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忧儿(1 / 1)
你是谁?
当风独贞此言一语,辜残云愣住,而那背身竖耳而立的几个人皆是风一般的冲到她面前,个个有如看怪物般不可置信的瞪着她。
我是谁?哼,问的好!呆愣过后,辜残云郁闷至极的狠瞪着一脸茫然的风独贞。
“你做什么这么瞪着我?”风独贞疑惑的眨眨清眸,仰首看着她眼前放大的俊脸的问道。
很好,我为什么要瞪你?辜残云恨的咬牙切齿,也不管房间内尚有几尊等着看好戏的人,薄衫下置于她柔软娇躯上的大手故意折腾爱抚着她。
“你、、你、、你在做什么?”被身体上那突如其来的感觉惊住的风独贞咬牙问,清眸冰冷的瞪着他。
“现在,你认不认识我?”无视于那几个目瞪口呆的人,辜残云得意一笑,大手动的更放肆,眼看就要移上不该移的地方了。
“、、辜、残、云、公、子。”风独贞努力的忍着身体上的感觉,一字一字恨恨的瞪着他道。可恶,看准她此时未着衣衫,居然使用这下流的手段来逼她屈服。
“嗯,贞儿,不要那么累,你直接唤我中间那个字就好。”虽然不怎么满意,但尚能勉强接受。
“辜残云,你们快点出去,我要着衣了。”风独贞完全忽视他的话,清眸狠眯了起来。
“你们先出去一下。”辜残云笑着朝几人道。
“你也走罢,出去后便不要再进来了。”想起白日里的情景,风独贞清颜一凝。
“贞儿,你是什么意思?”笑容瞬间僵住,辜残云满心不悦的问。她赶他走,可是因为那个什么剑月的么?
“辜残云,你不明白我的意思么?那好,我告诉你,我的意思是你应该回到你的世界去,不要再来跟我纠缠不清,我厌恶那种感觉。”待到几个人皆出去后,风独贞身手俐落的一个翻转,娇躯裹着薄衫飘身下床,雪嫩长腿暴露在清凉的空气中,赤足立于木质地板上。
“贞儿,为什么?你在骗我,你不可能厌恶我的,你应该记得,半个时辰前,你还是那么的眷恋着我,差点,只差一点,你便将你的身子给我了。”辜残云也不着衣的跟着她下床,自信的对她说道。
“你——我不记得。”风独贞扭头不看他。
“贞儿,你告诉我,你如此对我,可是因为忧儿?”辜残云闪身过去拥着她,将手中的黑色外衣披于她单薄的肩上。
“、、、。”闻听此言风独贞心头巨震。咬唇闭眸,娇躯不由自主的颤抖着。
“贞儿,看着我。”辜残云抬起她清丽的下巴,蛊惑般的对她轻柔低语。
“、、、。”雾气轻染的双眸疑惑的望着他。
“忧儿她没有死。”幽眸带笑凝视着她,辜残云温柔笑道。期待她露出惊喜的表情。
“、、、你,残云,你,为何——???”要如此待我?凄然的凝视着他,风独贞心中剧痛,雪颜惨白。为何你要这般残忍?我宁愿你如白日里一样,头也不回的离去,就算跟那个兰衣姑娘在一起也没有关系。只是,你真的如此恨我么?恨到要再次来伤我的心?
“贞儿,你怎么了?你不高兴忧儿没死么?”辜残云大惊。究竟,是那里不对?
