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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4 第 84 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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柒一十九

边城

当双脚踏上这片阴沉严肃的土地,我的神经一下子就亢奋了起来,这辈子都没有见识过真正的战争,骨子里的疯狂因子无不在朝我放肆叫嚣。

是不是很奇怪我的变化?也没什么好奇怪的,像我这种人呐,就算摔进了茅坑,出来一冲,照样活的好好的!虽然巫婆告诉我的真相教我心灰意冷空前绝望,可我不是还没有死么?活着就好,我要在还活着的日子里好好活着,起码也得见上我魂牵梦萦的大哥一眼吧!

“巫婆,能求你一件事么?”

“哦?”她似乎没料到我会这么对她说话,挑眉一脸狡黠地等着我求她。

丫地,看着她这嘴脸就手痒想揍人!

我一笑,讨好说:“带我混进军营可好?反正你人都来了,也不差送佛送到西天了,对不对?”

“不对。”她桃花眼一眯说,“我家男人没让我那样做,而我也不想如你所愿。”

“真的不帮么?”

“不帮。”说着已经掉过马头,“战事将至,我可不想无辜卷入其中,想死的话就去参军好了。后会无期!驾!”话音未落,人已经绝尘而去了。

“巫婆……”先别走啊!给我留个铜钱也好啊!姑奶奶我现下可是身无分文的啊!天哪,这不分明让我露宿街头么?巫婆之心路人皆知啊!

唉,这下子可何去何从好啊?

还是到处转转再说吧。

之前进城时,倘若不是有巫婆在,我肯定是进不来的,看那戒严的架势就知道战事的紧张一触即发了。

城里的街头似乎有些冷清,除了一些个摆摊的贩子几乎没几个像我这样闲逛的人,大家都匆匆忙忙的,不知道都在赶个什么劲。

在城里逛了好几圈,天色渐渐暗了下来,仍没能把手上的马卖出去,卖不出去我可就真要露宿街头了,这下可如何是好啊?我TMD连个三脚猫功夫也不晓得,想学人家去劫富济己也是有心无力啊!骗人这事儿姐在行,可是这街上连人影也不多个,教我这样的人才上哪儿发挥去啊?

走到一个巷子前,我突然停了下来,那样的巷子,是孩时全部的记忆。

我不是打一生下来就进的孤儿院,我也不知道我是怎么长到可以当小乞丐的岁数的,总之自我有记忆起,我就是一个小乞丐,阴暗的巷子是我全部的世界。

问我当乞丐的感觉么?那是有些久远而陈旧的一段记忆了,唯一清晰残留着的就是那条很深很暗的巷子,在那里,只有绝望。

甩甩头,把脑中残存的记忆甩掉,我扭头欲走,一声闷响传来,我再抬眼时,竟然神奇地发现那本来空无一人的巷子里多了一个死人,我猛地一惊随即大骇,定睛一看,瞧出那死人好像还是士兵之类的人物。天呐,在这样的情况下遇到了这样的情况,我TMD还不被当成杀人凶手么?走!赶紧走人!

“喂!”

没听见,不是在叫我,快走快走!

“前面的,给我停下来!再不停我就放箭!”

TNND!老娘犯谁了这是?

闻言,我倏地定在了原地,没有转身也没回头,就那样定定地牵着马儿站定了。

倘若我向前走一步,身后是不是真的会有一只箭如影随形?我是不是就不用再为明天烦忧?那样,我是不是该迈出……

神使鬼差地,我就真的这么做了。

然而,没有箭,没有预期的撕心裂肺,我还是那么清晰地活着,唉,看来上天是见不得我好死啊!我这种人生来就注定要不得好死的吧!那好吧,我就好好拖着,拖到不得好死那天再好好地死吧!

转过身去,看到的却是一张嬉皮的笑脸,我惊讶地叫道:“你不是走了么?”

“我是很想走的,可师妹让我做的事,我拼了命也要给她办妥。”说话之际,一个包袱之类的东西就塞到了我手里,眼前的人说,“路,我们都给你铺好了,往后的事,你好自为之吧!”说着,也如巫婆走时一般绝尘绝迹。

我忍不住笑,这两人啊,变态的教人又爱又恨啊!

拿着变态师兄给的钱,我随便找了间客栈投了宿,吃饱喝足,我就开始易容。对着那面根本看不清眉目的铜镜,我动作没有丝毫的停滞,习惯有时是一种很强大的力量。

画完妆,我起身,走至床前,在上面安静地躺着一件剪裁合身的士兵服和一枚腰牌,还是忍不住想笑,阴谋啊阴谋。虽然不知道那变态师兄妹是领命于谁而这般不留遗力,但我现在关心的不是这些,能到达大哥的身边比任何的一切都来的重要。

脚步一转,人就到了窗前,望着眼前的漆黑,不由想,为什么黑夜总是那么深?深到似乎要把明天都吞噬了一般。

躺在床上,我渐渐地缩成了一虾米。人说,睡相如婴儿的人是因为缺乏安全感。听了这话我忍不住笑,那段还在胚胎里的婴儿十月应该是我最有安全感的日子了吧!我的不安是从来到这个世界开始的,从那个女人狠心抛弃我开始的。

为什么我要这般怨恨?

