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 第 25 章(1 / 1)
车子停在巍峨耸立的大楼下,许清澜一直站在办公室的窗口往外看,他喜欢偷偷看她的样子,她开了她的车会自以为很潇洒帅气的在他的专用停车位来个漂亮的甩尾,前提是他的停车位很大,一大片空地都是他专用的,可是他从来没有停过车,他的车司机都是直接停到车库或者泊到别的车位去,因为如果让她给碰坏一点,那个司机就比没了工作还难受,他就是冲着那辆车才来做司机的。
从挂了电话他就开始期待看她横冲直撞的甩过来,竟然这么长时间还没有出来,他禁不住摸电话,却有一辆扎眼的跑车冲过去,非常帅气的停了车。他的心头突的一跳,眼睛不自觉地眯起来。果然他看见婉臻和一个长发的个子高高的男子走出来,看不见他的相貌,打完招呼他就转进车直接开走了。
和齐康告别了,她就直接进了大厦,齐康却在后面看他的背影,透过大大的玻璃窗可以看见她进了电梯,透明的电梯载着她一直上升,离自己越来越远。看不见她了,他才缓缓开车离开京华楼下。
裴婉臻和碰到的员工打招呼,他们都知道她是许清澜的女朋友,自然是逢迎不及,对她的恭敬程度绝对超过总裁。乘了电梯就径直来到68楼。68楼是专门的总裁办公室,他有5个助理,分管不同的工作。本来其中3个漂亮的女秘书还对总裁怀有什么目的,不过他却是极为的公私分明,连参加宴会的女伴也不会让她们担任,多半情况都是漂亮性感的模特。
“裴小姐好!”一看见她进来,她们马上和她打招呼,“大家好!”她朝她们笑笑便径直去推总裁办公室的门。“许清澜,看来我们要坐公交车回家了,”门还没有关上,她就开始嚷了,门外的秘书们恰巧听见她的话,不禁面面相觑,然后扑哧笑出声,又开始使眼色,早有人开始在公司的网站上开始挂帖子“总裁女友携总裁乘地铁――”这将是总裁住出租房之后的又一话题,够那些花痴们唠叨好长时间了。
许清澜站在窗边背靠了窗台,双手抱臂微笑的看着她,他的眼睛微微眯起,外面斜射进来的阳光在他的脸上投射出泾渭分明的亮与暗,白皙的脸颊,清幽的凤眼,翘动的长睫也在阳光下闪烁光泽。淡淡清影,人若樱花灿。
看见她进来,他便笑得令天地失了颜色,婉臻一呆,觉得他现在越来越像淡雅清馨的樱花,绚烂的耀眼,他朝她张开双臂,她便如蝶纵身入怀。“许清澜,你差点就见不到我了――”她抬眼笑眯眯看他。他吻上她的唇,汲取她的甜蜜,等到她气喘吁吁的挣扎开来才笑问,“开快车出问题了吧!”他笃定的语气赚了她的白眼,“这次你猜错了,是他撞得我――”倚在他的怀里,把玩他修长白皙的手指,他的指甲淡粉色,方圆形,每个指甲都有个半月的小太阳,非常漂亮。
他下巴抵住她的头顶,“那你有没有下去揍他呀――”他抑制不住的会想她气势汹汹的模样,嘴角的笑便留不住了轻笑出声。“当然去骂他了,不过――”她轻笑,“却是熟人――”她往一侧歪歪头,“你猜是谁?”许清澜心中一动,却假装道,“猜不到呢――”“是齐康-”她轻声道。感觉到他的身体微微一僵,便恢复原样,“刚才他送我过来的,本来邀请他上来的,他说有事情就回去了。”
他轻轻应了声,眼睛微微眯起,他早就知道他的情况,最近回到国内,而且还接管了家族的部分家业开始转到国内发展。如果他是冲着她来的,那么他不会有任何的犹豫。
“清澜,你可真是个懂得压榨员工的老板,你的五个秘书竟然周六都来加班,你还真不是一般的冷血,”婉臻从他怀里脱开去,跳坐上他的大大的靠背椅,然后悠闲的转个圈,斜着眼睛瞪他。
“婉臻,你来做我的专职秘书好不好?”他一手支在办公桌上一手拉住她转动的椅背,将她固定在眼前,“或者――换个角度――你做总裁我给你做秘书好不好?”他盯着她的眼睛,里面仿佛有有两团跳动的小火苗。他就是想时刻把她箍在身边,这样自己才不用去想她做什么想什么。
“不好,许清澜,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不喜欢这样的生活,我喜欢没有压力的日子――”她盯着她,清眸若水。“是不喜欢压力,还是不喜欢责任?婉臻――我的耐性是有限的。”他幽然道。
责任?婉臻想起她曾经对齐康的那种责任,让她身心俱疲,轻轻叹了口气,埋首进他温暖的怀里。如果――婚姻不能给爱情一个完美,那么最后都是心碎,要不要赌?