“残云,我知道我对不起你,我没有保护好忧儿,我知你怨我,恨我。可是,你非要如此的残忍么?难道你不明白,只有两个月的时间,我便会去陪忧儿么?你,你就不能放过吗?”风独贞伸手拂开他的手,转身嗯咽。
“、、、贞儿,你误会了,忧儿真的没死,她就在外面,你那时不是幻听,而是忧儿当时本身便在此处。”辜残云心慌的扳过她解释。
“贞儿,你相信我。外面凉,你坐到床上去,我慢慢说与你听。”辜残云抱起她放在床上,自已则是套上衣服坐于她身边。
“残云,你说的都是真的么?忧儿没事?可是,当时我明明——。”风独贞任他拥于怀中。
“贞儿,是这样的、、、。”见她不再排斥,辜残云满足一笑,声音低沉的娓娓道来。
原来,无法谅解风独贞的他与掠空,仅存一线希望的抱着忧儿回到夏离别宫,期望医术冠绝天下的孤月能有回春之力,这也是他当时顾不得受伤严重的她的最大原因。
别宫内,孤月用尽方法,使尽手段,至最后却一脸伤心惭愧的对他们说:对不起。
那简单至极的三个字,那任何人随便即可出口的三个字,对他们来说,却不谛是惊天震雷。
在那一瞬间,时间停止了,他们呆滞的,木然的,沉默的围在她的床前,仿佛就欲这样守着她到永远。
时间缓缓过去,兰衣进来又出去,门开了又关,不知多久过去,无法可施的兰衣不能忍受他不吃不喝,虐待自已的身体。
她吩咐别宫内的大厨,做出了数十道色香味具全的佳肴。山珍海味,鲍鱼凤爪,熊掌鱼翅,应有尽有,甚至连天朝皇宫里的御膳也位列于上,就这么一道道的摆上原木长桌,香气四溢的盼望能获得四个大男人的一丝青睐,痛快淋漓的将它们吞入腹中。
然奈何?四个男人还是对香飘满室,味勾人诞的它们视而不见,径自闭眸头也不回。
“啊,什么这么香啊?谗死我了!”终于,有人注意到可怜至极的它们了。
只是,这声音,这声音是谁?闻声四双眼睛暴睁,不可置信的瞪着已空无一人的床上愕愣住了。
“嘻嘻嘻,也不知是谁这么好心?知道我快饿死了,就做了这么多好吃的东东给我。呵呵呵。”原木桌旁,前一刻还无声无息的橙衣人儿怪异的飘浮在半空中,左手抓着一只大大的鸡腿,右手端着一碗浓汤,正毫无形象,仿如饿死投胎的大口吃喝着,一双明亮的大眼里满是兴奋满足。
“哇呀,这熊掌怎么这么好吃啊?呜,真感动,竟然可以吃到全世界一级国宝的手,呵呵呵,赚到了,赚到了,哈哈哈、、、。”
“哟噻,这是什么?我看看,呀,是鱼翅啊!哼,尝尝看,有没有我家大厨做的好吃。”
“呵呵呵,这是凤爪,这是鲍鱼,都吃过了,唉,味道比不上台北五星级酒店做的耶。”
“这是什么东东?没见过,吃吃看、、咦,好吃耶,我再吃、、。”
“哇哇呜,啥东西这么辣、、、、。”
整个房间里,寂静无声,只有她以着风卷残云般的速度,将四个大男人也吃不完的食物一半扫入肚子里,一半狼狈的落在桌子上,自得自乐的浮在半空中嬉闹个不停,完全没发现角落里的人正一脸怪异又期盼的瞪着她,却又不敢出声的怕惊走她。
“呜,好饱,好撑,吃够了,偶小魔女要去找风姐姐了,哼,姐姐也太过份了,叫了一桌子的好料,却又丢下我一个人来解决,不知道这样会让我变成小肥猪么?”橙影随手取来桌边的布巾擦嘴,再拭净油腻的手就待住窗外飘。
“忧儿——。”
“站住——。”
“恶魔——。”
“影——。”
见她要走,四个男人有志一同的急忙高声叫唤。
正待越窗而去的橙影一僵,慢慢回头,一双大眼疑惑的从他们脸上一一扫过。
下一刻。
“哇,我不是在做梦吧?残云哥哥,掠空,孤月,笨蛋织罗,真的是你们哟?哇哇呜——。”橙影惊喜至极的尖声大叫,娇小的身子极速的朝四个大男人飘来。
“我亲,我亲,我亲亲亲——。”她乐嘻嘻的从最左边的织罗开始,一路从他们俊俏的脸蛋上亲过,占完便宜后再飘回来,挂在辜残云的身上就不肯下来了。
“、、、忧儿。”辜残云任娇笑着的忧儿搂住脖子,有些迟疑又有些不敢置信的出声。
“残云哥哥,你怎么了?你不高兴见到忧儿么?残云哥哥还是那么讨厌忧儿么?呜——。”忧儿一脸难过的看着他,双眸里雾气渐浓。
“忧儿,别哭,大哥不是讨厌你,大哥是想我以前对你那样冷淡,怕你怪大哥。”辜残云柔声哄着她。却不敢伸手去试她的脸是不是温热的,更没有勇气去试她是不是有呼吸。或许此时在他心底,也以为自已是在做梦罢?就怕,这梦一碰就碎了。
“真的,大哥其实也是很关心在意忧儿的么?”忧儿眼睛一亮,欣意若狂的问道。呵呵,她努力了这么久,大哥终于正视她,会关心她了!她好高兴哟!
