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第十回 碧云天波上寒烟翠（1 / 1）
清晨，仰花宫。
“国师。”端着脸盘的宫女向欧阳明日行礼后走了出去。
“大哥，早！”臭豆腐迎着走进来的欧阳明日道：“这么多奏折啊！大哥你昨晚一定是又没休息！”
高易云艰难地把摞到了下巴的奏折放到书桌上。
欧阳明日熟练的把奏折分类后道：“这几份比较重要的你看过后再做批示，其它这些我已代你批阅过，你只要加盖玉玺就可以了。”
“唉呀大哥，这些事你全权处理就好了，不用问我的意见了！再说我也没什么意见嘛！”臭豆腐不情愿的走到桌前：“我说过玉玺就放在你那好了，为什么非要费这两遍事呢？”
他拿起一份奏折，欧阳明日道：“这份是奏请撤回部分增调到郸鄯城边境的士兵以减少军费的开支。”
“许将军说的也对啊，”臭豆腐道：“现在郸鄯城都撤军了，我们还有必要守在那吗？”
欧阳明日摇了摇头：“我以为暂时还是应该按兵不动，以防郸鄯城那边再有什么变化。可以下令驻守的军士就地垦荒自己自足，以减少军费的开销。”
“可是士兵们巡逻训练那么紧张，那有多余的时间垦荒呢？”臭豆腐问道。
“士兵可以分队轮换劳作，不足的由派到军队中以劳役抵税的灾民补充。”欧阳明日解释。
“怪不得大哥令灾区的劳力全部前往就近的军队服劳役以冲抵捐税，原来是早有打算啊！”臭豆腐恍然大悟。
欧阳明日点点头继续道：“灾区的妇孺由其它地区适当增加的税收供养，以免除服役者的后顾之忧。近年税赋已渐趋合理，百姓不至有什么怨言。”
“好！就这么办！”臭豆腐盖上玉玺。
“还有一份送达御林军的公文。”欧阳明日递到臭豆腐面前道：“是关于让程将军去替回司马将军的命令。”
“司马长风？你上次回来不是说他很厉害，把御林军训练的很好嘛！”臭豆腐问道。
“叫他回来是防半天月，他岂是个肯善罢甘休的人？”欧阳明日沉思道：“半天月的武功已是今非昔比了，现在师父师伯现在都不在城中，我们不得不防啊。”
“这样也好，”臭豆腐道：“把司马长风叫回来，省得他和上官燕之间……”
“上官姑娘。”门口传来高易云的声音。
欧阳明日向上官燕微微点了点头。
臭豆腐却突然站起来道：“上官燕，你来的正好！你在这和大哥研究一下这些奏折吧，我和玉影说好今天带她出去的。”
“不行！”上官燕挡在正要往外走的臭豆腐面前。
“为什么不行啊？”臭豆腐有些不快“好不容易雨过天晴了，就让我们出去转一转嘛！”
“半天月是不会让我们雨过天晴的！”上官燕道：“况且半天月的武功，我和长风两人都不是对手，你们就这样贸然跑出去太危险了！”
“可是，我都答应玉影了。”臭豆腐仍不想放弃：“再说也不一定会碰上半天月嘛！”
“上官姑娘，”欧阳明日站起来道：“不如让你我陪臭豆腐走一趟吧，难得他有这个兴致。我们也好像太久没有出去走走了。”
“这……”上官燕仍有些犹豫。
“好啊！就这样吧！我这就去叫玉影！”臭豆腐一遛烟地跑了出去。
湖边海棠和桃花开的正艳，远远望去灿若云霞；四周芳草绿树，垂柳的枝条漫长到湖中，随碧波轻轻的荡漾；衬以远处的精雅楼阁宛若走在画中。
“真的是好美喔！”长孙玉影深吸一口气感叹道：“我们真应该早点出来就对了！在这样的空气和美景中人都精神多了！要是再在那个宫里待下去啊，我就快病倒了！”
“那到也没关系啊，有大哥在你想生什么病都行！”臭豆腐打趣道。
“你！”长孙玉影气极，追打着忙于逃窜的臭豆腐。
上官燕和欧阳明日相视一笑，上官燕道：“有长孙姑娘相陪臭豆腐开心多了，而且他对长孙姑娘的感情好像也不再仅仅是因为她长的像盈盈公主，也许他自己还不知道。”
