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千魂引,逢故人(1 / 1)
千醉城里千魂居,魂不失来醉不归。
千魂居前俏然过,平生枉做醉城客。
这是天下人皆知的醉城‘千魂引’,而到过醉城的人那是了解的非常透彻,而且也奉行的特别彻底,皆因凡来醉城者,必进千魂居。
其意即为,这千醉城里的千魂居,不管何人进去就一定会失了魂,就一定会醺然醉。至今,还没有人可以打破这个特例,当然,也就无人知为何不醉不能归,更没人知阁主花媚娘会以何种方法来让人归不了?
然如果你到了千醉城,你从这城里悄然而过,却没有去千魂居见识消魂一翻的话,那么你此生就枉来醉城一槽,不配称为醉城客了。
如若你听了这些,以为千魂居是一家红楼妓院的话,那么你错了。
如若你听了这些,以为千魂居是一家顶级酒楼的话,那么你也错了。
如若你听了这些,以为千魂居是一家歌伶舞居的话,那么你就更错了。
千魂居,万花魂。
万花舞就清庭芳,
一朝失魂消人醉。
香粉阁,千魂居,红尘万丈指间过,岁月流梭不由人。
但求一朝消魂过,天上人间不能求。
千魂居,即是花魂阁。
花魂阁阁主花媚娘以花酿成的酒,可以让人一滴就醉,一滴就醒,以粉食之,可千杯不醉,也可千日不醒,或醉或醒,端得是看花媚娘以何种花粉以之。
花魂阁以花制成的粉,可以让女人擦而生媚,让男人食以失魂。
花魂阁以花泡就的水,可以让女人皮肤细腻,可以让人消忧抑愁。
有道是人生难得一日醉,花间娇颜不愿回。
千魂居,男人的天堂,女人的宝库。
男人,想在这里求得一日失魂,千日醉。
女人,想在这里求得如花媚颜,日日娇。
但,千魂居有一个规矩,那是谁也违背不得,谁也特别不了。
那就是,不管你是谁?一年,你只能来一次,而一次,不能超过三天,纵算你食了千日醉,阁里的人也有办法让你瞬间醒,并且马上将你丢出去,此生不得再进。
那就是,不管是谁?香粉沐水只能一年求得一次,一次只有三两粉,三两水,富贵人家以千金换之,贫穷女子分文不取,而可以让人男人失魂的花魂粉,则是只看有缘人,千金均不换。
而现在,风独贞三人就悠然的躺在奇花澡池间,品尝着千日醉,沐浴着花魂水,浅食着花魂粉。
花魂粉可解千日醉,让他们可悠然的品尝着香醇的有如甘露般的美酒,不用担心会一醉不起。
花魂水可消除他们日夜兼程,纵骑三日的疲累酸痛,消除他们的忧思烦躁,让他们在最快的时间内精神抖数,恢复如初。
“啊——姐姐,这个地方好好喔!嘻嘻嘻,酒好喝,香粉好吃,泡澡水让人美美又好舒服喔!”忧儿在暖暖的花魂水里面兴奋的游着,又是尖叫又是笑闹的朝着靠于池边,仰头细尝千日醉的风独贞嬉笑着。
“忧儿,你可知道这要花多少银子吗?”风独贞轻笑,抬手将手中的碧玉杯置于眼前,细细的看着里面晶红色的液体问。
“要多少?嗯,我想想,应该很贵吧?可能要一千两银子。”忧儿游过来,抢过风独贞手中的美酒一饮而尽,还伸舌添添唇角的不打算浪费。
“这个数。”风独贞一笑,伸手在忧儿面前比出几根手指。
“什么?五千两?太夸张了吧?”忧儿大声惊呼,现在的五千两很多很多,可不是新台币五千耶?那个冷如风有没有银子付啊?到时候可不要拿她忧儿当产阁里的待女丫环抵债啊?
“你没听错,而且还是五千两黄金,如果不是大富大贵的人,是没有人用这花魂水来沐浴的,也没有人将花魂粉当点心吃的,当然也更没有人将这千日醉当水喝的。”风独贞戏谑的一笑,觉得忧儿傻傻的样子很可爱。呵呵,刚刚就是这丫头将花粉当糖吃,将千日醉当水狂喝的。
“那他们将这些拿来做什么?光看不吃,光闻不喝,光沾不洗吗?”忧儿眨眨大眼,决定要弄个明白。不是吧?
