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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9 桃花转~氹氹转~(2)(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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茶褐色的发丝被风吹得打旋,忍足谦也停下步子,蹲坐在石阶上喘气。不自觉打了个悚,搓搓手臂,皱着眉说道:“真是奇怪的天气,”仰头望了望天空,阴云堆积,雨意渐近,“快要下雨了……”

转身看一下几阶距离外站着的柳生比吕士,“呐,立海大那个,快要下雨了,我们加快速度吧!”

“……”石阶上站着的身影静静,毫无动静,手扶在镜架处,扭头看着树丛中某处。

一阵林风吹过~

又一阵林风吹过~

再一阵林风吹过~

再再一阵……咳咳,如此频繁的风可就是阴风了。

少年绅士彻底僵化。

“呐,柳生比吕士!呐!”一连几声都不见答应,忍足谦也好奇心起,快步走下几级石阶,凑过去看,空梭梭的风穿过树丛,枝叶晃荡。“诶?什么都没有啊……”忍足谦也拍了拍他的肩,转身便走,“走啦,柳生,快要下雨了,还有几百级阶梯等着我们呢!”

经此漫长阶楼一行,忍足谦也自觉跟这位立海大的兄弟建立了阶级苦难兄弟的情谊。不过,显然这位少年绅士不领情。

他一回头,见柳生比吕士还呆站在那一动不动,愤怒,一掌拍了过去,“哎,我说……”少年的身体咣咣啷啷歪向阶梯旁的草丛,还保持着立正扶眼镜的高难度僵化姿势。

忍足谦也呆住,摸上前伸出食指去戳僵化人的手臂脸颊和身体,“不、不会吧……你、你居然……”呆怔的表情转为恐惧转为无奈转为……N多种表情跑过,复杂到难以形容。最后他面如土色地抬眼瞻仰余下的几百级石阶和云雾缭绕里隐约的神社门楼,泪奔~

天雷滚滚而来,轰轰隆隆地衬托着他的哀怨和凄凉心境。倾盆大雨在即,他扛上石化的柳生比吕士,顾不上泪了当即汗奔起来。

被雨淋成落汤鸡在少女面前出糗还不如让他去死!

“吼~~”天雷滚过,叹道:人间少年好活力!

门楼下,一只黑身白耳的大狗摇尾翘首等待,看到视野中渐渐长大的黑点,最后形成了人形的轮廓,兴奋地迎上前去:汪!汪!纱大人在等你们了~

¥¥¥

忍足谦也释放重负——石化了的柳生比吕士,然后瘫倒在木廊上。大口大口地喘气,心跳到不行,脸红耳热,满头大汗,他现在觉得自己比跑圈一百完了还要辛苦。

山风渐起,风势加剧,垂落在低矮屋檐下的陶瓷铃铛敲得叮叮当当响,铃音悦耳,一直飘进人心里去。在叮叮的铃音里,忍足谦也狂乱的心跳渐渐平息下来,大狗凑上前来舔他的脸,舔了他一脸口水,他笑着推开狗头,“别这样,侑……”士?

汪!汪!狗咧嘴朝他吠了两下,粉红的舌头垂在尖牙嘴角,湿湿地滴水。

“呃,侑士……狗……”忍足谦也扳着狗脑袋,一人一狗两双眼睛对视片刻,他终于忍不住抱腰爆笑。“不、不行了,太搞笑了!啊哈哈——啊哈哈——侑士那家伙跟你……啊哈哈!”

汪!汪!大狗鄙视地瞪他两眼,不满地吠两声,然后扭过头去不理他,雪白雪折的狗耳软软搭在眼睫上,憨憨的,可爱极了。

感情这狗还听得懂人话?成精了都!忍足谦也又是一阵好笑,捏了捏那双狗耳朵,“好啦好啦,我道歉!侑士……”说到这名字还是忍不住嘴角咧弯,“……侑士,对不起。”转过身去捂着肚子:“不行了……肚子抽得疼了……”

他四稳八平地躺倒在木廊上,侧过脸看了看依旧陷入无意识僵化的柳生比吕士,叹了口气,“总算把你搬上来了……”可真是浩大的工程啊。抹了把额头的热汗,注意力被檐下挂的陶瓷铃铛夺去。

