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 三月出游(1 / 1)
两个月后,终于出院了,外面的世界真是好极了。花香是幽幽的,行云是柔柔的,流水是清清的,就连平时觉得特别吵闹的汽车喇叭声都变得那么的动听……
当小燕子从南方飞回来的时候,春天就跃上枝头,只一招手,青草破土,百花齐放。踏青走在芳草碧连天的郊外,淡淡清香,给人以次次春回喜悦,春光明媚,流泻一季爱怜!!
2009年的3月8号,我来重庆过的第一个国际妇女节,这一天,所有公司的人全都放一天假,包括大嫂、杨过、可如,当然没有大哥和二哥,因为二哥已经回新加坡去了,大哥还在监牢里。我们大家一起来到了郊外,来一次集体春游。
“啊!春天来啦!花儿开啦!春天是孕育希望的季节,金黄的油菜花给我的永远是希望的曙光!啊……”一来到郊外,周蔚永就扯着他的那个破喉咙,感叹着春天的到来和美好。
“我说周大帅哥,你真是特‘油菜花’!别在那卖弄风骚了,快过来吃东西吧!”林小软的一席话把在场的所有能听懂的人都逗笑了,当然了,除了周蔚永自己。
“什么?你说我什么特‘油菜花’?‘油菜花’是什么意思啊?我怎么会上是‘油菜花’呢?”他一边朝我们靠拢来,一边反复寻问着这个词的意思。
“哇,舅公,这个你都不懂啊?你也太out啦!”杨过正想给他解释什么是‘油菜花’。
“臭小子,好歹我也是你舅公啊,敢说我落伍?快说是什么意思?”周蔚永一边数落着他的外侄孙儿杨过,一边在大嫂旁边坐下。还没坐稳,就听到大嫂大声嚷嚷:“哎呀,舅舅,你看着点嘛,坐着我的裙子啦。”
只见周蔚永张了张嘴,还没嘣出半个字,大嫂就又开始嚷嚷:“不是我说你,舅舅,你该减减肥了,你看看你的大腿多大啊,占那么宽的位置。”
“什么?大腿太大?我说大腿不大,那能叫大腿吗?——你们两母子别一唱一合的来欺负我啊,好歹我也是你们的长辈,别没大没小的。”周蔚永说。
“呵呵——”我终于忍不住笑出了声。
“你笑什么?你也是我的晚辈儿。”看来周蔚永还真是发火了。
“没有啊,我知道我们这几个里面就数你的辈份最高了。”我说。
“可不是我要占你们的便宜啊,俗话说幺房出老辈子嘛。是吧!”周蔚永说。
“我们别讨论这个问题了,来我们干一杯。”这时,展潇举起了杯子,其他的人也跟着举起了杯子。
“对,干杯,庆祝我们的龙小姐身体康复!”林小软说。
“也为我们这个团队的组成而干。”胡丽君说。
“还为我们团队组成之后的第一次出游。”方以洁说。
“还有为我们能占你们妇女同志的光,跟你们一起放假而干杯。”温竞享说。
“你就知道放假。”周蔚永把剥下的桔子皮仍向温竞享。
大家七嘴八舌的说着,这次干杯的理由。
最后杨过来了一句最雷人的话。他说:“也为我们的舅公带着我们未来的舅婆,赶快进入婚姻的坟墓。”
杨过的这一席话,说得所有的人都看向方以洁,害得她羞红了脸。
“哇,儿子,这句才是最正点的。”大嫂夸着杨过,又对着大家说:“来,大家干杯。”
“哦,干杯。”
“干杯。”
大家一窝蜂的把杯子里的酒全干了。
“臭小子,就会找你舅公的茬,现在说完我了,该说说你姑姑了吧,什么时候什么时候给你个姑父啊?”这个周蔚永,真是死也要拉人垫背。
“什么啊?说我什么呀?你们别扯我啊。”我知道他是说我跟展潇的事,可展潇到现在也还没有任何表示啊。周蔚永现在提起这件事,我都不知道怎么办了,只觉得心在呯呯的跳着,我偷偷朝展潇看了看,他好像并没有我那么紧张。
“不说你,那就说说展潇吧。”周蔚永又转向展潇,还用‘坦白从宽,抗拒从严’的眼神盯着展潇看。
“喂,周蔚永,你也太‘油菜花’了吧,你干嘛说人家啊。”我说。
“对哦,你们还没有告诉我,你们说的这个‘油菜花’到底是个什么意思啊?”听到我说‘油菜花’,周蔚永又突然想起了刚才讨论的问题来。
“其实这个‘油菜花’呢,就是谐音‘有才华’的意思嘛。舅舅,这你也想不到。”最后还是大嫂跟他解释清楚了。
“哦,原来是这个意思啊!哈哈!”最后周蔚永才恍然大悟,接着哈哈大笑起来,大家也跟着心情的大笑着,整个山野中都飘荡着我们愉快的笑声。
“哇,这么好的心情,这么好的地方,这么好的风景,要是能作点儿诗就好了。”林小软提议大家作诗。
“我要来,”这时杨过自告奋勇的第一个念出了一句诗来:“‘日暮平原风过处,菜花香杂豆花香。’——怎么样?”
“哇,外侄孙儿,你更是‘油菜花’啦,这句诗作得真是好,很符合这里的意境,菜花加豆花,杨过,你写得好哇。”显然这个周蔚永没有读过这首诗,他还以为这是杨过自己作的诗呢。
“那当然,我杨大侠可不是吹的。”周蔚永的一句夸奖,使得杨过飘飘然起来。
“你别信杨过的,他哪儿会作诗呀?”我对周蔚永说:“他不过是借用别人的而已,这是唐代刘禹锡的作的一首诗,叫作《再游玄都观》。全诗是:夜来春雨润垂杨,春水新生不满塘。日暮平原风过处,菜花香杂豆花香。”
“什么?不是他作的?臭小子你又糊弄你舅公。”周蔚永知道上了杨过的当,非常的没有面子,便追向他,扬言要好好教训一下他才行。
“来呀,来追我啊。”杨过当然也不会坐以待毙,于是一个追,一个跑,他们两个哪里像是隔了一代的人呀。只要不说,有谁会相信他们之间是,一个是舅公,一个是外侄孙儿,倒像两兄弟或者是两个朋友。也许快乐就是这么简单吧,就是不要太死硬,就是不要太在意辈份,只要忘记一切,包括身份,阶级,还有感情,那么快乐是不处不在的。
“快跑呀,快追呀……周蔚永你怎么跑这么慢啊……快啊。”大家也跟着起哄。
趁他们都去嘻闹的间隙,我终于有机会好好享受一下这里的美景。别说,这里真的是有很多的油菜花,它们有的开在山坡上,把松群与竹林点缀;有的开在农舍间,粉黄的花儿围着红墙与瓦房;有的又开在原野里,绿的是青青的麦田,黄的是块块油菜。大地是万绿丛中一点黄,满地都是那黄金盔甲。
三月的油菜花,是望不尽的黄色,在这三月春游踏青的日子里,我们每一个人都荡漾着喜气洋洋,享受着大自然的恩赐。
在那春天的三月,我漫步在油菜的田梗,那美丽的油菜花,没有梨花的洁白,没有桃花的妖红,她给人宁静、平和、安全,她大气、朴实、纯情,她茁壮的枝叶托起黄色的花朵,最后她留下丰收的果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