欧阳明日望着长孙玉影的背影眼中有种说不出的怜爱：“那你呢？你明白你自己的心吗？”
上官燕不语，欧阳明日继续说道“过几天司马兄就要回宫了，你们总应该把误会解释清楚才好。还记得你们离开天山时我送你们的那句话吗？”
上官燕有些出神，耳畔传来欧阳明日低沉的声音“今生有缘岂能误，他生缘会更难期。”
上官燕没有回答掩饰道：“我们还是快点跟上臭豆腐他们吧。”
欧阳明日微微有些叹息。
走在画中，人亦如画，他们一路上不知引来多少行人的注视的目光。
郊外河边，长孙玉影硬缠着一个渔夫讨教如何钓鱼，不知道是不是受到她那脸天真可爱笑容的欺骗，渔夫不但不嫌烦，还硬送给了她几条鱼。
“你这和人相处的功夫还真跟我有得比呢！”臭豆腐拎着鱼道。
“好了，表扬我还不忘夸一下自己！我们还是赶快生堆火把这些鱼烤来吃了吧，刚才那个大叔说要趁新鲜才好吃呢！”
“那我们就到前面那棵大树下歇息一下吧。”欧阳明日望向上官燕，上官燕点点头。
“我呢，就先去把鱼弄一下洗干净，大哥虽然学富五车但对这个可就不在行了吧。”臭豆腐笑道。
欧阳明日有些无奈的笑了笑道：“早知今天要用到，我或许该学一学的。”
“现在学怕是来不及了，欧阳大哥喜好各色美食，却对烹饪一窍不通。”长孙玉影笑道：“那就负责去拣些树枝来生火吧。”
“生火……”欧阳明日有些为难。“没关系，我来帮你。”上官燕帮欧阳明日解了围。
“你就拣这样的树枝来生火？”上官燕望着欧阳明日怀中新鲜的树枝，有一根上面据然还翘着一片翠绿的叶子，再也忍不住的笑意浮现在脸上。
“看来我今天没带易云来还真是失策呢。”欧阳明日有些无奈。
“你在生活上太依赖他了，而他也好像只是为你在活着，活得完全没有自我，就像以前的高易山一样。”上官燕扔掉他拣来的树枝道：“生火只能用干枯的树枝，新鲜和潮湿的树枝不但生不着火还会冒出许多烟来的。”
欧阳明日坐在树下回味着上官燕的话，抬头却见上官燕正熟练的生着火：“你一个人在江湖中行走一定吃了很多苦吧。”
上官燕没有抬头：“这有什么呢？早就习惯了。”
“嘿！欧阳大哥、上官姐姐！”长孙玉影晃着手中洗好的鱼道：“火生好了吗？你们只知道我做菜的水平高还不知道我烤鱼的手艺也不一般吧！”
“少吹啦！牛皮是会吹破的！”臭豆腐一把夺过她手中的鱼道：“在这种粗陋的条件下烤鱼可是我的强项，你这高贵公主怎么可能会呢？”
“好！那我们就一人烤一条让上官姐姐和欧阳大哥品尝一下看我们俩到底谁的手艺好！”长孙玉影有些不服气。
“比就比！”臭豆腐豪气干云。
长孙玉影手里棍子上串着的那黑黑的一团东西可能就是所谓的鱼吧，欧阳明日接过来仔细的看了看道：“玉影，这就是你烤的鱼吗？我一向对你的厨艺很有信心，可这……”
“这，我也不明白为什么会这样，以前我在宫里用火盆的火烤过，是金黄色很好吃的，这次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么黑。”长孙玉影可怜兮兮地说道眼泪都快流出来了，“难道是你们生的火有问题吗？”
“火能有什么问题啊。”臭豆腐打开外表已经焦黑的竹筒露出里面鲜嫩的鱼肉道：“你那时在宫里用的是炭火所以烤出来的是金黄色的，现在用柴火肯定会黑啦，所以就用竹筒把鱼包起来这样烤出来才能吃嘛。”
“这些都是皇宫永远无法教给你的，所以你也不必介怀。”上官燕安慰道。
“不错，”欧阳明日点点头道：“寸有所长尺有所短，说起来你和臭豆腐正好可以互补嘛。”
