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突变(1 / 1)
随着日子的推移,施施和伍子胥相处得越来越融洽了。对于施施要求的,在成亲之前要尊重她,伍子胥也尽可能满足,反正也就那么几天了,忍忍即过。
这天,天还没亮,施施就已经早早备好了早饭,然后等伍子胥起身。
“施施,你怎么来了?”伍子胥很惊讶地在此时此刻看见施施,不过,看神情似乎很高兴。不是吗?这代表着施施已经接受自己,对于如何当好一个相国夫人也慢慢上手了。
施施红了红脸,娇羞地说:“相国,施施为你备好了外衣!”故意忽略掉伍子胥的问题,把精心安排的衣服披在伍子胥身上,细心穿戴起来。
“施施还为你准备了早餐!相国,用完再上朝吧。”施施忙完手中的活,又开口说,“常听老人说,一日三餐早饭是最重要的。而且,吃饱了,才有力气干别的事,不是吗?”亮晶晶的眼睛看向伍子胥,让人不忍回拒。
“好吧!老夫用一碗!”伍子胥无法硬下心肠,软了软同意。不过,他的心头有些不安,只是一时摸不着头绪。
“太好了。施施马上去乘来!”施施欢呼,很快就跑去张罗起来。
等早饭用完,施施还一路把伍子胥送到了门口。
“相国,等等!”施施飞快上前,帮伍子胥又整了整衣冠,直到自己满意为止。
“谢谢!施施!”
“不,这些天来,多亏相国照料,做这些是应该的。”当做是报答吧!施施一反之前的娇羞,认真地回答。
“怎么,不舒服?”对于施施的反常,伍子胥误认为是生病了,不由伸出手,想要探探施施的额头。
“没有!”施施身子往后一仰,躲开了伍子胥的触碰,“我真的没事!相国,赶紧上轿吧,晚了上朝的时辰,不好!”言语间,眼神回避着伍子胥的眼神探索。
“好吧!等老夫下朝,再召大夫来给施施好好看看!”无奈,伍子胥转身,坐入了轿中。
看着轿子慢慢朝皇宫抬去,门口的施施神情复杂地看着。好一会,她才回神,飞快地朝后院跑去。相国府里的总管和奴才都在路上看见施施的异样,不过,谁也没出面阻止。这阵子,施施和相国感情飞速升华的事情,早已在府里传开了,谁愿意去得罪未来的主母呢?
“姐姐!姐姐!”施施很快就跑到了西施门口,叫喊着,推开房门走了进去。
“咳咳咳咳”一阵长长的咳嗽声,西施艰难地从床上坐起,“你咳咳,妹妹回来拉!”
“恩!我把事情都准备好了!”施施把自己的身体让西施靠着,心痛地看着病体的西施,这都是因为自己才这样的!都是自己害的!
“哭什么!”西施知道施施内心的愧疚,出言劝慰,“姐姐本来就体弱,去了皇宫之后,身子养娇贵了,更折腾不起。这不是妹妹的错!”
“不,姐姐,是施施的错!施施要是不带你出宫,姐姐根本就不用受这种苦的!”施施终于忍不住流下了眼泪,委屈、抱歉、……各种情绪充斥在胸怀,最终都爆发了。
“好,好!那妹妹要带姐姐出去这里哦!即使无法回越国,姐姐也不希望你终老在这里!姐姐知道,你的心里,另有他人的!”西施的话里,另有所指。
“放心吧,姐姐。施施很快就会带你离开这里的!赶紧躺下来休息下,施施现在就准备下!”施施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对西施坦然道。
“上朝!”
随着太监的一声高喊,穿着正式的夫差,从侧殿慢慢走来。
“叩见大王!”早已等候多时的文武大臣,包括吴子胥、范蠡在内,都依理拜了下去。
“免礼!”此时的夫差,依旧为找寻不到施施和西施的踪影而烦恼着,近来的心情也因此一直不好,使得周围的太监、宫女以及大臣,最近都诚惶诚恐的,生怕一个不小心就掉了脑袋。
殿下的文武大臣都依言起了身。不过,眼尖的大臣,都发现伍子胥身后突然多出了一条女人的帕子,长长的,好似一条尾巴般,吊在伍子胥身后。看见的人都偷偷捂着嘴,不敢笑出声来,忍得很是辛苦。当然,也有敢出言直讳的,那就是他的政敌伯嚭。好不容易有这么个机会,可以让他打击下伍子胥,伯嚭怎可能轻易放过。
“大王!看来我们的相国大人也是英雄难过美人关哪!”边说着,伯嚭踱着步子走向伍子胥。
“太宰!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伍子胥一脸厌恶地看向伯嚭,对于这种专斯马匹,而没有什么大才能的贪官,他一向是非常讨厌的。如若不是大王的福庇,他早已杀了这种人了。
殿上的夫差没有说什么,只是静待下文,默许了伯嚭的举动。
“咋咋”伯嚭得意洋洋地把吴子胥身后的帕子扯了出来,不怀好意靠近,说道:“相国大人,这可是相国夫人的帕子吗?”
