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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乔亦若感到了所谓的成就感。

距离莫昕涛闯进办公室要求补课那天已经两个月了，着两个月来她没逃过一节课，按时参加她安排的补课，所有的任课教师都惊讶的告诉她原来莫昕涛是个相当聪明的孩子，并且学校里打架闹事的学生明显的少了，她坚信打开心结后的莫昕涛会成为一个优秀的学生，她手上拿的成绩单就是证明。

今天是星期天，她将自己的休息日拿出来给莫昕涛补课，事实上，莫昕涛有很好的语文底子，阅读和写作能力都是班里的佼佼者，他所欠缺的是基础知识。

敲门声响起的时候，乔亦若的唇角微微上扬：“进来。”

一身休闲装的莫昕涛推门进来，他确实是个很帅的男孩。

“老师。”他毫不客气的坐在她旁边的椅子上。

乔亦若抬起头，含笑的望着他那张棱角分明的脸，莫昕涛被她看楞了，不明白她的笑代表的是什么：“请问乔老师，我又帅到让您发呆的程度吗？”

“给你看样东西。”她将手中的成绩单递给他，那是全班期中考试的成绩。

莫昕涛不屑的撇撇嘴，习惯性的将目光投向最后，然后慢慢的往上找，当他终于看到自己的名字时，他兴奋的喊了出来：“老师，37名，是真的吗？”

乔亦若点点头。

莫昕涛从来没想过有一天自己会跳出前十名（从后面数），虽然依旧是在全班的后半部分，但这些许的进步带给了他莫大的鼓舞。

“你很棒，莫昕涛，文科除了数学和英语外，其他的科目只要努力学就一定能学好，只是你的数学和英语拉下太多，需要继续努力啊。”乔亦若拍了拍他的肩膀。

莫昕顺势抓住他的手：“谢谢你，乔老师。”

乔亦若被他的机动逗笑了：“努力吧，我相信你。还有听说昨天你又打闻建飞了。”

“那小子故意打碎学校的玻璃，我是管教自己的兄弟，顺便替学校帮忙，着你也要管？”

“也对，该打的时候就该打，就像对你。”

“老师。”莫新涛笑嘻嘻的说，一看就知道有所球。

“什么事？”

“你送我一个奖励吧。”

“什么奖励？”

“今天不要补课了。”他拿掉她手中的书：“带我去看黄河吧。”

“黄河？”

“是，我保证回来交给你一片很棒的作文。”

“这个……”乔亦若故作犹豫。

“要不然我们决斗，我赢了，你就答应我。”虽然已经“改邪归正”，但他依据很遗憾没能跟她过招。

“决斗？想的美啊，你拿什么跟我赌？”她笑着说：“走吧，我答应你的要求。”

“谢谢你。”

黄河，中华民族的母亲河，孕育了一代又一代中华儿女们，然人见了她不仅肃然起敬，就联莫昕涛也不例外，他站在黄河的河堤上，远远的望着翻滚着黄色波浪的母亲河，久久没有开口。

乔亦若默默的望着他的背影，搞不清他在想什么，这孩子是个矛盾的统一体，表面坚强，内心脆弱，表面狂妄，实则深沉，有时候她看不透他的心思。

“你信不信，我曾经想过要永远投身母亲河的怀抱？”莫昕涛突然说出的话让乔亦若微微一愣。他显然并不相等她的回答，而是自己接了下去：“那翌年，奶奶去世了，以前我总是将奶奶当成我的依靠，奶奶走了之后我万念俱灰，一个人来到了黄河边，很想结束自己的生命……”

乔亦若走到他的身边，看到那张年轻的脸上有着不属于他这个年纪的深沉。

“可是那天我遇到了两个人，一对念过70的老夫妻，他们相携来到黄河边看日出，计划着未来的种种，我就远远的跟在他们后面，走了好远好远，我突然感到我的想法很可笑，未来的路还很长，我还没有找到那个陪我共度一生的人，还没有做孩子的父亲，我要活下去，直到70岁甚至更老，跟我心爱的人一起看黄河的日出……”

乔亦若拍了拍他的肩膀：“你的选择是对的，不然本该属于你的那个女孩就要手一辈子寡了。”

莫昕涛终于笑了：“乔老师，我不说太多的谢谢，请看我的表现吧。”

“我相信你。”她望着他的双眸，坚定的说。

莫昕涛突然踢起了河堤上的石头，那石头直冲乔亦若，敏锐的她轻轻躲开：“莫昕涛，你竟敢偷袭我，你不是想跟我决斗嘛，我成全你。”

“真的。”莫昕涛的眼睛发亮。

乔亦若没有回答他，而是题向他腹部，莫昕涛自动反击……

这场决斗的结果是两个人都气喘吁吁的躺在河堤上，事实上，是她略胜一筹，莫昕涛抚摸着挨了一拳的脸想。他转过头，看到她俊美的侧脸，那一刻，他希望世界上只剩下他们两个人或者世界就在此刻灭亡也罢，只要能够永远跟她在一起，永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