“好啦，你就别生气了，这条鱼先给你吃啊。”
“哼！”长孙玉影白了臭豆腐一眼接过鱼。
众人皆笑。
“胡麻，地黄。尽是些寻常草药看来今天又不会有什么收获了！”深蓝色衣衫的年轻人晃着手中的药篓自语着，英俊的脸上似有一种玩世不恭的神色。
他懒懒地往草地上一躺“不如先睡一觉好了。”
“咦，那是什么东西。”从躺着的角度斜看过去一团红红的颜色，他一下子跳起来跑过去查看。
“啊？！”不是什么名贵的药材而是一个穿着火红色衣服的女子，年轻人吃了一惊，虽然昏迷着但仍能看出她绝美的容颜。“姑娘，姑娘。”他扶起女子轻唤着，却发现她手腕有被毒蛇咬过的痕迹。
“金线蛇！”他一惊，迅速封住女子心口的几处大穴喂她吃下一颗药丸，“你先在这等着，能不能找到那条金线蛇给你解毒就要看你的造化了。”
年轻人说着向密林深处寻去。
“那皇宫虽然是个闷死人的地方，可是离开这么久了也该回去看看了，小燕子和那块木头也真不能让我省心！”古木天走在山路上手里拎着一只野鸡和一只野兔自语道：“这些拿回去让御厨给我做几道好菜，再配上欧阳飞鹰藏下的美酒，啊~想想就流口水！原来当城主真是很不错啊，难怪人人都想做城主了，只可惜没有边疆老儿和我斗嘴实在无趣的紧。啊！！！”古木天只顾了说话没留神脚下一个趔趄，“什么啊！”古木天怒道。转过头却发现那个红衣的女子，“姑娘你这是怎么了？”他忙丢下手里的东西扶起女子，见这姑娘气息微弱古木天道：“可惜边疆和明日不在这，我只能把你带回皇宫，能不能医活你就看那些御医的本事了。”
“金线蛇！”蓝衫年轻人高兴的叫了起来，以极快的手法捏住蛇的七寸往崖边石壁上一甩，没料蛇的反弹之势却是往山崖下飞去，“糟糕！”年轻人低呼一声飞身掠向崖边想抓住将要掉落悬崖的金线蛇，没想脚底一滑，蛇没抓到自己也收势不住往悬崖下摔去，正当他以为自己必死无疑的时候，一条金线缠住了他的手臂把他拉了回来。
年轻人惊魂未定，抚胸道：“嘘！吓死我了！”
欧阳明日收回金线笑道：“兄台为了一条金线蛇何至于以性命相博呢？”
“我也是救人心切才……糟了，那位姑娘！”年轻人顾不得和众人细说忙向山下跑去。
“刚才人明明在这的。”年轻人转了几圈有些奇怪的说道。
“会不会是她醒了以后自己走了啊。”长孙玉影猜测道。
“被金线蛇咬到怎么可能会醒呢！”年轻人不以为然。
“那一定是有好心人路过把她背下山去找大夫了！”臭豆腐肯定的说道。
“这到是也有可能，唉！反正金线蛇掉到崖底了我也没有什么别的办法救她了，只希望她吉人天相才好。”年轻人转向欧阳明日道：“对了，刚才承蒙相救我还没感谢您呢，不知阁下怎么称呼，以便我日后报答。”
欧阳明日摇头道：“兄台言重了，举手之劳而已，你大可不必放在心上。”
“也好，四位一看便知不是寻常人物，既然不便相告我也不强求了。在下沈傲尘，日后有用得着我的地方只要到城中的极品药铺找我就行了。”沈傲尘拱手道：“青山不改绿水长流，我们后会有期了。”
欧阳明日微笑着点了点头。
“他到真是一个值得相交的朋友呢！”臭豆腐望着沈傲尘的背影感叹着。
上官燕道：“你就不要节外生枝了，我们也早点下山吧。”
“什么？！无能为力！！”古木天瞪着面前的御们：“救不了人你们还做什么御医啊！！真是一点用都没有，要是明日在我才不会找你们这群庸医呢！”
“这位姑娘在来之前不知吃了什么丹药，所以才能保住一口气撑到现在。被金线蛇咬伤，只能用金线蛇胆才能解毒，否则无药可解，而金线蛇又极其稀少，即使国师在此恐怕也是无能为力的。”白胡子的老御医解释道。
