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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 余桃之爱(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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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有人吗?”

我被一个声音吵醒,睁了眼,却依旧什么也看不到——四周漆黑一片。

“是左海侯吗?”我问。

“是臣,皇后娘娘……”

“这……这是什么地方?”看来我与他是一起被掳来此处了。

“臣也不知,好象……好象是个山洞,隐约听到滴水的声音……”

我仔细聆听,似有水声。

“待臣找找有没出路……”随后便听到他衣服摩擦地面发出的声音。

“哦——”

“趿耍俊?

“没事,好象是块石头,臣被拌了一下……”

在他摸索时,我也睁大了双眼,寻找哪怕一丝的光源。

可惜,没有。

……

在黑暗中不知过了多久,我听到他肚子“呱呱”的叫声,他以咳嗽掩去尴尬,道:

“好像过了几天了,娘娘滴水未沾,粒米未进,还撑得住吗?”

“我……还好……”我的声音几近嘶哑。

“怎么朝廷还没有人来救我们?”

“他们大概找不到这儿吧……”

……

……

我觉得神志和力气在被一丝丝的抽空,全身感到从未有过的寒冷。

用手轻抚自己的面颊,似是瘦了不少,而且……一定十分苍白吧,忽而又觉得好笑,即使是苍白,也是阳光赐予;而在这无边的黑暗中,苍白或是红润都失去了意义。

其实黑暗并不可怕,可怕的是黑暗中那蚕食灵魂的孤寂;由孤寂我想到了死亡,死亡也没有想象中那么骇人,真正骇人的却是等待。

我正胡思乱想间,忽听到呜咽的哭声。

“左海侯?左海侯,是你在哭吗?”

哭声依旧不止。

“左海侯……”

“哦——”他带着浓重的鼻音。

“你怎么了?”

“臣……刚刚睡过去……娘娘见笑了——”

“其实不必难过,生死本就有命……”

“呵,不想娘娘如此豁达……其实……臣也不是贪生怕死之徒……相反的,若能早日摆脱这朽笨的躯体,追逐灵魂的释然,吾之心安矣。”

“那……你何故而泣?”

“臣……臣梦见故人了。”

很长一段时间的默然,他可能在等待我的追问,而我却在思量他口中的故人究竟是不是如我的猜想。

出于好奇,还是我率先打破了沉默,却是以一句极拙劣的的不择之言:“左海侯的故人可是与我有几分相似?”虽然我只想打探青芝的遭遇,但听在他耳里却满是挑逗的意味。

他大窘道:“臣……臣从未见过与娘娘面容相似的女子……”

我心下暗悔,却又甚奇,未免旁生误会,便直言问道:“传闻仙茹的公主青芝与我有几分相像。”

“哦——娘娘说的是那个蛮子公主。那年臣尚年幼,未及冠礼,父兄同去攻打狄奴,独留臣在府中。先皇忽而传下圣旨,赐婚仙茹公主。可惜那新娘子与常府福缘甚浅,千里作嫁,未到京城便香销玉殒。故臣连她的面都未见到,便成了鳏夫,呵呵……”

“原是如此。”看来他口中的故人并非青芝,虽然依旧好奇,却不便再追问下去。

“常……常……救……我……呜……”黑暗的角落中传来微弱不清的求救声。我心下一惊,待了这许久时间,却不知这洞中竟还囚有旁人?

常悌君亦紧张起来,声音都在微微的发颤,“余桃……”

余桃……我隐约忆起被掳那晚常悌君的耒文中似有提到这个名字,莫非这便是他梦中的故人?

我正兀自思量,他已寻声而去。

“你……还好吗?”他似在自语,“犹忆当年,穹碧日明,曲栏微波,你一身素缟,翩然而至,恍若……”

“啊!——”是常悌君的惨叫。

“怎么了?!谁?谁在哪?”我只觉得心悸然而动,几乎跃出腔膛。

“你不是余桃!你是谁?松口!快松口!”

“我是他附了身的厉鬼,回来与你常氏索命!”那人的声音一下清晰起来,似曾相识。

“不!不可能!”常悌君气喘着大声叫道,“等等,你是——公孙大人?……”他忽然平复,清醒过来。

此言一出,我方辨出那声音确是刑部尚书公孙庆。

“呸!纵你常氏权势熏天,掩天蔽日,也休想令我公孙子嗣数祖忘典,改姓更名。从生至死,他都只有一个名字,那便是公孙桃!所谓的余桃不过是你的男姬玩物,断然入不得祖宗祠堂!”

“原来……你……便是他至死都无颜面对的兄长……同僚数载,我竟不得而知……”

“他无颜以对?你们做下这苟且之事……我才是无颜以对先考先妣!”

……

从他们的对话中,我得悉了梗概,也了解了缘何公孙庆投靠到衡秦之下,与常匕鬯势同水火——他与常悌君的故人余桃是同父同母的手足至亲——汉茹和亲那年,公孙桃在常匕鬯帐下为将,随军去了西漠,公孙庆在京城赶考。后来公孙桃随护公主青芝,返回京城。在常府的花园,他与常悌君初始相见,便生情愫——虽断袖之癖尝见于宫闱秘闻,稗官野史,万不想今日竟□□裸的呈在眼前——常悌君求其父将公孙桃赐为侍从,更名余桃,取了余桃之爱的典故。此时,公孙庆已是金榜得中,万不料自己的兄弟竟然入常府作了人皆不耻,有辱门楣的男宠。更意外的是公孙桃入府后突患重病,不日而逝。

……

“你告诉我,阿桃他一向身体健硕,行军作战,餐风露宿从不曾生病,怎会入你府后,那么快就……”

“都是我,是我害死他……我这便帮大人去了绳缚,大人愿杀便杀;只是……万不要再责备余桃,令他魂魄难安……更不要迁怒旁人……”

“你害死他?你害死他!你还我兄弟来!”公孙庆哀泣着大叫,从角落中传来猛烈的捶打之声,常悌君却一声不吭。

突然一道白光闪现,我眯起眼望着,他二人也停了手。

“吵什么吵!”有人大吼。又几个人影晃进来,用黑布蒙了我的眼,推搡着出去——我只觉得头晕教软。

尽管蒙了黑布,也能觉察眼前一片白亮,耳边风声阵阵。

待到站定,只觉得风陡然大起来。

“你要的我们带来了!”低处的一人大吼道。

我本能感到情势的危机和气氛的紧张——周围似有很多人,却都凝神屏气,不作一声。对未知的恐惧渐渐袭上心头,我分明就是那刀俎上的鱼肉,只有待毙之份。

“人质在此!”一个尖细的声音从远方伴着回音飘缈而至,刺破了几乎凝固的空气——禀莘公公!

墨戍,你也来了吗?泪水湮湿了眼前的黑布。微薄的光亮中,恍惚的影子在一点点地逼近……肩膀被人重重的撞了一下。

“谁?”我轻声问。

“娘娘,望自珍重。”常悌君的声音渐行渐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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