“他们喝的很少,因为不会超过三杯,他们就一定会醉,他们不是将香粉拿来吃,而是在醉的醒不过来时解酒的,或是用来抹脸美颜的。”说到这里,风独贞顿了一顿,望着羞的打算将头埋进水里的忧儿暗笑。
“至于花魂水,他们或是用来美容,或是滴上几滴在浴水里解除疲劳的。”悠然说完,风独贞好整以暇的看着忧儿红的像个什么似的俏脸。
“好了,别害羞了,姐姐是故意闹你的。”直到风独贞笑够了,才捏捏忧儿红嫩的双颊放过她。
“那姐姐,我们要不要也擦一擦脸,用这水美一美颜啊?”忧儿决定当一个有疑问必问的乖宝宝。
“嗯,我们忧儿够美,不需要再美颜了。”风独贞故意把忧儿红红的小脸抬起来看个仔细,再次抿唇笑谑她。
“喔,忧儿好像是不需要,那姐姐就更不需要了呗!嘻嘻,因为那些女人再美颜也没有姐姐美、、、嘻嘻嘻、、、。”忧儿将自已的小脸抢救回来,喃喃自语的傻笑。嘿嘿,她又再一次庆幸自已的好运,可以天天看到风姐姐,这天下间,不知有多少人羡慕她,恨不得能取而代之呢!
“你啊,好了,我们已经泡了一个时辰,该起来了。恐怕,有些人已经等的很难受了吧?”风独贞拉着忧儿起身,还朝忧儿眨眨清眸怪异一笑。
“喔,那我等下还可不可以再泡啊?”忧儿也学她眨了眨双眸,转头有些不舍的盯着粉红色的池水。
“或许——。”风独贞神秘一笑,披着轻纱着衣去了。
*
清湖中心,水廊之上,亭台楼阁,花间石桌,亭间轻缦,水中幻影,这便是千魂居,花魂阁。
此时纱缦轻拂的石亭间,一青衫俊挺公子正悠然坐在椅上,冠玉般清朗俊美的脸上,修长双眸微闭,似睡还醒的抚着石桌上雅致的古琴,琴声铮铮,婉然回音,清如流水,澈如小溪,静若虚无,飘若无踪、、、、。
精通音律的有心之人细听,却会发现那声音是昂到极致反转静,轻若飘絮反沉浓,一切,只因抚琴之人的心,是激动的,是狂喜的,是期待的,也是焦燥的、、、、。
“南宫公子,多时不见,琴艺又更上一层了,风独贞佩服!”从花间,风独贞与辜忧儿飘然而来,拂枝依叶,缓缓踏上小桥石阶,一步,两步,三步、、、、、。
终于,站定于台缦间,然立于他面前。
清悠出声,含笑轻赞。
“、、、、。”青衫如荷,俊朗如玉的男子手下倏停,琴音瞬断,万般空寂间,闭眸,吸气,然后再缓缓的睁了开来,朗如星辰的修长双眸大睁,灼灼热切的凝视着几步开外,清冷含笑而立的女子。
伸掌抚向胸前,那里激烈狂猛的跳动告诉他,他找到她了,他又见到她了。
双眸眨了又眨,那依然绝傲立于眼前的她告诉他,她,是真的,不是梦里虚假的幻影。也告诉他,他于城门前看到的人是她,让他一路追至千魂居的人是她。是她啊!
“南宫公子,可是以为风独贞已是一缕巫山的幽魂,如今却毫无预警的突然出现,所以才如此的难以置信么?”见一向优雅随性的南宫剑月居然一副无法反应的样子,风独贞当下扯唇轻笑,半真半假的打趣道。
“呃,风姑娘,你没有死,原来江湖传言是假的,真是万幸,剑月听到消息后,曾前往巫山寻你,却奈何一无所获,当时江湖上发生了一件剑月不得不管的大事,于是剑月只好先回驭扇庄,却是一直派遣人找寻,如今能见姑娘安然归来,剑月铬感五内,诚谢苍天。”南宫剑月俊美的脸上绽出了炫人至极的笑容,急步向前,伸手握住风独贞的玉手,庆幸激动之情溢于言表。
“多谢剑月的关心,风独贞、、、、、。”风独贞浅笑盈盈,任他失态的握住玉手。
“停——。”蓦地旁边传来了一声狂喝,让两人惊讶的朝发声之人看去。
“你,你给我放开,放开,风姐姐是忧儿和大哥的,其它人都不可以肖想,放开、、、。”气急败坏的忧儿不管他们的眼神,冲上前,三两下将南宫剑月修长的手拉开,再占有性十足的狠抱住风独贞。
“你——。”两人齐齐愣住。这,这是什么情况啊?谁来告诉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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