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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多本以为他是伸手相握,不料他竟来这一招,惊讶之下被他扯得晃,竟扑到他身上。
那人另手松开马缰,圈住的腰肢,只用双腿控马,疾风突来,把他遮头的罩帽吹落,露出他原本苍白脆弱现在却是神采飞扬的脸。
多多被他匝住腰,面对面相抱,半边屁股挨在马鞍上,根本坐不稳,脸只得挨着他的肩膀,嗅到对方身上股名贵香料跟汗味混合的浓厚男人味,脸烘的下热。
挣两下,没挣开,有恼怒,低声威胁道:“溶寞,快放,不然把你一脚踢下去。”
来人就是被冷某偷偷救了出来的罗刹王子溶寞。
正所谓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现在的他再没有当初半分受尽委屈不时要以死相抗的受气包模样。
虽然仍旧瘦削苍白,但那气色之佳是前所未有的。
如果过去的他是鱼目,今日的他就是珍珠,大浪淘沙,光彩方现。
他压根没把多多的威胁放在心上,挑起眉毛,瞪着双漆黑明亮的眼睛,道:“多多,难道你忘记,罗刹国的见面礼就是相拥而抱的吗?”
“哦,对了,是你千方百计救了溶寞,那么小小的见面礼也不足为奇。”
“……就算真的是见面礼,有必要抱么久吗?”
不是明摆着占便宜吗?而且对方还曾经是被自己占尽便宜的溶寞……
这个世界啊……风水轮流转哇!
“说得也是。”溶寞笑笑,貌似很君子似的松开手,跟多多保持合理的距离。
不过多多似乎听到有人在耳边嘀咕:“抱一辈子也不是很长。”
回头瞧,溶寞笑笑的看着自己,不像说过话的样子,大概方才是幻听。
两人前后的同乘鞍,溶寞的马在直径二十米的范围内绕着圈子,多多的马儿乖乖跟在后面。
两人互相看着,都不话,多多发现自己直在笑,她心里真放下了一块大石头。
目光有意无意地瞥向他的断指,但见他这般飞扬惬意,自己就觉得高兴。
“等事情过去了,我一定到燕国找你。”他语气轻松,确实没把现在的落魄放在心上。
多多道:“那一定,罗刹王一定很有信心把安定你们的国家的。”
“没有怀疑他的能力,不过这场仗本来就不应该打。”溶寞笑笑,“只是姑姑之前的挑畔,父王以为燕国只是不堪一击,原来燕国比我们想像中的要强。我曾经送你的信刃呢。”
多多虽然听不懂他的什么仗不用打,但听他问到信刃,便乖乖摸出来,“带着呢。”
其实是个时代的锻造术没有现代那么好,做得么精致的刀具不多见,随身带着削削水果修修指甲的,别提多好用。
溶寞见到信刃,双目闪亮,突然伸手,把持着信刃的手把抓住。
多多惊,连忙抽手,嘀咕道:“没有弄坏它罢……”
溶寞眼睛带笑,语气却是不容反驳的坚定。
“坏透了,明明让好好保管的……把自己赔给我罢!”
多多干笑两声。
幸好此时冷某策马过来催促,“小王子,别再说了,再不走,恐怕陛下会发现你的失踪,我们走吧。”
多多点头,“快走吧,有缘总会想见的,保重!”
溶寞深深地凝视着她,那张幼稚的脸带着不同于年龄的沉稳,他道,“保重!我总会去找你的!”
正当多多和溶寞在这边道别的同时,兰陵王已在营地来回奔走寻找多多,后来嫌马匹太慢,控制不便,索性下马狂奔,有见他如此的兵士们,无不大惊失色。
兰陵王也知道此举无异扰乱军心,但此时他已顾不上许多,更不能下令众兵士大肆展开搜索。
他在营地来回奔驰近十个来回,虽然还未精疲力尽气喘吁吁,但身上也已被汗水浸透。
士兵们多见他是温和镇定,马背上指江山的模样,少有见他好像发疯野马般横冲直撞,但见他虽然奔驰如此,脸上尚未有什么惊慌表情,还以为陛下是在为半夜的布防而尽心竭力呢。
奔走到后来,兰陵王双目已露出绝望之色,但脸上神色平静,看去竟还是毫无异状。
无人知道他的呼声全都郁在心里,几乎要闷成浓血,口口喷将出来。
现在他不得不确认事,多多一定把溶寞救了出来。
不,以她的能力不足以办成此事,冷某也不见了踪影,肯定趁机会一起把小王子救了出现。
他当初跟罗刹王说过的,只要仙儿跟小七成婚,他就会放了小王子,此时小王子不见了,不知道如何向罗刹王交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