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 第 23 章(1 / 1)
初冬的阳光暖洋洋的没有刺目的痛,香樟树的枝叶在阳光中泛着金色的翠,他坐在树下的长椅上,俊美的脸上阳光点点,树荫遮蔽柔和了他的眼神,他冲婉臻一笑,那明丽的笑容仿佛阳光下盛开的山茶花,婉臻的心里暖暖的,她此后只有他。
“她没有大碍了,我们走吧――”婉臻挽着他的胳膊,许清澜自始至终没有朝里面看,揽着婉臻快步的走。
相爱的人走到一起,好像都会让人开心得流泪,可是在一起却往往是一切的开始而不是故事的结束。从最初的探试、怀疑、爱与不爱中的猜疑慢慢地就会转变到生活的方方面面,在柴米油盐的煎熬中慢慢的将感情锤炼。爱情从来没有对与错,但是时间在爱情的后面,往往是淡漠的脸,如果坚持到最后谁都可以发现要么就是红颜成枯爱成灰,要么就是相濡以沫爱成亲。
裴婉臻从来不觉得自己是公主,也不觉得爱情便是全部,当激情慢慢平淡下来,爱恋如水,才能长久,天崩地裂的爱来的快往往去得也快。在许清澜霸道独占的爱面前,裴婉臻尽量的让自己变得理智,因为她不知道他那样的爱什么时候会摧毁自己或者什么时候烟消云散,当自己习惯以后,他的爱变得哪怕一丝的淡,对自己都是万劫不复的深渊。
所以她的爱反而变得理智,变得细微,变得仿佛吝啬。她从来不是她表现出来的那样,每个人都会为了生活计较太多,不过计较到最后也只是为了让心里更舒服的活。她自己也奇怪为什么经历了这么多,她不能像他那样疯狂的爱,自己的心底不是没有火山,谁的心里都有暗流涌动,不定什么时候就能喷涌而出成为火山熔岩或者天塌地陷,可是裴婉臻在自己的心孤独了20几年之后反而是淡到不能再淡的静。怎么样的恨也不恨了,是不是怎么样的爱也就淡了?
许清澜坚持住在她租的房子里,她不肯去他的别墅不肯要他帮她买房子,那么他就住在她的租房里,反正他要每天看见她,每夜搂她入睡。
经历过爱恨挣扎,真正在一起了,日子还是一天天的过,一分一秒的量,她没有给他对等的激情没有像别的女人对他那样痴迷,她看他的时候都是眼波莹莹,等到他想她有所表示的时候她又轻轻别开去。
他像所有罗家的人一样,20多岁开始负担很大的责任,京华对他委以重任,总裁和副总裁转战欧洲,因为那边有更重要的事情做,所以他理所当然的成为京华新任的总裁,但是与以往不同的是,专门成立了个5人小组来限制他的行为,他一些过激或者没有把握的决定都将通过小组决议,这是罗梵音对他的不信任,他不会忘记老头子说得,许清澜是个可以失去理智,搅个天翻地覆的人物。
在裴婉臻看来,许清澜是个非常出色的人,可是绝对不是别人说的那么完美的人。他睿智,干练,超人的头脑,甚至可以说幽默,浪漫,但是这些都比不过他的霸道,自私,冷酷,决然……在他23岁以前的时间,这些表现的不是很明显,因为他那个时候只是在培训,还是学生,除了他表面上淡然的笑,明媚的眼,别人看不出他的真实情感,只有裴婉臻,只有齐康,沈冰妍,沈诺秋那些人才真切感受到他的决然。
现在他做了京华的一把手,他的凌厉,冷酷便开始慢慢的表露无遗。他的每个决断都几乎可以将对手逼入绝地,甚至没有任何转圜的余地。生意场上,你来我往,他俊逸非凡,淡雅如樱,嘴角永恒一抹勾人心神的笑。熟悉他的人不熟悉他的人都会在他的笑容里感觉如沐春风,这些他学许韶枫学得青出于蓝,让人看见他就信任他气势自然而然低于他。但是他的残忍却也在生意场上发挥的淋漓尽致,很多人都说他在不见硝烟的战场上驰骋无敌,谈笑间敌手灰飞烟灭,他却在烟霄云尘中笑得灿烂如仙。
