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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9 不想说再见(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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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想说再见

一张粉嫩嫩、圆嘟嘟的小脸;一双很白分明的澄净眼睛;睫毛长长密密的,忽闪忽闪的十分讨喜;唇形更是宜嗔宜喜,怎么看都顺眼。

杨穆厌恶的将他丢在床上,与他大眼瞪小眼。

“赶快把他丢给那对可恶的夫妇。”杨穆的理智已经快要崩溃了。

我看着他衣服上被尿湿的地方,很没形象的笑了起来。床上还有一个我的同党,也无耻(齿)的笑着。

“闭嘴!臭小子!”杨穆一边脱衣服一边瞪他。

臭小子停住笑,看了杨穆半响,稚嫩的道:“干爹、、、笨蛋!”

“他除了这句就不会说点别的?”杨穆怀疑是卉卉和周煜居心不良,只教会小鬼头这几句话。目的是为了报复我们。

“望箫,我跟你说,你干爹特别有钱。你要是好好的,以后你想花多少都没关系。”我哄骗着他,“你要是不听话,惹你干爹生气,以后等你长大了就给你找个丑媳妇。”

“你指望这小鬼听懂?”杨穆哭笑不得的看着煞有介事的我。

我抱起床上的小鬼,“不是都说他是天才嘛!跟一般小孩子哪能一样呢?”

“我没有精力对付他了。”杨穆换好一件干净的衣服,对我道:“我还是去守着娘吧!她这两天夜里情况又不太好。”

“嗯!”我应声,“明早我去替你。”

杨穆走过来,在我额头印下一吻,“早点休息!”

我幸福的笑着,“嗯!”

“你最好乖乖听你干娘的话,晚上敢闹她,明天一定给你煮汤药喝。”杨穆威胁望箫。

我好笑的催促他,“好了!还跟小孩子一般见识!”

“干爹、、、笨蛋!”杨穆一出门,望箫奶奶的声音就想起。

我探究的看着他,感情这小鬼把这些话都听懂了。居然还知道等着他出门之后再说他的坏话。

“真不愧是你娘的儿子!”我伸手掐他胖嘟嘟的脸。

“我儿子怎么了?”卉卉也不敲门,大摇大摆的走进来。

还没等我说话,怀里这个便开始告状,“娘!痛痛!”

靠!好小子,我根本没使劲儿掐他。

“朱晓若!”卉卉一字一字的道。

母老虎要发威了,“不放心啊?不放心你带回去啊!”

“你、、、”卉卉一把抢过小鬼头,“乖儿子,娘在这儿,不怕啊!老妖婆不能把你怎么样。”

“你说什么?”居然骂我老妖婆。“欧巴桑,你不是大晚上专程来找我斗嘴的吧?”

“是又怎么样?”卉卉一边逗着望箫,一边回我的话。

我忍!“儿子你这么教,周煜都不管?”这小子明显被宠坏了。

“我生的,我高兴怎么养就怎么养。”

我哀叹一声,“慈母多拜儿。算了,你看着办吧!忽律那边你们不管真的没问题吗?”

“你说我们的铺子还是小四?”

“明知故问!”我管你们铺子会怎么样呢!小四要参军才是大事,周家老太爷为此暴跳如雷。

“那你就不用担心了。”卉卉悠哉着道,“公公拿他没办法的。小四铁了心要成为一代名将。这既是他一直以来的梦想,也是与你的约定。”

那小子也是个死心眼儿。

“真的走吗?”

“去哪?”我装傻!

“回那边!”卉卉不给我这个机会。

我苦涩的笑道:“不然怎么样?这根本是注定的。”

“那又如何?你也没跟天斗过,怎知没希望?”她不死心。

“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天真的?”我递给望箫一个苹果,看着他舔舔、咬咬,就是没办法吃入口。“你看望箫,他是神童,还没长牙,已经会说话。但是,苹果他还是吃不下去的。这是无法改变的事实。况且,那边两个老太太总要有一个女儿管她们的后半生吧?不是你,就只能是我。”

“我、、、”

“我不是要怪你!”从来也没有怪过,“你如果现在要走,我反而会生气。”

卉卉看着我,瞪着我继续说下去。

“且不说周煜为了你失去了一只手臂。你要知道,你生了望箫,就有责任和义务让他快乐的成长。生活在不健全家庭的痛苦,你和我都十分了解。我、甚至你妈妈都不会允许你抛弃孩子,将他置身到痛苦中。”

“那你呢?”卉卉为我感到心疼,“抛弃心爱的人不会痛苦吗?”