从前我好像不是这样的人,我没心没肺的就像一个没心没肺的人,从来不愿去想这些有的没的,也不关心我到底有多可怜和可悲,我唯一在乎的只是,今天吃饱了么?睡好了么?有瓦遮头么?生活,就是我生命的全部。那时,我的世界里没有爱,不会想家,因为从来没有过也就不愿去想了,虽然心底想的发疯,却也尘封了自己。

那时的日子多好啊!

那么好的生活,我到底是为了什么去求穿的呢?看看,来了以后就只会伤春悲秋儿女情长怨天尤人不知所谓,这样,真的不好,管不住自己的心的感觉就像溺水的人再如何努力也只有沉沦一般恐慌无助。

现在我都不敢梦想了,以前虽然同样一无所有可怜而可悲,但起码还有斗志起码还想活的更好一些,可是现在,我连想也不敢想,我的愿望太沉重,幸运之神负担不起,所以愿望只好一次一次地落空,于是再也不想不念……

东方的旭日徐徐在我眼前升起,明天终于还是到来了。

牵了马,我就离开了那客栈。

到了一隐蔽处,我把包袱一拆,三两下就穿好了那件似乎是为我量身定做的士兵服,火红的主色,在这秋风中显得那样的热血澎湃。昂首走出大街,我直接就往驻军营奔去。

原以为城里的气氛已经教人压抑,没想到越接近驻军营那压抑的气压就越低沉,压抑的人都要窒息一样。那一刻,我脑海里只闪现几个字——战争冷酷无情。

人渐渐接近了军营,在入口处时,我就停了下来。

前方持刀拦截的士兵看到我就吆喝道:“快下马!”

“我刚给将军办公完归,要立马去述职,让开。”

底下几士兵狐疑地看着我,说:“就算帮皇上办公也的先出示腰牌。”话音未落,一个腰牌就抛到了其怀里。经过一番鉴定,他们终于放行。

经过那几士兵身边时,我忍不住想,这样的关卡对我无疑是百利而无一害的,可是对于整个北征军而言就是天大的弊端。如果敌人也像我一样潜入军中的话,那后果可就不堪设想啊!

下了马,我随便抓了一个士兵询问将军现在哪,那人回答将军在议事营里。

丫地,姑奶奶就是想问那该死的议事营或将军营在哪!没有办法,只能瞎逛逛了。

边走我边观察四周的环境,士兵们看上去一个比一个严肃,身上跟我一样火红的服装衬得他们越发的肃穆。单走了百米,就发现从身边经过的士兵都对我目不斜视,而且似乎也都很忙,不知道是真的忙到连瞟我一眼都来不及,还是说他们训练有素到只管自个儿手上的活儿了?

阴差阳错地,竟然就走到了马房前,我拍拍身旁的马儿,说:“你先在这歇着,我回头再找你,记得乖点,再怎么说你也是新来的,知道么?”

马儿似乎听懂了我的话一般低头蹭了蹭我,然后我就把它交给马厮。

为了让自己看起来不无所事事,我故意装的威风八面像个将军一样,将军不都是这样装模作样闲逛的么?虽然我身上穿的是一般的士兵服,可是,气质压倒一切嘛!

然后我就在这样的掩耳盗铃之下闯入了将军营的领域范围之内,当然像我这样的闲杂人等别说能见上将军大人一面,简直连越雷池半毫也甭想!看那么滴水不漏的守卫,不知道的人还以为里头不是将军的营帐而是教人垂涎的宝藏所在呢!

“来者何人?为何一直在此地徘徊?”大概是我太过晃眼了,想不晃也难啊,我本来就是过来这儿晃眼给他们看的啊!

“回大人,属下有事要求见将军,不知道将军能……”

“有什么事先给我讲,将军忙着呢!”不知道眼前的人是什么身份地位,人长的就一鲁夫模样,看着就让人不舒坦。

“这……实在并非属下不愿相告,实在是此事事关紧要……”

“大胆,有什么……”

“发生什么事了?”身后突然响起的声音一下子就把在我跟前恃强凌弱之人的气焰压的不见了踪影,看来这回有戏。

于是我连忙赶着被人打压之前先发制人:“大人,我真的有十万火急之事要求见将军,此事关乎重大,请大人明鉴。”

“你是哪个帐下的?”厄,糟,我哪知道我是哪个帐下的啊!

