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一七）（1 / 1）
“达兹纳先生，我想我们需要重新确认下你的委托事宜。”卡卡西一改往日吊儿郎当的态度，一脸严肃。“C级任务是不会出现与忍者对战的情况，达兹纳先生，您隐瞒了此项任务的难度，我宣布任务等级评定不合理，请您和我们返回木叶，重新评估后再继续。”
达兹纳没有马上回答我们，短暂的沉默后微微低下头，用悲伤的语气说道：“波之国是个超级贫困的国家，就连大名也没有钱，如果申报高额的B级任务，我们都支付不起它的酬劳。”
“波之国是个水中之国，对外界的联系必须通过船队和大桥，1年前有个叫「卡多」的家伙看上了这里。控制了波之国所有船队，卡多害怕唯一害怕的就是等我回去造完那座未完成的大桥，所以他才会派忍者来来杀我……”
“呐~照大叔说所，那个卡多是个大坏蛋啰！”鸣人一脸兴奋，我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没错，表面上他是经营海运公司，私底下却是以黑手党跟忍者来贩卖毒品和管制品…甚至不断侵占其他企业跟国家无恶不作的坏蛋。”
“那就好了！”鸣人拍着胸脯，“我是要成为火影的男人！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是我的原则。”
“好不容易有个难度系数高的任务，就算没有酬劳也无所谓，我可不想再回去拔萝卜。”同为富二代佐助酷酷地说道。
“卡卡西老师，我们帮帮达兹纳先生吧！太可怜了！”小樱永远同佐助意见。
“如果还有敌人来袭的话，肯定不是中忍，而是上忍。”卡卡西摸摸后脑，翻起死鱼眼。“哎呀哎呀，真是麻烦呢……你怎么想的，小桃？”
卡卡西冷不丁地叫出我的名字，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我身上。
有风吹过耳际，使我产生一种幻听。「吊车尾……拖油瓶……」
我不甘心！我不甘心！
“不管来多少人，统统都打飞！我选择继续！”我大声叫嚷，试图隐藏心中的不安。
“好吧，我宣布第七班，保护达兹纳先生返回波之国建造大桥任务，重新开始！”我不知道卡卡西有没有看穿我，他说话的时候没有对着我，只留给我一个背影。
“哎……”一声幽幽的叹息，从达兹纳那边发出的。我的第六感告诉我，他是针对我…之前他经常偷瞄我，但当我回头查看，他就当做什么也没发生，别扭地转头看着路边的树丛。
那声叹息，就好像是我在冬日里被一桶凉水泼在身上一般，刺骨的冰冷，冻到骨髓里。
“少女哟~侦查周围有没有人的任务，就交给你了。”卡卡西转身，把眼睛弯成月牙状，轻轻拍了拍我的头。
——
我们一行趁着大雾天，乘坐手摇船，偷偷进入波之国。波之国正如达兹纳之前所说的一样，到处破破烂烂贫穷无比。
“在那里！”鸣人冲着树丛甩出飞镖。
“……”什么都没发生，小樱冲过去给他一拳。“不要吓人！”
“嗯！那里看起来好像有人影！”鸣人丝毫没有悔改之心，把手搭在额头做眺望状。
我则紧张地数着一二三四五……五六七八……八？
“敌袭啦！”“谁在那里！”我和鸣人一起叫了起来。
“两个矮冬瓜，不要自己吓自己！”达兹纳发怒了，在这么下去他一把老骨头可受不了。
“大家快趴下！”卡卡西大叫，把我扑倒在地。
几乎同时，一把大刀从我们上方呼啸而过。大刀切入不远处的树木，上面站着一个人。
“我说是谁呢，这不是这不是雾影逃亡忍者桃地再不斩么？”卡卡西对着那人说。
“喔唷~这不是是木叶的拷贝忍者旗木卡卡西么？”再不斩回击。“怪不得鬼兄弟失败了呢。”
“我靠！又是一个见不得人的毁容犯！”我吐出口中的泥土，看清对方后说道。
卡卡西微微一颤，不着痕迹地向前一步离我远点。
“保护好达兹纳先生。”卡卡西拉起护额，露出红红的兔子眼。“这个人交给我。”
“写轮眼……哼，总有一天我也……”佐助别扭的说道，一脸不服气。
兔子眼原来叫写轮眼吗？不是一种病吗？我又开始胡思乱想。
再不斩“刷”地消失在原地，空气中飘来幽幽地声音——“忍法…雾隐之术”。
“不要掉以轻心！”随着雾气越来越浓每个人都紧张起来。
“8个地方，喉咙、脊椎、肺、肝脏、肾脏、心脏、颈动脉和锁骨下动脉。”强烈的杀气弥漫在四周，伴随再不斩飘渺不实的声音，连呼吸也开始困难起来。“请问…你要我攻击哪个要害啊？哈哈哈……”
雾越来越浓，连近在咫尺的人也开始模糊。
“放心吧，就算我死也会保护你们的。”耳边响起卡卡西令人安心的声线。“我绝对不会让他杀了我的同伴。”
“那可难说哦……”
我分不清再不斩是从哪里攻过来的，我不知道卡卡西什么时候挡住再不斩的大刀。我只看到眼前两个黑影刷刷的交织在一起，一阵叮叮当当，伴随哗哗的水声……
回过神来时，卡卡西已经被困在水牢中。
“你们几个很碍事。”岸边的水迹慢慢凝合成一个再不斩，我只感觉眼前一花，他已经把大刀抵上我下巴。
“我应该是庆幸呢，还是应该是失望呢？”他在我耳边说道，“太弱了……”
我的脑子一片空白……再不斩抓起我的右手，我能听见他把我的骨头捏的“吱吱”作响。随着一声清脆的“卡擦”，我的右手被弯成一个诡异的角度。
“啊啊啊啊!”