一粒粒圆润的小珠子在光洁的瓷壁间来回晃悠,细致的铃音荡开去。

带着湿意的风抚进檐下,他身上的热气渐渐散了,汗水蒸干,清爽一片。

“很……安静……”他怔喃一声,莫名的叹息散入风里,被铃间掩去。

神社的安静不只在自然,还在那种寂寂地透入人心的气氛。或者说,是清寂,与世隔绝。

檐外斜进细密的雨丝,雨开始下起来了。院子里一棵巨大的绿树擎着伞盖似的树冠,飘散了一朵一朵的小白花。青石板的庭院很快开始积水,雨脚点点麻麻,有白色的花瓣粘在水里。

“小纱就是在这里长大么?”忍足谦也盘腿坐起来,微怔地看着眼前的景象。有呼呼的喘声一直没有停歇过,他目光一移,看到一团庞大黑影上浮动着两朵白色小花——大狗侑士撑着两只前爪蹲坐在那人立,眼珠子圆溜溜的漆黑湿润。

汪!汪!看嘛呢你——狗狗眼珠子一转,定定地朝他吠两声。

唇角不由弯起,“呐,狗狗侑士,你可比你主人侑士那家伙可爱多了。”呵呵,微微笑起来,揉了揉它的脑袋。撑着手臂起身,拍了下它的肩,“走,带我去找小纱,看她在干嘛!”

大狗前爪落地,起身小跑着穿过长廊,一条绒绒的纯黑卷毛大尾巴晃悠,摇向左~摇向右~再摇向左~转圈,重来一次~

¥¥¥

神社大殿内檀香渺渺,三分烟缕散入空中,最后合出一束袅袅腾空。金身大佛垂眉低眼俯瞰众生的模样,在烟雾里有些朦胧。神台上的炉鼎神器清理得光洁铮亮,古朴的陶罐里斜插了几杆新剪的御神木花枝,用泉水养着,白花隐在翠绿叶间,样子清香可爱。

花瓣洁白柔软,与神台下端正跪坐的巫女腕下的袖摆一般。垂眉敛眸,双手合十端在胸前,唇瓣微嚅,神态淡然安宁。

身后的门口出现大狗的身影,得得得得地小跑到她身侧,后腿一屈便坐下,静静地没有声息。

“时也钥~守……佑时护~生……”粉嫣的唇嚅动,逸出几不可闻的细小声音。狗狗仰起脑袋望了望少女安静的侧影,又自觉无聊,前腿一挪,身体趴下,乖乖地在一旁自个呆着。

“狗狗侑士,小纱……”忍足谦也走到殿门口,怔住。扶在木门上的手垂落身侧,静静站着,没了声音。

青丝漫过少女纤细的肩,一地白衣红裙,铺散在她身上蜷成靡丽花朵。一面洁白如雪,一面妖艳如血,一面深黑如夜,三色拼凑出凛凛的圣洁。

风呼啦啦穿过殿门吹进来,白衣红裙青丝被风卷动,纷纷扬扬地翻腾,然后又悠悠然然落下。原本纤细温柔的人此刻腰杆挺得笔直,背影也庄严圣洁,气息凛然清冷。

茶褐色的刘海下,少年的眼神沉黯,掠过迷惘或动容的微光:“这便是侍奉神明的巫女么……”

……明斯~烛~炽,祁者~吾如。

愿者~望者,福至~缘至。

……

他走过去,屈膝落跪,双手合十行了一礼,然后坐在地板上,静静地凝望着她安静的侧影。睫毛低垂,落了两处淡淡阴影,如一双黑翼蝶停在纤秀的眉下,安静到仿如没有声息。

初初见面,道顿崛靡丽灯影里,她一袭长振袖的和服,得体优雅,茶色的布料上渲染了精致繁复的牡丹花纹,夜色里她笑意盈盈地掩着小绢扇,便让人觉得她该是属于繁华的。一城一市的繁华,都揽到她眼前来也不为过。只为,博她一笑。

而今青烟一缕,古佛垂眸,她原来却是,可以安静成这样的人……

忍足谦也仰脸看着神台上的佛。佛垂眸,神态悲悯;他垂眸,心思辗转:雪里纱,哪个才是……真的你……

黑翼蝶轻扇翅翼,张开,一双异色的眼瞳露出,水光滟滟,看到他坐在一旁仰脸看佛像,她微微一愣,唇角弯起,浅笑温柔如昔。

“绯君,你到神社了。”声音甜软。

他的眼神一霎那柔软下来,“小纱,祈福完了?”为了方才手冢国光口中的爷爷么?

