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2亲人近亲情远9(1 / 1)
历来奴隶的命就轻贱如鸿毛,为了保护东朝的官员,死一个奴隶又有何妨?别说一个,就是一百个,也不应该计较什么?
而皇上,把奴隶的命看得太尊贵了,遭来了大臣们的一致反对。
“皇上,臣以为太师说得对。我朝已经死了太多无辜的人,为了防止梅花恨作恶多端,我赞成宰相的宁可错杀一百,不可漏掉一人的观点。”一个大臣相继出列,维护宰相大人的意见。
“皇上,太尉一家三十余口啊,尚书一家四十余口人,一共有八十余人。他们死得不明不白,请皇上务必要抓到凶手,让他们的灵魂早日安息吧!”
…
众人你一句,我一句,直把皇上刚才的论点反驳得体无完肤。皇上面对众人的反对,哑口无言。
“皇上,继太尉,尚书府遇难后,昨晚太子殿的总管何乐在二皇子寝宫的窗外被人惨烈杀害,死样实在是掺不忍睹。请皇上下令全城捉拿凶手,让在逃的恶犯早日落网。”李东元禀奏道。
皇上无法专裁,他的一切想法都会被大臣们反驳。最近人心惶惶,大臣们都在为自己的性命担忧,当前主要任务是捉拿凶手也罢,不是捉拿凶手也罢,在他们眼里,心里,已经没有衡量的准则了。
国家之事,重不过危难面前,人人自保。
皇上无力的挥手:“你们想怎么做就怎么做吧。”
大臣们你瞪我,我瞪我,对于皇上的无奈的放纵却也精神不起来。
想来也是,虽然皇上支持他们的一切捉拿凶手的行为,可是,凶手在哪里?凶手是谁?无人得知。即使皇上慷慨的把整个近卫军借出来,也是枉然。
宰相无奈的叹气。其他大臣见平日里最有信心的宰相都垂头丧气,便知无戏可唱,纷纷退朝。
皇上回到寝宫,余气未消。
凑巧这时皇后携带着妃子们来找他,却见他一脸菜青色,便知道他在朝中受了大臣们的气。
如果识趣,皇后应该退回。偏偏这个平日里高傲惯了的皇后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硬是要捡这个时候和皇上讨价还价。
“皇上,”皇后径自坐在皇上的对面。皇上手托着腮,未有心思看她。
“皇上,你可要为我们的克儿做主啊!”
“他又怎么了?”皇上不开心的问。
皇后挪动了一下位置,让自己更好的与皇上说话。
“昨晚克儿的心腹在二皇子的寝宫掺死,皇上难道不该问问二皇子这个中情由吗?”
“个中情由?”皇上不屑的冷哼,对于皇后找茬的工夫颇是蔑视。
“二皇子自持自己破了太尉血案,目中无人,连太子的人都不放在眼里,要杀要剐也不经过请示,这样下去,我们的克儿的威望还有几分啊?”皇后绵里藏针道。
皇上陷入了沉思。
须臾,抬起头来,对皇后道:“皇后只管回去,克儿这个理我会替她讨回来的。”
皇后大悦,扫了四周的姐妹一眼:“各位姐妹可听清楚了,到时皇上耍赖可要出来为我作证啊!”
皇上方才明白过来她邀这么多妃子来的缘故。
皇后计谋得逞,喜气洋洋的离去。
“来人。”皇上竟也没有失信,马上履行了对皇后的承诺。
“皇上,奴才到。”魏公公颤巍巍的跪在地上。
“刚刚皇后来过,还携着十几位妃子。她们信誓旦旦的对朕说,二皇子自持才华,颇有心计。正应了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皇后还央求我一定要为太子做主。公公可有什么高见啊?”
魏公公心一惊,抬起头来。脸上扫过一抹不易察觉的惊惶。
“皇上,奴才愚笨,不能为皇上您分忧解劳,还请皇上恕罪。”
皇上蔑了跪在地上的魏公公一眼,道:“为给皇后一些交代,朕如果惩罚二皇子,魏公公以为如何?”
魏公公只觉得心跳加速,却不急不徐道:“皇上英明。”
皇上的圣旨传达给二皇子时,二皇子傻了眼。
魏公公拿圣旨的手在不断颤抖,他念到:“奉天承御,皇帝昭曰:太子殿的何乐无端死在二皇子寝宫外,二皇子脱离不了干系。暂时将嫌疑人二皇子拘押在大理寺,等一切水落石出后,再秉正处理。”
二皇子没有施展他的一招半式的工夫,就被戴上镣铐,锁进了大理寺的天牢。
消息不胫而走,皇子们纷纷都为这个结局感到诧异。连罪魁祸首东之克都吓了一大跳。甚至心里充满了丝丝许许的自责感。
毕竟是血脉相连的兄弟,平日里有多少怨恨有多少不平都只为了争宠争点荣耀。一旦涉及性命攸关的问题时,兄弟的感情成分多多少少会影响人的判断力。
所有的皇子,都忘记了权利之争,只想着怎么去挽救一个兄弟的性命。
很难得,东之克为了救二皇子,马不停蹄的为之奔波。甚至主动降低身份第一次诚恳的求助十皇子。
风是惊诧的,首先是惊诧于二皇子的遭遇,看来人生无常,前几天还风光无限的二皇子如今却不明不白的栽了个大跟斗。再次是惊诧于太子的态度。
惊疑的望着太子,实在不相信站在面前低声下气求自己的人是曾经那个飞扬跋扈的皇兄。
“看什么看,你到底帮不帮到是说个话呀?”太子急切的问。
风不急,散漫的坐在椅子上为自己添了一盏茶,再骨碌的喝上一两口。
“喂,十皇弟,我可是好话说到头了,你难道还不卖我一个情面?”
