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1 离去（1 / 1）
夜深人静，正是......秘密集会时。
黝黑的走到深处，炎窟内一间不起眼的看起来像是储藏室的小房间里时不时地传出阵阵细小的模糊不清的人声。一阵夜风扫过，再无任何声响。
许久之后，小房间厚实的木板门悄悄地拉开了一条缝，门缝间一双黑色的眼珠滴溜溜地转着。四下望了望，没看到任何可疑之处才大着胆子伸出了整个头颅。一脸紧张的封滟灵谨慎地观察着四周的动静，在确定没人，不，是没看到小枫枫后立马缩回脑袋，动作迅速却又不发出一点声音的将门关上，落锁！三步并作两步飞快地坐回自己的位子，一群人马就着微弱的烛光重新开始方才的讨论。
“滟灵，你会不会紧张过度了？”在封滟灵的迫胁，崔政只得压低声音。他们这群人这么说也是在江湖上有头有脸的人物，竟然得委屈在一个四米见方的小房间里说话，凳子是临时用手边的东西搭出来的，烛火是好不容易才找到的一小节断过的蜡烛，最主要的是在这个像杂货堆的储藏室里他们几个必须肩靠肩脚贴脚围成一个小圆才能坐得下。
“就摆脱你们同情下可怜的人家啦！小枫枫是魔鬼！”封滟灵哀求的脸立即变成满面惊恐与哀怨。
......众人在无言的沉默中表示对封滟灵兄台的深深同情。
小枫枫绝对是故意的！人家一片好心得不到回报不说，还被小枫枫说成多管闲事。不仅如此，自从回到神剑山庄以后，小枫枫和小焰焰是越来越甜蜜了，他却是最可怜的一个！可怜他不但为她处处操心，还要随时应付小枫枫刻意的“处处刁难”！说什么倒霉实验品一号——韩翩滫和笨蛋实验品二号——伍逸尘都已经有家累了，动他们两就相当于与四个人对抗，虽然很有挑战性，但是欣赏的人少了就不好玩了。所以他正好在小枫枫的“手边”，又是“孤家寡人”，便成为了她找乐子的“工具”。而且，周围的人都很了终于看戏！
好吧，关键时期，他小灵灵高人有海量，就不和小枫枫计较了。可是小枫枫也太没自觉了，眼看时间一天天的过去，她竟然纹丝不动地等待！关系到生命的问题她像没事般，他都块为她操心得CUP发热，就快当机了！
“你们喜欢看戏人家没意见，可还是先将眼前这关过了才能真正放下心来尽情享受嘛！”双掌用力拍向弯曲的双腿，但不是他的。“说说看最近的收获。”
拧开封滟灵拍在腿上的右手，韩翩滫极力克制想要回手的欲望，“我命人去皇宫查看过，也在朝臣家中巡查过，并没有类似的物品出现。”
魏笈夙推开膝上的左手，将身子往远离封滟灵的方向移了移，只是狭小的空间只能允许他稍稍挪动一拳远。“还是没有任何线索。”风鸣楼已成空楼，集体出动寻找却至今没有任何一点有用的线索，他风鸣楼的招牌可算是砸了。与筱枫扯上关系的东西果真一般诡谲而神秘啊。
“各大门派中也没听说谁拥有类似的东西。”现任武林盟主——伍逸尘都发话了，还有谁会怀疑？
“这点在下可以证实。”龙隽裔抱拳附和。武林盟主一发话，确实有不少关于红宝石的消息，却都不是他们索要找寻的那块。且与伍兄拜访过就近的武林大家，也至书过北方的各大家族，都没有发现其踪迹。
封滟灵锐利的目光扫过来，崔政不由得缩了缩脖子。果真是得自筱枫的真传，这眼神，这杀气......“滟灵，不要这么看我。你每天都逼问我一次，结果怎样你会不知道？”
“呜呜......怎么会这样......人家的小枫枫......”水汪汪的眼睛扫视一周，“你们说得到轻松，你说小枫枫怎么办！过了今晚就只剩下一个白天了......”
