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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4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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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如水水如天,夜云轻,‘露’似珍珠竹影‘乱’。

一个夜,各人心思,都难眠。

从见到左丝竹后,没出三个时辰,关于她的所有资料都到了莫懿轩的手上。

几个字异常醒目:左凡儿,南诏国丞相之‘女’,三年前嫁入三王府,不得宠爱,三王爷娶侧妃当日,大闹喜堂,自杀身亡,实为诈死,后改名左丝竹,两年前产下一子,取名左七炫,父不详!几个月前,左丝竹一家来到东日国,因为欠龙三爷银子,现在龙夜当丫鬟还债。

寥寥几语,将某‘女’这几年的情况,说得很清楚。

一眼扫完,莫懿轩黑眸中闪烁着丝丝冷然,缓缓说道:“派人盯着苏帛洱,确定他明日是否离城。”

左丝竹和龙昊天又是颠了半天的马车才赶回龙府。

某‘女’率先跳下马车,站在府‘门’前金狮前,左丝竹抬头望着半空中皎皎明月,暗叹今夜没有一‘毛’钱的收获,好像还惹了一身‘骚’,皇宫果然不是个好地方!

很快马车内的龙昊天也下来了,只是站在马车旁却迟迟没有动,紧蹙着眉头,似乎又在思考什么东西。

某‘女’打了个大哈欠,没时间陪某男在月下沉思了,走上前,左线竹很直接的说道:“少爷,走进去休息吧!丝儿很困了!”

听言,龙昊天低眉若有所思的打量了左丝竹半响,略略沉‘吟’片刻,似乎打定主意,缓缓开口道:“丝儿,明日起给你放假二天,我现在送你回家,二日后再去接你。”

虽说是商量的口气,但却是完全不容拒绝。

明日,莫懿轩定会来龙府要人,没有‘弄’清楚莫懿轩与丝儿的关系之前,龙昊天并不想让某‘女’和他再碰面。

要是平日龙昊天说要放假,某‘女’肯定会举双手双脚赞成,可今日才遇到高压锅呢!外头的世界太危险,无论如何都不能离开龙府半步。

左丝竹的头摇得像‘波’‘浪’鼓一样,强烈拒绝,再拒绝。

看了看眼前一脸神‘色’紧张的某‘女’,龙昊天眯着眼,这就奇怪了:

“丝儿,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

“额~~~~没有什么事情,只是我不想休息,不想回家而已!”

某‘女’在那可怜兮兮的撇着嘴,面对龙昊天探究的眼神,某‘女’有些闪躲。

显然,龙昊天完全不能相信某‘女’的话,日日在龙府嚷着要回家的人,居然说不想休息,不想回家?难道府外有什么她害怕的事物?

“既然没有什么事情,那我现在就送你回去。”

没得商量,龙昊天拉起某‘女’的手,就准备上马车。

“啊!!不行啊!少爷~~~~”

左丝竹一下巴住车‘门’,死都不肯上去,开始大声嚷嚷了起来。

磨了磨牙,某男怒道:“你还不说实话!”

紧咬着自己的‘唇’,左丝竹纠结该怎样委婉的表达下自己的难处。

想了片刻,某‘女’总算墨迹着开口了。

“额~~~~少爷,你也知道的,今夜这选妃宴的‘女’子都是南诏国送来的,其实我嘛!和那南诏国有点小小小小的渊源,我就是怕遇到这次来的南诏国人,所以才不敢回去的……”

听完,龙昊天微微一愣,眉头有些舒展,只是嘴角却‘抽’了‘抽’,还小、小、小、小、的渊源……

眼中闪过一丝某‘女’不懂的光芒,随即龙昊天深吸一口气缓缓说道:“这个丝儿不用担心,南诏国的人今日都已经全部离开皇城。”

真的?某‘女’很是怀疑

自己明明今日还见到过呢!

对于苏帛洱他们离城,龙昊天很是肯定,因为早晨出‘门’时,还正见他们一行队伍朝城‘门’方向走去呢!而且,如若真有什么意外没有离城,那今夜的选妃宴会,苏帛洱肯定也会被获邀参加的。

既然苏帛洱今晚没出现,那当然就是离城了。

“你少爷我怎么也是东日首富,不会连这点消息来源都没有,南诏国的人千真万确走了!”龙昊天百分之百对着某‘女’打包票。

左丝竹深思着想了想,确实,龙昊天怎么说也是东日国举足轻重的人物,而且今日那高压锅不也说了,要赶路出城吗?

嘻嘻!危险解除,某‘女’立马爬上马车,喊道:“赶紧送我回家,我困了。”

看某‘女’说风是风,说雨是雨的速度,龙昊天只得暗自摇了摇头。

其实,龙昊天想错了一件事,苏帛洱虽然没离城,但是因为没有回东日国安排的行宫留宿,所以,那莫志泽也并不知道他仍留在了皇城,当然,有心之人除外。

于是,大半夜,左丝竹又‘摸’回了自家小院,‘摸’回了自己的屋子。

某‘女’不在的日子,这左七炫日日就和冷擎苍睡,所以某‘女’那房子这时间是无人的,左丝竹爬到‘床’上,无人打扰,四脚朝天睡得很是舒坦。

清晨,阳光灿烂明媚,左丝竹睡得正沉的时候,忽然一个身影,极快的从外闯了进来,一下就爬上‘床’,扑到毫无反应的某‘女’身上,甜喊道:“娘亲,你回来了……”

紧接着,又有一个小小身影跟着走了进来左丝竹的房间。

“娘亲,娘亲……”

叫了半天,某‘女’还是没啥反应,左七炫开始大摇了起来。

动了动眼,左丝竹有了些清醒的迹象,微微睁开半只眼,才看到趴在自己怀里的儿子,一丝暖意慢慢地在身体中蔓延,虽然某‘女’这妈做得实在不怎么样,但左七炫这儿子却做得很不错,从来都是以老娘的话为圣旨把老娘排在心中一位。

想着想着,左丝竹笑了笑,一把抱紧自家儿子,亲了一口。

往日里,左七炫可是很爱被娘亲亲小脸,可今日不知为何,似乎有些羞涩,扭了扭身子,睁大了圆眼对某‘女’说道:“娘亲,子悦来找我出去玩,可以吗?”

“子悦?冉子悦?”你那小‘女’朋友?

左丝竹顺着左七炫手指的方向看出,才发现有个小‘女’娃正坐在房内的圆桌前,望着他们母子俩呵呵的笑着。

大概两岁,和左七炫差不多大小,线扑扑的小脸蛋,长了一双水灵灵的眼睛,不染一点尘埃,小辫儿朝天翘着,粉红‘色’的发带在头上一颠一颠的,像两只飞舞的彩蝶,尤其逗人喜爱的,是子悦那一笑就隐现的小酒窝,好一个漂亮孩子。

果真如自家儿子所说,她一笑,我的心就凌‘乱’了。

左丝竹努力表现得温柔点,对子悦招招手,示意其过来。

想来也是大户人家的孩子,这小子悦无半点怯生,一股烟就跑了来。

左丝竹将她抱在‘床’上,近来一看,更是可爱,白嫩嫩的瓷娃娃。还是生‘女’儿好啊!某‘女’很是羡慕喜爱。

看着自家娘亲都只盯着子悦看,左七炫有些吃醋了,不快的又摇了摇左丝竹的手臂,想引起注意。

低头一看,左七炫又是撇着小嘴,某‘女’一头黑线,俺家儿子也太恋母了吧!

“额~~~~七炫,你去给娘亲打点水来洗脸,可好?”

点了点头,左七炫一下又笑了,甜笑着翘个小屁股,朝‘门’外跑去。

叫他做事都这么开心,某‘女’全身一抖,自己儿子似乎有点傻,真不知道是像了谁?

一声叹息啊……

转头,还是先关心关心未来儿媳‘妇’吧!左丝竹正准备开口,却没想子悦倒先说话了。

“阿姨,你家七炫在追我?”

一开口就是开‘门’见山,直接得很,也不管人家娘亲的心理承受能力,幸好某‘女’不是一般人。

“他为什么追你呢?”

“他喜欢我呗!”小子悦笑得酒窝又跑了出来,很是自信说道。

“那他又为什么喜欢你呢?”

“他想亲我呗!”一副了然的样子。

额~~~~

听到这回答,左丝竹有些被雷到,两岁的小孩都这么懂事吗?

无力的某‘女’继续问道:“那子悦,又是怎么知道他想亲嘴呢?”

“因为,七炫一直把嘴往我的脸上凑。”

翘起胖胖的手,小子悦指了指嘴角。

滴了几滴汗,左丝竹不由暗自反省:自己是不是有教过儿子,辣手摧‘花’这一招……

“额~~~~这个小‘色’狼,子悦你不要怕,对付他,你只需要狠狠的甩一巴掌,就行了。”

某‘女’完全不在意这是自己的儿子,还狠狠一巴掌呢!

但小悦悦却是听得莫名了,看了左丝竹几眼,问道:“为什么要打七炫?”

