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大清宫的旧仇（1 / 1）
“福晋！这万万不可！福晋！您饶了奴才吧！”说着上来拉我的袖子。
“我们福晋的袖子也是你能拉的？”碧依也许真的就是在宫里呆的时间久了，对这些小角色展现的全是厉害一面。
“奴才该死！奴才该死！”听碧依这样说，他吓得立马跪下掌嘴“姐姐，您拦着点福晋吧，这要是出了事，奴才一个脑袋担不起啊！”
“你该干嘛干嘛去！这儿没你的事了！快滚！”也许这是最好的办法，那小公公立马没了踪影“福晋，您真要进去？这里一般除了皇上，没人敢来呢。生怕得罪了娘娘还有皇上。”
听她的话，我也开始犹豫，可是……“走，进去看看。”
刚走进正门，就听到了轻轻的脚步声，接着“哪位贵主、娘娘来看我家娘娘？”
“臣妾十六贝勒福晋。”
“请进吧，我们娘娘正在西侧殿。”
声音不再响起，我始终没有看到答话的人。
“福晋，这就是西侧殿。”碧依在耳边小声提醒。
“福晋，请您一人进来，我们娘娘喜欢安静。”
我看了一眼云巧还有碧依，迈步走向了西侧殿。
“臣妾给娘娘请安，娘娘吉祥。”我不自觉的抬起头“你！叶飘飘！”我看到她眼睛里也闪过一丝差异！
“大胆！怎敢私自改了娘娘的名汇！”
“玉心，你先下去。”
“是。”
等她出去掩上了门，叶飘飘说了话“没想到本宫还能在这儿见到你。你怎么来的？听你一句句的叫着本宫娘娘，哈！还真是解了我心里当年的恶气。”
“叶飘飘！你给我好好说话！”我也没想到我会遇到她，毕业了就是四五年没见，竟在这碰到了。她也穿来了？想当年，在高中的时候我俩可是死敌，见面不分出个你死我活不能善罢甘休。可是，我们却不是恨对方，我们之间说白了一点矛盾都没有，吵架就都是吃饱了撑的没事干。
“咳咳！”她清了清嗓子“好了，瑞澄，既然咱们有着同样的命运，以前的事又没有太大关系，总不至于咱俩到了这大清宫还这么你死我活吧？”
“不至于。”
“你怎么来的？跟我说说吧。我这里消息不灵通得很。你竟然还是叫了原来的名字，真好。”
我慢慢和她说着“那你呢？”
“我是睡着睡着觉就穿过来了，想想还真郁闷。我这身子开始一点地位都没有，就一小宫女，岁数还不小了。你看看你都成贝爷福晋了。可没想到我也成了淑仪，应然还被皇上看上，成了娘娘。在这宫里呆得我都要老了，看看，我都出白头发了。”细细一看，真的有。“你今年才二十吧？唉…我都四十了。我命怎么这么苦。”
“听说，你可是温柔的可人儿？”
“这叶海棠就是这么一个人，可是呢，自从换了我，就是性格爽朗啦！对了，你怎么敢进来？我和皇上说我不喜欢任何人来打搅的。”
听她说这个我就想笑“为了进来，可是吓跑了个小公公呢。”
“那年，我二十二还算是个资深的姑姑。遇到了皇上，各位姐姐、嬷嬷总是夸我聪明灵俐，又晓得我精通英语，这样，自然也入得皇上的眼。叶海棠是江南女子，这你听说了吧？她应该是很柔情的人。自从变作我，我在这显得可怜了。皇上给我个大差事，有一次来了个英国使者，本是我不能参与的，但我的能力却人人皆知。也为我作上淑仪奠下基础。从我遇到他，到现在二十多年了，不管如何，他一直竭尽全力的护我周全。”
“皇上总来看你吗？”