爱他的人说他是旷世奇才,恨他的人说他是嗜血恶魔,他注定成为又一轮传说的开始……
他富可敌国,产业遍天下,但是他却跟着裴婉臻不停地换地方,只要裴婉臻不入他的家门,他便缠了她。
“清澜,我看好一处公寓,在清水家园,地段不错,而且现在买很多优惠,我认识的朋友介绍的。”裴婉臻对正在看财经新闻的许清澜道。
裴婉臻也算个让他头痛的另类,不管他逼迫了,哀求了,甚至卑劣手段也用过了,她就是不肯答应他。她现在成了小有名气的服装设计师,很多明星的宴会礼服都会指名她设计,年轻人喜欢她独特的创意,淡雅的气质,可是他们却不知道她让他有心无力。
许清澜曾经为了逼她,将她禁在床上3天不出门,在她眼神迷离,水光融融陷入他的激情包围的时候,他都没有得逞,所以他现在不和她争了,他发现她不是最早时候那样低头垂目像个受气包,她对他倔强起来他一点办法也没有。
他想起最开始的那些日子。
“婉臻,去我那里住好不好?”他揽着她,“我不想做你笼子里的鸟,还是那么大的笼子,那么霸道的主人,”她喝着酸奶推开他。“裴婉臻――,你吃定我不敢怎么着你是不是?”他手上用力,却探入睡衣。“许清澜,你还没有对我怎么样?你――”她现在每天都是昏昏沉沉不够睡,每天晚上他都要折腾她很长时间,她几乎怕自己在床上过劳死。
“那你还不从了我?”他吻上她露在外面的一截白皙的背,“别像个禽兽一样,”她扒开他的手站起来,她走到隔壁将房门关起来,好不容易周六要午睡,不肯再理他。
他霸道的有时候一点道理都不讲,如果养成他那样的毛病,那么他就可以用他的霸道来做所有他想做的事情。
当他们第一次同居的晚上,他几乎是报复的毫不怜惜的要她,在她身上疯狂的索需无度,每次只有她承受不住的战栗的时候他才会最后释放自己,趴在她的耳边一遍一遍的问她,“婉臻,你快乐吗?”婉臻就会觉得心底开始沉,他像是为了证明什么,报复什么,让她每天几乎都是筋疲力尽,上班的时候顶着浓浓的黑眼圈,经常大热天不得不穿高领衬衣打了丝巾。
“许清澜,你无非就是问我你和齐康谁让我快乐――”裴婉臻终于忍不住火了,在他又问她的时候,她终于发飙了,“你想我怎么说?”她冷冷看着他,他却趴在她身上不肯起来,眼神里有痛有怒,他不说话愤怒地吻她,“许清澜,你个小人,你给我滚下来――”她用力的推他,“裴婉臻,你是个妖精,”他咬她的脖子不肯放手。他们两个表面装得高雅清纯温柔似水的人,第一次像野兽一样吵一样互相咬,最后因为许清澜还是舍不得,所以他的胸口上布满了牙印,而她的身上布满的吻痕。
“婉臻,我――”他竟然第一次用那样的眼光看她,裴婉臻看到了一丝退缩的不自信,让她心颤得厉害,“许清澜,你再这样,我们就分手――”她忍住心底的痛意,要是让他为所欲为,迟早会无法收拾。
“裴婉臻――你敢说分手――”他怒火蹭得升起,俊美的脸紧绷着,凤眼狠狠盯着裴婉臻,让她几乎坚持不住立刻投降。
“我是说你再这么变态我就――”下一秒他便用唇封住了她的嘴,疯狂的纠缠她,不给她说话的机会,当她终于找回理智的时候,她几乎气馁,可是那样就前功尽弃,以后只能活在他霸道的淫威下。
“你不相信我爱你,还是不相信你能让我快乐?”她冷冷看着他,他竟然用伤心的眼光瞪着她,仿佛脆弱的随风飘碎的樱花瓣,“清澜,我很快乐,也很爱你,你比任何人都让我快乐,我从来没有拿你和别人比,因为你在我心里无与伦比―――”她心里一痛,将他抱在怀里。
爱情是什么?爱情就是再怎么强势的人也要低头,也会自卑,也会沉沦。
“跟你说话呢――你要是没有意见我就买了――”裴婉臻翻动着报纸,看着今日股评。她现在还投资股市基金,以前奶奶留给她的钱她都不知道翻了多少番了,服装设计反而是她辅助的收入了。