雪里纱点了点头,拥过大狗的脖子,搂在怀中□□两只雪白柔软的狗耳朵。身子半倚在狗身上,一边懒懒问道:“对了,柳生君呢,他不是跟你一块儿来的么?”忍足谦也回答道:“啊,柳生比吕士半道上在阶梯上……僵化了。然后现在还处在无意识的石化状态。”

雪里纱点了点头,微笑,“我听精市说,柳生君对鬼怪一类的非常苦手。没想到他的症状居然这么严重……”

忍足谦也怔了一下,“原来你早就知道他会这样。”

少女淡笑不语,抚摸着怀中黑绒的皮毛。门外雨帘密织,雨声唏哩哗啦。神台上的红烛在湿意弥漫的空气里燃烧,爆出细微的啪响。四周静寂。

突然,他迟疑着开口,脸色赧然。“呐,小纱……”雪里纱抬眼望了一下,“嗯?绯君,什么事?”忽地自己恍然记起来,直起身,“你等我一下,我有样东西要给你看。等一下噢~”她小跑出去,盈盈轻跃的身影还装裹在出尘脱俗的白衣红裙巫女服里,不染任何世俗气息。

大狗乐颠乐颠地跑在她裙摆后。

“小纱……”他伸出去的手顿在空中,掌心是空落落的,只有风流淌过。

忍足谦也怔在原地,手叠在膝上,脸色赧红一片,抬手抚过眼睛,叹息:“好不容易鼓起的勇气又没了……”告白的心意,亟欲出口,却又忐忑不安。

雪里纱再出现时身上已经换了身寻常的茶色和服,怀里抱着本大相册。一桢苹果砸下来,他吓了一跳,“这是……”她灿烂一笑,嗦嗦地翻啊翻,翻到后边几页,指着上面照片让他瞧:“绯君,这是上次去大坂我们一起玩时我拍的照片,已经洗好了。给你看——”

“你看你看,这张,你站在招牌下朝我和安室先生挥手……”

“啊,对……诶,你什么时候……好糗!”

“啊,对了,这张是我偷拍的,你嘴角沾了冰淇淋,呵呵……”

“糗……不行,这张得还给我!不能留在你这!”

“啊,你的宠物蜥~乖乖地趴在你肩膀上~好可爱的说……”

“哎,那是!诶,等等等等……回到刚刚翻过的那页!为什么不让我看?”

“那个……”

“一定是你的糗样~我也要看!”

哗啦一声,雪里纱只好红着脸把页码翻了回去。忍足谦也大叫一声,“这张照片还是我抓拍到的!小纱你不公平!”她的脸更红,讪笑着说道:“那个,绯君,人家当时好糗的说……”

忍足谦也心直口快地接口,道:“哪有!当时的你一惊一乍的样子,可爱的很!”

诶?少年默了一下,眼睛瞠大,雪里纱抬眼看他,看到他清黑的凤眸里清晰地映出了自己的脸。不知不觉中,两人埋头靠在一起,距离亲密无间,气息相融。

可爱?心怦咚多跳了一下。

雪里纱低头,咬了咬唇。目光落在相册上,相片中的少女抱头惊乍,头顶是一踩高跷的怪面艺人拿着大毛扇压下来。鞭炮声历历在耳,当时的热闹至极,欢笑无数。

忍足谦也抿了抿唇,移开视线,朦胧地应了一声,“刚刚……”语气顿了一下,脸上出现赧然的神色,“很可爱……一直觉得,你……很可爱……”再顿了一顿,告白出口,“日暮,雪里纱……我喜欢你。”原本紧张到心脏皱缩到一块儿,忍不住屏住了呼吸,现下说了出来,却觉得全身都舒畅了。

他唇角微弯,眼神温和地凝视着她,“我很认真地,喜欢你,小纱。”

雪里纱默默的没有说话,不知道要如此回答。大狗卧在一旁,忽然耳朵动了一动,竖起,瞪着圆溜溜的眼睛看向门口,而后起身抖了抖皮毛,歪头甩尾,好整以暇地看着一双少年少女。两人并肩而坐,膝上共枕一本相册。

叮叮当当的响音,都是檐下的铃铛声。雨越下越大,是一场暴雨。突如其来的暴雨,明明早上还是阳光明媚。

忍足谦也的告白对于雪里纱来说,也是突如其来。有听过说她温柔漂亮好看优雅无双的,就是没觉得像今日少年口中突然爆出的一句‘可爱’,让她觉得真实和心动。心底有小小的惊讶,因为眼前这少年明明白白地告诉她:他喜欢她。

手指无意识地捏着相册的纸角,她垂眸,轻声地问出最想要知道的——

“绯君,为什么……喜欢这样子的我?明明……”眼眶微热,已然红了,她梗着声问:“温柔的笑容是伪装的,好看的外貌也是父母给的,什么都是……我的一切,都是照着姐姐安排好的,去做……”

她从一开始都没有付出真心,为什么还会喜欢,这样的雪里纱?

