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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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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皮道:“干嘛要故意留下痕迹?你对她好,难道还要遮遮掩掩地怕她知道么?”见沉蔼不语,他又道:“为什么不能让她知道?”

沉蔼这一次虽未抬头看他,却反问道:“你不是希望我永不会忘记了玉珠么?”紫皮原本不懂,后来才猜到,也许是沉蔼不愿见顾徽因他对她的好而陷得太深。那么,他既不爱她,却又待她这样好,这样为她着想,到底又是出于怎样的一种心情?他不明白!

他思来想去之际,沉蔼已经处理妥当,将物件收拾得不留痕迹之后,才又坐了下来。紫皮突然上前,道:“你为了什么,我弄不懂。什么时候,你也学得像人类那样复杂?”说着一手触上了沉蔼颈项上的血痕,又道:“这又是什么?你也是会这样纵容她任性妄为的人么!?”

沉蔼只浅浅一笑,并不解释什么。紫皮道:“你爱玉珠么?”

颈项上有一丝极其轻微的刺麻,很容易让人忽略的不适感觉。沉蔼却不动声色地直视着紫皮的双眼,淡淡道:“我需要向你证明什么么?”

紫皮怒道:“死了就得被遗忘么?如果被忘记的是你呢?你又会怎样!?”而后却又冷笑,“你当然不需要向我证明什么!不过,你清楚背叛的代价有多大!”

他的情绪太激动,因此声音太大,大得惊醒了原本睡得和死猪一样的顾徽,她睡眼惺忪地坐了起来,吓地睁大了双眼,劈头就问:“谁死了?”说着,一脸紧张地四下张望,终于在看见沉蔼的身影后缓了口气。

沉蔼不是不知道,却只是道:“醒了就走罢。”

“哦。”顾徽乖乖地起身穿袜子穿鞋。然后紫皮意料中地听见她蓦地大叫道:“噫!我的脚怎么好了?”说完,愣头愣脑地看了看沉蔼。

这女人的直觉真准!紫皮忽然想到这一点,接着往沉蔼那儿看去,见他平静地回视她,一脸漠然。紫皮指了指她脚上的金链道:“死女人,是你脚上的东西。”

顾徽低头看了脚踝上幽然的金色光华,沉默了起来,过了一会儿,却笑道:“哦,原来真的是个好东西呢。”说罢,喜滋滋地站起来,对沉蔼道:“走吧。”

沉蔼起身。顾徽却对紫皮道:“不管怎样,谢谢你的照顾,再见!”

紫皮顿时有些不自在起来,丢给她一记冷眼,拧开头不搭理她的笑脸——这个女人,真的很蠢!但是,又不得不承认,她虽然远不及玉珠优雅,也不及玉珠美好,但是,那张笑颜却拥有一种让人放松的力量。头一次,他开始怀疑,这个女人,究竟是真笨呢,还是聪明地在用自己的方式缓缓渗入一颗心里?

然后他就笑了,唇边是一抹嘲弄的表情——无论如何,她和沉蔼注定只能是路人!

申县是位于琅儇国西南面的一座小镇,据沉蔼的说法,这里盛产黄金,住了一户大户人家,是琅儇国内唯一一户经钦定许可有金矿开采权的人家,当家的男主人叫做师宇,御赐的安宁侯。

“师宇?”顾徽有不好的预感,“他可有一个叫做师宸的兄弟?”

沉蔼不急不徐地走在雪地里,望着远处渐渐开阔的景致,依稀的人声渐渐入耳,答道:“嗯。”

顾徽一下子赖在原地嚷嚷起来:“可不可以不去那个地方?”

沉蔼回头道:“你要离开雪域,这是必经之路。”

顾徽撅着嘴,不甘心地斗争了很久,然后默不作声地气鼓鼓地继续往前走去。很快便见到了沉蔼口中人类城镇的模样。这哪里是一个小镇!?顾徽和沉蔼混在入城的人群中,她仰望着大块的青色条石垒就的巍峨城墙,惊叹不已。

近身处是一条结了冰的河面,约摸五丈宽,冰层下隐约可以望见青色的数行石墩,不算大,仅供两人侧身而过的样子。河面后便是完全用大块条石垒成的坚固城墙。最外层是一道两丈高的羊马墙,城墙上挂有收起不用的吊桥。羊马墙后则是高亦五丈有余的真正城墙,东西绵延,其尽头不可窥见,正中突起的一处是一道圆弧形的瓮城,上有一座五层的箭楼,每一层均有十来个箭窗。瓮城后的城墙上亦有一座更为高大的箭楼,并且转角处葺有角楼,间断可见稍显低矮的女垣。而最外层的城门开在瓮城两侧,并不显眼之处。

青石累累,冰雪皑皑,三个暗金的斑驳大字:南华门。

顾徽和沉蔼随着人群缓缓经过瓮城,经由官兵的盘问,顺利进入到第二道瓮城下。顾徽望着脚下结冰的第二道护城河和眼前耸立的第二道城墙,惊叹原来是一座二重城。而内城仅正中的城门开着,其余的均不易查见。

终于过了城门,顾徽叹道:“这里很要紧么?城墙修得这样好?”