“会!但是,可以忍受。杨穆虽然没有直说,但是,他是支持我的。因为,他是个孝子,他能理解我的心情。”我看着面色不佳的卉卉,柔声的道:“当然!我不是说你不孝顺。不同的决定,是因为,我们两个所处的立场不同。大和尚说的对,不生不灭、不增不减、不垢不净;凡事都是相对的。所以你不要太介意。”

“我不是很自私吗?”卉卉眼中含泪。

我揉揉她的头发,微笑着摇头。“我想你保证,你的决定没有伤害任何人,并且,我们都希望你幸福。你妈妈也是一样。”

卉卉这才有了释怀的表情,“记得帮我照顾她。”

“这不是应该的吗?”我反问她。

其实,朋友就是要互相帮助。即使以后我们的生命中再也没有彼此,但那不代表就要抹杀过去的情谊。有你的日子,那些快乐和感伤都是珍贵的,我一件也不想遗忘。

“我听说前两天大和尚又来见了你一面。”

我承认,“这你都知道?消息真灵通!杨穆都没察觉。”

“他是被母亲的病搞得疏忽了。”卉卉追问,“他不会无缘无故的出现,究竟什么事情?”

原来今晚是逼供来了。

“他说星象有异动,我恐怕没办法等到明年了。”少了与杨穆相处的时间。不知道隐瞒他是不是不太仗义呢?但是,这时候,我真的不想去烦他。

“什么时候?”

啊?我从伤感中回过神来。

“我问你什么时候走?”卉卉几乎咆哮。

“今年除夕!”

“什么?”她瞪大一双美目。

“我也觉得很戏剧。”我状似轻松的调侃,“也许我会在烟火中慢慢消失也说不定。”

“这不好笑!”

“对不起!”我道歉!

80后的一代人或许多有些体会,小时候经常盼望可以过新年。穿新衣,吃山珍海味,看炫目的烟花,只要问声好,就有压岁钱入腰包。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年龄一点一点的成长。那种期盼的心情却再也没有了。不论是过年还是过节,多是没什么激情。最多说的就是:“就那么回事儿吧!”

这是我到古代后的第三个除夕。

由于杨夫人病重,大家也没什么心情去准备。这个新年也就显得有些普通。

卉卉知道今天是我要离开的日子,显得紧张兮兮的。我一整天都在安慰她,也是在安慰我自己。

也许哪一天,又有机会,我睡一觉也许又睡过来了。也许中国的科技忽然发达了,可以坐着使过穿梭机到各个年代旅游。又或许我们在北京租的房子磁场跟这里相通,有一天我们可以互相通话也说不定。

也许,再多的也许也起不了什么作用。

杨穆还是照旧整日在杨老夫人床前端汤送药,直到傍晚才回到房内。

看到卉卉仍在,有些诧异。

“你不用照顾那个讨厌的小鬼?”

卉卉瞪他一眼,“我儿子有名有姓,还有啊!他可爱着呢,不许讨厌他。”

真不讲理!这当妈的真是护短。

丫鬟给倒了一杯热茶,我端给杨穆。“今儿情况怎么样?”

“王大夫说这病本就是慢性病症,要慢慢调养!”杨穆的神态明显十分疲惫。

我来到他身后,用不怎么纯熟的按摩技术给他按着。

“你怎么还在这?”杨穆问卉卉。

“我今天能不能吧晓若借走?”卉卉大眼睛水汪汪的望着杨穆。

杨穆嘴角抽动,“今天除夕,你不跟自己丈夫、孩子团聚,来我们这捣什么乱?”

“就今天!”卉卉显得有些可怜。

杨穆忽然抓住我的手,“别按了!说!出什么事情了?”