“真的。”辜残云笑着点头。
“哇哇哇,掠空,你听到没有,你听到没有,残云哥哥说他在意我,说他关心我耶!呵呵呵,忧儿好高兴喔!”忧儿兴高采烈的放开辜残云,改挂着一脸柔情看着她的掠空身上。从以前到现在,有什么事?她总是最爱跟掠空分享。让他来承載她的喜怒哀乐。或许,这便是另一种牵挂罢。
“忧儿,掠空听到了,掠空很高兴,替我的忧儿高兴。”掠空温柔的看着她,伸手将她娇小的身子拥入怀里,辜残云则示意孤月上前检查。
“真的、、、呵呵呵,我、、、咦,孤月,你做什么?”忧儿正自笑的开心,却被孤月倏然搭上的手惊了一下。
“、、、、。”孤月不答,他有些颤抖的将手放于忧儿的额上,眸内红光聚闪,稍后便闭眼细细的感受着。
“残云哥哥,掠空,孤月他做什么?我好好的又没病,他做什么这样对我啊?”忧儿不高兴的嘟嘴问着脸色沉重的两人。见过不少次孤月替人治病,却没想到现在却落到了自已的头上。
“忧儿别急,孤月他只是担心你在这里受了苦,所以替你检查一下身体。”幽眸一闪,辜残云轻声安抚她。
“喔。”忧儿不疑有它,搂着掠空的脖子静静的任孤月检查。
“、、、怎么样?”见孤月睁开眼,几人急切的问道。就怕,那答案让他们无法承受。
“帝,掠空,织罗,忧儿、、忧儿她一切正常,跟我们一样正常的那种正常。”孤月桃花魅眸缓缓的扫过紧张的他们,咧嘴灿笑。相信他们都听得懂他的意思。
“、、、、。”四人惊喜的瞪着一脸错愕的忧儿。终于,他们的心可以放下来了。
“你们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忧儿一脸怀疑的扫视着他们。
“没,我们就是不明白你为什么总是浮在半空中,所以就叫孤月给你检查一下。”
“喔,你们说这个啊。我有一点明白,又有一点不明白。”忧儿也有些困扰的搔搔头。
“、、、。”
“嗯,我想,第一个,是因为风姐姐教了我她的独门轻功‘凤影身法’本来我只练到了第七层,现在我一觉醒来,好像就到了第十层了。”忧儿没注意到当她说到风独贞时,两个人的脸色已变得有些惨白了。
“第二个,你们不知道,其实我被一条小金蛇咬了,那蛇很毒,好像无药可解的,好在我在总部的时候就偷了孤月替风姐姐解‘噬心毒’所研制的解药,那知给风姐姐吃了后却一点也不管用,一气之下,我就把那瓶给全吞下去了,因为风姐姐说江湖上有很多使毒之人,我就当作先预防了。”说得沾沾自喜的她更没有发现那几人的脸色更白了。
“还有就是,当时在巫山的时候,风姐姐便给我吃了许多的灵丹妙药,当然解毒的也不少了,所以,综合以上所说,可能就是我吃了太多东东,不光毒蛇咬不死我,轻功反而到了颠峰之境了,我一乐,就干脆飘浮在半空中了,嘻嘻,我想,我现在的轻功可能快跟风姐姐差不多了,说不定还比她厉害了。”忧儿乐不可仰。
“贞儿——。”正说的高兴,蓦听一声惊慌的狂吼,辜残云高大的身影已失。
“走。”几人对看一眼,便快速的追去。一路上,掠空便愧疚的跟忧儿解释的所有的事情。忧儿当场哇哇大哭,朝他们狂轰怒骂,直至她发泄够了,才恨恨的跟他们达成协议,一切得照她说的来。几个大男人无法,只得由她,是以才有了晚上那一幕。
天色渐明的绿意轩外,几人焦虑的等着。
“贞儿——。”蓦地,轩内响起了一阵暴怒惶恐的狂吼声。
“发生什么事了?”几人闻声大惊,急步朝内冲去。
却都未发现,轩外槐林树梢,白衣墨发的纤细身影静静的凝视着那一身橙衣娇俏的人儿,稍后,便化作一片白云,朝庄外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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