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文【倾国倾城胜莫愁】(1 / 1)
山无陵,江水为竭,冬雷震震,夏雨雪,天地合,乃敢与君绝。
、
他,是文雅才子,却野心勃勃。
他,是纵世商贾,却冷若无情。
他,是逍遥公子,却情有独钟。
他,是亡命之途,却纵横奇才。
、
她,美人如花隔云端,贤良淑德,却惨遭背叛,终成为政治纵横中那牺牲掉的棋子。
而清丽脱俗,智慧卓群,却让她绝世独立。
时而冷若冰霜,时而莞尔若莺。
众男子,在她眼中终成为过眼云烟,再不染指情爱。
只是倾国倾城,又怎是如此易终止?
、
【奉上一章】:
天治四十九年,江南一带风景如画,美人依旧,文人墨客积聚于此,好不风雅。
江南好,风景旧曾谙。日出江花红胜火,春来江水绿如蓝。能不忆江南?
这江南水乡,氤氲围绕,得天独厚的通灵纯美,让其北方重镇均是望洋兴叹。而也因为远离帝都长安,为这天治新皇的苛捐杂税的朝政统治下辟出了一方乐土。
只是这种表面安乐的情景,还能持续多久?
新皇敏帝登上帝位,为中央集权,剥夺各方政权,更大修奢华建筑,为一己私欲,一掷千金。因此加重劳役,增添赋税。久而久之,长安周边的百姓不同程度的迁徙,移居江南岭南一带。
再说北方,冥狱堡东方家倨傲一隅,兵力财力不可小觑,敏帝虽是暴力无度,却仍旧没有昏头到敢来动冥狱堡。可是,敏帝又怎能见江南这一块肥肉独存?
只是介于祖辈立下重誓,免江南税收五十栽。
还有一年,便是誓满,到时候,江南恐怕也是要割出大半身子,来满足这贪婪的新帝的胃口。
而在这繁华的水乡新邦内那华丽奢豪的宅子便是南方最大的商贾萧家。萧家共有二子一媳,大子为天治王朝的塞外龙城大将,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二子是江南有名的儒雅才子,素有文动惊天的美名。而萧家的财力雄厚,更与祖辈早年为天治王朝的开国帝皇的兵器供应商离开不关系。几代下来,萧家已从武器商人成功转为了盐米石玉布匹无一不精的商贾,可想而知,这富可敌国的阵势是几多恢弘。
未说萧家其一媳,人唤纱娘,扬州有一话:“嫣然一笑,惑江南。”说的,便是这纱娘的美貌。乃为萧家祖辈好友之后代,由于家道中落,故在萧府生长,与二子萧子莫成亲于天治四十七年,彼时年当笄岁。才子配佳人,自是天作之合,美不胜收的璧人一对。
大子萧子若长年塞外征战,二子萧子莫痴心文墨,其父萧统近半百之年岁,所以萧家庞大的生意之责便落在了纱娘肩上,倒也井井有条,游刃有余。
ccccccccccccccccccccccccccccccccccccccccccccccccc
门扉吱呀一声轻响,进来一名着着轻纱流云万苏的女子,此女手如柔荑,肤如凝脂,领如蝤蛴,齿如瓠犀,螓首蛾眉。增之一分则太长,减之一分则太短;施朱则太红,着粉则太白。
总是恰当好处的清丽脱俗之美。
“相公,明日北方冥狱堡来购进丝绸,是否由爹爹来主持?”纱娘莲步轻移,姗姗来迟进入书房。
萧子莫身高八尺,却是文弱书生的体格偏瘦,面容白皙,儒雅斐然,眉宇间有种说不出道不明的忧郁之感,听见门扉开启,始从书画中抬首,看向从门而入的美人儿,淡笑:“爹已多年不管家中生意,就由娘子和二叔决定便是了。”
纱娘缓缓走到书案前,玉葱十指缓缓从袖袂中伸出,“让纱娘帮相公研墨。”
萧子莫颔首。
与她相识十年,他已经从一个懵懂的少年,变成了现在俊逸非凡的男子,而她,也从一个调皮淘气的小丫头变成了如此一个贤良淑德,知书达理的温柔女子。在这瞬息万变的每一天,他都生活在她的聪慧贤淑之下,那种早已成为习惯的默契,在二人中便是只可意会不可言传。只可是,自成亲后,二人一直相敬如宾,就连就寝,都是分开寝具,分房而居,从未逾越男女之界。
此时,纱娘的贴身小婢苏茉通报,冥狱堡堡主早一日抵达扬州,还有二时辰便会抵达萧府。
“相公,那纱娘告退了,”纱娘柔声细语,看着萧子莫未完成的画卷,暗叹:“不能欣赏相公的文墨,实在是可惜了。”
“辛苦娘子才是,”萧子莫放下手中羊毫,缓步走到纱娘前,“娘子自七年前自四年前接手生意,便是夙兴夜寐,糜有朝矣,为夫真是心愧。”
纱娘淡笑,放下手中的研磨,深情的看着身前的萧子莫,“能为相公和爹爹分忧,是纱娘的福分。”
语毕作揖,又是姗姗离开。
萧子莫看着轻纱重衣的女子离开的背影,心中却是感慨万千,天意弄人,即便心中千万丝情爱,成就宏图霸业,又怎可儿女情长?