到了晚上,提前吃了药,倒是没有怎么过敏,裴婉臻打趣说是不是杨丽文给它们灌了药了。
周日冯美实业的总裁冯千至约许清澜打高尔夫,许清澜想也没有想就拒绝,他冷冷道,“冯先生,都说好马不吃回头草呢――”然后轻笑挂了电话。他嘴角的冷意让裴婉臻看得一颤,“许清澜,生意场上,也不全是敌人,你何必弄得草木皆兵的?”他却扔了电话仰面躺在床上,“虽然我不懂生意,但是我也知道得饶人处且饶人,清澜,你――”许清澜却不肯说话,拉了她却吻上她的唇,不肯让她说下去。
“要么你来做,要么不要管我――好吗?”他的语气有的僵硬,婉臻心头一暗,谁说他原谅了,他什么都没有原谅,只不过是为了她做出了妥协而已。她心头滑过一丝莫名的烦躁,也不理他了,“我要去签合同了,你今天自己做自己的事情吧――”然后就去换衣服出门。换好衣服出来却发现他冷着脸站在门口,“裴婉臻,你一定为了那些不相干的人来伤害我吗?”“许清澜,什么叫不相干,她是你的亲妹妹,也是我的,那是我的妈妈,那是你的爸爸,”她几乎气结,他肯定知道她买的房子离沈诺秋家比较近,在同一个小区,所以他不高兴,又忍住不发,现在冯千至打电话来,他就借题发挥了。
“我还没有问你这个事情呢,你倒自己说了――”他冷眼看着她,眸色隐在阴影里。“我本来说的是冯千至的事情――”他盯着她,倚在门框,这样她要出去就要从他身边过。“许清澜,你――伪君子――你以为我不知道你的小心眼?”她走过来又不想和他挤,“让开,我要出去――”她抬眼盯着他,眼睛里怒火隐隐。“婉臻――”他放低了声音,微眯了眼睛看她,裴婉臻向后退了两步,他眯着眼睛看她,她心就抖。“你离我那么远做什么,我又吃不了你?”他觉得现在有点挫败感,他想做什么她就能感觉到,他又不想妥协,她现在越来越放肆了,竟然跟沈诺秋私下见面,而且还接受他的帮助,在他家附近买房子。
他的眼睛更加的眯起,凤眼长睫明眸潋滟,竟然是勾魂摄魄的动人,裴婉臻都不敢看他,本来觉得他是那种表面温和淡雅宁静的人,可是看他看多了就觉得他千变万化,有的时候凤眼微眯眉梢轻挑,足以魅惑人心,她微微别开头去不看他。“怎么啦?”他看着她,她紧抿着嘴唇,眉头紧皱。“昨天你还说我住猪窝你也跟我呢!”她瞪了他一眼,他也够多变的,“但是昨天你没有坦白是沈诺秋他们附近的房子――”他几乎没有耐性了。“我现在也没有说,你本来就知道,你就是借题发挥――”她被他挡了路,又不想妥协。
“你说,你自己老公的公司房产,你却去找别人帮忙,不是伤我的心么?”他低垂了眼帘,敛起满室柔光。“清澜,为什么已经好久了,你还是不肯释怀,你自己也说你放弃仇恨了,他无论如何是你的爸爸――你怎么也”“够了,婉臻,够了――”不懂裴婉臻说完,他怒气冲冲的打断了她,“不要得寸进尺好不好?”他受伤道,“裴婉臻,我没有你那么慷慨,能够原谅气死自己爸爸和奶奶的仇人,你的内心就那么渴望那份卑微的亲情吗?”他瞪着她,看到她脸色瞬间苍白又开始有点后悔。
他走过来抱她,她狠狠推开他,她只不过想帮他打开心结,沈诺秋和方静宜身体不好,偶然打电话给她,她也尽量不和他们见面,顾虑他的感受,他却一点都不了解她的心。“许清澜,没有一个人可以孤独的活在世界上,不管你觉得你如果的不屑一顾,但是没有那些,如果心里只有恨意,是不完整的――”“裴婉臻,你能不能不要总是为了这些对我说教,我受够了”然后扭头便摔门出去。
