的东西,在我看来,那些东西没有价值。我的价值观是,活着,才有一切!你要是不认同,我想,我们也没什么好说的了。”
看着少女坚定的眼神,宁次沉默了。
“你考虑清楚了再和我说吧。现在先养伤吧。我走了。”天天叹了口气,转身走到门口,又停下来,看了他一眼,有些嫌麻烦地挠挠脑袋,“唉,给你举例吧。就你现在受伤的情况,你能做什么?训练?手动不了呢。”说完,她轻轻合上门,走出去。
坐在床上的宁次靠向背后的枕头,瞟了眼自己受伤的手。她未完的话应该是,要是死了,就不仅仅是手动不了了吧。
望向窗外阳光灿烂一望无际的天空,白色的眼眸露出寂寞哀伤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