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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花流水(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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瑶香街的晚秋于三天后将开苞的消息在临兆传的沸沸扬扬,雏儿卖身的事在临兆倒也不是什么新鲜事,偏偏这个晚秋受到如此的重视。

“你听过落花流水吗?没有,那只能说你孤陋寡闻了,现在的瑶香街什么最俏?那可要数晚秋的琵琶——”说书的也在茶楼酒肆里唾沫横飞,“这弹琵琶可不稀奇,多少技压群芳的歌姬名伶,谁不是精于音律,可惜……”

本是人声鼎沸,喧哗异常的楼里,却听不到半点动静,每个人都竖起耳朵,唯恐听掉了某个精彩的环节。

二楼的某个角落里,把玩着酒杯的锦衣男子饶有兴味的喃喃:“落花流水?这倒新鲜。”说着挑起眉看向旁边的黑衣劲装男子,“枭,有兴趣么?”脸上挂着戏谑的笑意。

黑衣男子充耳不闻,没有丝毫搭理旁边人的意思,只看了眼杯中浓烈的烧刀子,一饮而尽。

锦衣男子似也习惯了,不甚在意的看着黑衣男子微皱的眉头,笑道:“不合意?”

黑衣男子的脸已经恢复了初时的面无表情,硬邦邦的抛出一个字“水。”

“枭,这可是南清国最烈的酒了,你居然嫌不够劲。还有啊,我拜托你不要这么惜字如金啊,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不会说话呢?哎哎,——”看黑衣男子头也不回的离去,锦衣男子收起手上的折扇,潇洒的扬长而去。

一锭小小的金子就这么突兀的留在桌上,一段插曲在这酒肆没有留下丝毫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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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后,瑶香街。

今天的城南到处是一派喜庆,晚上的瑶香街在红木宫灯的映衬下愈发的纸醉金迷。阁楼上伸出的晶莹的手臂,随风而舞的绣帕;倚在门前的翩翩纱衣,软香侬语的召唤。一张张笑媚如花的脸,一具具光泽圆润的女体,无不勾起男人心底骚动不安的欲望。夜幕下的瑶香,是天生为黑暗而舞的瑶池琼香,在暮色的掩盖下开始人类原始的悸动。

此时的浅墨就静静的坐在桃夭阁的二楼的小隔间中,旁边是死死瞪着她满脸哀怨的莫离。“好了,莫离你已经足足瞪了我一个时辰了,眼睛不疼吗?”浅墨看着一楼大厅中央由薄薄轻纱围着的舞台。

莫离气馁的望着无动于衷的浅墨,这个女人不凑热闹则已,一折腾起来真是要命,居然到这种地方来看一堆男子竞争女人的戏码。

此时一阵叮叮咚咚玉石相互摇曳在空中激荡的清脆声自南边的楼道口传来,喧闹的大厅立马安静下来。只见一位蒙着红纱的女子自上而下,女子一身薄的透明的轻纱罩着紫色的抹胸,上面的怒放的牡丹花清晰可见,下身是长长坠地的紫色丝裙,宝蓝色吊带紧紧地缠在腰间更显得纤腰盈盈一握,饱满的胸脯在紧裹的抹胸里挤出一道完美的深沟。

浅墨淡淡的扫过一片痴迷的目光,却发现了一双有趣的眼睛。一双满是欣赏却没有丝毫欲望的眼睛,男子生的也是眉长入鬓,目如点漆,俊秀如玉,丰姿卓然,一身绣边锦袍,领口是金色的墨竹纹理。男子的旁边坐了位黑衣劲装男子,低着头看不清模样。

浅墨奇道,男子虽然外表看来放荡不羁,一派风流样,偏偏来了温柔乡倒失去了采花的兴致。

猝不及防,男子回过头,下意思的一愣,眼睛里渐渐充满了浓浓的兴味,嘴角扯出好看的弧度。

浅墨万般无奈的发现自己的无意引起了他人的兴趣,迅速转回头,把目光放到晚秋身上,不再与男子纠缠。

此时的晚秋怀里已经抱着琵琶,坐在台上朦朦胧胧的轻纱之中,让人看不真切,隐约勾勒出一个玲珑有致的身形。台下传来一阵急促的叫嚣声,嚷着让晚秋走出纱帐。

“各位爷,安静些,可别吓着我们晚秋了。”莲云刻意软腻的话语突然在楼道上响起,“我们瑶香街的规矩,各位爷想必是知道的,这美人如玉,当然是价高者得。若是哪位爷急着一睹晚秋的芳容,那么可就不能心疼了自个儿的金子!”