“什么事情?”我的心露跳了一拍。要不要这么精明啊你?“她要我陪她,你该问她出什么事情了。”

卉卉被杨穆盯得发毛,支支吾吾半天说不出话来。

“你们干什么?”周煜和尧阳来寻人了。

卉卉可算逮到救星,赶忙委屈的告状。“他凶我!”

我差点喷了!浑身因为她腻腻的声音起满了起皮疙瘩。

“我拜托你!这位大姐,你都是孩儿他娘了,能不能不这样?”酸死了。

杨穆倒是没什么反应,“你来的正好!你又怎么她了?她跑来缠着晓若。”

“她怀孕了!”

“什么?”我诧异的看着卉卉。

“我不想生,你不知道,上次那小魔头差点要了我的命。”卉卉走上前来拉着我,耳语道:“你最好知道我不是因为这个才来找你的。”

我当然知道。

“好了!”杨穆摆出不耐烦的模样,“闹够了吧?赶快回去带孩子吧!周夫人!”

我看着卉卉狼狈的被拖走,心中说不出的难受。

“对不起!”杨穆忽然道。

我嫣然一笑,“干嘛跟我道歉?”

“最近忽略你了。”他伸出双臂揽着我,“连过节都让你一个人。”

“我没关系的!”我离开他,去铺床。“你也累了,早点休息。明天还要应付那些来拜新年的权贵呢!”

“说过多少次了,这些活让丫鬟做就好了!”

我不言语,酸涩的笑了。因为,我以后想做也没得做啊!

“杨穆、、、”我睁着大眼望着昏昏欲睡的他,忽然觉得难过得快要窒息。

“嗯?”

“我爱你!”

杨穆将我抱在怀中,低声道:“我也爱你!”

这样就好!我已经很满足了。

悄悄的起身,将杨穆的被子掖好。把早已写好的两封信放到桌上。悄悄的走到门前,迟疑了片刻,又走回杨穆的身边,拿起一把剪刀,将他的发剪下一缕。

颤抖着在他温暖的唇瓣上印下一吻。转身快步走向门口。

“晓若、、、”喃喃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我的脊背瞬间僵直。缓缓的回身,千种滋味涌上心头。

杨穆还是沉沉的睡着,眉头蹙在一起,似乎做了什么不好的梦。我松了一口气,苦涩的笑着,推开了房门。走到一片夜色中。

今天府里的下人都被允许过节去了,静悄悄的。

西边的角门近在眼前,我再次回首将杨府的一切收紧眼底。一狠心,疾步走出这深宅大院。

“阿弥陀佛!”

“大师!”我深深失礼。

大和尚也不多话,“请随贫僧来。”

我埋首跟着他,也不想问走向哪里,总之最终的目的是回现代。

天空开始飘下洁白的雪花,缠缠绵绵、飘飘洒洒。忽然,前面的人影不见了,后面却响起呼唤声。

我的意识变得恍惚。很焦急,我想知道是谁叫我,也想知道大和尚到哪里去了。我渴望光明。

叮铃铃、、、

我下意识的柔柔双眼,谁啊?门铃快给我按坏了。

猛地从床上跳起来,光着脚抛弃开门。

“请问是朱晓若吗?”他有一瞬间的错愕,但是马上就将神情恢复自然。

我看着笑容可掬的快递员。“是我!没错!”

“请签收!”

混乱!我的脑子里一片混乱。

关上房门,冲进卉卉的房间。一如既往的整洁。

再冲进自己的房间,找到手机,快捷键2拨通卉卉的电话号码。响了!就在我的床脚。

颓然的坐到床上。是梦吗?不是梦吗?我猛地起身,冲进洗手间,看着镜子中的自己。

一袭暗红底,梅花刺绣,金丝滚边的直裾,梳着流云髻的长发上,插着两只镂空鎏金发簪。耳朵上缀着一对明月珰。

“哈哈、、、哈哈哈、、、呜呜呜呜、、、、”我抱着头,蹲在卫生间里,嚎啕大哭。

哭到自己再没有力气,也再没有泪水。才想起一个重要的记忆。颤抖的手,颤抖的心,都在渴望怀中那一缕漆黑的发。

公元2008年3月,我的梦落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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