“额~~~~不打?那该要怎么办?”某‘女’也很是莫名。

听到这话,冉子悦弯起了月亮一样的眼,甜蜜的说道:

“我就转头,把嘴巴对上去,嘻嘻……,这样七炫以后就跑不掉了。”

OMG!左丝竹一手扶住‘床’头,一手抚住‘胸’口,似乎有些承受不了这刺‘激’。

“阿姨,其实我早就想来和您说了,七炫以后是我的人,你可不能再给他找‘女’朋友~~”

换上一脸严肃的表情,冉子悦对左丝竹说道。

‘摸’了‘摸’头顶的汗:“额~~子悦啊!你还小,这么就认定了以后一辈子的男人,是不是太草率了。”

听到这话,冉子悦睁大了一双黑黝黝的眼,直直的盯着某‘女’看了半响,才说道:“阿姨,您是不是不同意我和七炫‘交’往?”

“啊~~~~没有,绝对没有。”某‘女’急速摇着头。

“阿姨很喜欢你,就是因为喜欢你,阿姨才和你说这些的。根据阿姨的经验啊!这男人一定要多挑挑,你看阿姨到了现在,不还在寻觅中吗?你这么小,就敲定终身,以后会后悔的。”

说完这长篇大论,看小子悦还是接受不了,某‘女’不由又加了一句:“再说了,你不觉得我家七炫有点傻吗?”

连自家儿子都开始诋毁了,小悦悦的眼更暗了,认定自己的猜想,七炫他妈就是不同意。

沉痛的再看了左丝竹一眼,子悦转头对向窗外,神‘色’有些忧郁,许久才吐出几个字:

“阿姨,‘女’人何苦为难‘女’人……”

一口血差点喷出,左丝竹捶‘胸’顿足,自己真是好心啊!

“阿姨,青‘春’苦短,‘女’人最怕的就是,像阿姨您这样,一蹉跎,就剩到了这个岁数,天大的杯具啊!……”

我?蹉跎?剩?

20岁?天大的杯具?

冉子悦那一脸的深沉~~~~深深刺‘激’了某‘女’。

等左七炫端着洗脸水回来时,他娘亲已经趴在‘床’上,两眼翻白,口吐白沫……

果真验证那句,长江后‘浪’推前‘浪’,前‘浪’死在沙滩上……

吃过早膳,左丝竹完全无力再关心自己的儿子,还有那未来的儿媳‘妇’了,生怕又被怀疑:‘女’人为难‘女’人。

一把辛酸泪,拉上小白,这回还唤上了小月丫头,某‘女’要出去散散心,沉淀下思绪,思考思考下自己的人生,是否真如小子悦所说:蹉跎了人生,成了天大的杯具!

牵着小白,一行三人漫无目的的朝城北郊外走去。

某‘女’心情有些低落,只管直直朝前走,也不说话,很快就来到了一树林旁的小湖边,四周人烟颇为稀少。

站在水边,柔软的轻风拂面而过,入目的是那碧绿的湖面漾起一圈圈‘波’纹,触及彼端消失殆尽。

随手抓起一把石子,左丝竹朝湖内一个一个扔去,嘴里不停念叨:“该死的穿越……”

小白和小月默默站在一旁,都不太敢出声。

而此时,身后茂密的树林里,隐约人声传出,镜头放近,只见苏帛洱和无影两个人,猫着身子正躲在杂草后,偷看着某‘女’。

“王爷,你真决定要如此?”

无影手上端着一碗也不知道是什么的红‘色’液体,一边往苏帛洱身上抹着,一边问道。

“少废话,赶紧给我抹!”很明显高压锅对无影同志很没耐心,眼里只有湖边那左丝竹。

撇了撇嘴,虽说王爷恢复以往的人气,无影很开心,可是一想到好‘女’人还是一如既往的恶劣,无影同志就不平,说道:“王爷,恕属下直言,只怕您这苦‘肉’计对王妃行不通。”

你又不是不知道那个‘女’人多恶毒!无影暗自腹叽。

瞪了无影一眼,苏帛洱现在完全是情人眼里出西施,容不得别人说某‘女’一点不是。

一百零五回 苦‘肉’计

看苏帛洱这态度,无影同志觉现在说什么都没用了,十匹马也是拉不住王爷朝地狱‘挺’近的决心。

今日一早,苏帛洱一行人就从客栈退了房,大摇大摆出城了。

这次再出城,苏帛洱没有骑马,而是选了一辆大马车,从了进去,为何要如此呢!一切都是为了避人耳目,苏帛洱只是想留在左丝竹身边,但却并不想让他人知道南诏国三王爷留在了东日皇城,怕引起不必要的麻烦,毕意现在东日国和南诏国才开始往来,关系还很微妙,他一个南诏国王爷久在东日皇城,怎么也说不过去。

一行人出城没走多远,苏帛洱就带着无影从马车内暗是离开了,并嘱咐,剩下所有‘侍’卫拉着这空马车,一路不要做过多停留,直回南诏国,并将自己亲手写的一封信函带给苏泊宇,只盼能得到理解。

左丝竹在湖边墨迹着,今日被小子悦一打击,某‘女’自信心似乎有崩盘的可能,头,一又委屈的眼对上小月问道:“小月,你家小姐我是不是老了?丑了?蹉跎啦?没人要了?”

之前,一次听到左丝竹说要努力找个二‘春’,三‘春’的时候,小月愣是快惊掉了下巴,虽说小姐确实国‘色’天香,可毕竟已经嫁过人了,自古一‘女’不‘侍’二夫,这小姐到底是哪里来的胆量,敢有这样彪悍的志向。

但是,现在跟着左丝竹也有些年月了,这次来到这东日国,看得多了,世界大了,小月慢慢也没有以前那么呆和死板了。

看左丝竹在东日国到处折腾,小月才发现‘女’人原来也可以做很多事情,想别人不敢想,做别人不敢做,虽然左丝竹没有做成过什么正经事,但也足够让小月慢慢明白,‘女’人还可以有很多种活法,一切皆有可能。

说实话,左丝竹虽然生了一个孩子,但还真的一点也看不出,比起三年前落水前的左凡儿,现在的小姐,绝对美过太多,无关外貌,只是一种 气质。(额~~~~~~~可能后娘我在这里写某‘女’有气质,一般人都接受不了,呵呵!)

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小月总感觉左丝竹这几年完全是脱胎换骨,面凝鹅脂,‘唇’若点樱,眉如墨画,神若秋水,说不出的娇‘艳’若滴,肌肤晶莹剔透,流光溢彩,周身还经常会莫名泛起淡淡的粉‘色’光泽,圈着某‘女’,即使最简朴的衣裳穿在身上,也遮不住那光芒,真似那仙子下凡,就怕一不小心要飞仙而去。

也难怪小姐经常要把脸抹黑掉,慢惹麻烦。

有时候自己真不想明白,王爷当年怎么舍得下这么美丽的王妃,却喜欢上那青楼‘女’子。

仙儿姑娘住的问仙阁,王妃住的落凡客,现在再想来,小月才懂得,原来从一开始,王爷心里就装了一位仙子。

只是,不知道现在的王爷有没有明白。

问仙,动漫不一定是仙。

落凡?才是真正仙落凡尘。

对于苏帛洱和左丝竹的过往,小月也只能是一声叹息,虽然现在的小姐有些顽劣,但绝对是一个真‘性’情的‘女’子,待人也是发自真心的好,只希望能如小姐所愿,让她找到美好的二‘春’,额~~三‘春’暂时就算了吧!

虽然,这边有小月的鼓励,但某‘女’显然情绪仍不太高,拉起同样垂首的小白,又不再说话了,转向来时的路,往回走去。

小月也只能安静的跟在身后,只是没走多远,忽然,前方小路旁的草丛里‘露’出一撮明显的白‘色’,更朝前走去,才看清,有个人躺在那里,好像受了很严重的伤。

一身白‘色’锦袍,起码有一半染成了红‘色’,手臂处似乎还在流着血。

小月看着,不由惊呼了起来。

很明显,走在前面的小白和左丝竹,也瞄到了这个半死不活的,但也仅仅是瞟了一眼,某‘女’脚步却没有半点停顿继续走着,似乎没有理会的打算,小月急了,毕竟是一条人命。

鼓起勇气,不由对前方的左丝竹喊道:“小姐,这里有个人受伤了,我们过去看看吧!”

听到这话,某‘女’停下了脚步,转过身来,对上小月一脸哀求,不同蹙了蹙眉头,思索了片刻,左丝竹抬起脚,直接朝那草丛处走了去,小月一见,赶紧跟了上前。

走近,两人外加小白很快就看清了草丛里的一切,只见一个长相很普通的男人,闭眼躺在那里,脸‘色’很是苍白,衣裳多处被割破,手臂那有个明显的伤口,还正在流着血,白‘色’锦袍上也染上了不少血渍。

左丝竹站在一旁,双臂抱‘胸’,一脸冷‘色’,完全没有同情心的,用脚踢了踢地上的人问道:“死了没有?”

那男人似乎也有感觉,眉头紧了紧,好像全身很是疼痛,嘴里喃喃发出低‘吟’。

一见这情况,小月眼睛亮了亮:“小姐,人还没断气,我们赶紧带他进城看郎中吧!”

不过很遗憾,小月的同情心完全渲柒不了某‘女’,左小姐一脸的高深莫测,看着那男人平凡的不能再不凡的脸半响。

转上对上小月,某‘女’开口了:“小月啊!你有没有听过一句话?”

“什么话?”小月有些莫名反问道。

左丝竹轻叹道:“小月,这路边的野‘花’不要采,是捡都不能捡啊。”

额~~~~~~~~~~~~怎么扯到路边的野‘花’了?小姐的意思,莫不是不救?