“他总有他的事啊，江山比我重要多了，这我知道。今年中秋，他应该亦没时间…”说着声音小了，神色也暗淡了下去。飘飘，你是爱他的吧。
本正欲开口，却听到了我意想不到人的声音——章公公的声音“皇上来看你们家娘娘了，你怎个在外面站着？不去殿里伺候着？”
“皇上吉祥！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平身。朕来看看爱妃，人呢？”
“回皇上，娘娘今天来了客人，就叫奴婢外面伺候了。”
“客人？”
“瓢飘，皇上来了。”我看着她。她眼里有激动和不知所措。但是，却慢慢平静了。
“你再这等我一下。”说着，漫步走出了偏殿。
他们说的一切，我这里听得真切。
“臣妾见过皇上，皇上吉祥。”
“叶儿，今天怎么这般客气了？朕最近忙了些，没时间来看你。”
“皇上，叶儿也是担心你，现在叶儿不能再为皇上分忧了，你一定要注意身体才好。这样叶儿才放心。”
“好！好！朕听叶儿就是了。听话你今儿来了客人？怎么不出来见朕呢？”听皇上的话我吓了一跳，可他的语气分明没有生气。
“就知道皇上一准儿想知道我的客人是谁，呵呵！你出来吧。”
我知道这是在叫我。走到皇上面前“皇阿玛吉祥！”
“你怎么来了这儿？”
“皇上，你老这样澄儿害怕了可怎么好？她与我在入宫前就有一面之缘，也算是旧识了，那时并不知道澄儿就是古索大人家的二小姐。”
“哦，原来是这样。皇额娘和皇后都到了畅音阁，就唯独少了你，老十六可是急得围着廊子绕半天了呢，都说你不定上哪儿休息去了呢，没想到竟到了这里。”
“皇阿玛，我也是直奔着畅音阁去的，可没想到能遇上了娘娘，自然多聊了几句。那澄儿这就离开。”我知道，这时候也许应该回避。
“不用，和朕一起回吧。叶儿，晚上朕来看你。”
“恭送皇上，皇上慢走。”
皇上对飘飘的宠爱慢慢波及到了我，有时候，皇上看到我会顿时眉开眼笑。
“澄儿，进宫来看皇额娘也多来陪陪叶儿，她那永和宫总是冷清。”
“澄儿知道，皇阿玛放心。”
“澄儿，昨天是袁瑶的忌日吧，晏恪着孩子今天一来，就看他精神不好。”原来还是有人念着她的，这个念着她的人还是她最爱的人。
“他守了一整夜。”
“袁瑶在天有灵也能看到他的好儿子、好儿媳了。也算朕对得起她了。”
“皇阿玛，以前发生的事儿澄儿虽然不知道，但也明白，额娘，到现在最爱的人永远是您。”
“哎……进去吧。”
到了畅音阁，等皇上进去了一会儿我才迈步进去。本是还在学摸着晏恪，却看他迎面走来，脸上满是焦急的神色。
“这是去了哪里？皇额娘说你早从坤宁宫出来了。”
我拉他回到座位，一边喝茶一边回答他“遇到了老朋友，聊了两句。”他的脸色顿时阴沉了，怎么了这是？环顾四周，原来是因为这个！“你又不相信我了。”只是因为十四也没到么？！
“那宫里你还能有什么老朋友？”他的脸色还是那样，一点缓和都没有。
“我的老朋友，佳妃娘娘。”他惊讶的看着我“别问我们怎么认识的，我想说时自然就会说了。”
他点点头。突然附到我耳边“澄儿，对不起，我不该这样的。可是我真的好怕你见他。”
“傻瓜！”我也刮了他一下鼻子“我现在这么幸福，怎么舍得的离开你。”
“好了，你们两个到了这儿还亲亲唧唧我我的呢，呵呵。”说话的正是赫晴。
“叫兰嫔娘娘笑话了。”我只得推开了他。
