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安能辨我是雌雄?7(1 / 1)
多日下来,诸位大臣疲马奔波却一无所获。巡查凶手的激情也渐渐熄灭下来。眼看这事将不了了之,太子却幸灾乐祸的以为自己躲过一劫,不收敛自己劣迹,反而再次来到倚月宫挑起事端。
一枝梅对太子的到来避而不见,思心知道太子为人心胸狭隘,得罪不起。劝说一枝梅还是起来待见他,可是一枝梅偏偏不把太子放在眼里,懒洋洋的躺在床上,冷冷的命令思心去撵走他。
思心刚刚打开倚月宫的大门,太子就一个扑趴按了进来。 因为重心不稳,差点摔了个四脚朝天。一时心里来气,气冲冲的骂道:“狗奴才,这么晚才来开门。”
思心赔笑道:“梅小姐身体不适,我又是端茶又是倒水,忙得晕头转向。动作也迟缓了一些,请太子大人大量,别和我一个丫头计较。”
东之克藐了她一眼,讪讪的往里面走。思心一急,慌忙跑到他面前,伸出手阻挠道:“梅小姐身体不适,现在正躺在床上*着呢。不方便见太子,太子请会吧!”
东之克狠狠的瞪她一样;“她不方便见客就不见吗?她以为她是谁啊,金枝玉叶?就算是金枝玉叶,也没有她这么大的派头啊?”语毕将思心阻挠在面前的手拿开,思心情急之下也没万全之策,只有车身站在一边,看着太子大摇大摆的走进去。
一枝梅已经从床上起来,倚在窗旁,将太子的嚣张跋扈全看在眼里。心里对他更是反感。
太子进了一枝梅的房间,也不敲门就擅自闯进来。见一枝梅并没有如思心所说的病倒在床上,顿时明白过来这是她撵走他的托词而已。心里对一枝梅怠慢了他而老火万分。
“梅小姐的架子还真是大啊?”一边说一边瞅着窗旁的位置坐了下来。一枝梅见他坐离自己那么近,因为对他反感,不自觉的移动了脚步,回到床上,将她和太子的距离最大可能的拉大。
太子迟钝,不知道这是一枝梅嫌弃他的表现,又起身来到床前的椅子上坐了下来。一枝梅无奈的闷哼了一声。对他的举止显然是相当憎恶。
“太子找我何事?”她问,语气一如先前的坚硬和冰冷,像是例行公事一样的敷衍。
“没有事就不能来找你吗?”太子将位置移到床上。一枝梅轻嘘一口气,藐视着他。太子却讪笑。“梅小姐上次很不给情面的拒绝了我,这次,该不会再不赏脸吧?”
一枝梅本来心里就来气。再听到他如此恬不知耻的话,更是如火上加油,非常巧妙又决绝的回答道;“我一枝梅只喜欢坦荡荡的君子,他们若来,我倚月宫的大门还不为他们开放?对于那些形迹低劣作风败坏的小人,竖我一枝梅不接待。”
太子见她绵里藏针的贬损自己,不客气的回敬道:“你道你是什么良家女子?勾引我父皇,诱惑我皇弟,**一个。”不堪入耳的话,竟然从堂堂的太子嘴巴里钻出来,令一枝梅好生失望。
“大东皇朝若是交在你手里,还不是白白的断送掉。”
“你…”太子简直怒不可言。一个女子,评断他的功罪,真是冒天下之大不韪。
“怎么,我说对了?”一枝梅挑衅他。
“哼。”太子冷哼一声。
“不喜欢这里就别来呀,何况这里没有人欢迎你。”一枝梅有意激怒他。只希望他从此消失,不再倚月宫出现。
“你一个小小妖女,竟敢对本王出言不逊。你等着瞧。”太子怒腾腾站起来,只恨那不成器的李少安有辱使命,没有给这妖女一个下马威,一个教训。
“等着,看我不花破你的脸。”太子恶狠狠的恐吓道。
一枝梅一颤,回想起那直直的向她鼻子飞来的飞镖,难道那使飞镖的人,就是太子所指示?
见一枝梅狐疑的望着自己,太子自知说漏了嘴,慌张得将目光转移到四处,不看一枝梅的脸。
“下次,你要找人来毁我的容,应该找个可靠的来。”一枝梅狂傲的笑。
“你,你什么意思?”太子没有料到她这么快就猜到他的头上,连说话也变得底气不足。
“有人刺杀于我,相信和刺杀皇上没有区别。你想,大东皇朝,有人竟敢在天子眼鼻下行凶,这事虽小,可是意义却大。皇帝如今夜不能寐,就怕枕边,身边也有不安全的人。他是卯足力气拔掉这危险因素,而朝廷上下,皆响应皇命,各位大臣誓死要查出那个在宫廷内行凶的人。太子你说,那个肇事者,是不是自取灭亡吗?”一枝梅故意不挑明的含混其词,叫太子心里好一阵惊愕。看来,他太小看一枝梅了。
“哼,本宫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没有时间奉陪了。再见。”这个时候,再不走就自寻麻烦,这一枝梅心里似乎空明得很,他的任何心机在她面前就像一杯白开水般透明,不走就只等着她套出他的劣迹。若是她再到皇帝那里去参他一本,只怕他太子职位不保,得不偿失。遂当即夹着尾巴灰溜溜的走了。
回到太子殿的东之克,犹如杯弓蛇影,站不能安,坐不能静。 焦躁不安。一枝梅的话像一枚不定时的*一样,随时在他面前拉响,炸得他一身碎骨四飞。惊恐中的东之克,在由于了一天后,决定求助于潇尚书。
当初这样的智谋,不也是他出谋划策的吗?现在,他应该出来收拾残局。
潇尚书对于贸然来访的太子殿下,一点也不例外。他要借太子这把刀,来达成自己的阴谋,自然对太子也就有求必应。
“太子殿下。”潇尚书笑容可掬的作礼。东之克对他是既恨又气。他捅的篓子,可是却要他堂堂的太子来承受后果。叫他怎么能心平气好的对他?
