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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 第十六章 寻欢(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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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连日阴雨,原本喧嚣的马路冷清了许多,零星的行人皆是神色匆匆,整座城市浸在绵延的雨水中,孕育出一种无声的平静。

此刻辛酒里正陪着宫夫人在青石街新开的布庄里选绸缎,老板是位精明的女子,细长的丹凤眼笑成一条缝。

她一边细数着那几匹印花真丝袍缎,一边往手中的账本上添几笔,随后拿着算盘一拨,整张脸都笑的皱了起来。

宫夫人拿出手袋付好帐。

那老板娘殷勤地跟在后面,絮絮道:“您放心,我随后就会差人给您送到府上,等秋季的新货到了自然第一个通知您。”

辛酒里坐在前厅里望着屋檐下成串的雨水,听到有伙计在一旁叨叨:“这场雨下来,天气才怕是会凉爽些。”

“可不是,前几日热的人发慌,身上都是汗腻腻的,干活也打不起精神来。”

“听说前面那条街的彩衣庄老板还给下面的伙计送西瓜解暑,这心意好啊,干活都劲道了。”

穿着蓝布短衫的老婆子急忙推了一把说话的人,压低了声音道:“嘘,你可别给老板娘听到了,又有你好果子吃。”

那人呐呐地收了口,捧了裁好的缎子往后厢走。

抬眼间,宫夫人也出来了,脸上挂着笑意,揽过她的手就说,“这人哪,越老越念旧,新玩意再好也不如旧的舒心。”

辛酒里半扶着勾住她的手腕,笑了笑,“周太太,冯太太还有李家二姨太她们可都羡慕着呢,碧莲不也常说,要论穿旗袍,没有哪位太太比得过您。”

这才不过几日,她夸人的本事倒是长进了,一番赞美也无可挑剔。

宫夫人笑弯了嘴,越瞧这个媳妇越喜欢,且不说娴静聪慧,主要是没脾气,懂得绕着她转。

司机已经打好伞等在门口,辛酒里朝他递了一个微笑,示意他将伞往宫夫人那边挪,又亲自扶她上了车。

车子驶动后,宫夫人一瞧见她被打湿的半个肩头,不由分说就掏出手绢帮她擦拭,“你这傻孩子,弄湿了也不说,回头伤风了遭罪的可是自己的身体。”

辛酒里乖顺地笑了笑,任由她擦好后,才道了声:“谢谢母亲。”

出来了一整天,看这雨一时半会也停不了,宫夫人突然兴起,说要去枫桥边吃汪记的小笼包。

司机二话不说调转了车头。

没过多久,宫夫人突然“咦”了一声,问道:“去枫桥不是走福胥路近些吗?”

司机说那条路前不久正在整修,看样子是周围又要翻建。

此时正穿过闹街口,车子汇成一道,不料堵个正着,喇叭声此起彼伏,闹得耳边嗡嗡直响。

辛酒里望着窗口,宫夫人突然使了性子,没趣道:“算了算了,不去了,回家吧。”

司机只好缓慢的退回去。

她本无精打采地望着风景,委实有些累了,却在收回视野的刹那瞥到一抹熟悉的身影。

正是几日没见的宫惜之,与他并排而走地是一个高挑的女子,一头长发烫着大卷儿,光看背影便很赏心悦目。

那日露台当晚,她在桌子上趴了一宿,一早就被宫惜之出去的关门声震醒,两只手臂麻的不能动弹。

在那之后,宫惜之变得无以复加的繁忙,她翻阅早报时才得知他顺利坐上了会长之位,原本被陶友易翻了几倍的地皮又被他低价买了去,随后又雷厉风行地收购了西昂丝织工厂,众人纷纷猜疑之际,他却把全数资产变卖后捐给了孤儿院。

记者一时摸不着头脑,就开始瞎编,自古都是这样,舆论总是盲目的。

直到最后,各种新闻已经蔓延到有关他新婚妻子的真实身份大猜测,与白家小姐不得不说的故事等等茶余饭后的谈资。

而宫惜在第二日也被召回司令部,一连几天都没有半点消息。

她常常会走神,有时候陪着宫夫人打牌,一连出错好几张,起先那帮太太们还不敢胡牌,渐熟后,每回见她闲着,总要拉上她。

这种十指不沾洋葱水的日子闲得发慌,她开始埋首于二楼那个大书房,闲来无事就翻翻书,通常一看就是半天。

宫惜之已经整整五天没有回来住过,而宫夫人对于这种现象竟也没有多虑。

她们到家时天已经沉了下来,宅子里灯火通明,远远便听见一串串逗趣的笑声。

一进屋,方婶就端了莲子汤过来,说是有人送了三小姐一条鬃毛犬,一身白毛,黑溜溜的眼睛像两颗葡萄似的。

这本不是什么稀奇的事,听说住在公共租界里的那些洋太太都人手一只。

可这帮小丫头确实没见过洋人的宠物,一个个争先恐后地抢着要摸摸看,辛酒里自然也觉得新奇,便跟着宫夫人一道去瞧上一瞧。

小家伙正蹲在纸盒子里,看起来十分温顺,辛酒里伸手挠了挠它的脑袋,它也不动。

宫惜欢高兴地拉着她问道:“大嫂,你看它是不是很可爱?”

那小东西突然探头望了她一眼,表情好不委屈,辛酒里被逗乐,笑着询问:“它莫不是叫欢欢吧?”

