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复查（1 / 1）
第27章 复查
服务生回神，赶紧小心地将托盘从慕欧野手中接过，并不停鞠躬道谦，希望千万别被这个例外被老板炒了鱿鱼。
饭店的经理也在第一时间内赶到，从复地说着道谦的话。
慕欧野根本不理会他们，待手上一空，便抓过基雪的手认真地检查起来，看她不没有被伤着。
过分地用力仍显示着他先前的紧张。
检查完基雪手上，再打量了会她的身上，见好似都没有伤着，才真正地放下心来，却又用异常怪异地眼神看着基雪。
他从未见她做过除辰隶教她恢复用的复键运动外的基它任何大幅度的动作，而在今天却开了眼界：她优雅地旋转，迅捷地伸手，完美地屈膝，秀发也随着她一起旋转，空气中仍沉动着发丝飞过的暗香。一幅风情万种的拾盘观音图便活灵活现地做了个真人版演示，让所有的人都为她这个动作而痴迷着……
这样的她，是一个他从未见过的她，高雅而风情。让人难以琢磨，难以驾驭。又像是随时会随风而去的舞仙，缥缈诱人，灵动无限。却总是让他的心，隐隐作痛，令他担心着，她是否会如风般离他而去……
基雪将托盘还与服务生，什么话也没说地看了一眼他对面那桌那个女人。她的动作，或许别人不清楚，但她去看得一清二楚。
能用一个小坚果壳击中一米之外人的膝弯处，且力道大得让一个男人差点摔倒，这样的一个女人，决不简单。
如果拿以前雪月王朝的说法来讲，这个女人的武功绝对会是上乘的，甚至于她可能也相差无几……
基雪走近她，用仅有两人能听见的声音问她为什么？她最见不得如此不光明的手法。
因为想知道你是不是她……事实证明……女人笑笑，起身便走了出去……
慕欧野又上狠狠一眼瞪向那经理，要他识相地闭嘴，那经理也识实务地闭上了聒噪的嘴。
慕欧野来到基雪身边，温柔地说到“怎么了？”
基雪目送那个身影离开，摇摇头，告诉慕欧野说没事。刚刚那么点小事，如果能让她有事那她就不叫基雪了。
想她基雪也是做了几百年杀手的人……
可是她却对那个女人好似有着特别熟悉的感觉，为什么呢？
“我们去吃饭吧。”慕欧野很自然地牵起基雪的手往前走去。
饭店经理在前面为他们带路，绅士地为基雪拉开椅子。基雪落座，慕欧野在她对面座下。
她一直都沉思于刚才那个女人奇怪的话语里，那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而忽视了一直在看着她的慕欧野。
菜品上桌，基雪漫不经心地切着自己面前盘里的午排，有一口没一口地吃着，慕欧野则把她的失神看在眼里。
刚刚那个女人，她认识？
两个各怀心事的人，都因这件事而胃口尽失，于是草草地吃完便离开了餐厅。
慕欧野放弃开车回去，选择与基雪一路散步，这样有益于她的身体，也可能帮助消化，这些对她来说都是太重要了了……
辰隶今天有打电话给他，他很关心基雪，这样的关心，超过一个医生对病人的关心，超过对知心朋友的关，这种莫明的感觉，总是让他隐隐觉得危险，觉得心慌。仿佛只要让他们靠近一点，那么他就会失去基雪一般……
夏天的风，总是带着股无名的燥意；夏天的夜，总是有着些许吵杂的喧嚣；夏天的星空，总是干冽清晰得让人心痛。
在这样的夜里，慕欧野牵着基雪的手走在川流不息的马路边上，烂漫的夜空好似特地为有情人准备的浪漫条件。
可在这样的夜空下，慕欧野牵着的人儿，手心直冒着汗，即使清凉的风可吹拂不停，也不能减轻她心里的紧张，那一辆辆飞速而过的车，让她的汗毛都根根倒竖了。
自从基雪被慕欧野接离出院至今已经一个星期，今天是基雪回医院复查的日子。
辰隶早早地来到医院，源途进来，一路的护士医生都瞪大了眼。
辰大帅哥是以准时和外貌出名的，向来是不迟到也不早到的他今天居然提前一个半小时来到医院。
