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初吻（1 / 1）
我不会做皇上的女人了，我可以自由了吗？不，我的命是系在这里的，我逃不出这紫禁城，我也逃不出爱新觉罗家的人。我马上要去做爱新觉罗&8226;珏的奴婢了，九公主，我结拜的妹妹。他的亲哥哥，十四阿哥，以后是不是就要常看到他了？奇怪的人。我还是比较喜欢十六阿哥，很幽默。
“啊！”想着事，竟撞到了人。
“死奴才！走路不长眼！还…”他还急欲想要骂下去，却被拦了下来。
“不碍的。”
这声音不熟悉，是谁？抬眼望去，是十四阿哥。刚刚想到他，就遇上了。我以前和他说过话吗？
“小顺子，这是小主。”这语气，该怎么形容？事不关己？
“奴才该死！是奴才不长眼，冲撞了小主。”这小太监和那李公公感觉倒是一样。
“给十四阿哥请安，十四阿哥吉祥。”我也不理那小顺子。
“起吧。小顺子，咱们走。”
我一愣，这怎么回事？不就撞你一下嘛，要罚你罚啊！要打你打啊！最讨厌这冰冷冷的语气，听着想往心里揉冰一样。是皇子了不起了？长得好了不起了？
“瑞…瑞澄…”一大早，静淑就慌慌张张的。
“怎么了？”
“章公公找你，可能不是什么好事儿，你要小心。”
我点点头，走出屋。
“瑞澄小主，跟奴才走一趟吧。”看来真的想静淑说的那样，凶多吉少。“一会儿见了皇上，可别乱说话，奴才可保不了您，也没法儿向古索大人交代。”
“阿玛？公公，您能告诉我是什么事吗？”听到阿玛的名字，我放心多了。
“就是昨个您撞了十四阿哥的事儿。”
我无语了……这七拐八拐的，头都晕了。可想这古代的刺客有多不容易，冒着生命危险不说，还有可能当个在宫里绕晕了的傻子。
“到了。”
御花园？皇上要怪罪我，怎么上这儿来了？走进去，皇上正在喝茶。
“给皇上请安，皇上吉祥。”
“郭洛罗&8226;瑞澄，你可知罪？”威严啊！
我连忙跪下，我那可爱的膝盖“瑞澄知罪。”
“传十四阿哥。”
一个身影从我身边走过，是他，又是他。我上辈子欠了你家什么？欠了你什么？
“儿臣在。”
“晏恺，伤可好些了？”
我轻轻瞟了一眼，这皇上是满眼的怜爱、心疼。
“儿臣让皇阿玛担心了，儿臣的伤已经没什么大碍了。”哼！你伤了吗？有大碍才怪呢！
“你看看，可是她昨天撞了你？瑞澄，抬起头来。”
我抬起头，十四阿哥站在我身前。手上绑着白布，还骨折了？！正好皇上看不到，我狠狠瞪了他一眼，然后低下头去，不再看他。
“回皇阿玛，正是她。”
“好了，你退下吧。”
“儿臣告退。”
“朕说过的话绝对会兑现，君无戏言。朕说过要赐你个奴婢，今儿就给你。章百福。”
“带琴梅、碧依进来。”
“奴婢叩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免礼。章百福。”老叫他。
“这是以前在宫里伺候过月珠格格的。从今天起，这两个奴婢就赐给瑞澄小主了。”
“谢皇上恩典。”
“你阿玛是朕重爱之臣，但你冲撞皇子，罪不可免。明天就去浣衣局吧。”
“谢皇上。”
出了御花园，竟在外面发现十四阿哥。他还没走？
“奴婢给十四阿哥请安，十四阿哥吉祥。”琴梅、碧依给他请安。
“起来吧，我跟你们主子有话说，你们先退下吧。”
“主子？十四阿哥真爱说笑。我一个浣衣局的奴婢，怎么敢称主子？”
“瑞澄…”他第一次叫我的名字。
“十四阿哥有何吩咐？”
“你…唉…你心里有不快的，就说出来吧。”
他的话让我鼻子一酸。“你告诉我，你伤到哪了？你骨折了？昨天刚撞完你，你怎么走得那么快？急着告状？”我转过身，不能让他看到我的眼泪。
“瑞澄…”他从后面抱住我“对不起，我是为了你。”
我什么不不想说，我挣脱开。走了。
第二天，来找我的竟是李公公。宜妃？！我这才把整件事联系起来，我原本一点儿都没往那儿想。原来是冤枉了十四阿哥，可我还是不能原谅他。
“这个晏恺啊，就跟他一提，也没怎么，这事儿就给我办了，也不跟我这个当额娘的商量。还好没什么大事。瑞澄，以后你就到绛雪轩伺候珏儿吧。”
“是，娘娘。”
“我这儿平日里没什么人来，也没有那么多规矩。瑞澄姐姐自然什么都不用做，有冬香、尔月和小南子。碧依姐姐只管伺候瑞澄姐姐就好，人手不够再来帮忙。”
“是。”碧依答道。
我成了这绛雪轩最闲的人，比主子还主子。珏儿怎么说也是九公主不是，成天像个小丫环似的。
“姐姐，你渴不渴？皇额娘昨送了新茶来，我叫尔月帮你泡”“姐姐，你饿吗？我叫小南子传膳。”
现在我最怕听她叫姐姐…
“姐姐！”人未到，声先到“咱们去放风筝吧！”
“好啊！”可以出去走走了“可风筝呢？”
“我哥一会儿送来。对了，姐姐，你还在生他的气吗？原谅他好了。嗯？”
“其实我知道他是为我好。可是，有些气不过，不能原谅他。”是真的不能原谅他。
果真，有人送来了风筝。不过不是十四阿哥，是十六。我引他到亭子坐。