“欢欢?”宫惜欢只思考了一瞬,便两手一拍,“这名字不错,就叫欢欢吧。”

宫夫人在一旁嗤笑出声,道:“也对,这小东西就跟你一样没头没脑,我可提醒你了,惜之一向不喜欢这些猫猫狗狗,你要养在家里,还得过了他那一关。”

宫惜欢立马板了脸,将那纸盒往身后一拦,怕是有人要枪一样,闷闷不乐道:“大哥就是那么莫名其妙,我不管,大嫂都同意了。”

辛酒里正不知道怎么回答,那头便□□来一个声音。

“什么事这么热闹?”

==============================下半章补全=============================

首先步入眼帘的是一位高挺干练的中年男子,他身着军装,鼻骨很高,剑眉下的双目炯然,凭空给人一种轩昂的威严。

辛酒里打量之际,便见宫惜在跟在后面踱步而来。

心突地一紧,也说不清是喜悦还是什么,这种感觉很陌生,若是之前,见不到时总会念想,见到之后又多了愧歉。

此时莫名的羞涩反而让她不知如何是好,直觉上想回避。

旁边的宫惜欢已经跑了过去,一声“宫叔”总算是惊醒了她。

原来这人便是宫敬廷,如今已是直系军阀南方势力派的重中之重,就算是直隶督军也要敬他三分。

宫夫人喜形于色,原本庄惠的容颜也分外娇俏,边走边道:“你这一趟北平,可错过了一场好戏。”

说完朝辛酒里欢喜地招手,“老大眼疾手快,已经把婚礼给办了,挑了个好媳妇。”

宫敬廷的视线飘过来,脸上是深不可测的笑意,“我倒是有所耳闻,这报纸上写的活灵活现,今日一见,确实是个美人。”

宫夫人嗔了一句,“你几时也跟老二那混小子一道,没个正经。”

宫惜在委屈的辩解:“我站在这里,可什么也没说。”

辛酒里温而有礼地叫了声“宫叔。”

眼神触到宫惜在沉默的面容,心中漫起一阵凉意。

她暗自苦笑,顿时觉得荒唐至极,宫家门风虽然开放,但他们的身份却隔了鸿沟,如此巨大的阻碍,怕是此生都跨越不了。

原本那些微弱的希翼无声无息的陨落。

她暗暗攥紧了双拳,连同那点萌芽的心意也一齐扼制了回去。

移步间,宫惜在正脉脉地看着她,她微愣,挤出一个疏离的微笑。

总要面对的事物,便尽早了断的好,以后见面的机会也不多,一旦她找到那个人,离开了这里,他们就是再也没有交集的人。

可偏偏事与愿违,宫惜在正清晰道:“司令调往北平,我寻了个轻松的差事,担任公共租界巡捕房总理事。”

听到这个消息,最高兴的人莫过于宫夫人,她激动合着双手,念念有词:“祖宗保佑,祖宗保佑。”

宫敬廷笑着望了她一眼,坐下道:“这样也好,租界内惜之熟一些,办事也方便。”

又说了几句,宫惜欢一听到他明天要上任,急忙问:“那后天呢?后天我要在家里办同学会,她们逼着我要让大哥和你都参加,你要是没空,我肯定会被念死。”

宫惜在不语,却往辛酒里这边递了一眼。

宫惜欢更急了,连忙拜托道:“二哥你行行好,大嫂也会参加的是吧?”

她神色期盼,辛酒里无奈地点点头,却仍抱着侥幸心理,按照这几日的情况看,就算宫惜在同意了,宫惜之恐怕也没有时间瞎闹。

没想到对面的人却突然道:“家里有什么好玩的,不如出去玩。”

宫惜欢惊讶,“去哪里?”

宫惜在神秘一笑,“那要去了才知道。”

转眼就到周六,宫夫人一早就去了寺庙,说是要还愿,宫家二位少爷都换了职位,顺便求个平安。

辛酒里前晚看书迟了些,模模糊糊醒了又睡着,被人叫醒时还不清明,以为是方婶,一想她应该已经陪着宫夫人出门了。

睡意立马散去,一看立在床边的人竟然是宫惜之,倒是把她吓了个正着。

他仍旧一副冷冰冰的模样,见她醒了便走去一旁的衣柜拿衣服,拿完又一声不吭地出了房门。

辛酒里匆匆整理好下楼,除了宫惜在和宫惜欢,还有许久未见的方谏,他正吃着元宵,一看见她就囫囵吞枣咽了下去。

随后一阵烫的跳脚。

宫惜欢哈哈大笑,两人推来闹去了好一会,宫惜之也从楼上走了下来。

路上方谏一直在抱怨宫惜欢死皮赖脸,几乎打爆了办公室的电话,他刚刚出差回来,一见这鸡飞狗跳的情形才知道同学会这件事。

按照他对三小姐的了解,要是宫惜之不去,必定永无安宁之日。

他只说了一句话,“三小姐那些同学就爱整人,猜谜脱衣跳舞样样精通,一帮狐朋狗友。”没想到原本态度坚决的宫惜之,突然就同意了。

方谏絮絮叨叨地说着,宫惜欢嫌恶地反驳他,两人吵了一路,结果副座的宫惜在一喊停车,大家都愣了。

一幢幢气派宏伟的西欧古典风格的大楼错落有致的排列着,这里正是浦西最繁华的路段。

而他们就停在百盛大世界门前,身着燕尾服的门童正小跑过来,正欲拉开车门。

宫惜在率先下了车,转头朝宫惜欢一笑,“去接你的小同学吧,我们在里面等着。”

很显然,他今天的如意算盘打错了,因为宫惜欢的那群同学果然令人大开眼界,而此后很长一段时间内,他们几个人都相见尴尬,苦不堪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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