“你买哪里我都没有意见,反正你去哪里我就跟着――”他懒洋洋道,“婉臻,反正你都那么多钱了,也向我证明没有我你也活得很潇洒了,是不是可以去我那里了?”看着她的柔美的侧脸他又开始游说,“再说,你买的房子也无非就是京华下面房地产公司开发的,有必要那么较真吗?”他顺手换了台。
“我还买了你们的股票呢,你是不是也要说?还有,你最近好像很过分,冯美实业已经向你们抛出橄榄枝了,你怎么还打击他们,也无非就是因为以前人家没有非常谄媚的接受你们的合作,你至于这样小气吗?”裴婉臻翻着报纸,开始数落他的不是。“在你身上占不到便宜,还不兴我找别人发泄?”他哼了一声,清幽的眸子轻轻瞥了她一眼。她怎么就不会变黄脸婆?被他折腾了这几年她居然越来越妩媚,浑身都透出一种让他无法抵挡的诱惑,天天腻着她,可是一碰到她,他还是像个情窦初开的毛头小子欲望没有任何准备便被撩起。
“裴婉臻,你也26岁了,还不和我结婚吗?”他微眯着眼睛看着她。他发觉自己真的是太纵容她了,竟然让她以独身的名义周旋在那么多男人眼前。“这样不是很好吗?婚姻是爱情的终点,你没有听说过吗?”她头也不抬,珠玉般的耳垂闪出柔和的光泽,说实话她真的不想结婚,结婚就觉得自己真的是成年人了,责任也多了,这样在他的身边她觉得很快乐。
也许他们的爱情和别人没有不一样。像陶瓷,坚强而脆弱,放在合适的地方,可以经受住岁月的风化,但是也许一个不经意,轻轻一碰,掉在地上便是片片碎片。
“我们真是自私的人――”他无奈的走到她身边,从侧面伸臂揽住她,她将头轻轻靠在他的怀里,呼吸他淡淡的气息,在她的心里婚姻是脆弱不堪的,她看过太多的婚姻破裂的家庭,有些惨烈程度往往是超过自己曾经的亲身经历。
“明天我去签合同了,你要不要和我一起去看看房子?”婉臻更深的望他怀里靠,“你选的我都喜欢,就是猪窝我也不拒绝――裴婉臻――”他气呼呼道,这些年的修养在她面前一点用处也没有。
每次他去英国的时候,想让她陪同,她都不肯去,很多人想见见她,说是个什么样子的女儿能管得住他?他却唯有苦笑,她从来都不肯管她,他有的时候故意出去应酬,故意和个模特一起,被人看见拍照,她却对着报纸上的照片品头品足,后来他怒了假装带了模特去开房,然后让模特在那里等记者,他自己回去开会,她却打电话给他,“许清澜,你要是不马上滚回来,就不要进家门了――”他无奈地丢下一堆面面相觑的开会的人自己赶回她的小窝。不过奖励也有,他不禁嘴角轻扯,隐不住那丝笑意,她非常热情的几乎是□□他,让他也尝到她的霸道。那次她浑身湿淋淋的如同从水里捞出来,在他耳边道,“许清澜,你要是敢背叛我让别人的女人碰你,你要自己承担后果――”这是他曾经和她说得话,他们都有所保留有所不信任,也都在赌。
“婉臻――”他轻唤,声音里难掩对她欲望,“什么时候再毫无保留的霸道一次?”他将她压在淡蓝色的织锦床单上,乌黑的发丝披散在床单上,是夺目的美,“许清澜,不许色迷迷盯着我,杨丽文刚才打电话让我们去君行至,她请客,我帮她赚了N多钱,这次要宰回来――”她忙着起身,却不料他并不动身,所以这样就成了她主动吻上他了唇了。不管是他还是她对他们肢体的接触从来没有抵抗力,所以当他们白皙如玉的身体纠缠在凉爽的织锦床单上的时候,她沉醉的几乎忘记时间。大白天的欢爱让她从脸到颈都是粉嫩的红,让他看得挪不开眼。她却推开他进了浴室,顺手将门关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