躺在地上装死的苏帛洱,却是眼角猛‘抽’了两下。

低着头,小月有些诺诺的开口了:“小姐,小月不太明白你说的野‘花’,不过,你看这里人烟衡稀少,如果我们不救这个人,只怕他就只能在这里等死了。”

“等死,那也是他的命。”

一听左丝竹这话,又看看地上仍在痛苦呻‘吟’的男人,小月有些想流泪了,哀求起来:“小姐,你看他多难受,我们就做做好事,帮帮他吧!”

躺在地上的某男也想流泪了,暗想,幸好今日还有这个好心的丫头,等回南诏国,一定要好好赏赐这丫头。

看着小月如此坚定的态度,某‘女’有些难为的抚了抚额头,一声叹息:哎!算了,就如小月所愿,帮帮他把!

一看左丝竹的神情,外加那一声叹息,小月又想流泪可,都说了小姐其实很善良的,没等某‘女’吩咐,小月就直接上前,准备将那男子扶起身来。

只是小月手刚碰上某男,左丝竹却开口了:“小月你在做什么?让开,站一边去。”

额~~~~~~~~~~小月停下手来,莫名的望着某‘女’。

转头对上一旁的小白,左丝竹眯了眯眼,吩咐道:“小白你去,给他两脚,送他上路吧!”

小白完全没有反抗,麻木的,且极度迅速的上前,用他的驴‘腿’,朝某男‘胸’前狠狠啃了两脚。

两脚下去,地上的男人表情不痛苦了,也不低‘吟’了,彻底没动静了。

某‘女’满意的看了两眼,一张天使的笑脸,再对上一脸呆愣的小月说道:“这样安心了吧!帮他彻底解脱了,不会瑞痛苦了。”

说完,某‘女’又低头喃喃自语道:“长这么丑,根本就不该来这个世界。”

走~~~~~~~~~~~~~~~~~~~回家~~~~~~~~~~~~~~~~~~~~

一甩发,左丝竹拉上小白朝前走去。

小月仍然是默默跟在某‘女’和小白身后,看着前面这两个魔鬼身影,小月的眼泪是怎么都止不住了,哗啦啦直流~~~~~~~~~~~~~

等到某‘女’她们走远,看不见影了,无影同电才一脸死灰的从暗处跑了上前,一扑到苏帛洱身旁,眼泪就止不住的流了出来,嚎啕大哭:“我的王爷啊!属下都说了,对那恶‘女’使苦‘肉’计没用,您偏不听,您这么去了,可叫无影以后该怎么办啊!”

啊~~~~~~~~~~~~~~~~~~~~~苍天啊!无影同电痛苦呐喊着。

这悲情的演出啊!死人都能被叫活。

这时,躺在地上的苏帛洱却慢慢睁开了眼,一脸的黑沉,手抚‘胸’前的驴印,缓缓坐了起身。

无影一见,呆了呆,赶紧上前扶了一把:“王爷,你没事啊!”

“闭嘴,你很希望我有事啊!”

显然,苏帛洱此刻的心情很不好,很不好。

这该死的‘女’人,一如既往的让人想掐死,刚才若不是自己有些警惕,在她出声后,就用内力护身,只怕真要被那小白踹掉半条老命。

转头,又对上眼前的无影同志,苏帛洱一把扯下脸上的面具,恕道:“这是你给我找的面具?”

“额~~~~~~~~~王爷,不是您要低调点吗?长得太帅,怕引起别人注意。”无影赶紧解释道。

“闭嘴,去给我换张,自怎么帅,就怎么来。”

望着手上这张脸,再想到某‘女’最后说的那句话,苏帛洱就是一肚子火,遇到这左凡儿自己就没顺利过。

一听苏帛洱这话,无影同志却是睁大了眼,一脸痛死说道:“王爷,您莫不是还是继续用这苦‘肉’计!”

一百零六回龙昊天

二日,仍然在家休息的左丝竹,一大早拉着小白,带上小月又要出‘门’散心了。

这次换了个方向,既然昨日城北死人了,今日就朝城西郊外方向行进吧!两‘女’一驴,又是另一个声场景。

走过一山‘花’烂漫的小山坡,淡淡的阳光斜斜地投‘射’下来,柔软的轻风拂面而过,一阵淡雅的‘花’香扑面而至,垂眸落下,入目漫山遍野的野‘花’,触及彼端消失殆尽,灼人眼球。

山野间满是随‘性’张扬的美,可是这么美丽的环境,又隐隐约传来痛苦的低‘吟’声,抬眼望去,只见山坡拐角一隐蔽处,又躺着一男人,似乎也重伤,紧闭着又眼,口‘唇’发白,在那喃喃低‘吟’了。

可是,这一次再看到与昨晶灯似的画面,小月却没有开口,连眼都不敢多看,抬头‘挺’‘胸’,目不斜视,忍住内心的无奈,小月也学着一脸坦然,视若无睹的从那人身边走过,只管直直漠视的朝前走去,就怕左丝竹又一声令下,直接送人家一程。

只是,正要走过时,左丝竹一双眼死盯着那倒地的男人,对小月唤道:“小月,等一下,这里有个人受伤了,好像很痛苦的样子。”

一听这这魔音,小月的心抖了一下,苦着个脸回过头来:“小姐,昨日我们才做过好事,今日这人就不要理会了吧!会有别人经过,救他的!”

小月这样说,左丝竹却呆了几秒,似乎有些不也相信这话是从小月口中说出,某‘女’的脸很快沉了下来,一脸痛心的开始说教:“小月,小姐我从来都是教导你,要有爱心,要有同情心,要乐于助人,今日,你我遇到如此可怜之人,你怎能说出这样冷血见死不救的话呢!在这荒郊遇林的,那万一滑出现,他不就死翘翘了!”

额~~~~~~~~~~~~~~~~怎么她左丝竹一下还变成了正义的使者,小月有些委屈了,脸‘色’不太好:“小姐,不是你昨日说,路边的野‘花’不能采,捡都不能捡吗?”

“恩,没错!”某‘女’回复得极其迅速与坦然,头都没抬。

一又眼又盯着装死的某男的那张帅脸看了半天,左丝竹才抬头对上一脸‘迷’‘惑’的小月,进一步说道:“我昨日确实是说过那样的话,可是小月你那什么眼神,这个(指了指地上装死的苏帛洱)一看就是家‘花’,你怎么会看成野‘花’呢!”

额~~~~~~~~~小月很想倒地晕死过去,就这样受伤的人,她左丝竹还能分出家‘花’野‘花’?

没有多废话,该小白上场干苦力活了,两‘女’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将这苏帛洱给‘弄’上驴背,放稳当后,左丝竹还顺手在某男的屁股上拍了拍,不知道在掂量着什么!

步也不散了,某‘女’现在只想赶紧回去救治家‘花’。

等到一行人走远,无影同志不知道又从哪个角落窜了出来,又是一把眼泪一把鼻涕,遥望着苏帛洱消失的方向,喃喃自语道:“王爷,你怎么就这么傻呢,今日一别,再见只怕......”

将昏‘迷’的苏帛洱‘弄’回家后,把小月打发去找郎中,然后,趁四下无人,左丝竹迅速的将某男上衣都扒光了,美其名曰要帮他检查伤口,对着上下其手了一番,最后,当某‘女’正准备再对苏帛洱‘裤’子下手时,某男内在一把火实在忍不住了,只得悠悠清醒了过来。

就这样,一双眼黑亮的眼,幽深的对上了某‘女’,某‘女’心咯噔一下,额~~~~~~~~~~~~~~

房间一下有些静。

清了清嗓子,某‘女’的一双手仍坦然的放在人家‘裤’子上,不见一丝尴尬,很是直接开口问道:“你是谁?”

手抚上头顶的伤口,某男蹙起了眉头,似乎对这个问题很是困‘惑’,思索片刻,无奈的对着某‘女’摇了摇头,回了三个字:“不记得!”

“啊!不记得是什么意思?给我装失忆?”

姐姐我可是阅人无数,阅书无数。

失忆这桥段起码见过千百回,想骗我,没‘门’!

左丝竹眯了眯眼,一又凶狠的眼对上‘床’上的某男。

某男似乎也被某‘女’这双眼有点吓到,无措的垂首,一双眼湿润起来,样子有些可怜,诺诺的回道:“真的不记得自己是谁了!”

本来以为捡了个极品帅哥,怎么会这么娘,这么弱呢?

一副小受样,小媳‘妇’脸,越看,某‘女’的火越大。

“哭?哭什么哭。”

睁大一双泛红的眼,苏帛洱帅哥傻傻望着眼前的‘女’人。

哼~~~~~~~~~!装失忆是吧!

左丝竹从怀里掏出一把银票,在某男面前晃了几下问道:“知道这些银票是谁的吗?”

看着银票,某男疑‘惑’了两下,很快就再次摇了摇头:“不知道!”

不知道?听到这回答,某‘女’呆了呆,这可是不少钱也!

‘摸’了‘摸’下巴,左丝竹围着某男走了几个圈,仔细端详了苏帛洱起来,似乎没有发现什么导常,难道真的失忆了?

