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 胡显说……(1 / 1)
“哥,你告诉我,现在已经一点了,你还在我家干什么?”胡赫双目炯炯的看着自己的兄长。
胡显轻轻拂下胡赫捏着自己肩膀的手,笑得祸国殃民,说得云淡风轻:“别胡思乱想,快点上去吧。”双手轻轻一推,将弟弟推到楼内。
胡赫已经醉到无力,眼睁睁看着自家兄弟风情万种的开车走人。
还是赶快上去看看媳妇有什么事要紧。
一开门,自己媳妇穿着睡袍站在门口:“你还知道回来?”
胡赫听得怒从心来,这根本就是恶人先告状,一个妇道人家,跟自己的大伯哥待到半夜,还居然敢质问他怎么这么晚才回家。
“呔,我大哥在家的时候你就穿成这么妖叨叨的?”
唐诗把他扶起来:“穿成这样怎么了?又不露肉!你哥八点多才过来,我都洗完澡换好衣服了,听到敲门以为你回来了呢。你怎么不问问你妈,大晚上的让你哥送几瓶酒过来。”
“就算是我妈先让我哥过来的,现在都一点多了,这半天你俩都干什么了!”
“不用你管。”唐诗瞪他一眼,“快点洗洗睡觉!”
“什么叫不用我管,你是我媳妇!”胡赫急了,“大半夜的你个已婚妇女和别的男的在一块,我这个当老公的还不能问问了?”
“你有毛病吧,那是你哥,你瞎怀疑什么!”唐诗觉得不可思议。
“亲爹都不行!”胡赫仗着酒劲嚷嚷。
“你有毛病,别在我这耍酒疯!”唐诗懒得再和他费口舌,转身进屋准备睡觉,却被胡赫一把抓住,胡赫虽已喝醉,但是目光清明,
“唐诗,你别想他了,真的,我可能长得没他好看,也不如他聪明,但我能一直对你好。”正胡言乱语,胡赫一头就栽倒在卧室门口。
唐诗本来对于胡赫的怒气很莫名奇妙,听了他突如其来的柔情告白后,有点明白了。
把胡赫掀到了床上,扒下外套,换上睡衣,唐诗一边换一边乐,这个二百五,以为自己和胡显有一腿,怎么可能,嫌恶他还来不及呢。唐诗看着醉倒在床上的胡赫,原来这几天他一直别别扭扭的就是为着这个,看来,自己那天和胡显说话被他听到了。
真是个别扭小孩,有话不能直接问啊。
行啊,唐诗也上了床,仰躺着,看着天花板,嘴角上翘,你不问是吧,你不问我也不说,看咱俩谁能挺过谁。
第二天七点多钟,胡赫被唐诗起床的动静给整醒了,他坐起来揉眼睛:“哎,昨晚我喝大了,把你折腾够呛吧。”
“还行吧,你也不是第一喝成这样,不过你也太沉了,多几次我可整不动你了。”
胡赫记不太清昨晚说的话,但是依稀知道自己一顿发酒疯,不好意思的挠头:“昨晚跟你发酒疯了吧,今早你还要上班,不好意思了啊。”
切,马后炮。唐诗去做早饭。
端着牛奶出来,就听胡赫在房间里吵吵:“媳妇,咱家的暖气管子怎么回事,怎么缠上了?”
“昨天晚上咱家的暖气管子爆了。”
胡赫走出来,面有愧色:“是我哥帮忙给弄好的吧?”
唐诗抬头凉凉的看了胡赫一眼。
胡赫自知理亏:“还真是错怪我哥了,整这个管子挺费劲吧!”
真是,家里就自己这个男人,出了这种事儿自己应该冲锋陷阵,结果,家里边暖气管子漏了,自己在外面和狐朋狗友喝酒。他知道唐诗的脾气,有这样的事儿他不在家,她绝对不会打电话给他,肯定是自己想办法解决,如果胡显不去,没准这卧室就要被淹了。
结果,他回来还和她发脾气,胡赫觉得自己不比胡显好到哪去。
唐诗着急上班,吃完饭就要走,虽说这里医院不远,但是到底没有住宿舍方便,还要伺候胡大爷吃饭,每天都比住宿舍时早起一个小时。胡赫心疼她,每天都说送她上班,结果几乎次次都起不来,这次说什么让唐诗等自己。
“拉倒吧,等你黄花菜都凉了,我坐公交挺方便的。”倘使怕他磨叽,急忙拒绝。
“那我不吃了。”胡赫放下早餐,开始套衣服,发现费事,直接披上一件羽绒服,毛裤都没穿直接登进牛仔裤:“走吧!”