“你!”伍子胥又羞又愧,他早已认出这是施施长用的帕子,也许是今早不留意落下的。不过,它出现在朝堂之上,让他丢尽了老脸,还被伯嚭这个老家伙如此嘲弄,伍子胥觉得,自己的怒气快要压不住了。
“相国大人,难道,这帕子不是你的吗?”伯嚭见伍子胥不发怒,惟恐天下不乱,再次挑衅。他把帕子凑近鼻间,眼角瞄到伍子胥紧张的神情,更加得意,却故意当作没看见般深深吸了一口,满足地赞道:“好香啊!”
再睁开眼,伯嚭眼泛金光,说道:“如若不是相国的,本太宰决定把这帕子收藏起来,以后还给原主人。相国,如此,可好?”
“还给老夫!”终于,伍子胥忍不住了,伸手一把抢过伯嚭手中的帕子,也不管如此形象是多么类似强盗行经。他只知道,这是施施的帕子,而施施将是他的夫人。伯嚭如此对待施施的帕子,就是间接对自己的侮辱。
“终于承认了!”见目的达成,伯嚭得意扬扬,随即,就变换了语气,一副狐假虎威的样子,斥起相国的不是来:“相国大人别忘了,这可是大王和我们商量国家大事的地方,你怎可以把帕子带进来。看你这样,似乎是沉迷于女色中,早忽略了手中要事,这般如何对得起大王对你的器重”
“够了!”伍子胥忿忿打断伯嚭的唠叨,“老夫的事,老夫自由分寸。不劳太宰费心了。而且,老夫还是天天尽职自己的事务,何来半点疏忽,太宰可别冤枉了老夫!”
“是极!是极!”以伍子胥为一派的武将纷纷点头作证。倒是一旁的范蠡,孤零零一个,独自站在一旁,不参与他们派系之间的争斗。
“怎么?”伯嚭此时很想压过伍子胥一头,“相国可要再在身上找找,兴许,还有什么女人遗漏的东西也说不准?”伯嚭说完,和自己一派的人笑了起来,显然是不放过任何可以打压的机会。
“太宰!”怒极的伍子胥,一大步跨了过来,大手一把拎起伯嚭的后背衣物,把他提了起来。
“相国,你敢对我动手!”带着点恐惧,伯嚭斥问,深信他的大王会为他做主的。身子还在不断挣扎。
“啪!”伍子胥的身上居然又掉下一块玉佩!落地时,声音清脆,立马就使得冲突的双方静了下来,愣愣看着地上的玉佩。这是演的哪出戏啊?大伙心中满是疑问。
“怎么样,被我说中了,你身上果然还有女人的东西?这玉佩和帕子的主人,是同一个人吗?”伯嚭不饶地问,随手捡起玉佩,细细观察起来。但很快,伯嚭就露出了惊讶的神色,忙招呼旁边的太监,把玉佩转乘给大王过目。
当下,也不和伍子胥多说话,回到自己的位置等着夫差的反应。
这举动倒是出乎意料,伍子胥不解,但也正好乐得清闲。
“相国,此玉佩是从何处找来?”许久未出声的夫差,居然开口就问玉佩之事。可见,这玉佩有问题,伍子胥对自己说。
“启禀大王,这是老夫府中一位女眷的饰物!”估计又是施施落下的,有了前例的伍子胥,很自然就如此想到。
“相国确定?”夫差一脸复杂的神情。
“确定!”
“大胆!”夫差乎就拍案而起,指着伍子胥骂道,“好大胆的相国,居然敢劫走寡人的妃子,你该当何罪?”
闻言,伍子胥脸上闪过心虚,随即就解释自己没有。玉佩仅是店里买到的。可惜,那丝心虚没有逃过夫差的眼睛。他气冲冲走下去,一脚踢倒了这个敢和自己抢女人的男人。
“这可是寡人亲赐给西施娘娘的玉佩,她从不轻易离身的。大胆的伍子胥,你居然敢骗寡人,还胆敢劫持寡人的妃子,胆子不小啊!寡人踢死你!”
“大王!大王息怒!”伍子胥一派的忙磕头为相国求饶,就连身边的太监总管也是:“大王,当务之急,是赶紧把娘娘们接回来,以免夜长梦多!”
“对,你说的很对!”夫差被这当头一棒敲醒,也不再理会伍子胥了,高喊着:“马上随寡人去相国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