莲云在一堆男人里游刃有余的周旋着,让浅墨的觉得,这样的女子才是正真的坚强,即使在男尊的世界,沦落风尘,依旧是不卑不亢。

就在浅墨看着莲云遥想时,不远处正有两个男子饶有趣味的盯着她。

“枭,我还是第一次见到有这么大胆的女子来逛青楼,还这么明目张胆。”锦衣男子一脸好笑的看着浅墨素色的女装说道。

黑衣男子也不答话,就这么直勾勾的看着浅墨,似要把她盯出个洞。

浅墨还没有神经大条的感觉不到热烈的注视着自己的目光,只是懒得搭理罢了。偏偏有人不这么想,“浅墨儿,他们真该瞎了狗眼。”莫离恨恨的说道。一脸凶狠的瞪向两个无聊分子。

锦衣男子先是一愣,紧接着笑的异常恶劣,“枭,那个男子居然一副我偷了他宝贝的样子。”旁边的黑衣人没有接话,只是最后看了一眼浅墨,便收回了目光,继续饮酒。

“莫离,不用跟他们一般见识,不过是好奇我上青楼罢了。”浅墨安抚着不悦的莫离。

“那倒也是啊,你一个女子到这来本就——”莫离本来乌云密布的脸换成了满满的赞同,可惜被浅墨的白眼翻得乖乖坐回了椅上。

楼下的宫灯已经被熄灭,在纱幔的周围亮起幽幽烛光,轻纱幔帐被缓缓的挑开,紫色的女子坐在红的沁血的地毯上,雪白的莲足,若隐若现。红色面纱下的脸看不真切,在幽幽烛光下倒是蒙上了一层雾气,美得迷幻。

陡然响起的琵琶声似山涧流水般优美的音律,让人置身平静的江上漫游,两岸青山叠翠,花枝弄影,紧接着江风习习,花草摇曳,水中倒影,层迭恍惚。瞬间却又掀起波涛拍岸,浪花飞溅,悲慨激荡。最后琵琶声悠扬徐缓,是归舟远去的万籁皆寂。

鲜红色的长指甲轻轻拨弦着,在烛光的映衬下,泛着幽若的魅惑。手指上下翻动,好似江南的三月妖艳欲滴的桃花瓣漫天飞舞,烁烁诱人。

直到乐音消逝良久,台下还是一片寂静。

晚秋紧紧的抱住琵琶,心里反倒没有了丝毫的绝望,即使真正的沦落到一张朱唇万人尝,一双玉臂万人倚那又如何?这一夜已经倾尽了她一生的绝美,霎那芳华。

抬头仰望,不经意的看到那双漠然的眼,依旧见不着丝毫涟漪的水眸,就那么淡淡的凝望。晚秋说不清对这个女子的感情,她怨恨过,咒骂过,惊奇过,感叹过,感激过,唯独不懂,这个女子飘忽的好似天边的云,让人无从把握。但是晚秋知道终其一生,这个女子都如一道深深的印痕刻在她心里。

“五百金。”“五百五十金。”回过神的男人们就开始叫嚣着争夺晚秋的初夜权。价位一路飙升,直到三千金,才陆陆续续的没有了竞争的声响。

浅墨就这么看着,也不出声,嘴角勾起一道嘲弄的弧度,这就是男人,一面不屑于青楼的女子不洁,一面却又觊觎她们曼妙的胴体,不惜一掷千金。

“十万金。”横空出世的声音,震得人群倒吸一口气。

浅墨寻声望去,只见锦衣男子笑得一脸的意味深长,浅墨觉得有些好笑,莫非这男子以为自己会为了晚秋与他争执,先不论晚秋之于自己不过是陌路之人,这个男人一看就知道除了有钱,还多情,他之于晚秋倒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似乎有些惋惜浅墨的沉默,男子转身扬声对莲云道:“十万金换晚秋的卖身契。”

莲云似乎有些为难,“爷,一看这——”

“怎么,我君清风还买不来你瑶香街小小的薄面?”锦衣男子虽面上带笑,却目光犀利。

云莲脸色一变,满脸堆笑,“君爷,肯赏光已是我瑶香街的荣幸,哪能抚了您的意啊!”转身对台下的道:“今日君爷既然看重了晚秋,那么各位爷就另寻芳影吧,我桃夭阁的姑娘各个都如晚秋一般色艺双绝。”

看着悻悻的人群,不甘的双眼还停留在晚秋裸露的姣好肌肤上,却是一脸的敢怒不敢言,君清风在临兆的威望可想而知。浅墨暗暗寻思着,不动声色的朝君清风望去,却撞上一道锐利深邃目光,那个黑衣劲装男子。

男子的五官仿佛是用大理石雕刻出来,棱角分明线条,一身黑衣也掩不住他卓尔不群的伟岸身姿,天生一副君临天下的王者气势,幽暗深邃的眸子不自觉得给人一种压迫感!

这是浅墨第一次看到这么不怒自威的气势,这是个天生的就凌驾于他人之上的王者。淡淡的移开眼睛,浅墨下意识的回避。

男子收回目光,嘴角几不可见的扬了一下,这个淡得看不到一丝情绪的女人对自己没有丝毫的惊慌,只是明显的拒绝,很有趣不是?

直到离开了桃夭阁,浅墨的眼前还浮现晚秋的笑,是喜极而泣吧,峰回路转的被人赎走,脱离这个连她自己都不耻的地方。跟着君清风真得就幸福了吗?如人饮水,冷暖自知。

宏元十年秋的瑶香街让四国震惊,一个价值万金的歌姬,一首完美的琵琶曲,一段“落花流水”的绝唱自此成千古流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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