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还是天要下红雨了？
护士医生两个一堆，三个一群的都围在一起讨论辰隶早到的原因。
半天之后终是无果，于是有人忍不住想要八卦会儿，便慢慢地，无意地踱到辰隶面前去了。
“呃……，那个辰医生啊，今天是什么特殊的日子吗？”
早到，完全有违他处事的方法。
“不是”辰隶笑着回到，嘴角的笑意，仿佛要腻出蜜般甜腻，透露着无限幸福。
“不是？”那他今天怎么这么反常？
“嗯……”辰隶仍是面带微笑的回他。他今天心情很好，非常地好……
“呃……那您……来这么早又这么开心是不是有什么喜事呀？”千万别说是名花有主了，外面还有一群披着天使外衣的“狼”在等着他的消息呢，要是听了这答案，那还不直接把他给跺了呀。
某人很小心地问着，很小心地听着，就怕听到一个令他会受累的字眼……
“嗯……”辰隶嘴角上扬，两眼出神，无限幸福地回到。
“嗯？嗯是什么事？”有人悬下眼皮满脑子问号，手模着下巴地考虑着。
“嗯……”
“还嗯？”抬眼看看眼前正犯花痴的大帅哥，还别说，他就算是发呆也令人看着舒服。
虽说是同样身为男人，但也不得不承认，眼前的这个人就是一祸害，发痴也帅得让他无话可说。
“嗯……”
某好事者彻底无语，是谁说的心不在焉者最好蒙？
本想打听点什么内幕好与外面那群美女护士好好地吹吹，看能不能博得点好感。
可现在辰隶全副心神都跑了，哪还能打听些什么呀。
成为代表的郑医生垂头丧气地离开辰隶的办公室。
基雪一大早便由慕欧野开车送来医院做复检。
今天的她，与第一次出医院时的情形一样，兴奋得有点过头。早早地便醒来，起床等着慕欧野。
可能是因为太久没有见到辰隶了吧，好像这么些天特别想她。这样的感觉，总让她有点不安，在雪月王朝千载，她也不曾有过这样的期盼，期盼得令人莫名的兴奋着……
一到医院基雪便自然地拉着慕欧野向前她曾经住过的那橦楼的那个楼层跑去。
这么些天一直都呆在慕欧野的家里，怪逼的，也很想念辰隶。
以前她一直是在病房里见辰隶的，所以她本能地认为辰隶就在那个楼层里。
慕欧野一直被基雪拉着从停车场跑到住院区八楼，好笑又无奈地看着跑在侧前面的她。
那一头柔顺乌亮的青丝总是被她用一支纯银的蝴蝶束发簪别成一个挽花鬟束在脑后，一身的白色休闲装将她衬得好似深冬的积雪，白而晶莹，此时的她，又好似是朵雪莲花，清新脱俗得让人移不开眼。
基雪连推开病房的门，里面一系列的家具陈设在内，就如五星级的宾馆里的高级套房，却没有一丝人住的气息。
慕欧野先前还不明白基雪为什么会跑到这住院大楼来，现在却好像有点理解了。
她在这里住了三年多，虽然前面三年她都是在睡觉，但她醒来后的几个月都是在这里渡过的。
可能是她对这里有着特殊的感情吧，所以念念不忘。
基雪走至那张她曾躺过三年的床，慢慢地坐了下来。
辰隶可能等一会儿就会来看她了吧。她伸手抚着床头柜，那上面的花瓶已经空了。
从她醒来起，她记得花瓶里面好像一直都有鲜花的，可现在……
她再侧头看向落地窗，那张小茶几干净整洁，上面也没了慕欧野为她准备的清汤小粥。
窗外的天空，万里无云，阳光灿烂，一只如邹鸟般大小的飞机小影在不停地远去着，最后消失。
人没变，物已在，情却非，这种淡淡的伤感好像沙摊上苦涩的海水，前浪消失，后浪覆盖……
慕欧野也慢慢地走进来，什么也不说地陪她坐在病床上。
不知道她在想些什么，那么出神。
不过可以肯定的就是这段时间他把她一个人晾在家里，她一定很无聊。吃了睡，睡了吃，再者就是做做复键运动。
重复一个礼拜，她已经达到极限了吧。
不然她也不会对着曾经住过的病房发呆。
既然她要发泄心底的郁闷，那他就在这里陪她好好地发泄一通吧。
辰隶一个人坐在办公室里静静地等待着基雪和慕欧野的到来。
基雪要来复查，慕欧野早就泒人来安排好了，因为是VIP病人，所以他这个专职医生今天只为她一个人做复检。
