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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 第二十九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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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到走廊尽头的一间房外,果然房门是开的,秦若浅上前一看,只见风蔓荆静静地坐在里面,对面的床上正是边斯远盖着白布的躯体。秦若浅正要上前,却被苏迷拉住,道:“让她最后陪他一晚吧。”

她回头望了一眼,默默地点了点头,退到苏迷身边,与他一同看着风蔓荆定格的背影。

漫长的一夜过去,朝阳重新升起,边斯远的葬礼也已准备就绪,由于风家庄路途尚远,他们决定就地安葬。当棺木盖上的一刻,风蔓荆终于说了她这段时间的第一句话:“让我再看看他,好吗?”周围一片寂静,只见她俯身趴在棺木上方,缓缓伸出手抚上他的脸,喃喃道:“我答应你的都会做到,唯独最后一件不能,你不会怪我吧?”

她静静地看了一会儿,方站起了身,棺木缓缓合上,完全阻隔了他与这个世界的联系,从此之后,只能在记忆中去回味他的音容笑貌了。

一路到了选定的坟地,风蔓荆都显得十分平静,默然地跟在棺木之后,没有任何表情。秦若浅一直担心地跟着她,怕她悲伤过度。

在将要下葬的瞬间,风蔓荆突然扑了过去,趴在棺木之上,哭喊道:“不要!”秦若浅过去拉住她,劝道:“让他安息吧。”她拼命摇头,就是不肯放开手,指甲在棺木上留下浅浅的抓痕。风芜荆跑过来,用力分开她的手,按住她不停挣扎的身子,她奋力挣扎了几下,便突然软倒在风芜荆怀里,昏厥过去。

风芜荆惊呼道:“蔓荆!你怎么了?”

东方无忧走过去号了号脉,然后便拿出一根金针,在她穴位上刺下,她立时嘤咛一声,清醒过来。风芜荆道了声谢,轻拍她的脸道:“没事吧?”

她却一下子挣脱了他的怀抱,向前飞奔而去,看她的方向竟是要冲着棺木一头撞去,众人抢救不及均是惊呼连连,苏迷立刻捡起一块石头,对准她腿上的穴位打过去,她一个站立不稳,摔倒在泥土中。

风芜荆扑过去按住她,叫道:“蔓荆,你怎么这么冲动!你走了,可对得起你爹娘?可对得起斯远的遗愿?”

风蔓荆哭着摇头道:“对不起,对不起,我谁都对不起,行了吧?”

秦若浅见她情绪激动,忙道:“让她冷静一下吧。”风芜荆点点头,示意葬礼继续,风蔓荆终于失去了呼喊的力气,呆呆地望着一切的进行,直到最后也没有再说一句话。

回到医馆,三人把风蔓荆安置好后围桌而坐,皆是嗟叹不已,没想到她还是承受不住爱人离开的事实,做出如此烈性之事。秦若浅叹气道:“风姑娘真可怜,想必是伤心至极了才会如此轻生。”

苏迷点头道:“这的确是她人生中的一大难关,希望她能撑过去。”

“其实,如果死对于她来说是一种解脱,那么救她也不知对还是不对了。”东方无忧淡淡道。秦若浅看了看他,摇头道:“不管怎样,活着就有希望,我们不应该放弃每一个生命。”

东方无忧道:“我也没说不该救,只是你站在她的立场想想,如果死的是你的爱人,你会怎样?”话刚出口,瞥见苏迷的目光,又补了一句:“我可不是咒你啊。”

秦若浅被他的俏皮逗得微微一笑,道:“你说的有理,也许我还不如她坚强呢。”说完朝苏迷投去深情的一瞥。苏迷明白她的暗示,笑道:“女人到底不如男人坚强,换作是我们男人,再大的困难也能挺过去。”

秦若浅不高兴道:“那你是说如果我死了,你一点都不想死咯。”

他撇撇嘴,不置一词,秦若浅见状嗔道:“你说不说,如果我死了,你会怎么办?”苏迷投降道:“好,我说,如果你死了,我就……活不下去了呗。”她这才笑道:“瞧你就是骗我的,算了,不跟你计较。”

夜渐渐深了,苏迷劝秦若浅回房休息,她却说:“始终是我来照顾她比较方便,我在这桌上趴一趴就行了。”苏迷也不坚持,点头道:“那有什么事叫我,嗯?”说完摸了摸她的头,走出了房间。

秦若浅坐在风蔓荆的床前,见她一直没有苏醒的迹象,便靠在床柱上打起盹来。浅浅地睡了一会儿,忽然听到些许声响,睁眼一看,风蔓荆正扶着床沿坐起身来,忙拉住她道:“你想要什么?我帮你。”

“斯远呢?我刚才看到他了,他是不是在外面?”她频频朝窗外看去,甚至想下床出去。秦若浅见她神志不清的样子,十分担心,一边拉住她,一边叫着东方无忧。他很快赶了进来,摸了摸她额头,道:“她在发烧,会有些不清楚,没什么大碍的。”

苏迷和风芜荆在东方之后进门,风芜荆见他诊治完毕才道:“我和秦姑娘轮流照看吧,这样也不会太辛苦。”苏迷也道:“我也留下吧,浅浅,你也好多歇歇。”

秦若浅点了点头,她知道风蔓荆的病不是一天两天能好,靠自己一个人的确应付不来。果然熬到凌晨,她已经有些顶不住了,无奈只得答应回房歇息,留下风芜荆守上午这段时间。

刚出房门,秦若浅便被身后的苏迷一把横抱起来,不禁娇呼道:“你干什么?很多人看见的。”苏迷微笑道:“哪有什么人,你在我怀里好好睡一觉吧,有这个现成的摇篮你还不满意么?”