“请大人见谅,属下斗胆让大人把此短刀呈于将军,属下相信将军见到此刀自会明白的。”我恭敬地双手奉上那柄曾横在我脖子之上用以要挟陶寂宏的短刀。

半信半疑地接过我递过去的刀,那位大人抬眼盯着我不知道在想着什么,然后才开口道:“将军现下正在议事,你且在外头等着。”

“谢大人!”我大喜。

在外头等待的时候,心头的小鹿不知道为何竟无端端狂奔乱撞起来,奈何我怎么制止也无法让疯狂的它消停下来。

不多时,那位大人就出来了,不过他带来的消息却把我心头那狂奔的小鹿瞬间失足堕进深渊。

“将军说从未见过此刀。”我不敢置信!

“不过将军说可以见见你。”

啊?陶寂宏那混蛋搞什么玩意!一会说不认识一会又说见我,丫地,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有劳大人。”

心头的小鹿顿时就进化成巨鹿末路狂奔起来。

到了一顶帐篷前,那位可亲的大人就停了下来,让我自己进去,我连忙狗腿地给他哈腰致谢。深吸了口气,我才撩起帐帘走进去。

“属下参见将军。”眼角瞥到里头不止一个人,我连眼睛都不敢往那主位看去,赶紧恭敬地说道。

“报上名来。”不知道哪位一开口就这么跩。

“是,属下冼德恍。”丫地变态师兄竟然给我搞个“闲得慌”的名字,下次见着定恶整他!

“抬起头来。”

抬头?厄,老娘还没做好心理准备,能先不抬么?

“还不快抬起头来!”他奶奶个熊的,抬就抬,谁怕谁!

我猛地抬起头来,估计是没控制好心头的怨念,那叫我抬头的家伙似乎被我浓厚的怨气给震了一下。哼,小样的!倘若眼神能杀人,姐第一个把你拔光!

“说吧,有何要紧事非见本将军不可?”闻言此声,我霍地扭头看向上首的人。

“让你说话呢,发什么呆?”那位可爱的人又开口了。

TNND我能不呆么?那将军根本不是陶寂宏!不是大哥就已经够我呆的了,更让我傻眼的是眼前的人不是谁正是我寻了一年半的单儿!原来那天我并没有看错!

我张口欲唤他,却发现喉咙沙哑的支不出半个字。

他看着我的目光那般的冷漠,虽然明知道我现下是易了容,任易容好手也难以看出破绽,可是我还是忍不住酸了眼。强压下心头那股酸,我拱手道:“此事事关重大,属下只能告于将军一人。”如果被他知道我根本没有什么重大事件告以,我脖子上的人头是不是就要跟大地来个第一次亲密接触?唉,算了,反正迟早都得死,先冒了天下之大不韪再死还赚了!

“将军,此人来意不详,万不能让他独……”他娘的,废话那么多,小心咬到舌头!

单儿挥挥手,说:“没事,他不会武功,你且退下。”哇塞,竟然连我不会武功都知道,单儿难道认出我来了?~~~~(>_

那人心不甘情不愿地瞪了我一眼才退下。

“现下可以说了?”不知道是不是跟在陶寂宏身边久了,总感觉此时的单儿已经不再是当初固执救我的那个孩子,冰冷的眼眸教人不寒而栗。会用这样的眼神看我,应该就已说明他还是不知道我就是寂儿吧!

“回将军,属下是来告密的。”胡说八道总比没话可说来的明哲保身啊!

单儿微一挑眉却不作声,似乎是在等着我的下文。好吧,世上要数善于胡说八道,我敢自称翘楚怕也没人敢跟我争。“是这样的将军,属下怀疑军中有内奸!”

“冼德恍?”

“是!”虽然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唤我,我还是直觉地应声。

“把你知道的一五一十说明。”

妈妈咪丫,这次玩笑可真是开大了。

“厄,其实我也不敢保证,只是属下发现了一些事情……”

“如实说明便是。”他似乎有些不耐烦我的支吾,冷冷打断我的前奏让我直接切入正题。

好吧,说就说,反正我是真的发现了些东西。我将我从进军营一路所见的感到不妥之处都告诉了他,他听着眉心始终微蹙着,实在想不通他到底在想什么。没想到,一年半前的那个少年如今竟已长成了可以独当一面的大将军。岁月真是世上最神奇的工匠啊!

听我说完,他让我站到一边去,扬声把外面的人唤进来,然后我就被安排住进了将军营附属的侍卫帐。

没想到啊,没想到啊!胡说八道都这般上道,我TMD也忒能掰了!嘎啊嘎!

只是,我还是想不明白,为什么大哥不是将军呢?之前阅兵时不才说单儿是副将军么?怎么一下子就变成正牌的了呢?算了,这些事以后慢慢弄清楚就是了,重点还是老娘混进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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