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 再见黄老邪（1 / 1）
“杨大哥～你知道东邪黄药师么？”我微带颤抖的问着。
“黄老邪是桃花岛主，是郭大侠的岳父，我当然知道了。”
顿时，我感到晴天霹雳，雷打在身上般痛苦，瑟缩了身体，我抱着肩，沉默着。
杨过在旁边对我说的话，我充耳未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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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妹妹～妹妹～妹妹～”我在杨过一连串的呼唤和摇晃里，终于找回了神志。
“叫我魅叶，或小叶吧。一直叫妹妹多累啊。”我揉了揉发痛的额角，杨过的叨念功夫还真是深啊，不得不说个佩服。
“那我就叫你小叶妹妹吧。”他嬉皮笑脸的模样，实在让我无力，不想再去纠正他，反正他肯定打定主意要占我这个便宜的。
“杨大哥，你知道黄老邪的行踪么？”我无奈的摇了摇头，继续我的打听大业。
“他一般常年在外云游，行踪不定，不过他每年的十月，都要回桃花岛上呆一段时间，好象是纪念黄老夫人的。”
“现在什么时候了？”
“九月十一。”
“杨大哥，你可以陪我去趟桃花岛么？？”
“啊？”杨过想起小时候在桃花岛上的不快，犹豫了起来，半晌后才勉强答应道：“陪你去趟也行，反正这个时候，郭家人应该在襄阳城里吧。”
“那就多谢杨大哥了。”
火堆前，我们两个人一直聊着，直至天色发暗。
杨过给我讲最近江湖上的事，我睁大了眼睛，专心的听着。
从杨过给我讲的情况来看，我已经大致知道现在的时间了。杨过是偷偷从古墓里跑出来玩的，他现在也才１８岁，嫌在古墓里闷，不时出来找乐子的。
“快休息吧，明天天亮好出发。”他说着拿了他的外衣给我披上，自己却坐在火堆边上。
我没有什么睡意，一直睁大了眼，看着天空里闪烁的星星。
“小叶妹妹，”杨过突然出声问我：“你为什么要去找黄老邪？你不是要去找你的爱人么？他是桃花岛的弟子？”
“恩.......算是吧。”我嘴上答着，心里却在想，黄药师也该算桃花岛的人吧。
“我怎么听说桃花岛的弟子都是年近半百的人了，除了郭伯母。”他好奇的盯着我。
我的心里一阵颤抖，是啊，黄药师现在少说也是快７０岁的人了。但是转而一想，我又不是这个时空的人，生命周期本来就不一样。喜欢一个人，难道要嫌他老么？
“相爱是不分年龄的........”我望着星空，说道：“杨大哥，我的家乡有句俗话说，身高不是距离，年龄不是差距，只要有爱，就能在一起。”
杨过嘴里重复的念叨着，抬头看天，沉默了。
“什么是爱？”杨过依旧望着天，似是自语着。
“爱啊........就是看着他就感觉幸福，离开他就时时想念；有他就是一切，失去他就是失去整个世界........”我喃喃着。
“不好意思啊，小叶妹妹。”杨过挠了挠后脑勺，面带歉意的对着我说：“我决定回去找姑姑，不能陪你去桃花岛了。”
我没有说话，只是满是失望。
“拿着！”杨过丢过来一个小布袋，里面貌似有几个硬块：“这里有点银子，你可以去雇个马车，就能载你去码头了。”
“不过，去桃花岛的船很难找的哦。一般船夫没人敢去那里的。”杨过看着我把银子收起来后，叮嘱着我。
“谢谢杨大哥了，其他的我会自己想办法的。”我对他的体贴很是感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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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杨过在一个小城别过之后，我雇到了一辆去海边的马车。
果然，没有一个船夫愿意去桃花岛。无奈之下，我只好买下艘小舟，又买了不少的水和食物，准备自己去找桃花岛。
顺着一个渔夫给我指的方向，我开始了海上的漂流。
每天入眼的除了海，就是无穷无尽的天空。
算算日子，我已经在海上漂流了６、７天了。根据很久以前的记忆，应该用不到这么长的时间.......难道，我走错方向了。
心里一阵着急，却又无计可施，只得拿出路上买的一只竹萧，吹了起来，希望能有人听见。
好好的一曲“碧海潮声曲”，硬是被我吹得哀惋起来。
一艘小舟，破浪而来。上面站着一个一席青衣长袍的白须老人，在海风的吹拂下，衣衫飘飘，颇有些仙风道骨的模样。
放下唇边的竹萧，我定睛看向越来越近的小舟。不认识？！
失望的低下头来，叹着气，抚摩着手中的竹萧。
一个飞身，青袍老人翻身落在我的船头。
“玲珑？是你么？”充溢着激动的语调的男声响起。
我惊讶的抬起头，看向来人，满是疑惑。
“是我——”青袍老人抬手抹去脸上的□□，用他真实的面孔对着我。
“药师？！！”本是端坐的我，激动的站起身来，满眼的不可置信：“真的是你？！！”
黄药师跨前一步，紧紧的抱住我，略带哽咽的声音在我耳边回响：“是我......是我.......”