“许清澜,你-幼稚――不可理喻――”她没有想到他会一生气就跑出去了,气得一脚将脚上的拖鞋时间甩在门上。坐在那里一动不动,脑子里却是想法千百转,越想越委屈,她不想看着他或者煎熬里,为人那么冷漠,那么狠辣,对人不留余地。
他从前不是这样的,他以前不是也很温柔,对人很随和的吗?那是装出来的,她恨恨地想,他都28岁了,在商界叱咤风云,可是在她面前还是像个孩子,虽然不那么霸道了,可是却又成了聋子什么都不肯听。他带她看过几次许美丽,可是本来好好的结果一看到她,许美丽就发病,婉臻也知道是自己和方静宜太像了的缘故,所以后来干脆不去看她了,每次都是他自己去。
想到这些,她又觉得自己逼他太紧了点,但是――想想他刚才的样子,一副不可一世的样子,她就气――站起来往窗外看,没有看到他,他从来懒得主动找生意场人应酬,又不屑于交什么朋友,估计去疏影黄昏了。
他们两个人心底都有着深深的不敢碰触不敢细细思量的对对方的不信任,以及不真实的感觉,好像养了一盆花,看着它娇艳美丽,给她浇水施肥,却不敢去深究它的根是不是有了残缺,竭力的隐藏心底的恐慌,只要花还灿烂便便的释然。从来不敢去想什么时候花会完全的凋零,根何时会烂光。各自的心里有了不想示人的隐藏,便是柔情蜜意,也是阴影摇曳。特别是当有些想忘记的人忘记的事情慢慢在出现在眼前,这样的感觉便是如同挣扎在岩缝的种子,即使如何的压抑,却还是顽强抬头,丝丝生机几欲破土而出。而心里的怀疑,互相的赌气便时不时的来浇灌施肥。
售楼处却打电话里来,问她什么时候去签合同,她一生气也不管了,就自己打的去了。签了合同然后商订了付款的事宜她便看到沈诺秋和方静宜在外面等她。
自从那件事情之后,沈诺秋鬓发见白,方静宜眼角竟然有了细微的褶纹,幸亏沈冰妍没有什么事情,否则他们真是要垮掉了。现在沈诺秋身体不好,公司的事情反而慢慢放开手,他的公司本来就是借助许美丽的家世才发展起来,所以许清澜本来要给他连根拔起,但是因为裴婉臻和许韶枫,他才放弃了事业打压,但是感情上却无论如何都不肯原谅他们。
“婉臻-”方静宜叫她,“妈,你们怎么来了?”婉臻快步迎上去,不管怎么样,她觉得他们也受到了惩罚,这些年自己过得也不是一点负罪也没有,方静宜说沈诺秋经常晚上噩梦连连,梦到许美丽的惨状,然后找他们复仇。
他们在附近的咖啡馆坐了坐,“婉臻,周三晚上有个酒会,到时候你和冰暖一起去吧,”方静宜看看婉臻,满脸的期待,“为什么我也要去?妈!我不喜欢那些应酬――”“是冰妍的男朋友举办的酒会,到时候很多的公司老总都会到场――所以”方静宜看着婉臻,没有说完,婉臻知道她的意思,如果许清澜不去,或者去了中场离去,对他们都是很大的损失,甚至说面子过不去。因为他们之间的恩怨别人并不清楚,所以如果是比较讲面子和排场的宴会,许清澜是不可缺少的。
“婉臻,知道难为你了,但是――”方静宜看看沈诺秋,沈诺秋很少说话,沉默了很多,清瘦了很多,婉臻心下叹息又不忍心,毕竟他是可以给妈妈幸福的人。
“你们放心,我会去的,也会让清澜一起去得-”婉臻朝他们笑笑,让他们放心,自己的心却是没有把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