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1 / 1)
拉斯维加斯的赌场还是繁盛如往昔。
慕晴向往常一样慵懒地斜倚在沙发里透过监视器注意赌场里的运营。
樱桃小口无聊地轻张打了个哈欠,最近都没有什么好玩的事,就连天堂门那边都没有委托人找上门来,不知社会治安变好了,还是那些忠于职守的警察找到感觉了。总之就是一片祥和,让她觉得好无趣。
突然对讲机有了声音,赌场经理吉姆声称有人找她。
这可就有趣了,有人敢公然找她这个赌场的幕后老板,一看就是有勇无谋的人。
如果是往常她肯定会拒不见面的,今天偏偏无聊地紧。
好啊,那就锁定目标找乐子了。
当吉姆把来人带进来的时候,慕晴收敛起脸上的招牌微笑,正襟危坐。
因为来人不是别人,正是在她心里造成不小轰动的江忍。
吉姆退出去以后,慕晴面无表情地与江忍对视着,完全没有招呼客人的热情。
江忍不以为然地哂笑一声,然后不客气地落座。
慕晴似笑非笑地注视着眼前神秘的男人,“我以为你不会来了。”
江忍刚毅的脸上此时此刻是被绕指柔软化的线条,“为什么以为我不会来?我说过会来找你就一定会来。”
他目不转睛地盯视着慕晴,炙热的眸子不避讳地在她脸上寻觅。
“我以为你是在开我玩笑。”慕晴被他盯视地神情有些不自然,直觉想避开他深邃炯亮的黑眸。
“我不会拿爱情开玩笑,也自认开不起这种玩笑。因为爱情之于我来说是世界上最崇高的情感。”
慕晴被他严肃的表情逗笑了,没想到在那么强硬的男子气概背后竟然有着这么执着的爱情观。
“你怎么就认定你的爱情就是我,说不定是你弄错了。”
她还是无法相信那种荒谬的说话,什么命定之说,在她看来不过是人们无聊之下加以捏造的无稽之谈。
眼前的小女人明显的排斥之意使江忍有些微怒,声音不自觉地变冷,“我不会弄错,我可以肯定你就是我的命定恋人。”
“话你说的这么轻松,我也不能完全否决你。这样吧,只要你拿出证据,证明你我注定相属彼此,我就承认你的命定论。”
她是商人,讲求真实的效果。只要他拿得出证据,她自然就会相信他了。
江忍的嘴角绽出一抹邪肆的笑,“可以,不过我有一个条件,如果我拿得出证据,你就要做我的女人。”
他不喜欢罗嗦,注定的事就要尽快敲板,以免影响下一件事的进度。
慕晴有些犹豫,但碍于是自己提出来的也不能打退堂鼓,“好,只要你拿得出证据,我就是你的。”
她本来就喜欢冒险的游戏,风险度越高越能激发她的潜能与求胜欲。
“我接下来要说的故事如果与你的梦境吻合,无可否认,你是生来与我延续上一世的不了情的。上一世,我们是奉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成亲的。虽无感情基础,郎才女貌的搭配却也成为了当时广为传颂的一段佳话。其实我们的爱很简单,当爱情与亲情的羁绊联系在一起,唯一的课题就是怎样延续这段缘分。碍于尊严与矜持,我与你都未曾开口言爱,但我始终坚信真正的爱情是不言而明的。”
说到这里,江忍抬头看了一眼慕晴,见她听地专注,脸上平静无波。
看来得加大火候了。
他继续讲述纠缠他数年的奇怪梦境,“我们的相亲相爱看在别人眼里却是另一种光景。我表妹自幼倾心于我,不满我倾尽全部爱你的举动与你轻而易举得到我的娇宠,在我出门做生意时对我母亲也就是她姑母进谗言,编造你与长工有染的流言。在世风闭塞严谨的那时,这种流言无疑可以轻松要了你的命。而我的母亲也不过是一个有着迂腐之见的妇人,在未查明的前提下定了你的罪,更赶在我回家之前将你赶出家门。刚烈的你不堪忍辱,在我赶回家的时候掏出短刃在我面前自尽,甚至不给我阻止悲剧发生的机会。”
慕晴再也不能装作泰然自若,与自己梦境完全吻合的故事出自他的口足以看出他也是当事人之一。
这个可怕的梦境从自己懂事起一直折磨着她,尤其梦中的悲情女主角自尽时的绝望神情更是日日震慑着她的心。
这也是她不愿接触爱情的原因。
日日重复的梦境不断提醒着她爱情可以轻易摧毁一个女人的事实。
江忍莫测高深地观察她变化莫测的面部表情,“怎样,证据合你意吗?”
慕晴有些不齿他的行为,他以为这样她就会轻易投入他的怀抱吗?
前世如若不是他,她也不会死得不明不白。
虽然前世的自己也蠢地可以,竟然不明所以地以死明志。
慕晴双眸微怒地注视着男人,据理力争,“就算吻合又怎样?你不会忘记前世你是间接害死我的凶手吧?”
“如果我没猜错,你的梦境只到此为止吧?可是我的并未结束,要听完吗?”
都到这里了,哪有不听完的道理。
慕晴收起愤怒的情绪,继续聆听他未完的故事。
低沉有力的嗓音娓娓道来故事的结局,“前世的你死后,我悲伤欲绝,几度欲随你而去。但是你死地冤枉,我哪有放过凶手的道理。”
听得入神的慕晴不自觉地回了句“那是”,此时她心中所想的就是要将那个“表妹”碎尸万段。
“我查明真相,在母亲面前不留情面地鞭笞表妹五十。结果就是她被打得皮开肉绽,几度痛昏过去。惩罚过她,我又下令对她家的商业进行毁灭性地打击。很快她就由一个大小姐变成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
慕晴满意的表情取悦了他,看来她很满足自己的所作所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