眼睛转了转,想了想,慢悠悠的,某‘女’将大把银票再次坦然的放回了自己的怀里。

似乎有了些同情心,脸‘色’缓了缓,点了点头说道:“好吧!看你这么可怜,本姑娘就做做好事,暂时收留你,不过你恢复记忆后,可要马上滚蛋,另外我不养闲人的,明日起,你就负责照顾小白。”

说完也不理管某男,甩甩头发就朝外跑去,一跑出房间,左丝竹那个满怀的‘激’动啊!

靠!莫名得到个10几万两,赶紧去龙府辞职去,拿回自己的借条。

果然,好人还是有好报!

而此时躺在房内‘床’上的苏帛洱却是‘摸’了‘摸’‘胸’前两个驴印子,苦笑两下,幸好无影有先见之明,准备了些银票,不然只怕又有自己苦头吃,自己怎么的就受上这种‘女’人呢!

无语望青天!

等到左丝竹着急的跑到龙府,却发现府内气氛似乎很不正常,很是低沉,人人苦着一张脸。

某‘女’下有些奇怪了,刚准备拉个人问问少爷在何处!管家却极快的走了过来,一看到左丝竹,眼都亮了,拉起左丝竹就吵龙昊天的房间走去。

“管家,您这是做什么?”某‘女’颇为莫名。

“丝儿姑娘,从昨日莫王爷来龙府后,少爷就把自己关在房里,没有出来,一直在喝酒,你赶紧去劝劝。”

从小看着龙昊天长大的管家,怎么会不知道少爷的心思,又怎么会不懂得他对左丝竹的特别。

只是很多年没有看到这样的龙昊天,不知道究竟是发生何事?管家摇了摇头,这年轻人的感情自己也是帮不上的。

额~~~~~~~~~~~~我劝?我是来辞职的也!

左丝竹这句话还没出口,就被管家给推进了房内。

被‘逼’梁山没办法了,某‘女’蹙着眉头,蹑手蹑脚的朝房内探去,房间内很是凌‘乱’,到处都是倒地的酒瓶,空气里也都弥漫着酒气,不知道这龙三爷到底喝了多少酒。

最后,在书房内的软榻上发现了龙三爷的身影,一袭黑袍显得很是凌‘乱’,颓废,躺在那,眼睁着,却没半点声响!

左丝竹有些紧张不敢靠近,站在几步远试探的喊了句:“少爷!”

然后等了半天,也没得不到龙昊天的回应,左丝竹咽了咽口水,只得慢慢‘摸’上前,鼓起勇气朝某男身上推了推。

左丝竹这手刚触到龙昊天,就被某男一把抓在了手心,躺在那里,龙昊天头也没转,眼也没动,仍然是只望头顶的那屋梁。

‘摸’不清楚龙昊天什么意思,左丝竹有些畏惧的又喊了句:“少爷!”

手微微的缩了缩。

龙昊天眼中最后一点光也暗了下来,从头到尾,她就没允许自己靠近过,不是吗?

“丝儿,七炫到底是谁的孩子?”

费尽最后一点力气,龙昊天问出这磨人的问题。

听到这话,左丝竹却是呆住了,这要怎么回答?

在龙府的日子,龙三爷待自己不薄,说没有一点感动是不可能的,可他毕竟有家室,两人根本就万不可能。

相处这么长时间,人非草木孰能无情,左丝竹也把龙昊天当成了半个亲人和靠山,感情虽然没有办法回报,但动并不忍心伤害他。

这孩子是谁的?自己还真是没有办法回答他,垂下头来,左丝竹难得郁闷的诚实的摇了摇头。

似乎是意料之中的答案,龙昊天嘴角勾了勾,似乎在笑,但却是满脸的苦涩。

想到昨日莫懿轩走进书房时,显然对一切都很有把握,只说了三句话,就让龙昊天觉得自己的世界彻底黑了下来。

“我是她一人!”

“左七炫后颈处有我东日皇室特有的遗传月印。”

“放手吧!她注定是我的。”

说完,莫懿轩就离去了,显然他也知道左丝竹并不在府内。

龙昊天好不容易鼓起的那点信心,被这三句话彻底打散了,一直以来强装的坚强再也持续不下去。

缘份是什么?一切刚刚好,不早一步,不晚一步,这才叫缘份。

之于左丝竹的人生,他龙昊天晚了一步。

而之于他龙昊天的一生,却又多走了几步。

以他对莫懿轩的了解,既然能说出这些话,就表示了他对这个‘女’人的在意,表示他的势在必得。

闭上眼来,能给她幸福的人应该不会是自己了。

嘴角浮上淡淡的笑,龙昊天转身背对着左丝竹,轻声道:“丝儿,你走吧!欠的钱不用还了,你自由了。”

明明今日来,就是想换回自由,可此刻当龙昊天说出这样的话,左丝竹有些窒息,可能因为眼前这孤寂的背影,也可能因为那绝望的温柔........

虽然不知道莫王爷到底说了什么,让龙昊天如此悲伤,但这一刻,左丝竹却是完全懂得额龙昊天的柔情。

鼻腔有些酸涩,忽然很想上前安慰这个脆弱的男人,却又跨不出步,只因,她左丝竹无法给龙昊天一些不可能的希望。

人生中很多脚步已经错过。

转过身,左丝竹有些难受的朝‘门’口走去,手刚触到房‘门’,背对着他的龙昊天却又开口了:“丝儿,记住我的名字。”

淡淡的风,将“龙昊天”这三个字吹散在风里~!

一百零七回莫懿轩

听这名字,咋这么熟悉呢,某‘女’嘴里念叨着,摇摇晃晃朝龙府外走去。

走出府‘门’,站在那高大的金佛旁,阳光微微有些刺眼,朝天望去,又是一大大的“日”挂头顶!

地球继续转动,太阳照常升起。

终于离开龙府,但某‘女’的情绪却不高,之前的低落酸涩,慢慢转变成了郁结!

想自己来这古代也3年多了,长得那也是绝世倾城,可为‘毛’周围的男人,都是来一个,跑一个呢!

他吗的,要钱没钱,要男人没男人,这样的自由有‘毛’用!

某‘女’没‘精’打采的朝城北走去。

只是这还没走两步,忽然,眼前一黑,一男子已经立在了身前,低着个头,恭敬地说道:“丝竹小姐,请留步!”

莫名窜出个人,挡住了去路,心情不太好的某‘女’,立马拉下了脸,凶神恶煞的说道:“你是谁啊?让开!”

说完,冷着俏脸,左丝竹就准备从一帝绕过去,可脚步刚移动,某男就迅速的一个移身,仍然挡在某‘女’身前。

“属下奉莫王爷之命,特在此等候小姐,并无恶意。”

仍然低着头,莫白很是有礼的回道。

莫王爷,又是莫王爷?

就为那几个没偷成的杯子碟子,这莫王爷也太能找事了吧!

眼眉挑了挑,左丝竹很是不耐问道:“莫王爷要你等我干嘛?我都说了那是龙三爷让我偷的,不能把事情全怪我头上,再说了那些东西不也没有偷成吗?…………”

左丝竹絮絮叨叨了一长串,莫白听得却一头黑线,这个‘女’人好像还和三年前一样脱线。

当前,自己在房顶随手抓来的‘女’子,却没想让从来不近‘女’‘色’的王爷记挂至今,王爷能遇到喜爱的‘女’子,本也是美事一桩,可问题就是,这个‘女’子莫名的出现,又莫名的消失后。

三年都找不见踪影,这可就不美了。

不过幸福好现在找到这个‘女’人,不然自己的苦日了子还真不知道要到什么时候。

只是她似乎还完全不明白王爷的来意。

哎!这两人的前途,似乎还有一段路要走………………

看到械丝竹的脸‘色’越来越难看了,莫白只得赶紧直奔主题:“我家王爷想请丝竹小姐过府一聚,丝竹小姐请!”

嘴里虽然说着请字,可那请的手势,却颇为强硬。

对上莫白那张脸,左丝竹就想起那宴会被拉扯的衣服。

瘪了瘪嘴,万分不情愿,又有些畏惧的某‘女’,只能跟着莫白朝莫王底走去了。

今日,左丝竹出‘门’并未做什么装扮,一身普通的蓝‘色’衣裙,未施粉黛,但一张俏脸仍是美的过火。

坐在书房的莫懿轩,听到‘门’外的禀告,一声令下,‘门’被推开来。

就见梦里寻了千百回的人儿站在了眼前,看着这莫懿轩,左丝竹的脸‘色’仍然不太好,某‘女’总感觉自己来这东日国之后就一直非常倒霉。

没遇到过一件好事,这回是啥也没‘摸’到,还要来受审,那个委屈啊!

左丝竹站在那,莫懿轩只是一直看着她,也没说话,颇为高深莫测。

半天过去了,某‘女’站在那里,也不敢动,就像被人点了‘穴’一样,又开始有些不耐,也有些冒火了,这是嘛意思?

左丝竹趁某男一个不注意,暗中‘射’去一个恼火的眼神。

低下头来,一丝笑意划过眼底,莫懿轩勾了勾嘴角,出声了:“左凡儿,你可记得本王?”

左凡儿?一听这很久没被念到的名字,某‘女’一脸的愕然,只是很快又恢复了正常。

沉下脸了,左丝竹很认真的回道:“王爷,你大概认错人了吧!小‘女’子姓左没错,可是并不是什么左凡儿,我叫左丝竹。”

笑意继续蕴在眼底,某男一副了然的表情,也没有为这个名字争辩什么。

“那丝竹姑娘,你可记得本王?”

额~~~~~~~~~~什么意思?