......一片凝重的沉默。
“真的会......？”龙隽裔轻声问道。
“至少小枫枫的家族记事记载，从来没有人在没完成任务还再出现过！”
“有没有可能筱枫依靠自己的力量回去？”韩翩滫抚着腮说出突来的想法。
“这是穿越时空，又不是骑着马儿去旅行，是说能回去就能回去的！必须借助一股强大的自然力量与正确的时机，还要有与另一个时空具有强烈羁绊的媒介，而且研究出有如此巨大力量的东西不是三五年能完成的！”封滟灵一把打散他的幻想。
“或者......有什么东西能够形成一个没有漏洞的防护，使筱枫不受那股神秘力量的影响，不会离开也就不会出现生命问题了。”崔政沉声道。
“不可能！”封滟灵几乎立刻否决，“根本就没有能够与之能相媲美的强大力量，无法做到阻隔的效用！即使有也不能保证小枫枫是安全的。很可能下半生我们就会生活在虽是会失去小枫枫的恐惧中。”
“......难道就没有其他办法了？”魏笈夙的双眉打了个死结。
......
沉默是最难耐的。
“不行，我们不能就这样放弃！”封滟灵忽地举拳站起身，“我们绝对不能容忍永远地失去小枫枫，所以，在剩下的为数不多的时间里，我们要，不，是必须要帮助小枫枫找到最后关键的那颗红宝石的碎片！大家听到了没！”
......回答他的仍是满室窒息的沉默。
“你们都哑了？给我大声地回话，说是！”右拳高高举上头顶，为了壮大“队伍”的士气，可“兴奋”的只有他一人。
崔政好心地指向他的后方，提醒他狭小房间内多出的两人。
携着不好的预感慢慢回头，封滟灵一个没站稳差点摔进杂物堆里。“小.....小枫枫......”
“哟，小灵灵，这么快活地在开烛光晚会哪，怎么不记得叫上我呢？你明知道我最喜这种深夜活动了嘛！”昏暗的烛光自下而上的打上封晓凤白皙的脸庞，黑暗中竟泛着淡淡的青，危险的目光更是像来自地狱的阎罗，但是嘴角那抹邪气的笑容却是十足的撒旦！
“呃......人家......人家是怕打扰到小枫枫的正常睡眠......”瑟缩着双肩，封滟灵怯生生地瞅着封晓凤，“而且我们没有在聚会......只是.....只是......”
“你瞎掰的功夫到哪去了，怎么不接着掰了？只是什么？只是半夜睡不着，集体跑来帮助我清理下炎窟的储藏室？”环视一周，她的目光再度定格到他的脸上。“我昨天刚做好了个机器狗，就差个人工智能的主芯片了。小灵灵，你说你要不要换个身体来玩玩？”
封滟灵的头颅摇得飞快。
“停，你还是别摇了，小心待会儿死机。”站在门口靠在南宫烈焰怀里，她凉凉地道。
小狗一样水汪汪的双眼可怜巴巴地盯着她，讨好之意不言而喻。
“嗯，这副表情证明你绝对会最快地适应你的新躯体。”封晓凤刚说完，盘旋在为成一团四人上空的气流瞬间消散，笑声从窄小的房间溢了出来。
“小枫枫，你怎么能这样不近人情，人家在这儿劳神伤力也都是为了你啊！”气愤地瞪向不知感恩的家伙，但是完全没气势的脸仍旧像极小狗一只。
封晓凤站直身子，一步步慢慢靠近他。“小灵灵，我早就警告过你不要背着我做些小动作，在我的地盘上你当我是瞎子？”
“没......”知道在劫难逃，封滟灵丧气地垂下肩。
收回咄咄逼人的目光，封晓凤转身挽起南宫烈焰的手，“小灵灵，最后一次放过你。里面里面围着蜡烛烤火的仁兄们，天色晚了，还不快各自回房睡觉！”
“筱枫......”被点到的众人面对本人的一身自在担忧的还想说些什么，可那还见亲昵挽着两人的人影。
大伙儿无奈地摇摇头，最终化为一声声叹息。
真是皇帝不急急死太监！他们一帮人着急得整天东奔西跑，当事人却整日缠绵得带劲，时不时还可以看到她悠闲嗑着瓜子坐在门口赏花......
