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主苍生(中)(1 / 1)
“看小姐刚才听先生说书时胸有成竹,刚要先小生一步回答先生问题,不巧被小生误打误撞抢了先,唐突小姐,小生在这里赔不是!”说完书生面向那女子华伍,像模像样地作了个辑,又不紧不慢地继续说道:“观小姐言之凿凿,容姿非凡,料想小姐定是医中圣手,在回答大姐问题前,小生有一事不明,望小姐赐教!”
冷月趴在窗上听着书生的话,一个人心底小声发阙,这容姿跟医术能有什么关系!
“请说!”听人称赞自己,华伍颇为得意地一甩衣袖,抬手做出请的手势,说道。
“人受天地之气生,天之阳气为气,地之阴气为血,二者若不可兼得,小姐所取为何?”书生拱手谦卑问道。
“这……”华伍不答不是,答了就落在那毛驴书生的圈套里,话哽在喉中,不知做何解。
她本是天池举子,天池被灭,她同其她举子一同被一搜大船护至天上国。上船之前,她就已知大势已去,如丧家之犬般惶惶逃开。等到了天上国,生活安稳下来,过了几天安定的日子,她原本就没有几分的身为天池国百姓的爱国之心,又憎憎憎地涨了起来。
天上国的大部分习俗都让她觉得十分碍眼,在这个国家竟尊一个男人做王,男人竟然有了与女人有了同等的地位,整日在抛头露面不说,最过份的是,竟让男人也入伍,有的还做了将军!
她刚才的话本是想用来灭灭天上国这股子“不良”的风气,在天池国男子无才便是德,更惶论懂医识药,以医术上的问题化为天下之争,让他们知道做男人就应该有做男人的本份。却忘了这里不是天池,而是天上,天上国的男子也不是斗大字不识的山野匹夫,会医也不是奇事。半路杀出的毛驴书生,将天下之争化回医术之论,轻飘飘地将问题又抛回来,辩得无话反驳。
“气为血帅,血为气母,气行则血行,气滞则血瘀,二者相互裨益,缺一不可!”
书生挺直腰,摸摸袖中,突然想起唯一值钱的玉骨扇在第一次遭匪徒打劫时就被人抢去了,摸到一叠纸,抽出,原来是进苍都道拣到的那张纸,将那张纸一折一折再一折,终于在懈的努力下,纸有了扇子的的绉形,在众人的注视下,悠悠然扇起凉风。
大门外,毛驴小白终于耐不住主人故做潇洒的傻样,哼叽一声,打断众人美好的幻想画面。
书生显然极不满意自家毛驴这一损害他形象的一声哼叽,气哼一声,斜了自家毛驴一眼,转向众人谦谦君子样,道:“教畜不严,诸位见笑了!”这语气就像是在说,教子无方,让各位看官见笑了。
众人集体头顶黑线。
“羽,你觉得这人如何?”冷月看完好戏,转头看向显然把自己当空气的羽,不耻下问。
“善言天者必有验于人,善言古者必有合与今,善言人者必有厌与己。”羽从香茗中抬眼,不带任何感情地答道。
“那这人你究竟是要还是不要?”冷月实在听不明白羽这句文绉绉的话,张口就来了这么一句。
一记“寒光”从她头顶飞过,冷月顺着“寒光”的来源将目光小心地移下羽身后的某位,摸摸头,自己究竟是哪里得罪了羽宝贝的这位冰美人,仔细回想,冷月终于想到自己刚才那句话中那几个字“要还是不要”,感情小羽儿这丫头还没让冰美人安心啊!
这可冤死她了,她只不过觉得那书生是有才之士,羽定然用得上,绝没有别的意思,冷月幽怨的眼神看向羽,意思是,小羽儿,你家的冰美人冤枉我,你要给我一个公道。
羽正在品尝第十盘糕,被冷月堪比弃犬的眼神看得受不了了,随手从桌上拿了块炸糖酥丢给冷月,鄙夷的眼神,意思是,一边去,不就是一块炸酥嘛,你犯得用那种眼神看我吗,亏你还是我天上国的将军!
冷月火了,用力将炸糖酥往窗外一丢,瞪眼,意思是,你以为我是你,整天吃那些软糕糯点,时不时还拥香暖玉,也不嫌腻味!
羽端起茶杯浅嗓啜一口,将口中的糕点味压下去些,挑眉,意思是,我就是这样的人,你有种不跟着我啊!
瞪了不到一刻,冷月揉揉发酸的眼睛,撇撇嘴,意思是,选都选了,我能有什么办法。
有的人天生就是掌握天下的王,如羽,有的人天生就是要将王扶上王座的将,如冷月。
天下有将帅之才的人众,死掉一个,很快就出现另一个代替,天下可以称王的人亦众,死掉一个,也会有另一个代替,可是能掌握天下的百年也难得有一个,正如羽,普天之下,唯她,无人可代。
无奈之下,冷月只好坐回横栏边上,衣袖下一双“爪“子用力地挠挠着栏木,有冤不报绝不是她冷月的个性,可是这个冤主又动不得,冷月偷偷转头看了一眼桌边那位堪比狐狸精转世的冤主羽,伸手捏了捏已经干瘪的钱袋。
眼泪汪汪,真是揪心啊,没事找这狐狸精喝什么酒,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赔了夫人又折兵!
说到报复,冰美人李妖娆?就冲那一身寒气,她也没这胆。
军师明柔,虽然那孩子看着一副纯良好欺的样子,不过,羽的手下可能有那么纯良的娃儿吗?冷月打消了这个念头。
仙人弟弟楚君,他是羽的弟弟,动了他,依羽这护短的性子,指不定哪天灭了她,不小心触到羽和善的目光,冷月打了个冷颤。
不过,还有一人!冷月想到那人,小声磨牙(为啥磨牙?刀没带在身边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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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结:这章很抽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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