沉蔼道:“琅儇最大的金矿就在申县。”

“哦。”顾徽笑了笑,“难怪刚才有许多商贾打扮的人呢。”

入城后,便见远处白雪皑皑的崇山峻岭,山下便是繁嚣的城池。青石大街宽阔笔直,像是常常有人打扫,在雪后仍然露出光洁的地面,走上去并不觉得湿滑。街道两旁皆是黛色飞翘的屋檐,檐下竟然挂着各色陶制的风铃。青石筑就的高楼,色彩艳丽的风铃,各式各样的招幡,熙来攘往的人流,构成一幅盛世繁华的画面不说,其中还有悦耳的铃声叮叮咚咚高低错落地不断入耳而来。

顾徽拉了一下沉蔼的袖子,仰头笑道:“这个地方很美呢!”说着,指了指屋檐下的风铃,“我喜欢那个!”

沉蔼瞥了一眼道:“那是各店所属的标志。”

“什么标志?”顾徽觉得这种标志不仅新奇而且好看极了。

沉蔼道:“不同的样式表示不同的商号,而颜色则代表了店家主营的项目,红色为食,橙色为宿,白色为医,绿色为药,银色是衣饰,褐色是钱庄,金色是……”

不待沉蔼讲完,顾徽立即答道:“金色我知道,是金子,对不对?”

沉蔼淡淡道:“不对。”

“嘎?”顾徽愣住。

沉蔼道:“金色是烬,如果有人要除妖,来这里请他即可。”

顾徽憋了憋嘴,“这个我不爱听。还有,怎么好像很多店铺的风铃样式很像呢?”

“嗯。”沉蔼道,“你看到的,师氏名下所属的最多。”

“耶!?”顾徽两眼放光道,“那就是说,那个人其实很有钱,对不对!?”

沉蔼点头:“他不是你要的那一型?”

顾徽笑,“目前不是。”沉蔼表情一滞,不再说话。顾徽又道:“你很担心我嫁不掉么?”“没有。”沉蔼答了一句,却不看她。

顾徽道:“沉蔼,我一直想问你,如果玉珠回不来呢?即使是我不在,她也回不来了呢?你会怎么办?”大街上人来人往,她的声音不大,却足够清晰,沉蔼显然是听到了,只是没有立即做答。

“你其实没有想好么?也许,不曾想过玉珠会回不来吧?”顾徽叹了口气,“总不明白我是为了什么才会被上天选中来到这里,是玩儿我么?”

“总有原因的。”沉蔼忽然答了一句,“你不必想太多,也许是还没有遇见该遇见的人。”

顾徽望着他,一双眼睛深邃起来,却又别过头去笑道:“沉蔼,你比较狡猾啊。”

“嗯?”末了微微上扬的迷糊声调。

“你装糊涂呢!”顾徽粲然一笑。沉蔼是真的不知道她到底要怎样,瞧着她答不了话。顾徽却道:“你不知道么?我以为你早明白了,我说过只为遇见你,难道是我表现得太过隐晦么?”

沉蔼望着她一脸灿烂的笑意,仿佛他们之间从不曾发生过任何不好的事情,他也未曾给过她任何伤害,她就那样知足且愉快地笑着,于是,连他自己都禁不住怀疑起来——爱上他,当真是这么快乐的事情么?千年的时光里,遇见的女子无数,除了玉珠,他不曾留意过任何一个,而眼前的女子从出现的那一刻起,就总是不自觉地牵引着他的视线。

“顾徽……”他不知该说什么,这是头一次在面对女子的表白时,自己有些惘然。

顾徽却笑道:“我知道你现在要的不是我,至少不是我这个脑子。可是,活着多不容易啊,人生又那么短暂,我既然有幸遇见了你,就不想自己日后后悔。如果有一天,我又回到我原来的世界,至少回忆起来,可以拍拍胸膛骄傲地告诉自己,”说着,她仰起头乐呵呵地真的拍了拍自己的胸膛,又道,“我努力过了,做了我能做的所有事情,在可以选择窝在角落里自己伤感自己逃避的时候,我努力地站出来努力地试过了,这不是很好的事情么?而沉蔼,不管你最后会不会再喜欢上谁,至少对自己好一点,过得快活一点。没有一个人生下来的目的,就只是为谁活着的。”

说了一大通话,顾徽自己一手抚着胸口喘了口气,一手扶着沉蔼的肩头,道:“不要觉得我罗嗦得像欧巴桑啊。我是真的这样想的,你很好,应该要过得更加快活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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