他们不是蠢人，其实他们知道筱枫不是这么不份事情轻重，隐约感觉到她只是为了某些原因而尽力化解僵硬凝重的气氛。是不愿意大家为她操心吧。
如今的状况他们还能睡得着？
众人站起身，互相交代声便陆续消失于茫茫夜色中。
已过了艳阳高照的午后，虽已是初春，阵阵清风仍是夹杂着几分寒意。
紫眸注视着身侧人儿消瘦的双肩，不觉拥着她的双肩更向自己怀中靠了靠。
于半空不停摇晃的小脚听了，清脆的想铃声也跟着停了下来，她抬头绽出幸福的笑靥。
半刻闪身后，清明的紫眸好似蒙上了一层黑雾，隐约可见布满忧郁的紫是那样的哀伤而令人怜惜。双臂更加拥紧她，下巴在她的头顶磨蹭着。
“焰，你又不相信我了？”
“相信。”但是......“害怕。”
对上他的双眼，星眸与他深凝许久。看着那漂亮的紫眸因自己而波动，因自己而柔和，她觉得前所未有的幸福与满足，只因为她爱的紫里由始至终都只映着自己的容颜。
不同于以往的宛如女神般美好飞笑颜映入他的眼底，心神再也不受控制地不知飘飞到何方。紫眸渐深，凝视着她，久久不能言语。此时，他甚至希望时间永远停在这一刻，永远地看着她只属于他的美好笑颜。但也只能想想而已，所以他更专注地凝望着她，凝望着这世间难得一求的绝丽容颜与她如沐春风的笑容。
就在南宫烈焰失神之际，带着几丝平和与安详的笑容变味，狡黠地勾起左边的唇角。趁着他还没回神，她伸出两手抵在他的胸前，掌下不规律的心跳更让她加深了笑意。而后双掌使力，他便如老鹰般翻飞而下。
“焰！”
遭到“突袭”而坠落的南宫烈焰在离开树干时候便回神了，他轻巧地一翻身，在空中划出一道漂亮的弧线然后稳稳落地。放落地，头顶传来一声呼唤，他举目一望，紫眸一惊，他连忙张开双臂接住从足有十米之高的树干上跳下来的人儿。
白衣飘飘，如仙嫡飘飞而下，对准目标，她一头扎进他的胸前。
“凤！”
在他发怒之前，她及时发话，“焰，我相信你。”
“......”胸膛微微一震，怒火顿消的他勒紧了她的腰，略微颤抖的双臂将她紧紧锁在怀中。“没有下次！”
“是是，没有下次。”看看天色，太阳已经不知不觉走到西边了。即使再有下次，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的是了。也许有可能是下辈子吧......
她不是不知道事情的严重性，小灵灵一心为她着急她也不是不知道，哥他们每日不休地到处帮助她找寻线索她很感激。可是若是那么轻易就达成的任务还能称之为挑战吗？而且即说明是对她的考验，那就不是他们能轻松找到的。她也有想过主动去寻找，而不失一味被动地去等待。只是花了四年都没有进展，即使在大功即将告成的现下也不一定能主动找得到。只有等待是她能做的。
她不是一个听天由命的人，可如根本没有别的路给她选择。
她不希望他们为她过分操心，不单是因为不会有所收获，最主要还是担心焰敏感的神经再次受到触动。大家为她担心她会愧疚，焰为她担心她会心痛！
因此过去的一个月以来，她尽量不想碰触这块敏感之地。想尽办法，用尽心思，不浪费一分一秒地时刻与焰黏在一起。不止炎窟，神剑山庄的每个角落、每棵树、每株草都有他们亲密相拥的痕迹。为了不让焰有任何一秒用来担忧，为了在自己走后给焰一段美好充实的回忆，为了安慰自己不久的将来他们一定会故地重游，来拾回近日所创造的回忆！
“焰，我想听那句......”趴在他胸前撒娇地使劲磨蹭。这还是她吗？当然是的，这是一个学会爱情的女人！
“......”他脸庞微红，半天吐不出一个字。
见状，她干脆将他扑倒在地，霸王硬上弓似地把他压在地上。因为有刚刚抽芽的草地作为缓冲，所以并无同感。她瞅着他两颊淡淡的粉红，变本加厉地骑跨于他的胸前，意思意思地扣紧他的双腕。“焰，这里现在没人，你说吧。”
紧贴着他耳朵的双唇与说话间吞吐的气息吹抚着敏感的耳廓，红色更深地渐渐由双耳蔓延至脸上，他连忙撇开了脸。
“呵呵......我的焰真可爱！焰不好意思先说那我先说咯？”粉嫩的水唇更加追着他的头颅贴到了他躲避的耳朵上，伸出小舌沿着耳垂的轮廓轻轻划过，开阖的双唇吐出最动人的词汇，“我、爱、焰......”