她放松下来,闭上眼道:“那你中午可要叫醒我。”他点点头,温柔地看着她,放慢脚步向房间走去。还没走到房间,秦若浅便已经睡得沉沉的了,苏迷低声自言自语道:“爱逞强的家伙,这回可累坏了吧?”

进了房门,他将她轻轻放在床上,盖好被子,在额头印下一吻,轻笑道:“晚安,宝贝。”说完连自己都有点不好意思,笑着退出了房间。

在几人的轮流照看下,风蔓荆的病情渐渐好转,只是不爱说话,常常坐在窗前一呆就是一天,秦若浅也就陪着她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天。在她病好之后,东方无忧已经回到了七水镇,剩下他们四人住进了小镇上的客栈。

这天早上,秦若浅拉着风蔓荆道:“蔓荆,我们出去晒晒太阳,好吗?”她摇头道:“我不太想动。”秦若浅不甘心地继续劝道:“再这样待在房里,身上都要发霉了,听话,跟我出去走走,嗯?”

“你自己去吧,我在窗边也可以晒太阳。”风蔓荆仍旧对着窗口淡淡道。

秦若浅皱眉道:“你到底要把自己封闭到什么时候,难道你一辈子都不出去了?”风蔓荆轻轻看了她一眼,道:“浅浅,其实我们之间并无深交,你不必为我这么费心的。”

“你这样说是不把我当朋友咯,我可要生气了。”

风蔓荆摇头道:“我从小就没有朋友,只有他一个人肯跟我玩。你能把我当朋友,我很高兴的。”提起边斯远,她的眼神有些黯然。秦若浅握住她的手道:“你这么坚强,没有过不去的坎的,我相信他也不愿意你如此自伤自怜。”

她低头道:“他?他永远都不会知道了……”

“你没有听过吗?每一个逝去的人都会默默守护自己重要的人,你要相信他是在天有灵的,他会看着你,看你过得好,才能安心去投胎。”

风蔓荆呆了呆,喃喃道:“投胎?是啊,他说他要去投胎的,如果他看到我这个样子,一定不肯去了。”

秦若浅见她接受了自己的观点,加把劲道:“是啊,那他将会成为游魂野鬼,很可怜的。”她啊了一声,睁大眼睛道:“我昨天梦到他了,他托梦给我,那说明他还没去投胎,那他会不会永不超生?”

秦若浅拍了拍她的手道:“不会的,只要你能振作起来,他便可以安心了。”见风蔓荆还在发愣,她拉起她的手向外走去,道:“你自从那天,还没去他的墓前看过吧?只要你学会面对,便能真正摆脱阴影,就像你说过的,你们的回忆也足够你咀嚼一世了,以后想起他,要带着笑容,想着你们之间的美好,那样也是一种幸福啊。”

来到边斯远的墓前,风蔓荆显得有些胆怯,远远地看着他孤立的墓碑,顿时想往回跑去。秦若浅费劲地拉住她,柔声道:“过去看看他吧,他是你最爱的人啊,你在怕些什么呢?”

她恍惚地摇摇头,还是停住了步子,秦若浅心里一喜,因为只有学会面对伤痛,她才能真正从伤痛中走出,否则她会永远被困于自己建筑的城堡,一世不见光明。

风蔓荆低着头慢慢地靠近,到了墓碑前才缓缓抬头,看见碑上刻着的名字,泪水顿时滚下脸颊,跪倒在他墓前,抚摸着他的墓碑道:“对不起,我一定让你失望了,之前我还信誓旦旦地叫你放心,现在却一味自暴自弃,就算我们在黄泉下相遇,你也一定会骂我的,对吗?”

泪一滴一滴渗入石碑之上,她将唇贴在上面,深深一吻,道:“这碑好冷,你在下面冷吗?我的手在这里,你感觉到了吗?这是我这段时间最后一次来见你了,我会回到风家做完我该做的事,然后就回来陪你,一起看日出日落,听风声雨声,这辈子都不分开,好不好?”

她紧紧地抱着石碑,久久不愿松开。直到日头西斜,才擦干了泪站起身,最后看了一眼,转身对秦若浅说:“我们走吧。”

两人挽着手,并肩走在回客栈的路上,风蔓荆对她说:“浅浅,谢谢你。要不是你,我想我没这么快解开心结。现在对我来说,对家里的责任是唯一需要了却的事,等一切结束,我就会回来这里定居,再也不离开了。”

秦若浅微微叹息道:“每个人都有自己想过的人生,别人无权干涉,只要你开心就好。”

夕阳下,两个各怀梦想的女子走完了她们并肩的最后一程,虽然命运给予她们的是磨难,可同时也让爱和坚毅在她们身上闪光,不管最后的结局如何,这都将是她们人生中永恒的记忆。

有人离开,有人选择奋力前行,我们在人生的道路上无所畏惧,方能到达心中理想的彼岸。相信那里会是花开似锦,温暖如春的天堂。

几度春凉

书写人生的篇章

悲壮或是绚丽

都是记忆的模样

我们在危难中前行

试图忘却悲伤

在通往爱的路上

绽放璀璨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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