“这样就好了。”再不斩在折断我的手后说了句莫名其妙的话，把我甩的远远的…扔出战场。
为什么……
我重重摔落在地，好像肋骨又断了几根。
“为什么！”我不解地吼叫，胸口立即传来撕心裂肺的疼痛，我咳出几口鲜血，意识开始模糊…什么都做不到…什么都改变不了……
无用的废物！废物……
——
醒来看见的是破破烂烂的天花板，以及……坐在一边笑得贼贼的卡卡西。
“死白毛离我远点！”我想把被子往身上裹紧，却不小心扯到伤口，还来一阵剧烈的咳嗽。
“不要逞强。”卡卡西把我按回去并盖好被子，“好好休息，所有的事情都交给老师吧。”
看我不再反抗折腾，卡卡西放下心，拄着拐杖一扭一扭的离开。
他在与再不斩对战的时候也受伤了吧……为什么不去修养，为什么只有我总是被保护着，为什么只有我得到这么好的待遇！其实我心里一直明白……我知道答案……但是我就是不甘心！我不甘心！我想靠自己的力量！我不要永远躲在你们的背后！
我指挥小鬼拖着我的身体偷偷跟上卡卡西，来到一个小树林。卡卡西在对鸣人他们的实力进行分析，指导他们使用查克拉的吸附力在斜面上行走或者直接倒挂站立在树上。
我没有查克拉，所以他才不带上我的吧……
我安慰自己，但也没有心思继续看下去，晃晃悠悠地飘走。
飘到远处，确认四周无人之后，我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感情，放声大哭。
木叶现在除了我没有第二个人会阴阳术。老妈走后，我的水平更是一直在原地踏步。没有查克拉，无法使用忍术；没人会阴阳术，没有教我。我是忍者村的异类，一直……一直躲在阴暗的角落看着他们，让黑暗包围我，让黑暗隐藏我的内心。即使我现在带上护额，伪装成忍者，但是到了实战时就会马上暴露。就如白羊群中的黑羊，染白自己的毛发，假装自己也是一只白羊。但是到了雨天，染色剂脱落，又会变成与周围格格不入的黑羊。
随着年纪越来月大，越是会觉得自己与他人的之间的差异与隔阂也越来越大。其它人聚集在一起，讨论各种忍术使用方式，我却一点感受也没有，无法产生任何共鸣。
如果我把我的想法告诉别人，他们一定会对我更加失望吧？就算我无论如何千方百计地向前赶，都无法追上，无法代替，那个传说。
右手的石膏好重……重的我提不起来。胸口好痛……痛得我弯不下腰。
我怕死，我怕疼，我怕受伤。如此无能的我也许连普通人都不如……
哭够了，闹够了，我去溪边洗干净脸，等眼眶的红色褪去，装作什么事都没发生，一脸平静地荡回去。
达兹纳家，鸣人和佐助开始互不相让地抢饭吃，卡卡西举手示意我坐他旁边。
“乖~张嘴~啊~”卡卡西拿着筷子，欠揍地夹起一棵菜对着我，“别任性了，你不会用左手拿筷子吧。”
“滚！”我拨开他的筷子，毫无形象地开始手抓饭。
“女孩子要注意形象，别老这么粗鲁。”卡卡西扶额。
这样就好了，我还是平常的我，如此恶劣……
像这样的情况之后每天都会上演。
一连六天，鸣人和佐助都在努力练习查克拉的控制，卡卡西的伤势也慢慢好转。波之国没有忍者，没有医忍，于是我还是继续颓废地吊着石膏。不过，我每天晚上都有偷偷溜出去练习如何使用左手，现在已经可以近距离地发出飞花摘叶！而且可以用筷子夹些不滑的东西。
因为总是在晚上练习，所以在最后决战的时候，我睡过头了……
等我赶去时，佐助已经传染了卡卡西的红眼病；鸣人凭借自己一人的力量使用尾兽之力。
已经……不需要我的引导了呢。
我曾经唯一的用处，我唯一能证明自己的存在……没有了。
无能无能无能…废物废物废物…
戴着面具的少年死了，再不斩在发现了自己最重要的东西后，和卡多的手下同归于尽，天空下起小雪。
这些与我无关。
波之国的民众在最后一刻聚集起来，卡多的野心被粉碎，大桥顺利完工，达兹纳为了表达感谢，把大桥命名为“鸣门”。
我一直在旁观。
第七班全员一个不少地班师回朝。
“咦~小桃，你怎么这么安静？”鸣人在回去的路上问我。
“其实我一想到那个白毛基佬还好好的活着，我就生气，但是生气的话胸口的伤会痛，所以只能假装淡定。哦哦哦哦，死鸣人不要问这么多，我又开始难受了。”
“呐，要不要我背你？”卡卡西凑过来。
“滚！”
今后我仍会戴着小丑面具，继续欺瞒世人的眼光活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