未完的尾音消失在两人贴合的唇瓣。缠绵的吻一直持续到她气喘吁吁地推开他，抚着她的发，两人的脸颊仍旧紧紧相贴。微笑地看着她略微红肿的双唇，如和暖微风的低喃在她耳边回荡。而如此感染人心的话仅只三个字——
“我爱你。”
“焰，在说一遍好不好？”不知以后还能不能听到这么动听的嗓音说出这么动人的话。
“小枫枫，不管接下来要说的是什么，最好不要说出来，否则明天全世界都会知道了！”跑遍神剑山庄终于找到了整天你侬我侬的两人，只是好像他来得不是时候。哎呀，这个时候还有什么好计较来得时不时时候的，这天色慢慢暗了下来，也就是说......小枫枫的最后期限马上就要到了！
封晓凤慢吞吞地从焰的身上爬起来，然后依旧理所当然地占据他温暖的怀抱。“怎么样？”
“小枫枫，都这时候了，你就不能做点什么，说点什么吗？”什么时候了，小枫枫怎么能还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说点什么？做点什么？我们不正是在说，在做？”邪魅的眼睛睨着一脸慌张的他。
“小枫枫......还剩下一个时辰了......”
“哦，还有一个时辰呀。”她反手挽住南宫烈焰，“走，焰。我们还有时间继续。”
“小枫枫......”无力的封滟灵声音都萎靡了。
“凤。”抽回被箍紧的手臂，他直视着她。
摊摊手，她耷拉着双肩，“你们着什么急，不是还有一个时辰吗？”
黯紫的眸子令她无处躲藏。“凤，请让我相信你！”
仿佛被这句话定住了，封晓凤望着他久久不语。
“啊——”尖锐的尖叫引起了众人的关注。随着这一声尖叫，该来的人也都集合到了一起。
“小雨，怎么了？”崔政惊慌的上下打量着伍夜雨。
“政哥哥，不是我，是......枫哥哥......”小手指向一身纯白的封晓凤，“可......可以看得见......”
崔政一脸奇怪地转头，“可以看得见？”看见什么东西。
小雨的解释将众人的视线拉到了封晓凤的身上。
“嗯？焰，我身上有什么奇怪的东西吗？”看向焰，对上的却是一双不满惊惶的紫眸。扭头看向众人，每个人的神情都是一样。大家都是怎么了？低头看看自己，没多出一只手或是一只脚啊，也很确定自己的白袍子上除了许些草屑，没粘到乱七八糟的东西啊。“你们这是怎么了，难道是我头上长出角来了？”
一个人独角戏唱了半天，却无人理会。
“你们倒是说句话啊！”被他们集体这么看着，她都紧张起来了。
“筱枫......”众人们张口欲言，但吐不出下文。
封晓凤转身面向南宫烈焰。“焰，你说。”
紫眸满是深切的哀恸，他颤抖着握着她的手平摊到他的掌心上，五指紧握她的手腕毫不放松。
封晓凤莫名其妙地低头，瞥了眼自己白皙的手掌，不由得瞠大了双目。这......
白皙的手掌上，细细的经脉依稀可见，覆于大掌之上即使手指修长也小了近一圈。不就是她的手吗，有什么奇怪的？是视线正准备离开，接近傍晚的阳光打在一半的手背上，被阳光照到的手背竟然出现了奇怪的纹理，定睛一看，那两条气坏的纹理只不过是焰掌心的纹路透了上来。
带着一地茫然的黑眸往上望，正好看到了紫眸中淡淡的水气。“焰......？”
没有多余的言语，他用尽全身的力量环抱住她。
“小枫枫，一现在的情形来看......”最先恢复过来的封滟灵理智地作出判断，“剩下的一个时辰，你的身体将会慢慢变成透明，直至消失......”不是被时空与时空之间的力量撕成碎片，而是彻底地消失成无！......