“哼！借口！你们都下去吧！”古木天气的胡子直翘，“这可怎么办呢？要不先找燕儿商量一下吧。”走到门口却撞上正往里走的高易云。
“你怎么在这儿！”古木天不解“你和明日什么时候从天山来的？明日呢？”
“爷和皇甫城主、上官姑娘还有长孙姑娘出宫去游玩去了。”高易云解释道。“出宫？游玩？”古木天大惊“臭豆腐那小子没脑子，明日和燕儿也不该由着他啊！这个时候出宫多危险啊！唉！我去找他们！”古木天气极败坏的走了出去。
“古老爷我和你一起去啊。”高易云在后面叫道。
古木天摆手道：“你还是留在这里，如果他们先回来也好告诉他们一声。”
“四方城”小豆芽仰起头望城门口的三个大字长长地嘘了一口气道：“唉！终于到了！”
“那我们就快点进去吧！”雨墨催促道。
“嗯！”小豆芽点点头。
“哇！四方城里好热闹喔！”雨墨走在商铺林立的街道不住的惊叹。
馒头摊前，小贩掀开蒸笼的盖子香味一下子都充溢了整条街道。
雨墨突然停住了脚步望着里面的馒头道：“我好饿喔！”
小豆芽很努力的咽了一下口水道：“可是我们带的钱已经用光了。”
一个八、九岁的男孩抱着一大袋馒头刚准备离开，见状说道：“不如我给你们两个馒头吧。”
“那就谢谢了！”雨墨高兴地伸手去接却被小豆芽拦住道：“哼！我们才不要别人施舍的东西呢！”雨墨气鼓鼓地瞪了小豆芽一眼。
男孩笑道：“你们可别误会啊，这馒头是沈大哥给我钱叫我买的，他也是见我们家可怜才……”
“那，那个沈大哥是谁啊？”雨墨忍不住问道。
“喏，就是那家极品药铺里的那位哥哥。”雨墨和小豆芽顺着男孩手指的方向望去。
药铺里，一个男子正苦苦哀求道：“沈公子，平日里您卖药给我们穷人从来都不收钱，我知道您是好人，您救救我爹吧！”
沈傲尘努力拉起跪在地上的男子“哎，别这样！不是我不想救你爹，而是我根本不会医术啊！我这药铺从来都是只卖药不看病的啊！”
“怎么会有药铺没有坐堂郎中的呢！”男子仍不死心。
“这……”沈傲尘无奈道：“不如我带你们去别家医馆看看，诊金我帮你付总行了吧！”
“来不及了！”一个脆生生地声音从门口传了进来。
沈傲尘转头一看是个八、九岁的小姑娘。
雨墨不理会小豆芽和那男孩诧异的目光，走到歪在椅子上的老人面前道：“他这是痰涌之症，要是再拖一会儿就会窒息而亡！”
“小姑娘你能救我爹？”男子仿佛抓到了一根救命的稻草。
“明日哥哥说过此症只需以内力刺激病人肺部逼他咳出堵在气管中的痰液就行了。”
望着雨墨肯定的表情沈傲尘道：“这可是你说的啊。”旋即用右掌抵上老人的背部轻吐内力，老人突然一阵剧烈的咳嗽一口痰也随之而出，人瞬间清醒过来“根儿，我这是在哪啊？”“爹！爹！您醒了！”男子大喜忙冲过去扶起了父亲，并不住地向一边的沈傲尘道谢。
沈傲尘一惊忙分辨道：“不用谢我，要谢就谢这个小姑娘吧，是她救的你爹，我可没救过喔。”
内堂，一位白发的老婆婆目睹了这一切，轻轻叹了口气摇着头走开了。
四方城，吉庆酒楼。“慢慢吃，慢慢吃！”沈傲尘看着在他面前狼吞虎咽的三个小鬼忍不往笑道：“待会儿还有更好吃的菜呢，你们这样吃太饱就会吃不下的。”
“谢谢沈大哥！”雨墨掏出手帕擦了擦嘴角的油渍。
“没什么啦！”沈傲尘道：“我的全名叫沈傲尘，现在我知道你们两个一个叫雨墨，一个叫小豆芽，从你们的穿着的谈吐来看像是大户人家的孩子，怎么会自己跑出来呢？还有，你们怎么会医术呢？”
“我们……”雨墨刚要回答小豆芽打断道：“我们和你很熟么？为什么要告诉你啊！别以为请我们吃顿饭就可以和我们称兄道弟了！”
“嗬！你这小家伙！”沈傲尘哑然失笑道：“好，好，好我不问了，这顿饭就当是我报答刚才你们为我解围的总行了吧。”