“哎！还是怀念那时在钟粹宫，你照顾我的那些日子，还有静淑姐姐，我们…”话还没说完，就被旁边的宫女打断了“娘娘，您现在是娘娘了，要有做娘娘的样子，说话要注意身份。”
“什么时候轮到你来插嘴了，我自有分寸！”
“好了，她也是为你好。大好的日子，动什么气呢。”
“姐姐，今天散了宴，到长春宫去吧，我早上看到静淑姐姐了，也叫了她的。”
“那好，我去。”
看着看着戏，赫晴便不见了，一会儿回来看着明显心情大好“我刚才去找了皇上，皇上准了还有贵妃姐姐，她也要我们玩的尽兴呢。”
我对晏恪说道：“散了宴我便和赫晴去长春宫，你自己会去吧。”他不好说什么，只叫我小心。
各个宫殿都会住着一位地位高、受宠的“主妃”，其他的偏殿后殿则会随意安插一些贵人，常在。而赫晴则和一位常在住在了瑾贵妃的长春宫。
我们回去时，瑾贵妃已经早早回了长春宫，我们不得不前去请个安。
“不用和本宫拘谨什么的，都是看你们从小主一步步走的。瑞澄，有时间也多来看看本宫。好了，都好好玩去吧。”
这个节过的喜庆，没过多久，几位阿哥府上又进了新人。各位娘娘总说这叫喜上加喜，这爱新觉罗家又要添人口了。
凝寰四十年十月初，大阿哥受封肃亲王，同月迎娶一名侧福晋色赫图氏一名庶福晋喇嘛氏。
同年十二月，清朝征战边疆外敌，十阿哥奋勇杀敌，封三等镇国将军；十四阿哥有勇有谋，封一等镇国将军。蒙古公主瑰奇娜崇仰英雄，恳求塔吉宝王爷将她远嫁大清皇宫。一等镇国将军迎娶瑰奇娜为侧福晋。
唯一和我相关的才刚刚开始……
“十六贝勒建府三年，仅出一女。和硕公主居嫡福晋之位，至今无一所出。赏赐十六贝勒美人两名，名分再定。”
看着晏恪比我还要僵硬的神色，我不禁担心，他不会糊涂到抗旨不从吧？果然不出我所料，晏恪愤怒的起身，却硬被我拉了下来。
“你怎么这般糊涂！快谢皇阿玛啊！”
“可是……”
“快一点！”他只得咽下气，谢了恩。
“澄儿，我对不起你。”回了房，他轻轻拥着我。
“怎么又说这般话呢？还记得涵雯吗？你不能再像以前那样了，这是皇阿玛的赏赐，你要好生待着。她们同样也都是的妻子。”
大婚在凝寰四十一年四月同时举行。骑都尉二女儿阿古提长的纤细，眼睛亮而有神，封为明侧福晋；礼部现任尚书小女儿西林觉罗氏林春形体丰盈，年岁尚小。
刚进府，总怕下人们服侍不周到，毕竟是新来的主子。虽说他们对两位侧福晋小心翼翼，可毕竟到这府里时间尚短，下人们对她们的态度还是不尊敬。不得已，又调回了原来的奴婢们。彩娟与阿古提的婢女乌赛作伴，平儿与林春的婢女囡锦作伴。
以后，这府里就该热闹了吧？还是会出现更多嫉妒争斗？从此，我和晏恪还能这么平淡的在一起吗？
记忆慢慢转到了几个月前，那次城外的元宵灯会……
“福晋怎么还像个小孩子，缠着爷叫着带你去看灯会？”云巧一边帮我梳妆一边打趣我。
“你啊，越发没了规矩，倒是数落起我来了。好了好了，今天不用这么麻烦，我自己来。”我松开了发髻，拿过云巧手中的木梳，把及腰的长发细细梳直梳顺。轻轻挑起一层头发在后方斜斜的绾了个髻，上面别一片黑色仿珊瑚形状的卡子，一根纯银制的发簪插在其中。再配上了一对绿玛瑙石的耳坠儿。再在耳侧各分出一缕秀发，缠上嫩绿色的丝带。
“这样搭配果然好看呢！绿玛瑙石的耳坠子还有这绿宝石的簪子坠儿。”
“去把上次嫂嫂送来的汉服拿来，这灯会汉人最喜欢，我自然要入乡随俗。”