“是吗......”深呼吸着令她安心的空气，用最短的时间整理自己纷乱的思绪，尽力让自己表面上看得像是平静无波。她尽力微笑着，“那我就要好好利用这......最后的一个时辰了。”感觉拥着自己的双臂又紧上了几分，她扯出灿烂的笑花。
她的笑容震慑了每一个人，郦映雪早已忍不住纷纷滚落的泪花，哭的淅沥糊涂。
放开手臂拉开两人间的距离，南宫烈焰从怀中掏出五颗闪耀着红色光芒的宝石。“凤，回去！”
他几乎是命令的语气惹笑了他，微微摇了摇头，她将红宝石又推了回去。“焰，你收着吧。没有第六颗，它们对我来说不过是普通的石头。”
伸出的手紧握成拳，紫眸已经被无尽的惊慌、恐惧与悲伤所湮没。收回拳头，而后向着身后的大树奋力一击。粗糙的树皮撕裂了皮肉，鲜血沿着树干上的纹路留下长长的痕迹。
“焰！”封晓凤愤怒地快步上前试图阻止他的自残行为，可是纤细而白皙的手指从他流血的手臂上穿过。她不敢置信地瞪着自己的双手。
南宫烈焰没有回头，只是那双晶亮的紫眸失去了光彩，水珠滚落砸在受伤的手臂上就像按下开关的马达，他一次又一次奋力地击向面对的树干。
“你们还愣着干什么！快拦住他啊！拦住焰！”坚强的封晓凤几近哭腔地怒吼。
封滟灵赶忙上前拉开犹似发了疯的南宫烈焰，将他拖离到空旷点的地方仍不放心地钳着他的胳膊。“小焰焰，你冷静点！你想看到小枫枫伤心吗？！”
失控般不停挥拳的南宫烈焰终于停止了激烈的挣扎，两眼搜寻到她的身影时才片刻放松的心情没有持续到下一秒，极度的哀伤流窜于他的周围。
“焰......焰！”突然他满是鲜血的右手指缝间射出了红色光芒。
光芒越来越亮，越来越红艳。摊开掌心，被捏在手中的五颗分开的碎片竟然粘在了一起，正式筱枫那日拼出的样子。慢慢的光芒收缩成一个正好将红宝石报在里面的圆球。
封晓凤走了过去，怕出现刚刚的情况，她先小心地伸出一直手指轻轻碰触何在一起的红宝石。没想到碰到宝石表面的手指竟然变实了！从焰的手中拿起它左右细看，这完全就像是原本就应该是这个形状的，没有一点曾经破碎过的痕迹！再仔细看着中间的凹槽，它竟然浅了许多！而且底部不再是尖锐的一个角，而是一个平面。
奇怪了......这是怎么回事？
换了只手，她又端详了片刻。
见此情况，其他人不敢出声打扰。
她完全看不出怎么会出现这种反应的。无意间瞥到左手，一时间有种怪怪的感觉弥漫心头。......啊！怎么会没有！她看向焰已经止住血的手。
难道是......
顺着她的视线，他立刻明白了她的想法。毫不犹豫地挥剑割向手腕的血管，而后抬起手臂举到红宝石之上，让鲜血填满凹槽，浸透宝石。
许久之后，宝石的光晕还在，但是与之前没有半点变化。
“焰，够了！”她红着眼眶，心痛地盯着他一有先前的淌变为滴被鲜血染红的手腕。
他没有回答，但一直握在手上的剑又要向已有一条寸余宽血口子的手腕划去。
就在这时，一阵强光刺痛了他的双眼，再睁眼时，面前的人儿已经不见了，只余下自己的一滩血迹。
“凤——”
“上面！”不知是谁喊了一句，众人一直抬头。
只见双眼紧闭的封晓凤正被一股强烈的红光包围着，刺目的光线趋于柔和后，一双巨大的黑色羽翼出现在她的背后。羽翼慢慢地合了起来，逐渐包裹住蜷缩成一团的封晓凤。红色的光晕渐渐变大环绕住被羽翼掩藏的她后仍在继续扩大，红色的光晕仿佛连天边的云彩也一齐染红，每个人的眼中都是一片妖艳的红！
忽地一阵令人睁不开眼的闪光，而后红色的光芒连同近日太阳最后一丝光芒消失于无际的天边。一切都恢复成往常，只有天上飞旋着飘落的几根黑色的羽毛得以证实眼前发生的一切是真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