看着左丝竹一脸‘迷’茫,莫懿轩不得不开口提道:“三年前,南诏国客栈,解毒,魅香……”

一听魅香二字,某‘女’的猪脑就像被一道闪电给劈醒了。

眯了眯眼,颇有些咬牙切齿,左丝竹‘阴’‘阴’的问道:“那晚,是你……”

点了点头,莫懿轩似乎心情很好,平日里冷峻的脸,此时都堆着笑意。

当年,负伤回到东日国后,自己就一时间派人去寻了左丝竹,只是,当找回那客栈,才知道客栈被一把火烧得无影无踪,客栈里的人,似乎一夜之间都不见了踪影。

没有一丝线索,后来,只得根据自己的猜想,从待字闺中的官家小姐查起,没想这一查就是三年,无果。

却没想到那选妃宴上,反倒真找到了佳人。

某‘女’完全没时间去酝酿和某男再相聚的心情,直接恶狠狠的问道:“那夜,将我抓去的男人,是谁?”

左丝竹脸‘色’不太好,这几年她一直异常记恨,那位对她说:算你有福气了,我家主子现在正需要一个‘女’人,看在你长得还不错的份上,便宜你啦!

怎么反倒问起其他人来了。

虽然,这么想着,但莫懿轩还是先回答了某‘女’的问题:“是莫白,也就是刚才领你进来的那人。”

左丝竹一脸的杀气,早就忘记了害怕:“啊~~~~~~叫他进来。”

很快莫白就被叫了进来,显然也很是莫名其妙。

莫白同志走进房内还没有站定,一旁的某‘女’就冲了上前,一把跳了起来,开始狂敲某男,边敲还边骂道:“总算找到你这个‘混’蛋,便宜我的好事?有福气啦?……”

可怜的莫白,知道某‘女’的身份,自是不敢还手,只得躲闪。

敲得虽然不会太痛,可一个‘女’人在身上上下齐手,莫白的脸一下有些红了。

莫懿轩在那看着,眼很快就暗了下来,坐不下去了。身影一晃,等左丝竹回过神,才发现自己已经在某男的怀里了。

冷着脸,莫懿轩对莫白轻声道:“你先下去。”

虽然,此时的莫懿轩说得去淡风轻,脸‘色’也如平日里的冷峻,可跟了他十几年的莫白,却强烈的感觉到,王爷生气了,只是在为什么生气呢?

看自己的眼神又为何如此冷冽呢~!容不得莫白多想,就赶紧退了出去。

等房‘门’再次被关上,莫懿轩一双眼才对上怀中一脸不快的某‘女’。

蹙了蹙眉头,莫懿轩抚上左丝竹的小手,轻声道:“以后,不准去碰别的男人!”

额~~~~~~~~什么意思?

“明日,你和七炫一起搬进王府来。”

某男一开口就是肯定句,绝对常年发号司令的人。

不过,可惜他遇上的是左丝竹小姐。

“为什么?”某‘女’很是莫名。

听到这声反问,莫懿轩一愕,还需要为什么吗?

“你是我的‘女’人,七炫是我的孩子,不是理应搬进王府吗?”难得莫懿轩有耐心,还对某‘女’废话的解释道。

“你的‘女’人,我什么时候成你的‘女’人了?你什么时候娶了我?”

这句我的‘女’人,让左丝竹很直接的就不快起来,典型的大男子主义,自己和他很熟吗?莫懿轩一时语塞,没有想到左丝竹如此的伶牙俐齿,片刻,某男对着某‘女’认真道:“十日后,本王就迎娶你。”

听到某‘女’这提问,莫懿轩却呆住 了,显然,有些跟不上某‘女’的思考频率,知道自己是她一个男人后,这‘女’人不是应该害羞害羞,或者为那夜的事发发火吗?

瞥了瞥莫懿轩两眼,左丝竹又吐了一句:“你为什么要娶我?”

“你孩子都帮我生了,本王为什么不能娶你。”莫懿轩感觉自己的头开始有些痛了。

“额~~~~~谁说七炫是你的孩子?”

这回左丝竹是真好奇了,自己这个娘都搞不清楚的事情,他莫懿轩怎么如此肯定。

笑了笑,莫懿轩解释道:“七炫后颈处有一月这的印记,这是我东日国皇室特有的遗传。”

一个月印在莫懿轩看来,似乎就足够了。

左丝竹看了看眼前一脸开心的男人,暗中囧了囧,那月印……

“你就为这个要娶我?”

某‘女’挑了挑眉,动了动。想从莫懿轩怀中站起身了。

可是某男哪里允许,一脸的霸道,紧了紧左丝竹腰上的手。

莫懿轩有些恼羞,这左丝竹和其他‘女’子似乎完全不同,自己东日国一个万人敬崇的王爷,说要娶她,她不欣喜若狂就算了,居然还一而再,再而三的抗拒。

抬起头,左丝竹对上眼前认真的男人,也不想再隐瞒,验证得正‘色’:“你既然能查到左凡儿这个名字,相比也知道我以前的身份……”

淡淡开口,只是某‘女’才说一半,莫懿轩就打断了。

“本王不在乎这些……”

“你先听我说完,当年我嫁入那三王府,就是因为皇命难为,并非出自本意,现在好不容易逃脱一切,我不会再重蹈覆辙。莫懿轩,七炫并不能成为我嫁你的理由,也不能成为你娶我的理由。我不能嫁给你,只是因为我不爱你,你也并不爱我。”

不爱她?自己对这个‘女’人的执着,是爱吗?

莫懿轩自己也不懂,从未和‘女’子打过什么‘交’道。

但是听到左丝竹那句,我不爱你,莫懿轩觉得心里像被刺了一下。

有些不知道该如何对待左丝竹了。

最后,左丝竹还是顺利的离开了莫王府,只留下一句话:“想要我嫁给你,除非让我爱上你。”

一百零八回幸福的一家子

苏帛洱的忽然空降,引起左丝竹城北小院不少人的注意。

趁着左丝竹不在,冷擎苍进了苏帛洱的厢房,两男相对,什么话也没说,气氛有些诡异。

对于冷擎苍的身份,苏帛洱有进行了一番调查,虽然是名杀手,但他对左丝竹并没有恶意,这几年,还一把屎一把‘尿’的将左七炫拉扯大,教七炫武艺,亦师亦父,想想苏帛洱对冷擎苍还是感谢的。

没有想到隐瞒,苏帛洱直接开口了:“本王是南诏国三王爷,左丝竹是本王的王妃。”

本王的王妃?听到这几个字,冷擎苍的心莫名的顿了一下,虽然知道左丝竹肯定有不便透漏的身份,却没想到会是那南诏国的三王妃。

关于这三王爷和三王妃的传言有很多,传闻那三王妃是世上少见的奇‘女’子,才‘色’双绝,当年夕相会一舞,至今让世人难忘,但更让人称道的却是,这三王爷爱妃成狂,三年前,王妃因左相入狱一事,自杀身亡后,三王爷伤心‘欲’绝,为王妃遣散了所有‘侍’妾,至今未娶。

在这男尊‘女’卑的年代,一个男人能为‘女’人做到如此,实属难得。

冷擎苍暗叹一声,想要陪伴七炫还有左丝竹就这样平淡的过一生,终究只是个念想。

没有和苏帛洱说一句话,冷擎苍就退了出去。

冷擎苍走没多久,左七炫就贼溜溜的跑进了房间,听小月阿姨说娘亲救了一个人,左七炫就不明白了,娘亲什么时候这样好心,好奇万分。

正准备假寐下的苏帛洱,一抬眼就看到左七炫翘着小屁股,偷偷‘摸’‘摸’的样子,每次想到七炫是自己的儿子,苏帛洱一颗心就柔软到不行,满满都是为人父的‘激’动和骄傲。

眨巴着一双大眼,左七炫问道:“你是谁?”

苏帛洱笑了笑,对左七炫抬了抬手,示意左七炫靠近一些。

小七炫倒是不怕生,一咕隆就爬到‘床’上,扑进了苏帛洱的怀时在,坐定后,仍是一双眼紧紧盯着某男,就等着回答。

“我受伤了,也不记得自己是谁?你是七炫对吗?是你娘亲救的我。”

某男仍然继续着自己之前编的故事。

“娘亲救你?娘亲为什么会救你?”显然左七炫也比较了解自己的娘亲,一般不会做这样的好事,不过也没想从苏帛洱这里得到答案,左七炫又继续发问了。

“那你以后要留在这里吗?”问着这话,小七炫似乎还很是期待。

“七炫,希望我留在这里吗?”点了点头,可以多个人陪自己玩呢!