时间慢慢地在指间流逝，辰隶在办公室里等人等得心里发慌，来回地在办公室里踱着圈，他们不会出什么事了吧？
慕欧野静静地看着基雪，她从早上一来便坐在这里。
原以为她只是在发泄心只的郁闷，现在见她失落的表情，自己心里也堵得慌。
她在等谁？
谁又可以让她在这里一坐就是一上午呢？
她等了他一个上午，但他没有来。
可能是因为太忙了吧。
基雪在心底不停地这么安慰着自己。
是因为自己对他来说不重要，所以可以忘……
重重的失落将她先前的期盼和兴奋打击得一败涂地，她到底在期盼些什么？
本就是一个被时间，被温暖所抛弃的人，有什么好期盼的……
她是基雪，是神雪使，没有什么值得她留恋，值得她失落的……
可想着归想着，心底那分想见他的信念却没有因为没等到他的到来而消失，反而越来越强烈。
被遗忘的痛，很难挨，和那沉寂千年的孤寂一样，可以毁灭掉一个带着仙气的身躯，可以抗制住她修炼千年的修行……
本想问问慕欧野在哪里可以找到辰隶，但她却拉不下这个面子。她并不是个爱面子的人，只是……只是，不想在他面前丢这个面子而已。
一个是急切着想要见到的人，一个是不想在他面前失去尊严的人……
鱼与熊掌，焉能兼得？
因此基雪几次欲言又止，都被这样一个莫明的想法给压下。两个人，好似在她心中，都占有着一定的分量……
慕欧野将她所有的表情尽收眼底，却也不揭穿她，只要她高兴就好。
他抬手看下眼手腕上的黄金表，时间已经快接近中午，再不去辰隶便该下班了。
“雪，我们还是先去做复检吧，检查完毕我请你吃大餐。”慕欧野尽量以轻松的口气说到，看着她的眼眸却是格外的深情，亦有掩盖掉的伤痛。
基雪点头，站起身来率先向外面走去。
慕欧野快步跟上，自然地牵着她的手向辰隶的办公室走去。
基雪也并不在意他这样的动作，反正这么些天她已经习惯了他这种越距的形为。
“咚咚咚……”慕欧野有礼貌的敲了下辰隶那半掩的只公室门。
但办公桌前双手撑额的辰隶也正怔怔地出神着，对于这轻消的几声敲门声视苦无睹。
“咚咚咚……咚咚咚……”慕欧野连续敲了三次门。
今天都是怎么了？先前他陪着基雪在她曾经住过的病房发了一中午的呆，现在来到这里他又是这样。这种形为难不成是一种时下风气？
辰隶心里好像有千百只蚂蚁在爬，险些让他坐不住有冲出去找她的冲动。手抚着额角心底再次叹了一口气。
他是真的真的很在意她了！
乱七八糟的思绪正在神游着，突然闯入的敲门声将他吓了一跳。
“请进”辰隶本能地喊到，放下手抬眼看向门口的两人，心突然乱了节奏。
辰隶本来有很多话想要说，可当他看见慕欧野拉着基雪的手进来时却什么话也没有了。
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辰隶……”基雪将手从慕欧野手里抽出来，向辰隶走去。
“你说过会来看我的，可是没有对约哦。”基雪佯装无心地说到。
有些事，有些情，不能说得太明白。即便过去千年她没有过这样的情义，但这种莫糊化的情会比什么都说得一清二楚来得强。
“对不起”辰隶专注地看着眼前的她，她瘦了，可是比在医院的时候更有血色些。
这样的她，却有着比先前更为飘渺灵秀的感觉。
本来还悬着的心终于有些落定，看来她出院疗养比在这里好得更快些。
明明说过，要把对她的感情如沉雪般深藏，可在看见她的那一刻，他还是忍不住想要多看几眼，多收集她的几个侧颜笑意……
“算了，这次我就不和你计较咯。”基雪抓过辰隶的手接着说“不过下次绝对不可以哦，我会讨厌你的。”说完基雪朝他俏皮地眨眨眼睛。
“好。”辰隶温柔地答应着，如宠腻小妹妹般帮她将掉下来的头发拂到耳后。
基雪微笑着任他为她抚顺发丝，她说过，要做一个与雪月王朝时完全不一样的基雪，那么，就从这一刻开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