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言(1 / 1)
对面的少女眯了眯杏眼,水汪汪的美眸带着些许细微的恶意。斜倚在玉座上的身子懒懒的靠着,冬天的寒冷使她把小手都缩到袖口里面去了。
话说回来,在如此的寒冷的天气里还要办公的也就自己一个人了吧。
皱了皱眉,少女梦幻般的丽颜上带着些许的气愤。
微微抬了抬眼,斜睨着山一样高的奏折。
脸上首次映出了所谓厌恶的表情。
淡紫色的长袍裹在少女娇小的身子上,举手抬眉之间无法忽视的贵气和霸气竟然协调的出现在一个面容最多只有15岁的孩子的身上。
轻叹一声,望着玉阶下的老臣,露出了若有所思地表情。
“卿家对采国劳苦功高,为何今日竟要辞官归隐呢?是否有些难言之隐?”少女眯起杏眸,懒洋洋的问道。
对面是一位七八十岁的老者,一身正气。一丝不苟的面颊上出现了细微的松动。
“臣已然年迈,采国理当需要更好的年轻人来注入新鲜的血脉。望吾皇准奏,让臣归还布衣。”
言下之意是赶紧准了我回家抱孙子去。
对着从自己登基就爱护有加的老者,少女浮现出一丝苦恼的微笑。
“朕从来没有认为爱卿年迈,何况...”瞥了眼玉案上堆积如山的奏折,少女坚定的说道:“朕以为对朕的采国而言爱卿是必不可缺的,何况为了天下,卿家自当再尽一分力。”
其实际意思是,你走了这奏折谁来帮朕分担。
所以你休想脚底抹油溜走。
闻言,老者皱了皱眉。“吾皇....”
“就这样定了,顺便告诉一下萧余氜,朕对他这次回来可是抱有着一定的期待呢!”说完,少女不耐烦地挥了挥手,如玉的小手拿起玉案前的奏折看了一眼,笑道:“你说这天下是朕的还是他萧余氜的?”
少女梦幻般的美貌上带着些许戏虐的说道:“没想到当日的一念之仁竟招来今日的祸患,这奏折尽是些鸡毛蒜皮的小事。难道真当朕不存在吗?”
杀气一闪而逝,仿佛毫无知觉一般。
少女掸了掸衣袖,目光再次落到奏折上。
“爱卿若是离开朕,那么恐怕这天下就真是他萧余氜的了。”甜甜腻腻的声音里带着淡淡的冷然,少女大大的杏眼里仿佛渡上了一层薄冰。
“所以,爱卿不能走....”说完少女淡淡的微笑着,“卿家可懂?”
虽然殿内不冷,老者却觉得身后仿佛被汗浸蚀一般。人言帝皇喜怒无常,面前的这位堪称各种翘楚。
13岁登基后尽诛权臣,以女子之身登极权之位。
其手段的狠毒,辛辣,无情至今都让老者心悸不已。
而今更要对自己一手扶植起来的权臣进行剿灭,警示天下。
那萧余氜表面上风光无限,实际上只有名而没有权,充其量也只是采皇手里的玩具。
这天怕又要变了。
老者低下了头,肃然道:“臣紧遵皇帝陛下圣意。”
少女这时方露出微笑,缩了缩身子,把手放进衣袖内。
点了点头,“爱卿真不愧是朕的股肱之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