“十六哥，你怎么来了？我哥呢？”
“十四哥说有事，忙完了再来。”
“他每次这样说，他就不来了。”
“好了，我来了就我陪你玩，好不好？”说完一抬手。
“瑞姑娘。”说着，递给我一个盒子。
“瑞澄，桂花糕。”
“十…十六阿哥…”我不知道该说什么。他对我一笑。
“十六哥，我的风筝呢？”
变魔术一般，蝴蝶从十六阿哥身后变了出来。
“咱们去御花园。”
风筝应该向我一样吧。本不应该是这样，却被人塑造成了这幅模样。想要放逐天空，却被人用先牵引。什么时候能自由的飞翔啊？
“十六哥！姐姐！线断了！”
“没事，我帮你去捡回来。”
“等等。”我拉住了十六阿哥，“你看，它没有落下的意思，就算落下，也不知道会是哪里。它自由了。”风筝像我说的，没有落下。因为有风吧，它要飘到束缚的外面去了。十六阿哥和珏儿出奇的安静，都像我一样，望着风筝飘远的地方。
“你们在看什么？”声音从身后传来。
“哥！你来了！”说着跑了过去。
“十四哥。”
“给十四阿哥请安，十四阿哥吉祥。”
“嗯。珏儿，看什么呢？”他宠溺地抱着珏儿，摸着她的头。感觉，他不再是那个冰冷的他，在珏儿面前，自己亲妹妹面前，他永远是个好哥哥，最好的那种。
“风筝飞走了，不过，没关系了。姐姐说，它自由了，它飞到束缚外面去了。”
十四阿哥的目光扫到我身上，冰冷，和大哥生日那次一样。我低下头。我讨厌这种目光，让我从心里冷出来，一层一层，一次一次，冻上，化开，再冻上，无数次的痛苦。
“瑞澄，你怎么了？”十六阿哥拉起我的手，“脸色怎么这么不好？要不要叫御医帮你看看？”
“我没事，歇一会儿就好。”
珏儿陪我在石椅上坐下。
“姐姐，其实我哥和你想的不一样，他很温柔的。”
他的温柔，我今天的确见过“我知道。”那是因为你是他亲妹妹，我和他非亲非故，什么关系都没有。
“姐姐，你要成了我嫂子多好。”
我懵了，不知道说什么。
“珏儿，还怕十四哥找不着好姑娘吗？”
是十六阿哥。刚想请安，就被她拦下。
“咱们之间不用那么多礼节，像你和珏儿一样，以后叫我晏恪就成。别和我说不敢。”
“…晏…晏恪…”
“什么时候和十六弟这么熟了？我怎么都不知道。”
不变的语气，冰冷的，眼睛里却透着不相符的喉火焰，应该是嫉妒？不屑？愤怒？
“十四哥不知道的还多着呢，这不，珏儿正给你找媳妇儿呢。”
十四阿哥看向珏儿，珏儿吐了一下舌头。一下子，他的眼睛里充满了笑、充满了爱。我很爱恋这种眼神，虽然不是看向我的，却让我感到温暖。一时忘了收回投到十四阿哥脸上的目光。
“看来珏儿的眼光真是不错。”说完，十六阿哥就转身走了。今天算是不欢而散吧？
用过晚膳，没有告诉珏儿就独自从绛雪轩出来了。已经快秋天了，晚上有些凉。不知不觉间就走到了一个自己不认识的地方。怎么办？迷路了，好像这宫里晚上爷不让私自出来瞎逛的……完了……
“唉……”往墙上一靠，叹气。
“谁在那？！”
至于这么大声吗？我是鬼吗？我要是鬼，你敢这么大声叫，我就先吓死你。可惜我是人“是我。”
“你没事多在阴影里干吗？”
“是你啊！”十六“这么晚，怎么还在这儿呢？”
“我去额娘那儿了。”
“哦。”
“你不问我去那儿干嘛了吗？”
“你干吗去了？”
“我向额娘讨你去了。”
我恨不得扇自己，不问多好，什么都不知道……
“哦。”不再说别的，我抬腿就走。
“你不高兴吗？你回来！那时去养心殿的路！”
僵住…养心殿…不去！
“我定要讨了你去的，做我的福晋也是珏儿的嫂子。”看来他下午是生气了“澄儿，我喜欢你，真的。”
我抬头望去，因为他在叫我“澄儿”温暖的名字。“那你就认定我也喜欢你？”
“你不会喜欢十四哥的！他……”
“怎么不会？”以上有力的大手把我扳向他，不是十六。一个冰冷的唇堵住了我要说出的话。什么！古代这么开放？说亲就亲？！我古代的初吻……想推开他，却被他吻得发软。等他放开我时，我脑子一片空白，直直地看着十四阿哥。
“十四哥！你们……”
“我们什么也没有！”
“十六弟，我想你都看清楚了，你也应该知道怎么做了。”说完，不敢我情不情愿，揽过我肩膀就走，还不让我回头。我几次挣扎没能得逞。
“你放开我！你这是干什么？！”
“你该回去了，珏儿会担心的。”
“你回答我的问题！”受不了他的态度，受不了他的奇怪行为，我真的不能再忍下去了“你想干什么？！”
“你回去。”没有声音的起伏，却是命令的口气。
“你知不知道我恨你？”
“我补偿你。”
“我不做你的福晋！我不会嫁给一个自己不喜欢，也不喜欢自己的人！”我转头就跑，我想再听他说一个字，其时很想听他说“我喜欢你”，可我心里是恨他的。我不是小心眼的人，不是因为他陷害我我才恨他的，只是最开始我是对他期待太高了。也许我真喜欢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