眨了眨眼,把泪意硬眨回眼眶里,然后缓缓地说:“绯君,真正的我,任性又虚伪,总想着要把大家的目光都锁在自己身上,想要变成像姐姐那样受欢迎的人……这样的我,是不值得被喜欢的。”

忍足谦也垂眸,唇角溢出无声的苦笑:果然被那个人说中了,原来在她的心里,一直都以为自己是不值得被喜欢的。

日暮雪里纱……这样的你……怎能让他不喜欢……

他蹲跪在她面前,扳住她的肩膀,脸色温柔,“听我说,小纱,”捧起她的脸,目光与她对视,“最开始的时候,我冒冒失失冲上去搭讪,没有计较反而邀请我一起坐的人,不是你吗?还有那一次,去东京游乐园那一次,带病陪我坐云霄飞车的人,不是你吗……”

异色大眼瞠圆,“你怎么会知道……”

她当时是发着烧的,脸色潮红,体温偏高,忍足谦也出自医生世家,怎能看不出端倪,只是没有说,早早结束了东京之行放她回去。

少年弯唇淡笑,大手压上她头顶,用力揉乱她的头发,“笨蛋,一直那么温柔地叫我‘绯君’的人,一直那么温柔地对我笑的人,不就是你吗?什么任性,什么虚伪,嘛~也许你真的是那样的人,但我就是喜欢上了,现在的你。”

只不过,他喜欢她,她却不喜欢他。

忍足谦也直起腰,在她光洁的额头上落下浅吻,然后朝惊怔的她微笑,“小纱是,值得被别人喜欢的。至少……”清黑的凤眸熠熠发光,目光明亮又温柔,“至少,我喜欢你。”脸色一赧,“啊啦啊啦~我知道你不喜欢我,不是那种喜欢……没关系的。”最后一句很轻,轻得他以为自己没能有勇气说出口。

道顿崛第二小学的樱花,明年又是早樱纷落如雨的时候,将再没有像她一样的人与他说:绯君你看,粉樱如雪,素樱如羽,红樱如火,浅红色的樱花浪漫如情人间的暧昧气氛。

是什么时候,就这样输了,一干二净,彻彻底底?

少年苦中作乐,挠挠后脑勺,移开视线,仍是一付别扭的样子,“那个,如果将来你真的没人要了,我会负责接收你的!”

雪里纱扑哧一笑,边笑边眼角落泪,手里捏着衣袖胡乱擦拭脸上的泪珠子,红着眼眶说:“谢谢,绯君。”还有一句:“对不起……”

虽然感动,但她知道他不会是她的骑士。

但谁又会是?

她起先喜欢上的是蛇样少年海堂薰,知道他有未婚妻之后,心里那个位置便……空了么?

雪里纱这么想的时候,有道模模糊糊地身影站在一角,静静地看着她。是她的骑士盔甲。王子,骑士,童话毕竟是童话,而她的骑士盔甲,最后会由谁披上呢?她打定主意要选择守护自己的骑士,却不知道真正的骑士怎么定义。

最后也只是终于相信了,原来……

手放在胸口的位置,闭上眼睛,感喟,“姐姐……出现了除你之外的人,他说,小纱也是值得被喜欢的……”

嗯……谢谢,绯君。谢谢……也是个温柔的人呐……

¥¥¥

忍足侑士抱臂站在落地窗前,看着窗外灰蒙的雨帘。镜光一闪,回首,向日岳人和芥川慈郎走上来,问:“侑士,怎么一个人站在这里?”

芥川慈郎耸拉着眼皮,打了个哈欠,“真是适合午睡的天气呢——”语气跟某人如出一辙。忍足侑士斜了斜目光,优雅浅笑。

向日岳人感叹一句,“这场雨下的很大啊……”

他微微颔首,“是啊。暴雨,很快可以冲刷到一切,留下的会是什么?”话语未竟,薄唇牵着浅笑,丝丝魅惑。

向日岳人惊奇了一下,歪头想想又看不出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笑笑便忘了。“对了,今天是小纱回神社打扫的日子,我因为部里要训练,都不能陪她一起去……”

想要陪她去的原因是,每次总能吃到她亲手做的和果子甜点……

¥¥¥

柳生比吕士背抵着墙角,坐在木廊上,表情虚无地凝望着檐下的雨。檐下的铃铛轻晃,光芒很是润泽,铃音悦耳。

滴啦滴啦~手机铃声响起。

他接通电话,“MOXIMOXI,我是柳生比吕士。”

“……嗯,部长。”

“嗯……已经,没必要了。”

“不。喜欢还谈不上,只是觉得特别。”想要更接近一些,但是……

他冷静地分析道:“……部长,我从一开始便隔得太远。所以,努力去了解也是无能为力了。”他的结局,只是跟大殿里那人一般。少年绅士的他永远太过冷静,不懂沉迷滋味。或许,他们早已经错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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