“是，马上就来！”
不一会儿云巧就拿着罗裙回了来。自从上次送了嫂嫂一身旗装，嫂嫂喜欢得不行，没过几日，便回赠了我这一身的汉服。
仗着我以前对历史还算有过研究，也能看出这汉服是在魏晋时期最流行的款式。一身穿衫、袄、襦，下身穿裙子，款式多为上俭下丰，衣身部分紧身合体，袖口肥大，裙为多折裥裙，裙长曳地，下摆宽松。
这汉服衣衫、衣袖口、和罗裙都是绸子的料子，绿色底上面白丝线绣着祥云和碎花。宽松肥大的袖口还有及地的长裙都是百合白色，透着绿头。同样料子的束腰高高系在胸下，用一根枣红色绳粗绾了个蝴蝶结固定。
我仔细穿戴好，在云巧碧依面前转了一圈。“怎么样？”
“福晋，好…好美。”
我得到了我满意的答案“爷呢？还没好么？看他那衣服可比我这好穿多了。碧依，你去看看。”
碧依刚走到门口就转身回来了“福晋，不用去了，爷朝这边来了。”
晏恪同样身着汉服，这是那日一并送来的。只是简单的公子般大袖翩翩的衫子。
“这样，奇怪么？”他犹犹豫豫的。我掩嘴笑了出来“不怪，甭提多精神了！走，灯会早就开始了。”
既然乔装出行游玩，就没带多少跟班的，只带了云巧、碧依、小东子和武贺。我们一行人浩浩荡荡出了城。
来了这里八年了，竟一次都不曾想过来这灯会。现在看看还真是后悔，太热闹了！也太漂亮了！各式各样的花灯把城外照了个灯火通明，宛如天宫。
看看这的人来人往，每个人都显的喜庆。本来害怕我们穿的特殊，可再一看，这灯会各式服装都能找到，还有穿得更加“夸张”的。一看就是和我们一样，是哪家哪户的大小姐大少爷偷跑出来玩的。
“怎么样？喜欢吗？”不知何时晏恪手里多出了个花灯。是个玉兔卧草的造型。
“哪来的？也没看你离开啊。”我不解。
“看你看得出神儿，哪还会注意我离开啊？呵呵！不过就是在你看的时候转身随手买了一个。”他又露出了那种天真可爱的孩子般的微笑。
“是啊，小姐，小少爷哪舍得离开啊！”云巧掩嘴偷笑。
这次出行，我们乔装成了兄妹。随行的人，都唤我们“小姐”“少爷”。
“就你贫嘴！”我作势要打她，她倒机灵，躲到了碧依和武贺的后面“小姐，云巧知错了。小姐，快看！前面好热闹。”
放眼向前望去，果然是围了一大圈的人。“快快！咱们去看看！”不管别人反不反对，拉起晏恪的手向前跑去。
远处看不分明，跑到跟前，原来是一群不大的孩子正围着一个讲故事的少年。讲的正是《东方朔与元宵姑娘》。①孩子们听得津津有味，好像听不到亲人们唤他们回家，也不能被桥那端的舞龙舞狮所吸引。
古代的故事不都是古文吗？他竟翻译成最简单的普通话，讲给一个个的孩子听。
“怎么？听迷了？”晏恪适时把我拉回现实。
“嗯。他讲得可真好！”我由衷地说“咱们把他请回家可好？”
“这…”他在犹豫，可最后还是点了头“碧依。”
“是。”
碧依迎面走向那说故事的年轻人，那人只抬头看了碧依一眼，就又专注于他的故事当中了。碧依伏下身，在那人耳边轻语几句，他抬头看向我们，点了点头。
“今天的故事就说到这儿了。”他站起来，拍了拍襟子上的土。
“苏昭哥哥，苏昭哥哥，今天为什么这么着急走？你的故事还没有讲完呢。”
原来他名苏昭。
“小林乖，你娘在喊你回家呢。”他哄着撒娇的小男孩“哥哥有位老友相邀，不得不去。你们乖乖的，哥哥明日这个时辰还在这儿给你们讲故事。”一听这位讲故事的大哥哥明日还来，孩子们都欢欢喜喜的散了去。他也来到了我们面前。