风玩味的看着猴急的太子,像着欣赏一件古董似的痴迷。
“你看够没有?”太子的忍耐终于达到极限了。
“为什么要救他?不是一向和二皇兄不和吗?”风这回认真的问起来。
“哎。”太子一甩头,忿忿道:“我知道谁是凶手。”
风惊异的站起来,“谁?”
“一枝梅。”太子恶狠狠的说,语气坚定。
风的心顿时冰冷至极点。梅小姐会武功的事,难道被泄露了吗?
“有什么证据?”
“这…”东之克支支吾吾起来。
“不说,看来这个忙我帮不了了。”风故意做出要走的阵势。
“你别走,”东之克急速阻止道:“我说。我说还不成吗?”
两个人一起坐下来,东之克详细讲起了他和一枝梅见面的遭遇。
“什么,你怎么可以对梅小姐这么无礼呢?”风了嗔目结舌。万万没有想到自己的皇兄很一枝梅还有如此尴尬的一段遭遇。
“我是愤恨她太傲慢无礼。”东之克涨红脸狡辩道。
“梅小姐一向傲慢,这也不能怪她。人都有性格,你不能要求天下女子都对你太子俯首是毡吧?”风满目气焰的责骂道。
“我知道错了。我当时只叫何乐小小的去收拾她一下,没有想到这个家伙见色起心,竟然做了天理不容的事。这事,还是在他喝醉酒后失言我才得知的。”
风无奈的直摇头。转念一想,没有人知道一枝梅会武功,太子也只是推断罢了。我只要一味隐瞒梅小姐会武功的事,这事也就不了了之了。
他是万万没有想到一枝梅会报复得这么惨烈!
这个邪恶的女人。风想。
“皇兄怎么能一口咬定是她?那梅小姐只是个文弱女子,怎么会对抗得了一个武功不弱的总管呢?”风说。
“原本,我也以为她不会武功。可是潇尚书生前却一直对她有怀疑,说她是杀害太尉一家的最大嫌疑。她名带梅花,面带邪气,又来历不明。我先前还不信尚书大人的话,昨儿何乐一早外出,在九曲桥遇见了一枝梅,回来就胆战心惊的跟我说,她的眼神很是可怕。几乎可以摄走他的魂魄。没有预料到,昨天晚上,他就出事了。”
“哎,”太子叹了口气,忽又激动的问:“皇弟,这种种迹象太过怪异,只有用一枝梅会武功才能梳理所有难以解释的迹象。”
风暗讨道,这一枝梅会武功是他亲眼所见,这一枝梅是否是杀害太尉一家的凶手还真是颇有嫌疑。回忆起太尉血案前一天晚上,他和一枝梅交手的过程,风忽然感到全身战栗。
太子说得不错,种种迹象表明,一枝梅是个很有秘密的人。
也许,她是凶手。
就在他与她交手的那天晚上,她杀害了太尉一家,然后消声匿迹。几日后来到皇宫,她的意图是什么?
风愈想愈觉得可怕。
又想道:不对啊,如果一枝梅是杀人凶手,那么尚书府血案那夜他遇见的那个黑衣人,那个对他说黑瞳,俊眉的人又是谁?是月吗?他肯定他是月。
啊,风忽然恍然大悟的就、是声叫出来。
“皇弟可有什么想法?”太子走过来问。
“哦,”风失色道:“没有什么,皇兄先回,这事不能操之过急。一枝梅是否会武功还有待查证。她若是真会武功,我们再禀告父皇不迟,若是不会武功,我们也避免冤枉了好人。”风提议道。
太子一想,说得倒也不错。便告辞风转身走出了风雨楼。
太子一走,风就满脸疑惑之色。
刚刚所想的,所猜的,答案只有一个:杀害太尉府的最大嫌疑是一枝梅,杀害尚书府的最大嫌疑是月。而他们,杀人伎俩完全相同,雕刻伎俩也完全相同。很明显,他们师出同门。
“一枝梅和月一定认识。”风惊异得差点跳起来。
“一定是一个秘密杀人组织。”风又自语道。
这个推断,顺理成章解释了许多迷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