“尚书大人,如今朝廷上下,人心不稳。个个都在说,深宫内隐藏着可怕的凶手,倘若不找出来宫廷将永不得安宁。我父皇更是诚惶诚恐,授命于各个大臣,看情形,他们誓要把凶手找出来才罢手。而你和我心里比谁都清楚,这个凶手不是别人,是大内的第一高手李少安。难道,我们要把他交出去以平息人心?”
“万万不可。殿下。”潇尚书规劝道;“李少安刺杀一枝梅的事,你知我知他知,除此以为,无人能知。现在虽然查得紧,时间一久,查不出来不也就算了吗?你现在把李少安供出去,不是不打自招吗? ”
“你说得轻松。你知道吗,那一枝梅已经怀疑到我的头上了。不把李少安交出去,你想本王也被牵连吗?”真是大祸到头个纷飞,一点不假。太子现在所想的就是如何自保。
“可是,把李少安交出去,难保他不把你也供出来啊!”
“他敢。他的狗命还是我外公搭救下来的。此次他代替我受罪,我记得他的恩情就是。他日等我登基后,还他荣华富贵便是了。”
“太子这么想本来有道理,可是无须多此一举啊。”
“你有何见解?”
“太子你想,一枝梅无凭无剧,空有怀疑有什么用?”被潇尚书一安抚,太子镇定了不少。潇尚书突然整理出思绪,惊愕的问太子:“殿下刚才说一枝梅已经怀疑到你头上了,此话怎讲?”
太子便将一枝梅暗示他的种种讲给尚书听。潇尚书听闻后好不诧异,顿了一瞬,故意提醒太子那一枝梅不寻常。
“哦,那一枝梅一个女娃,竟有如此敏锐的洞察力?不简单,不简单啊1”
“哼,也不过是本王说错了一句话,才曝露了目标。”太子不以为然道。他是绝对不相信像一枝梅这样的一等一的美人有什么不寻常的智慧的。
“太子,不可小觑她。”尚书郑重的提醒他道:“一枝梅从万岁殿上降落,来历不明,谁知道她以前是什么样的人物?说不定,她是什么邪教的人,你看她邪气冲天。太子要谨防着她才是。”
“哈哈…”太子大笑;“尚书为何怕这么个妖娆的美人?”
尚书暗自叹气,这一枝梅明明是杀害太尉府一家的最大的嫌疑。谁叫他先前为报私仇,将罪责推到十皇子和十一皇子身上呢。这回要是说出了真话,那他岂不是落个故意陷害皇子的罪名,其罪当诛啊!
不过,如果自己没有合理的证据,将难以取信太子。潇尚书一跺脚,还是决定说出真相。
“太子有所不知,太尉府死亡的一家三十几口人,极有可能是那一枝梅所为。”
“哦,此话怎讲?”太子问。
“那天,我赶到太尉府时,见十皇子双手沾满鲜血,一时粗心大意的误以为他们是凶手,而忽略了现场的情形。那死亡的三十几口人身上,都被雕刻上‘梅花恨’三字。而这一枝梅什么名字不取,偏偏带个梅字,况且她来历不明,邪气冲天,老臣认为她是目前太尉府血案的最大嫌疑。”
“什么,那死亡的人身上都被雕刻了‘梅花恨’三字?”太子惊奇的问。
“恩。”
“如此说来,这一枝梅确实有嫌疑啊。”太子捋着下巴沉吟:“来历不明,加上名字里面凑巧也有个梅字,邪气冲天,眼神狂傲…确实有杀人之嫌。说起来,这一枝梅确实有一谷奇怪的力量在身上。我初次见她,还觉得在哪里见过一般。”
“哦,太子仔细想想,在哪里见过?”
太子思索了一会,摇头。“实在想不出来我在哪里见过这么一个美人。不过,这一枝梅来到宫中,目的是为皇上献艺,说得难听一点这叫民间女子踏入皇宫的自虐方式。像她这样攀龙附凤的人,大路上一抓一大把,潇尚书无须惧她。何必长他人志气灭自己的威风?当下之急是如何掩饰我们的罪行,我可不想为了区区一个美人而断送了自己的大好前途。”
潇尚书背手,在屋子中央来回踱步。要为太子分忧,需的得用良策。忽然,尚书停止踱步,眼前一亮,一计谋计上心来。脸上褶皱舒然打开,太子见此,惊喜的问;“尚书可有什么好计谋?”
尚书意味深长的笑,朝太子挤了一下眼睛,说:“说不上是什么好主意,但是却可以一试。保证让那一枝梅原形毕露。”
太子沉疑,不知道他葫芦里卖什么药。
“殿下,你过来。”尚书鬼祟的将太子叫上前,在他耳朵边云云了好一会,太子一听,一边满意的点头,一边欣慰的笑。
“好主意。”悄悄话完毕,太子就啧啧称暂起来。“这回,那一枝梅是好猫还是坏猫,一下得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