“玲珑......”黄药师用了很长时间才平静下来，放开紧抱着我的手，后退了一点，抚摩着我的头发，说道：“.......你终于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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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黄药师的身边，我看着往日熟悉的地方，心里感慨万千。
“带你去见个故人。”说着，黄药师牵起我的小手，带着我来到一个貌似陵墓的地方。
古朴的石桌，上面一个青瓷花瓶，里面插着几枝正盛放的桃花。
再进几步，一张光滑的石床，上面空空如也，只有一些散落的桃花花瓣。石床边没多远的石壁上，一个凹进去的地方，放着一个牌位，上书：“黄氏小蝶之灵位”。
“这.......”我惊讶的指着灵位，双眼睁大了看着黄药师。
“小蝶为我生下了蓉儿.......”黄药师的脸上有一丝感慨：“她是我的妻。”
我无语，心头翻腾，百感交集，却什么也说不出来，只能沉默。
在黄药师的安排下，我住进了小阁，那是我曾经一直住过的地方。
看着室内一点变化也没有，只是未染只尘，我心里疑惑重重。
送进热水和饭菜的仆人，全都一言不发，静静的放下东西就退出去，我更是满心疑惑。
吃过饭菜，梳洗了一番，我来到前院。
黄药师去哪里了？除了随着阵阵清风晃动的桃花外，连一个人影都没有。
看着偌大的桃花林，我咬了咬牙，不管自己的“树林综合症”，毅然的踏了进去。
没有找到黄药师，我只看见了一个老仆人。我疾步过去，抓住他的肩膀，一转，似曾相识的面容。
“你是……”我疑惑的看着他。
来人似乎认出了我，满是激动的老脸上，写满了惊奇。
“你认得我？”我指着自己，问道。
老仆人急急的点了点头，又张开嘴，指了指。我一看，他的舌头不见了。
“谁做的？”我有的激愤的说。
瞬间，他的老脸上爬满了泪。
“是黄药师做的？”我试探着问。
他微不可见的点了点头，叹了口气。
“啊！”我突然想了起来：“你是以前岛上的下人！”我转而又奇怪起来：“但是黄药师干什么割了你们的舌头？”
老仆人“咿咿呀呀”的比划了半天，似要向我表达什么，不过我全都看不懂。
“你们在这里干什么？”一个有些恽怒的声音传来。我回头一看，是黄药师。
“药师——”我转身向黄药师走了过去。
“还不下去！”黄药师严肃的对着老仆人沉声喝道。
“药师？”我疑惑的看着他，对他的态度极度不满。
当老仆人的身形消失在桃花林中的时候，黄药师好象松了口气，表情也自然了许多。
“为什么要割掉他们的舌头？！”我带着点愤怒的看着他，问道。
黄药师盯着我半晌，转过身去，背手而立：“他们没必要留下舌头！”
多残忍的话！我有点激愤，故意放重脚步，欲走到他面前再度质问。
黄药师不等我走过去，拂袖离开。
看样子，他也不是真的想丢下我，只是不想面对我。因为他从来没走远，一直在我的视线可及的范围内，似是给我带路，怕我迷失在桃花林里。
“你是谁？”一个手持铁杖的老人，披散着头发，双眼凹陷，一看就是个瞎子，他听到我的脚步声，警戒的问道。
我在记忆中快速的搜索了一下，立刻就知道他是谁了——江南七怪的老大，飞天蝙蝠柯镇恶。
看看周围，黄药师已经看不见踪迹了，而且我也已经走出了桃花林，只得硬起头皮答道：“我是黄药师的客人。”
“真的？”柯镇恶知道黄老邪刚走没多久，我说的话想毕没错，才象征性的问问。
“是真的！”我用力的点了点头，却忘记了他看不见：“我就住在小阁里。”
柯镇恶二话不说，“哼”了一声，顿着他的铁杖转身离去。我却听到他离去的时候，嘴里低声的哼道：“又是个妖女！”
哼！说我是妖女！我在他背后吐了吐舌头，做了个鬼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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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天黄药师没来看过我，只是按时派人送来饭菜和热水。
原来他还记得我的口味，都是我爱吃的东西呢。他竟然还记得我很爱洗澡。我心里感动之余，却对他的行为更是不解了。
一个仆人送来热水后，却没有马上走，悄悄的四处看了看，小心的从怀里掏出封信来。
信封有点旧了，看得出不是最近才写的。
我接过信，问道：“谁给我的？”
这个仆人拍了拍自己的胸口，又在下巴上比了一下。
“黄药师？”我猜测，他却猛摇头。
“柯大侠？”他又摇头。
我想了想，我在这个岛上只见过３个有胡子的人，难道.......