只是纱娘,他怎样放下?
ccccccccccccccccccccccccccccccccccccccccccccccccc
“东方堡主,纱娘相迎来迟,就以香茗告罪。”纱娘端起玉瓷茶盏,淡笑抿茶。
来人,便是北方冥狱堡的堡主东方寒,其祖父东方蓝宇在短短十年中建立起冥狱堡,其坚不可摧,虽是以向天治王朝称臣,却是并未俯首,凭借其训练有素的黑玄兵及坚不可摧的城设,独倨傲北方一隅,东方寒更是少年成名,凭借丰富的马匹牲畜毛皮横扫商业,终有与南方萧家分庭抗礼之势。
东方寒身形八尺,同样是面容白皙,但匀称结实的身躯比之萧子莫又多一分伟岸之势,而一对凤目栗色眸子却给人一种冷若无情的感觉,加之薄唇唇角逸出来的笑容又给人一种倨傲不驯,君临天下的霸气。纱娘心中暗忖,此人非是好与之辈。
东方礼貌的回敬,也端起茶盏饮茶。
“东方堡主请到厢房稍做休息,翌日,待我家二叔从苏州回来,再与东方堡主细谈账目。”纱娘莺声细语,但又没有半分矫揉造作,眉目间虽是礼貌待人,却仍旧是保持着一种客套的距离。
东方寒作揖答谢,便离开主厅。
待人走后,小婢苏茉奇问:“小姐,二老爷不是正在府内么,为何要说从苏州回来?”
纱娘微笑,点一点小婢苏茉的小鼻子,“这生意上的事情,你可有兴趣来知晓么?”
苏茉赶紧摇头,“小婢不懂这些!”
东方寒虽已离开主厅百步,但凭过人的眼里,还是把这娇俏可人的一幕收于眼下,自是始见那冷静得让人咋舌的纱娘俏皮的一面,也同样是知晓了纱娘打得是如何的如意算盘。
刻下,便着人去打探消息。
果不其然,探子回报,扬州物价早几日前便普遍上升了一倍有余。看来,这纱娘谎称萧家二当家萧明子未从苏州回来,应是打算在今天继续哄抬物价,待自己第二日到来时,购买的物件价格,自然便是哄抬价格之后的价格。只是这纱娘千算万算,却没想到自己会早来一日。
只是,这纱娘未必太不把自己搁在眼中,这种小伎俩,纵使是初出茅庐的黄头小子都骗不过,又如何来骗过自己这纵横商场多年的豪贾呢?
说到底,还是未把自己放在眼中。
突然,窗扉齐开,东方寒自斟一杯茶,“若麟来了便是,何苦从窗子进来。”
一袭白衣袅袅,旋风而来的是一位翩翩佳公子,手拿青玉折扇,面容儒雅俊逸,浑身上下有散发着一种文卷气质,可是一对炯炯有神的双目中又透露着一种放荡不羁的玩世不恭。
明若麟潇洒的一笑,“东方兄到了这萧府,我怎又能不跟着来看看呢?”
旋而回转其身,坐到了东方寒身边的坐凳上,轻摇玉扇,“听说这萧府的主事人,便是有‘嫣然一笑惑江南’之称的绝世美人儿纱娘,闻名不如见面,东方兄定要告诉我其女究竟何其美!”
东方寒自知明若麟潇洒公子的性格,抿嘴饮茶,“美是美,却少了成熟妩媚,并不能打动我。”
“哦?”明若麟一副惊愕的模样,“东方兄是否对此女有何意见?说起话来,似乎对她有贬低之意。”
“贵族中,又有几多美女?不过千篇一律。”东方仍旧是顾自饮茶,实在是对谈论纱娘不报以任何兴趣。
明若麟也是苦笑,“确实如此,这些生于世家的女子,又有几个不懂得权力斗争呢。”
说毕,明若麟又是旋风一般潇洒离去,朗声笑道:“本人还是去那温柔乡内,看看能不能寻得安慰好了。”
东方寒知晓明若麟那少不了美女伴随身边的文公子个性,倒也见怪不怪,仍旧是自斟自酌,淡笑着,倒要看看明日纱娘是要如何来宰自己这头肥羊。
ccccccccccccccccccccccccccccccccccccccccccccccccc
明若麟从东方寒房间出来,展转奔波,竟有在这偌大的萧府中迷路的感觉。此处水榭亭宇,花园别院,数不胜数,奢华气派自然不在话下,更让初来乍到之人迷失东西。
始要飞上屋檐辨别方向之时,只见一轻纱重衣的女子轻挪莲步来到那竹篱之间,此女面容姣好,更是清丽脱俗说不出的韵味,就是凭借这明若麟出神入化的画功,也心忖不能匹敌此女美貌的万一。
明若麟一闪身姿,便躲在了水榭后,只是静静的观察着人间仙子的美态。
心中也是惊讶,看穿着的布匹,是上等的绫罗绸缎,但若要说她是出生世家的女子,她的眉宇间那样的脱俗又不似是那些个世家女子的狡诈可匹;但若是民间女子,她又是如此高雅,不食尘烟,毫无俗气,更不可能说是风尘女子了。
那此女,出现在这大商贾萧家,到底是何人呢?
思考间,只见女子在竹篱旁的石桌旁坐下,立刻有婢女模样的人端来香茗,仙女模样的女子请抿一口,脸上立即荡开了倾国倾城的笑容。
嫣然一笑竹篱间,不过如此了吧。
“茉儿,你泡的茶,是越来越香了。”女子宠溺的看向身边的小婢,小婢羞赧的垂下螓首,“小姐又来取笑茉儿。”
明若麟恍然,原来此女是萧府内的小姐!翌日,定要问问东方寒,知不知道此女的闺名,来拜访拜访!
cccccccccccccccccccccccccccccccccccccccccccc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