“公子邀在下在此，所谓何事？”
“苏兄，在下打扰实在唐突，可是令妹着实被你的故事吸引。”
“公子哪里来的这么多好故事？”我也适时插话。
“我曾读过几年书，拜过几位先生，因此也得了不少好书奇谈。”
“那公子可否借我几本呢？我素来爱这些，可家中竟是没有的。”
“如果公子，小姐不嫌在下陋室之陋，在下欢迎。”
“苏兄果然爽快！”
这么一会儿，他俩到好似成了好兄弟。但是晏恪还是没有告诉他我们的身份，我也还是他的妹妹。
“我们是城中香料大铺柳家的。”晏恪竟报了嫂嫂的家名。
“柳公子，柳小姐。”他抱拳行礼“在下苏昭。”
“苏公子不必多礼。你的名讳从刚才的孩子们口中就已经得知了。”
有时候，他们会结伴出游，这点我很郁闷！作为一位福晋和“妹妹”，我是不便随意出门的，只能看着他们欢天喜地。
这一日回来，晏恪表情严肃“澄儿，他这个人不简单。收为己用，益大于弊。”
“如何不简单？”其实我早知这人不同凡人，可我所谓的“不简单”和他们政权头脑中的“不简单”有着天壤之别。我只是能隐隐感觉到，苏昭，有着这个时代人没有的智慧。
“心思细密，诸事被他推敲得丝丝入扣，满腹文采，又谋略过人！澄儿，你说他简单不简单？”
“果然不简单。可是，你有意将他吸纳，可你可知他的意愿如何？目前，他还不知道我们的身份。”我提醒到。
他微微皱了一下眉头“那就告诉他好了！”
翌日，晏恪终于来回了苏昭，告诉了他实情。他听后并没有震惊，只是淡淡一笑。“我早知贝勒爷不同于平常世家公子，福晋也一副不寻常的姿态出现在在下面前。敢问哪汉家
女子未出嫁能如此对人对事？”
“那大家都是聪明人。”
“是，贝勒爷。打今儿起，我苏昭愿听贝勒爷所有差遣。”
“你是个文官脑子，爷看的也是你的思维智慧，哪里用的上‘差遣’二字？还请苏大人多为我家爷操心了。”
“蒙福晋高看了。”
一番谈话结束，他答应暂搬到贝勒府居住。一个大男人，需寻个独立的院子，只得命人手脚麻利的收拾出了西后院和耳房。
“苏大人……”我话还没说出口，就被他拦了下。
“福晋千万别再这么叫在下，还请叫在下‘苏昭’即可。”
“呵呵，那好。院子已经收拾好了，我也派了下人帮你收拾以前小院的东西。你放心住下就是了。”
“谢福晋。劳福晋操心了。”
我婉然一笑，转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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①《东方朔与元宵姑娘》：相传汉武帝有个宠臣名叫东方朔，他善良又风趣。有一年冬天，下了几天大雪，东方朔就到御花园去给武帝折梅花。刚进园门，就发现有个宫女泪流满面准备投井。东方朔慌忙上前搭救，并问明她要自杀的原因。原来，这个宫女名叫元宵，家里还有双亲及一个妹妹。自从她进宫以后，就再也无缘和家人见面。每年到了腊尽春来的时节，就比平常更加的思念家人。觉得不能在双亲跟前尽孝，不如一死了之。东方朔听了她的遭遇，深感同情，就向她保证，一定设法让她和家人团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