唐诗看他穿的那么少扯着他不让他出门:“你得瑟什么,这三九天穿着单片子跑出去,不想好了是吧!”
胡赫拉着唐诗拽着自己的手,顺势就把唐诗拉出门外:“年轻轻的怎么这么爱操心,出门走几步就上车了,没事。”
呸,唐诗啐他一口:“好心当成驴肝肺,别人让我管我还不爱管呢!”
胡显的半夜留宿事件终于有了很好的解释,胡赫也老实了好几天,不敢再随便猜测,还跑前跑后的伺候唐诗。唐诗那两天生理期,又被变态老师折磨,本来就烦得很,看胡赫跑前跑后的一副贱骨头更是气不打一处来,没事就骂他两句。难得胡赫心中有愧,也不和她计较,随她骂去,他继续做他的忠犬,伺候他的女王。
胡显公司的宿舍终于腾出来了,胡赫叫上哥几个帮忙搬家,胡显本来就是光棍一条,还刚从国外回来,本来也没什么东西,几个大男人哐哐的小半天就搬好了,胡显笑着留他们吃饭,结果哥几个全都有事,最后只剩下兄弟俩大眼瞪大眼。
胡赫对厨房这种事一窍不通,纯属吃货,胡显一个人在国外那么多年早就练出厨艺来了。胡赫起先说不饿不饿别忙了,后来胡显把菜端上来,胡赫也不说不饿了,吃得甜罪巴舌。兄弟俩对酌,相谈甚欢。胡赫好像又找到了小时候的感觉,胡显比胡赫大五岁,兄弟俩小的时候爸妈都忙,当时也没请保姆,基本上胡赫是被胡显带大的,兄弟俩感情一直都很好,当年胡赫放弃保送,和师兄出来办公司,弄得老爷子大怒,将他逐出家门,他老娘不敢帮忙,只有胡显支持他,给他寄了数目不少的一笔钱。
所以说,如果不是和唐诗的那件事,胡赫是相当敬重和喜欢这个大哥的。只是他知道了那件事之后,开始觉得自己的大哥这么没担当,不像个男人。
但是,不管胡赫怎么想,胡显对胡赫一直是没的说。
吃完饭,胡显留胡赫多坐一会,胡赫想自从胡显回来,兄弟俩也没好好说过话,就打电话知会唐诗一声,然后安心在胡显这里玩。胡显不是个话多的人,跟胡赫说了两句就没话好说了,由着胡赫在房子里瞎转。
胡赫进了胡显的房间,这个楼刚盖好,说是装修过,其实就是刮了个大白,胡显也不说简单的装修一下,拎着几件必要的家具就住进来,胡赫看看惨白的墙,心里面直犯嘀咕,搞什么啊,又不是苦行僧。
转了一圈,随便坐在书桌前,把脚搭在桌子上,把玩着书桌上的水晶镇纸,眼光流转,却在看到桌子上的一支钢笔时,浑身的血液霎时间冷了下来。
他认得那支笔,虽然已经很旧了,唐诗也有一支一样的,却从来都不用,宝贝一样的装在盒子里,从来不碰,也不让别人动,没事就看着发呆。
胡显进了屋,看见胡赫手里拿的笔:“怎么,喜欢这支笔?”
“嗯,没有,没见过你用过,看着新鲜。”
“挺长时间以前别人送的,所以一直舍不得扔。”
“谁送的?”胡赫勉强做出嬉皮笑脸的表情。
胡显看了看胡赫,笑了笑,拿下眼镜:“以前一个在一起的女孩子送的。”
“是吗,没听你说过,我就没见过你交女朋友,这么多年只当你性向有问题。”胡赫脸色更不好看了,但还是打起精神说笑话。
“胡说八道,”胡显也笑了,靠在椅子上,看向窗外,“那时候年轻,不知道怎么去爱;双方都是年轻气盛,条件也不差,遇上争执,谁也不肯让步,也不道歉,时间长了,心也越来越远。她开始在外面乱来,我才开始害怕。费劲周折,想把她追回来,但是,还是失去她了。”
“咣”的一声,胡赫把胡显重拳打落在地,胡显愕然:“胡赫你干什么!”
胡赫不说话,起到发红的眼睛瞪着胡显,捞起外套就往外走。
靠,明明是他辜负了唐诗,居然说的好像是唐诗水性杨花一样,妈的,敢这么说唐诗,大哥也一样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