抱了抱自家儿子,苏帛洱认真道:“我以后都不会离开,会一直陪着七炫。”

苏帛洱在这城北小院算是正式住了下来,休息了一日,就被左丝竹安排去做事了。每日要帮小白刷刷驴‘毛’,带它出去散散心。

其他时间苏帛洱还要帮着小月去打扫院子,做饭,洗衣……

总之就是啥事都要做,左丝竹从来都不‘浪’费人力资源。

对于这种生活,从来都是饭来张口,衣来伸手的某男,倒是还开心得很,每日在厨房搞得灰头土面,但只要看着自己帮忙准备出来的饭菜,被左丝竹和左七炫吃下去,苏帛洱就觉得一切都值得,很幸福福,很满足。

这种感觉是以前任何时刻都没有过的,生活原来这么简单。

其他时间,苏帛洱也会带着左七炫,跟着左丝竹屁股后面转,惹得某‘女’天天厌烦得瞪着一双眼。

不过,这种日子却没有维持几日。

这一天,午膳时分,左丝竹一家子正准备吃饭,忽然,院外传来敲‘门’声。

左七炫很积极的跑了过去,打开院‘门’,一看,咦!又是一个长得帅帅的,可以当爹爹的男人。

只见莫懿轩带着菪白正站在‘门’外,左丝竹看过去,挑了下眉,距离上次自己拒绝这个男人已经有3天过去了,没想到他又出现了。

“你找谁?”左七炫又开始发挥他的当家本‘色’,问了起来。

莫懿轩难得脸上带笑,一把蹲下将七炫抱了起来回道:“我找七炫的娘亲。”

“你怎么知道我叫七炫?”睁大黑黑的眼,左七炫继续问道。

莫懿轩勾了勾嘴角:“我不光知道你叫七炫,还知道七炫很多秘密。”

抱着左七炫,莫懿轩就朝左丝竹坐的方向直直走了过去,也没有多看其他人。

很明显,这莫懿轩对左丝竹的态度不一般,莫名的感觉不安,苏帛洱怎么也没想到,左丝竹会和莫懿轩扯上关系,幽深着眼,整个脸很快就凝重了起来。

看着眼前泰然自若的男人,左丝竹有些莫名的问道:“你怎么来了。”

没有理会左丝竹这样无礼的发问,莫懿轩只是紧了紧怀里的左七炫,轻声道:“今日来,是想带你和七炫去那一品斋用膳。”

一听可以出去吃饭,左七炫倒是开心的很,立马就对左丝竹叫了起来:“娘亲,我要去,我要去。”

既然左丝竹说要爱上自己,才能嫁给自己,那就努力让她爱上吧!

根据狗头军师莫白的说法,只要对一个‘女’人多加殷勤,投其所好,她们就会很容易卸下心房,所以,莫懿轩决定开始对某‘女’展开攻势。

手下人调查说,左丝竹最喜欢的东西好像就是银子,除去银子外,某‘女’就比较爱吃。

这不,今日这一品斋开业,莫懿轩就特意来接某‘女’一起去品尝。

听到这话,左丝竹挑了挑眉头,照这莫懿轩的架势,看来是不死心了,眯了眯眼,打量眼着的男子。

其实,就之前从龙昊天那里打探到的莫懿轩,某‘女’还是比较长欣赏的。

今日,莫懿轩穿着一身月牙‘色’的衣服,衣服上用青丝绣着华丽的图案,目光清朗,剑眉斜飞,高‘挺’的鼻梁,薄薄却紧抿的‘唇’,立体的五官刀刻般俊美,整个人发出一种威震天下的王者之气。

这莫懿轩也是世间少见的美男子,多看几秒,某‘女’就感觉眼有些‘花’了,心也有些晃了。

静默片刻,左丝竹对着莫懿轩点了点,算是应了今日的邀约。

左七炫,很开心。

莫懿轩,很开心。

莫白, 很开心……

站起身来,左丝竹对着小月他们‘交’代了几句,然后,莫懿轩抱着左七炫,某‘女’跟在身后,转身几下就准备朝‘门’外走去。

忽然,“砰”的一声,止住了某‘女’的脚步。

从人一回头,只见苏帛洱正傻傻站在饭桌前,手上刚端出来的菜碟落在了地上,砸碎了一地的残渣。

这满地的残渣就是此刻苏帛洱内心的真实写照,一地的慌‘乱’。

远远看着那三人,圆满得就是幸福的一家子,其乐融融。

突然间,苏帛洱有些手足无措起来,自己是不是真的错过了什么。

这时,左七炫望着苏帛洱,却忽然开口了:“娘亲,带上叔叔一起去吃饭吧!”

叔叔?听到这话,莫懿轩才将视线对上了眼前的苏帛洱。

刚才还没多注意,现在一看才警觉,左丝竹身边什么时候出现了一个这样俊俏伟岸的男子,莫懿轩眯了眯眼。

某‘女’没有回应左七炫,却是对着苏帛洱凶巴巴的开口了:“吃,吃什么吃?一点事都做不好,居然还摔破我家的碟子,今日你连晚膳都不准吃。”

说完,冷哼一声,没有再多看某男一眼,左丝竹就率先朝府外走去了。

左七炫看看自家娘亲的脸‘色’,也不敢再说什么,爱莫能助的耸了耸肩。

谁不知道她家娘亲最恨的就是,财产损失,不要说一个碟子,就是一个酱油瓶,她都会生气。

一阵凄厉的冷风飘过周身,再对上仍坐定在桌前的其他人怜悯的眼神,苏同志忽然感觉很想哭,老婆带着孩子和别的男人出去幽会,自己阻止不了,更惨的是居然还罚自己不准吃饭。

就如同小白之前的感叹一样:“我苏帛洱上辈子肯定是罪孽滔天,罪无可恕,不然怎么会落在这个‘女’人手上。”

其实,你现在即使叫某男去吃饭,估计某男也没那个心思吃了。

回到后院,苏帛洱着急的朝天空发了一个信号,很快无影同志就狗‘腿’的跑了来。

什么废话都没有说,苏帛洱就急急让无影去搞清楚莫懿轩和左丝竹的关系。

在苏帛洱下达这样的命令同时,莫懿轩也是一时间吩咐莫白,去探清楚某男的底细。

这一口斋是龙昊天‘花’了近两年时间,‘精’心打造建成的,走进一感觉就是金碧辉煌,雕栏‘玉’砌,这里可以吃饭,也可以住宿,更有一等一的歌舞表演。

想这龙昊天还是很有经商头脑,这个年代能整出这样一个如现代会所的地方,也难怪他会成为东日首富。

今日,是一品斋开业的日子,平捧场的人自是很多,达官贵人,富家子弟,络绎不绝。

当莫懿轩带着左丝竹和左七炫出现在一品斋‘门’前时,本是热闹非凡的大厅,却莫名静了下来,全都 像鬼附了身,睁大了眼。

这莫王爷居然抱着孩子,还带个这么漂亮的‘女’人出‘门’?似乎都不能相信自己的眼睛。

看着这两大一小的三人,龙昊天一颗心就和高压锅差不多‘乱’,愿意成全是一回事,可真看到某‘女’依在他人身侧却又是别一番滋味。

莫懿轩倒是面‘色’无异,一如平常的冷峻,对众人的视线视若无睹,没有开口说话,只是朝龙昊天一示意,一手抱着左七炫,一手牵着左丝竹就直直朝楼上龙昊天预留的厢房走去。

只是,刚走动,大‘门’口就出现了一名男子,对莫懿轩背影唤道:“皇弟!”

转过身一看,只见太子莫弘文带着几个属下,站在楼梯下方,也是一脸惊讶的看着莫懿轩,还有他身边的左七炫和左丝竹。

今日,这莫弘文穿着一身冰蓝的上好丝绸,绣着雅致竹叶‘花’纹的雪白滚边,头戴羊脂‘玉’发簪,衬得头发墨墨,好一个清雅的男子。

不过,这莫懿轩和莫弘文的关系似乎并不融洽,听到这声皇弟,莫懿轩也只是淡淡回了一句:“皇兄!”

并不想多理会,这东日国两兄弟感情淡漠得很,左丝竹在一旁看在眼里,这点看来,南昌诏国那高压锅三兄弟倒是奇怪,虽然生在皇家,感情却极好,可能因为一母同胞的关系吧!

太子很快走近了来,眼睛在左七炫身上看了看,最后对上左丝竹那雪肤‘花’貌,眼神有几秒的呆滞,这莫壹轩平时不近‘女’‘色’,却没想一出手,就是这样一个千娇百媚的人儿。

眼‘色’暗了暗,难道好的都要留给他吗?

一百零九回选你

稳了稳情绪,莫弘文似乎不太在意某男的冷淡,笑了笑问道:“皇弟,不介绍下吗?不知这位姑娘是……”

听到这话,左丝竹很迅速的也将眼转向了莫懿轩,某‘女’也很想知道莫懿轩要怎么回答。

淡淡瞥了莫弘亠一眼,莫懿轩的视线对上了左丝竹,一手紧了紧左七炫,另一手搂上了左丝竹的腰,拉近到眼前,对着某‘女’一字一句的说道:“她是本王未来的王妃,这是本王的小世子。”

也不管扔下的话,会惊起多大的惊涛骇‘浪’,一脸淡漠的莫懿轩,没有再理会那太子皇兄,拉着有些呆愣的某‘女’就朝厢房走去了。

说实话,对于莫懿轩这句未来的王妃,左丝竹有些愕然。

自己这身份,有心人稍稍一查,就能知道个八九,在这个时空,一个嫁过人,还生过孩子的‘女’人,别说理当王妃了,即使去给莫懿轩当个小妾,估计都是世人不容的。

三日前,莫懿轩说要娶自己,左丝竹并不当真,一确实是因为自己并不认识这个男人,所以就谈不上喜欢,二是,某‘女’很有自知之明,王妃这位置自己虽然不屑,可真说要提上王妃的高度,估计这前途的路也是黑暗的很。

莫懿轩说自己不在乎,可是太多历史教训告诉某‘女’,面对外界的压力,并不是每个人都有能力坚守自己的信念。

但此刻,看到这样一个绝对狂妄,绝对唯我独尊的莫懿轩,左丝竹忽然对他以后的表现,起了一丝丝期待。

傍晚,天空晚霞红似火,虽然左丝竹和左七炫今日只是出去吃了个饭,早早已经回来,但苏帛洱一颗心仍然不能安宁。

抬头看到空中暗红的信号,苏帛洱急切的就朝院后小‘门’走去,也没有多加注意身后。

打开小‘门’,无影正站在‘门’外,只是此时无影的脸‘色’并不如平常,难得严肃。

苏帛洱并没有多加关心,着急的问道:“查的怎么样?”

