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六章 飞来的医馆(1 / 1)
刚走出门,我就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
门口聚集了很多人,有吹唢呐的敲锣鼓的,有放鞭炮的舞狮的,大多数还是街坊四邻,或拿着手上未做完的活,或抱着怀中牙牙学语的孩童,纷纷凑在门口,想看热闹一样的看着不知何事的我。
“是重姑娘吧,小的们来给你道喜了。”领头的一个三十岁左右的中年男人见我出来,忙上前拱手道。
“我?我有什么喜?”我指着自己,不解的问。
“开张之喜啊。”那人说着,将手向对面一指,众人纷纷让开,我这才看看见,对面不知什么时候开了一家医馆。挂着红布的大匾上,是金光闪闪的三个字“仁心堂”。
这些人不会是以为医馆是我开的,前来讨喜钱的吧。
“嗷,你是说对面的医馆吧,那不是我开的。”我恍然大悟解释道,说着就要推开人群去找那个等我救治的人。
“重姑娘,”来人笑着挡住我的去路,“我知道这不是您开的,但这仁心堂的的确确是您的。敢问这九阳城,现在还有谁不知道您重神医的名号,您不开医馆,也会有医馆来找您的。”
“重神医?你认错人了吧。”虽然重安说我在家乡的时候是远近闻名的神医,但这不代表我在九阳也能称得上神医啊。
那领头的人倒很是镇定,只见他豁然一笑,望着我道,“我知道事出突然,有些冒昧,但还请重姑娘前去医馆一叙,我自会将事情交代清楚的。”说着,俯身做了一个请的动作。那样子彬彬有礼,让我不知道怎么拒绝。
回身一望,却见重安站在门口,望着我的眼睛也在意许我前去。一挥手,我便随他踏进了仁心堂的大门。
*
“这样说来,你家老爷只说派你前来协助我执掌这医馆,其他什么都没交代喽。”等他叙述完一切,我放下手中的茶碗,问道。
“是的,我家老爷为了感激您对小少爷的医治,特地为您开了这家仁心堂。他说,您不仅医术高明,更是宅心仁厚,这仁心堂三个字,您是当之无愧。”面前自称徐昌的人娓娓道来。
我端起茶碗,心里却飞快的盘算着他刚才说的一切。
一个多月以前我在九阳是救了一个重病的少年,他有心悸症,用现代的话就是先天性心脏病,当时我刚好路过,还好抢救及时,那少年总算是捡回一条命。事后他的父母带了重礼前来感谢我,可当时我忙着念曾的事,也就没有多加留意,重安退回礼品也就打发了,很快也就把这件事忘了。可是现在突然冒出这么一个徐昌,说他家老爷要送我一个医馆作为答谢,我怎们能不惊奇。
“治病救人本就是重楼应该做的事,无端收下这样贵重的礼物,于情于理都有不妥,还望你带话给你家老爷,说他的好意重楼心领了,但这份重礼,重楼受之有愧,还望他能收回。”略一沉思,我颔首答道。
“老爷早就和许昌说过,重姑娘是一个不贪慕钱财的世外高人,今日一见,果真如此。只是老爷已经带着少爷去寻一个避世之所养病,把这的一切交给在下办理,今生怕是再也不会回九阳了。这礼物您若不收,徐昌岂不是成了私吞财物,不仁不义之辈了。姑娘医术高明当世少有,若姑娘将医馆收下,不仅让徐昌得以交代,更是造福九阳百姓的大好事,还望姑娘三思哪。”说着,徐昌一拱手,竟是要给我下拜。
我连忙起身将他扶起,脑子一热,一句“那就恭敬不如从命”竟脱口而出。
徐昌一闻大喜,立刻谢过我。
心里懊悔着自己的冲动,忙拉住正要出去的徐昌,道:“徐先生,只是丑话要说在前头,重楼只会医病,重楼答应的,也只是在仁心堂里为百姓医病,所以现在我虽然答应接手这家医馆,但实际的主人仍旧是你家老爷,除了医病买药,这仁心堂的一切,都由你负责。你看行吗?”我不卑不亢的说完自己的要求,静静的看着徐昌脸上的反应。
徐昌显是一愣,也许是没想到我竟会白白放着这么大的一间医馆不要。但很快,他笑了,眼睛里有复杂的神采一闪而过,道:“我明白了,重姑娘。现在可以让他们进来准备医馆的开张了吗?”
我点头应允,徐昌立刻向着门外一拍手,站在外面的那些人立刻涌了进来,挂对联的挂对联,搬东西的搬东西,一时间,各忙各的热闹非凡,唯有我闲立在中间,好像我真成了这仁心堂的女主人。
*
打点好医馆的一切,回到对面的住处,已经的深夜。我拖着有些困乏的身躯回到屋里,那屋子却是空空如也,子语竟不在屋里。
这么晚了,她一个小姑娘会去哪里呢。我有些疑惑,不过转念一想,子语一向机灵过人,她应该只是出去办事,何况还有重安,他们形影不离的,不会有什么问题的。
和衣躺下,徐昌最后的眼神却依然在我脑海中浮现。我想着在我说不要医馆的时候,他望着我的眼神中竟没有多少惊讶,相反的,那里面是习以为常,是了然于胸,甚至,带了那么一点点的讥诮。
是不是他觉得我不要医馆只是虚伪的表现呢,我寻思的着。
其实我不是不在乎那些钱财,我只是不想接受不明不白的东西。首先,徐昌所说的一切似乎确有其事,但我真的记不清了;其次,随便的赠送一间医馆,这手笔也太阔绰了,不是常人所为,而九阳里有这个财力与势力的人只有那么寥寥的几个,随便一排除,也剩不了几个了,这其中,似乎没有他所说的老爷;再次,一间医馆也许真是笔不小的财富,但对于一直被重远然当米虫养着的我而言,这似乎算不了什么,何况重家家底本就丰厚,这从重安的出手就能看出来,我还不用为开支犯愁;最后,我总觉的这个徐昌身上有一种说不明道不清的气质,不像是一般的下人。这其中会不会另有隐情呢,还是又像以前的事一样,只是冲着血妖儿这个身份而来的一个阴谋呢。
换做是以前的我,一定不会考虑这么多,一定当做是别人的好意欣然接受,可是现在经历了那么多,又了解到自己那离奇的身世,我不得不处处小心,步步为营。只是我真的可以化解这一切,小心逃过别人的算计吗。我不知道也无法知道,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不是说血妖儿可以拥有至上的法力吗,那就让我试一试吧,也许我真的会和比人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