“欧阳大哥为什么我们不走来时的路，却要绕这么远从后山回去呢？”长孙玉影一边走着一边问道。
欧阳明日答道：“来时太过招摇，回去恐怕已经不太安全了。”
“玉影，大哥思虑周全，听他的准没错。”臭豆腐道：“如果你累的话，前面有个卖茶的大叔，我帮你去买杯茶喝好了。”说着就向那个卖茶水的人走去。
臭豆腐和长孙玉影刚接过茶就听见上官燕和欧阳明日一齐喊道：“茶中有毒！”
两人一惊，茶杯摔到地上泛起白色的泡沫。
欧阳明日和上官燕挡在了臭豆腐和长孙玉影前面。
“怎么会这样呢？”臭豆腐仍不明白。
卖茶水的把斗笠一扔道：“你们是怎么看出来的！”
欧阳明日轻抚着手中的玉箫道：“你虽然衣着破旧但却穿了一双极新的鞋子，而且这条路人迹罕至你那是来嫌钱的呢，分明是来等人的。”
“哈哈……”他狞笑道：“不愧是赛华佗啊！可惜任你千般聪明今天也难逃过我神月教的天罗地网！”话音未落，四周便出现了十几个黑衣的神月教教徒。
上官燕缓缓地握住了凤血剑的剑柄，欧阳明日望了上官燕一眼低声道：“能否不伤他们性命。”
上官燕犹豫片刻轻轻点了下头，对身后的臭豆腐道：“你照顾好玉影，自己小心！”说罢迎向神月教教徒。
上官燕凤血剑并未出鞘挡住了正前面砍来的刀，左手扭住旁边袭来的者的胳膊，那人惨呼一声摔落了手里的刀，倒在地上抱着被扭断的胳膊不停的□□。欧阳明日闪过左面的攻势用玉箫轻轻一点他就扑向了对面的同门，两人大惊强行收势之际就被欧阳明日点中软麻穴倒在地上不能动弹。
臭豆腐带着长孙玉影用幻影移形在树间躲避，长孙玉影脚下一软一把钢刀从背后随之而来，“玉影！”臭豆腐忙转身去救，抱着长孙玉影滚向一边钢刀划过臭豆腐的胳膊。那人欲再砍时被上官燕拦住，踢中胸口的商曲穴倒在了地上。
“臭豆腐！你没事吧！”长孙玉影把臭豆腐扶起来眼泪汪汪地检查他的伤势。
“没事，一点皮肉伤。”臭豆腐安慰道。
看着地上□□一片的神月教徒欧阳明日冷冷的说道：“半天月，你现在可以出来了吧！”
“哈哈哈……”半天月凌空落地道：“赛华佗果然神机妙算，知道不会轻易脱身！”
上官燕怒视着半天月道：“半天月，你还真是阴魂不散！你以为我就会怕了你吗！”
“哼……”半天月冷笑道：“你们龙魂凤血合璧都不是我的对手，现在只有你一个人可不要说我欺负了你！”
“好狂妄的口气！”欧阳明日嘲讽的看着半天月。
“论智慧你的确无敌于天下，但论武功嘛……”半天月露出轻蔑的笑容。
“不如你们就比试比试！”空中传来古木天满含笑意的声音。
“古木天！”半天月一惊。“不错！”古木天落在半天月的面前笑眯眯的回答道。
“你以为你来了我就会害怕？”半天月仍然嘴硬。
“我知道你不会害怕，只要你不介意我们三个打你一个，我们当然可以比划比划！”
“你！”半天月改口道：“我看我们还是留到以后来场公平的比试好了！我们走！”说完带着他的门徒转眼就全都不见了。
“哈哈……这个半天月跑的到挺快！”古木天大笑。
“臭豆腐的伤怎么样？”上官燕问正在给臭豆腐查看伤势的欧阳明日。
“没什么大碍，只要上两次药就会好的。”欧阳明日对长孙玉影道：“臭豆腐的伤可就交给你了。”
“没问题！我一定会好好照顾他的。”长孙玉影抬起头看到古木天一脸揶揄的表情一下子明白了什么，大窘道：“臭豆腐是为了救我才受伤的，我当然要好好照顾他啦！”看她急于分辨的样子上官燕也忍不住笑了。
“糟了！”古木天突然收起笑容道：“明日，我们的赶快回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