“三年来,莫王爷曾经在东日皇城出现过,似乎住进过那家客栈。”

无影虽然有些畏惧,但也没有隐瞒,一股气就说到了重点。

那家客栈?一听到这几个字,痛‘色’就浮上了苏帛洱的眼,那是他永生都不愿再想起的画面。

莫懿轩割城求和,寻找那体带异香的绝‘色’少‘女’,很明显就是指左丝竹了。

脚步有些不稳,苏帛洱扶上一旁的‘门’梁,无影明白王爷可能一下接受不了,可是,此时并不是痛苦的时刻。

无影面‘色’很是严峻继续禀告:“属下今日接到密报,王爷回南诏国的车队,前日在东日国边境处遭人伏击,无一人生还,幸得当时一重伤‘侍’卫,拖着最后一口气,在其他人拼死掩护下,逃脱回国报信。这次伏击似乎并不简单,‘侍’卫说无意看到那些‘蒙’面刺客衣内藏带的明黄‘色’腰牌,只怕和东日国脱不了干系,圣上大怒,密旨让王爷速速动身回朝。”

听到这话,苏帛洱也是换上一脸峻‘色’,沉思起来。

明黄‘色’腰牌?除了大内‘侍’卫,就只有太子府的人能佩戴了。

看着苏帛洱没有太大反应,无影不由着急了,什么事情他都能随着王爷,可一旦涉及到王爷的安危,就是给无影十个胆,也不敢冒险,“咚”的一声,无影同志跪地,急切的说道:“王爷,请以大局为重,随同属下立刻返朝吧!”

紧了紧眉头,没有半分迟疑,苏帛洱挥挥手拒绝了:“本王说过,如果凡儿不能同本王一道返朝,本王决不回去,你不用多说了,此事本王自己有分寸。”

一甩袖,苏帛洱就转身朝院内走去。

无影同志无语望苍天,又是那个魔‘女’?难道要自己去求左凡儿?

一下是莫懿轩,一下又是刺客,苏帛洱忽然觉得前路茫茫然。

正在茫茫然的时候,身后专来一声:“爹爹!”

转头,只见左七炫正站在院‘门’后,望着自己。

看左七炫的样子,似乎站在那里有些时候了,应该是看到了无影,也听到了他们的对话。

某男一滞。

左七炫走了上前,仰望着苏帛洱问道:“你是爹爹对吗?”

笑了笑,苏帛洱上前抱起左七炫,点点头。

“那你怎么长得和以前不一样了?”左七炫很是疑‘惑’的问着。

揭起下巴的皮肤粘合处,苏帛洱让左七炫看了面具下的自己说道:“爹爹带了个面具。”

额~~~~~~左七炫歪着脑袋思考了起来,还可以戴面具啊?不过想想也是,娘亲还经常在脸上贴猪皮呢!

“七炫,帮爹爹保守这个秘密,不要告诉其他人,爹爹戴了面具,好吗?”

苏帛洱对着自家儿子,开始循序‘诱’导起来。

显然,左七炫也不太蠢,并没有直接点头,反倒是问:“爹爹,为什么要戴面具呢?”

“因为爹爹想陪着七炫和七炫的娘亲,可七炫的娘亲又讨厌原来的爹爹,所以才要戴面具。”苏帛洱尽量想解释得清楚,就怕左七炫听不明白。

可是,他还是小看了左七炫的智商:“爹爹,是想追求七炫的娘亲吗?”

额~~~~~~~~左七炫倒是直接的很,苏帛洱却难得红了脸,有些不好意思。

看到苏帛洱那样子,左七炫一副了然的表情,拍了拍某男的肩膀说道:“爹爹不用害羞,娘亲说男欢‘女’爱很正常的。”

头上开始有黑线滑落。

“爹爹,如果想追求娘亲,七炫可以帮你的!”巴眨着大眼,左七炫很是好心的说道。

“你?”

苏帛洱很难相信一个两岁小孩能懂得追‘女’人。

点了点头,左七炫骄傲的说道:“我最了解娘亲了。”

“那你说说爹爹该怎么办才好?”

撑着小手,‘摸’了‘摸’自己的小脸,左七炫说道:“爹爹,娘亲说咨询都该付费的,你要先给钱,七炫才能告诉 你。”

又是一排黑线落下,这左丝竹到底怎么教孩子的。

“明日爹爹给你银子,你先告诉爹爹该怎么追呢!”

一听到有银子拿,左七炫又是开心的笑了笑,小手在他自己的衣襟内‘摸’了半天,忽然掏出两颗‘药’,在苏帛洱面前神秘的晃了晃,说道:“爹爹,你把这个‘药’给娘亲吃了,然后自己也吃一颗,就可以追到娘亲了。”

吃‘药’?某男有些呆了:“这是什么‘药’?”

“‘春’‘药’!”左七炫很是直接的说道。

苏帛洱瞪大了一双眼,望着怀里的娃,问道:“‘春’‘药’?你知道什么是‘春’‘药’吗?”

点了点头,左七炫认真的道:“娘亲说‘春’‘药’,就是脱光衣服,抱在一起睡觉。”

显然,左七炫将他娘的话都记得很清楚。

“娘亲还说,能一起吃上‘春’‘药’,也是一种缘分。”

吃‘春’‘药’,也是一种缘分?苏帛洱又有些站不稳了。

只是,似乎还有一个更重要的问题,某男抖着声间又问道:“七炫,你随身带着‘春’‘药’做什么?”

撇了撇嘴,左七炫似乎有些委屈,半响才无限哀怨的说道:“如果子悦下次再不理七炫,七炫就偷偷给她吃点‘春’‘药’,增加点缘份。”

听到这话,某男很想直接晕过去,这左丝竹到底是怎么当娘的,他们这几年到底怎么活下来的。

把左七炫全身搜了个遍,‘春’‘药’全部倒出后,苏帛洱不得严肃的教育了小七炫一番,听得左七炫去里雾里,似懂非懂的点着头。

看到左七炫似乎比较听话,苏帛洱开始向他打探起敌情:“七炫,今日和娘亲出去吃饭,那叔叔有说什么话吗?”

七炫仔细回想了几秒才对某男回道:“叔叔说娘亲是他未来的王妃,我是小世子,还有爹爹,那人不叫叔叔,他说他叫爹爹。”

一听到这话,苏帛洱眼就红了起来,恨不得立马上砍了那莫懿轩。

“七炫,爹爹只能有一个,有那个叔叔,就没有爹爹我,有爹爹我,就不能有那叔叔。”

“只能选一个吗?”左七炫又歪着小脑袋,沉思着。

苏帛洱很是严肃的,点了点头,有些紧张的继续问道:“那七炫想要谁当爹爹呢?”

看着眼前的苏帛洱,左七炫静默片刻后,又是一甜笑,小‘肥’手搂住某男的脖子,亲热的喊道:“爹爹,七炫只要爹爹。”

听着这一声声的爹爹,苏帛洱内心的‘激’动难以言语,眼睛似乎又有些湿润。

颇为动情的也抱紧了怀中的孩子。

又是一温馨的场景,父子在那相拥了半天,苏帛洱稳定情绪后,又开口了:“七炫,为什么会先爹爹,不选那个叔叔呢?”

撇了某男一眼,没有半分迟疑,左七炫说出了理由。

“因为爹爹看起来比较傻!”

傻?

点了点头,七炫有些气恼解释道:“娘亲总说七炫傻,七炫才不要当我们家最傻的呢!所以要找个更傻的爹爹才行。”

这刀一样的答案,又把某男刺得不轻。

完全不用怀疑,左七炫绝对是左丝竹亲生的。

一百一十回 你的眼神

虽然左七炫的傻爹爹论,将某男伤得不行,但也因为有了左七炫的支持,苏帛洱的信心大增。

二日,太阳刚刚升起,紫红的朝霞,向着苏醒的大地投‘射’出万紫千红的光芒。

东日皇宫祥去殿,后‘花’园内,柔软的轻风拂面而过,最先入目的是一条碧绿的小溪,水面漾着一圈圈‘波’纹,触及彼端消失殆尽。

一阵淡雅的‘花’香扑面而至,垂眸落下,尽是遍地的‘花’朵,犹如天空之中最闪耀的星辰璀璨无比,灼人眼球。

旁边的一处亭子,云贵妃早早端生在那,一袭淡粉‘色’长裙,虽不甚华丽,但却平添一股华贵的气质,肩若削成腰若约素,肌若凝脂气若幽兰。娇媚无骨入‘艳’三分,果然是绝‘色’佳人,难怪在这后宫能长宠不衰。

只是,今日这云贵妃显然有些心神不宁,眼底有淡淡的黑印,似乎昨夜并无好眠。

望着亭下流动的溪水,手抚着手心的茶盏,云贵妃那秀眉一直都微微蹙着。

忽然,远处传来一阵脚步声,很快就有人来到了亭内。

“母后。”莫懿轩立在云贵妃身侧,轻声唤道。

微微抬起有些岁月痕迹的眉眼,去贵妃静静的看着莫懿轩,自己这儿子智勇双全、文韬武略,优秀得让人砸舌,从小到大就从未让人‘操’过任何心,可昨日……

站起身来,云贵妃踱步来到栏边,背对着莫懿轩,闭上眼睛,嗅着淡淡的‘花’香,半响,云贵妃才出声问道:“皇儿,你可知母后今日为何唤你进宫来?”