“是个老年的下人？”我不是很肯定的说出答案，他却连连点头。据我猜想，一定是我前几天在桃花林里遇见的那个老仆人吧。
等他走后，我关好门，开始脱衣洗澡。
这几天的休养，我的能力已经好了大半，由每天我撑起的“圆”所感应到的，晃药师经常在暗处偷偷的来看我，除了我洗澡的这段时间。
吐了下舌头，还好刚才那个仆人给我信的时候他才刚走，不然……
泡在热水里，我展开信纸。谁知才刚看了几行，就大惊失色。
“哗啦——”我惊的猛然坐直身子，仔细的看下去。这是姐姐小蝶写给黄药师的信！
“吾夫药师：
吾近日深感身子疲顿，知是已近油尽灯枯，但望能顺利产下腹中骨肉，为汝得添血脉。
回念当日，得吾妹玲珑之讯，与汝于华山之下遍寻数月，未得之丝毫。吾言之许入兽腹，遭汝耳掴，得知汝仍有余念，爱之甚深。
……
汝之悲恸，吾以深知，奈何汝数年如一日，悲萧酒醉，夜夜浅眠。感汝深情，吾亦同受，遂趁汝酒醉之际，扮作吾妹玲珑之貌，得汝之幸。
吾已知汝因责待吾甚佳，心念念仍为吾妹，吾无怨，只望汝可如常，吾愿日日作吾妹之貌，以解汝之相思。
吾深知吾妹玲珑聪颖博学，遂用吾之心力，为汝默书，期可助汝得尝所愿。
……
吾无多求，但望夫君，善待徒儿，善待吾之骨肉。也望吾妹玲珑果如你愿，得返人间。
妻小蝶上”
看完信，我什么都知道了，我的脸上爬满了泪痕。为姐姐小蝶的痴情所动，为黄药师苦候而动。
匆匆梳洗完毕，我冲进前院，对着空旷的桃花林大喊：“黄药师——你出来——”
我猛的一回头，青色的身影立在我的身后，黄药师挂着□□，站在那里。
我把信纸塞在他的手里，对着他一通乱吼：“你怎么对小蝶姐姐的？！你不知道她很爱你么？”
黄药师匆匆看过一遍信，满是惊讶的把信收好。
“我知道——”黄药师面无表情的说：“但是我的心里已经满了。”
“你…………！！！”我不知道是喜是忧，指着他的手指不住的颤抖着。是啊，我有什么资格怪他们，他一直为我不接受小蝶姐姐的感情；小蝶姐姐也为了他而终身扮成我的样子，甘愿做替身。我呢........
我禁不住心里的自责和怨尤，思维一片混乱，转身提气向岛外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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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路漫无目的的走着，除了偶尔反射性的打飞或踢飞上来搭讪的人外，一直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
“嗨——小叶妹妹——”一个男声在我背后响起。
我没有回过神来，在一个大手正欲搭上我的肩的时候，反射性的向后一拳。
“哎～小叶妹妹！小叶妹妹！”身后的男子及时挡住我的拳头，“我是杨大哥啊！”
我还是没有多清醒，被他挡住了一拳后，迅速收拳，接而连三的拳脚就招呼上去了。杨过也忙不迭迭的招架着，嘴里还不住的喊着我。
“轰——”一声巨大的撞击，我们对了一掌后，我完全清醒过来。只看见杨过抹着嘴角的血丝，灰头土脸的从地上狼狈的爬起来。
“哇——你就这么招呼我的啊？！”杨过的脸上的轻浮已经褪去了许多，多了些稳重感。
“哎呀～我在想事情，没注意到你呐！”我忙着去扶他：“那是我身体的本能反应嘛！”
“哦呦——你的反应可真够激烈的！”杨过拍了拍身上的灰尘，打趣道。
我吐了下舌头，说：“自保嘛。”
杨过往后走了几步，牵上站在那里的一匹马，走了过来。
“见到你要找的人了？”
“……”我点了点头。
“怎么没跟你在一起？”
我皱起眉头，低头沉默。
杨过见了我这个样子，没再问下去，摸了摸他的马的鬃毛，问道：“要不要骑马？我这个马兄弟很不错哦！”
“我不会骑马。”我犹豫了一下，答道。
“啊啦——不怕！”他拍了拍马背，“我的马兄弟很好相处的。你骑上去试试，我帮你牵着。”
我的视线在他和马身上转了几圈，才犹豫着点了点头。
坐在马背上，除了感觉有些颠簸外，也没什么的。
“你不是去找你姑姑了么？怎么在这里？”我骑在马背上问道。
“姑姑不见了。本来我们一起下山的.......”杨过紧了紧手上的缰绳，突然抬起头来：“前面的大胜关有个英雄大会，那里很热闹，我想姑姑可能在那里。”
看过小说的我，当然知道他们的故事，于是大声的说：“你一定会找到她的！一定！”
杨过咧开笑容，坚定的说：“我一定会找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