“想是母后听到昨日一品斋之事,今日特意召见儿臣,想问个清楚!”

昨日,既然敢当着世人那样说,莫懿轩就做好了准备,而现在对面自己最尊敬的母后,莫懿轩更是不想有任何隐瞒。

转过面来,看着莫懿轩还未开始解释,就已一脸坚定的样子,云贵妃淡笑了两下。

抬手,止住了莫懿轩想往下说的话。

“母后今日召你进宫,并不是为了听你解释。”

云淡风轻的,云贵妃问道:“轩儿,可还记得被封为这东日战神有几年时间?”

没有等莫懿轩回答,云贵妃似回忆,又淡淡的继续说了下去:“从五年前皇儿一次披上战衣,挂帅上阵来,就有了这东日战神的称号,皇儿未打过败仗,为这东日国,真真实实立下汗马功劳。”

“你父皇真心疼你,也知你是百年难得的将相之才,更知太子远不如你。可话虽这样说,但你父皇仍从未想过改立太子。就因为你比那莫弘文晚生了几年,不是嫡长子,没有名正言顺的继承之名。”

说到这,一向淡然如水的云贵妃,已是一脸不平之‘色’。

叹了口气,莫懿轩蹙了蹙眉头说道:“母后,不必多说了,此事儿臣心中有数。”

云贵妃瞪了莫懿轩一眼,呵斥道:“有数!就要明白,该以何为重!你喜爱哪样的‘女’子,母后不会‘插’手,但大业一日未成,切记不可儿‘女’情长。”

点了点头,莫懿轩一脸的正‘色’:“母后放心。”

云贵妃满意的笑了笑,望着莫懿轩,又恢复了平日的淡然。

莫懿轩最让人满意的,就是那不甘于人下的野心。

夜,静极了,月这像一只钓鱼的小船,仿佛航行在宽阔的银‘色’的长河里,夜空挂满了调皮闪烁的星星,在无垠无边的天际眨着眼睛。

左丝竹洗漱完毕,睡眼惺惺的‘摸’回‘床’上,抱着薄被,某‘女’就准备酣酣入睡。

这时,耳边传来了左七炫的声音:“娘亲~!”

挥了挥手,左丝竹喃喃道:“别吵,去找小月阿姨,让她帮你洗漱干净,再来睡觉。”

“哦~~~~”啪、啪、啪的左七炫很快的跑出了房间。

半响,又是一串啪、啪、啪的声间,左七炫跑了回来,直朝‘床’上扑了去。

扯了扯左丝竹的衣裳,又喊了一句:“娘亲!”

左七炫似乎想和某‘女’说点什么。

可是,某‘女’睡意正浓,完全没有心思理会,随口回道:“乖,睡觉。”

说完,左丝竹半梦半醒的将身子朝‘床’内移了移,空出半个位置给左七炫,转头自己就睡了去。

看看背对着自己的娘亲,再转头看看身侧的爹爹,左七炫歪着脑袋想了想,娘亲应该是同意爹爹在这里睡吧!

想定,左七炫对着苏帛洱甜笑,然后伸开手来,撒娇:“爹爹,帮炫儿解衣裳。”

此时的某男,‘激’动着呢!

很快,父子俩脱得只剩下内衣,爬上了‘床’。

一家三口,躺在了一张‘床’上,盖上了一条被,苏帛洱满满的幸福感,实在无法用言语表达,一切美好得就像做梦。

左七炫躺在中间,看看右侧的娘亲,再看看左侧的爹爹,似乎也很满足,小嘴含笑,很快就睡了去。

月很深,夜很长,苏帛洱却无心睡眠。

一展臂,将熟睡的某‘女’拉近怀中,近在咫尺的娇嫩小脸,苏帛洱情不自禁,低头轻轻‘吻’了‘吻’那‘唇’角,傻傻的笑。

一双眼温柔得可以挤出水来,看着‘胸’前的母子俩,伴着那浅浅的呼吸声,某男痴痴守望到了天明。

如若能这样守护她们一生,足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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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尘器,浮华一世转瞬空。

雾散,梦醒,我才看见真实,

那是千帆过尽的寂寞。

你的一次转身,

才让我懂得,何为落寂苍茫的绝望。

黑‘色’的飞鸟掠过天空。

时间燃成灰烬,哗哗作响。

几载‘春’秋,浑噩自知。

褪尽风华,

最真的我,

只想换回你刹那的凝眸。

相见太晚,

相爱太慢,

回头,是否还能到达天堂?

~~~~~~~~~~~

清晨,阳光从窗口撒了进来,微微有些刺眼,某‘女’蹙了蹙眉,头又朝被子里钻去。

好像触到一堵温暖的墙,左丝竹的小脸在墙上蹭了蹭。

只是蹭着蹭着,忽然感觉有些不对劲,某‘女’美目猛的一睁,抬头看去。

张大了娇‘唇’,左丝竹眼睁得更大,似乎不敢相信眼前看到的场景,居然有个男人躺在自己身侧,芊芊‘玉’指对着某男抖了抖,一时,左丝竹愣是没挤出一句话。

某男伸手握住了某‘女’的芊芊‘玉’指,轻声道:“七炫还在睡!”

说完,还指了指‘床’上的那酣睡的小人儿,暗示某‘女’轻点声。

某‘女’呆了呆,只是很快反应过来,没搞错吧!这是自己的‘床’,角‘色’怎么倒过来了。

一脸的凶样,左丝竹对着苏帛洱开口了,但还是放小了声音:“你怎么在这里。”

看着忽然变身成母老虎,圆睁着凤眼的某‘女’,某男笑了笑,没有马上回答,只是仔细打量着沐浴在清晨阳光里的佳人,似乎想要将此时此刻的人儿,刻进灵魂里。

不想再掩饰自己的情意,收起笑来,苏帛洱换上一脸认真轻声道出了三个字:“我爱你!”

某‘女’一滞,房内又是绝对的静默。

还没睡醒吗?

还在地球吗?

怎么这么牛头不对马嘴!

左丝竹不得不怀疑的看向某男,只是当视线对上苏帛洱那又眼,

对上那又溢满真情,溢满爱意,浓烈而滚烫的眼时。

才看懂,我爱你,三个字,真真切切,不是说假。

心,莫名漾起一圈涟漪,还夹带着一丝慌‘乱’。

似乎梦中也曾见过这样一双眼,只是有些忧伤……

‘胸’口忽然有些压抑,左丝竹赶紧转开视线,低下头来。

明明是个陌生人,怎么一夜之间,一又眼就让自己喘不过气来。

手忙脚‘乱’的爬起身,抓起一旁的衣裳,左丝竹胡‘乱’的往身上套去,似乎无心理追究某男莫名出现的问题,只想着赶紧离开这个诡异的房间。

可是越着急,衣裳越是穿不好,急得某‘女’头都要冒汗了。

看过很多面的左丝竹,去从没有见过这样慌‘乱’的左丝竹,苏帛洱不由自主的就勾起了嘴角。

手朝前一伸,苏帛洱拿过某‘女’的衣裳,开始帮某‘女’穿起来。

等到左丝竹回过神,才发现衣裳都已经整齐的穿戴到身上。

不可置信的看了苏帛洱一眼,某‘女’一声尖叫:“啊!”

就朝‘门’外冲了出去~~~~~~~~

苏帛洱躺在某‘女’的‘床’上,望着飞奔而去的背影,不由哈哈大笑起来~~~~~~~~~

想当年,自己不知道有多少次,被某‘女’气得一声怒吼,摔‘门’而去。

现在在,似乎风水开始轮流转了。

“爹爹,你觉不觉得,其实娘亲才是最傻的!”

一低头,也不知道何时醒来和左七炫,正睁着一双大眼,望着某‘女’远去的方向,喃喃自语道。

嘴角含笑,某男赞同的点了点着,抱起左七炫亲了亲,似乎对这句话感到很满意。

没想到一句“我爱你”就让某‘女’犹如惊弓之鸟。

看来左丝竹在感情上,远比想象中单蠢。

其实,左丝竹并不是害怕面对某对,只是莫名的,我爱你,三个字,让她忽然有些害怕面对那又眼,仅仅是那又眼,

那双既忧伤又情深的眼……

在左丝竹内心深处,

其实也深藏了一又这样的眼。

那日,水池中,

苏帛洱眼角流着泪,

口中嘶喊着我恨你,

那爱恨‘交’加的眼神,

让某‘女’午夜梦回时,

常常能惊起一身汗。

总有淡淡的忧伤浮上心头。

一直都想不明白,明明是不在意的男人,却为何独独对那日的眼神,如此记忆深刻。

此时,同样的一双眼,左丝竹忽然不敢去深究其中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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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赐你一纸休书 江湖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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