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伍子胥，算你狠（1 / 1）
“文大夫，你”施施颤抖着手，不敢置信。
文种笑着看向施施，眼神中不解地问着为什么。
“文种，你的意思是？”就连伯嚭也有些误会了。难不成是……
“哦！”文种坦然笑着说，“我是想，太宰是否也想让先生训练下您府中的舞女。文种保证，太宰一定不会失望的！”
笑，笑！笑死你！施施现在觉得，文种的笑容越来越象是老狐狸的奸笑了！
“太宰回府！”期待已久的叫声从门外传来。文种和施施忙迎了出去。
“太宰大人！”文种匆忙中，居然连鞋掉了也不自知，继续在施施瞪大的目光下跑了出去。呆楞了许久，施施才回神跟了过去。
“又是伍子胥！”人还未到，施施就听见文种咬牙切齿地声音。
“是啊。原本，大王听我所奏已经答应今晚就会接待你们。没想到，伍子胥居然从中作梗，说是要仔细盘查才能放行。大王无奈之下只得把接待之事延后！”
“延后是延到什么时候？”听到这的施施心焦地问。
“哼！那就看你的运气喽！”伯嚭在朝堂上所受的窝囊气还未消，此时自是不会对施施这个无名小子有好言相向，“运气好，大王就会很快招待你们。运气不好，延期就是遥遥无期了！”说完，伯嚭就拂袖而去。
文种也没有办法，无言地拍了几下施施的肩头以示安慰，之后也离开了。
施施独自在原地揉着被拍疼的肩膀，心中也不由怨起伍子胥来了。你说，自己和他是无怨无仇的，他何必要如此和自己过不去呢？算了，求人不如求己。既然山不来就我，我来就山好了。施施心下已经打好了主意。
午膳一用完，施施就带着无暇出去了。在仔细的明察暗访中，最终在吴国最大的茶楼和老板约好了登台三个月的演出。施施相信，三个月的时间应该足够了，足够让大部分的吴民知道越女的存在，当然，也足够让夫差了解和重视。
不过，此事毕竟还是要文种同意的。虽说有先斩后奏的嫌疑，但毕竟对于越女，文种是主，自己是客。
“先生真要如此做法？”文种听完施施的话后，再次确认。
“恩。”施施认真地点了点头，“文大夫，有才认为，如今只际也只有这种办法可行了！我们可以通过民声引起夫差的主意，这比起伯嚭或者伍子胥的话更有用！”
“那先生就放手去做吧！”最终，文种点头了下来。如今的越国只要可以强盛，牺牲一点自尊由有何妨。
和文种商量好后，施施马上就去找那班越女，商讨这件事情。对于她们，施施还是民主的，愿意的参加，不愿意的，也不会勉强。好在，越女们在出越国的时候就想通了。且她们呢，也和施施相处过一段时间，关系处得挺好，居然是全部答应了。反正，她们到了越国就是来献舞的，在皇宫跳，或者在宫外跳，不都是一样。
第二天，施施就带着全体越女来到茶楼献艺。为了能让效果更好，施施特意让她们轮天跳孔雀舞和唐舞，且每天只跳一场，把分寸把握得恰到好处。
靠着人们前所未见的歌舞，施施她们在吴国打出了名气。无数的吴民，不管是达官贵族，商户平民，都纷拥而至，只为看一眼传说中的天舞（由于看过舞蹈的人都声称此舞乃天下舞蹈直第一，所以久而久之，人们就以天舞简称之。）一时间，天舞的名声传遍了大街小巷，街头巷尾。当然，也传进了皇宫之内。
“哦，你是说，那茶楼中越国来的一班女子，果真能跳出如同仙女般美丽的舞姿？寡人不信！”闲暇时的夫差听到这个消息后，一笑置之。夫差想，自己贵为吴国大王，什么样的歌舞没见过。估计是老百姓因为第一次看就胡乱吹嘘的吧。没准，宫中的歌舞出去现现，百姓中又要传出另一只天舞了。
“启禀大王，您平常不是常教训奴才们说，凡事要耳听为虚，眼见为实的吗？”说话的太监说着，细心地给夫差重新沏上新茶。然后，他接着卖力游说：“大王！要不，咱们微服出宫去瞧瞧！”
“寡人纳闷，你今天怎么这么着重这件事啊？不会是收了别人的好处吧？”夫差板起脸，无聊地突然兴起吓唬小太监的欲望。
“大王明见，奴才哪敢哪！奴才只是不想让大王错过眼福而已！大王，奴才可是一心为了大王啊！”小太监立刻一把鼻涕一把泪地跪在地上，表起自己的忠心来。
“好了，好了！你下去帮寡人安排一下吧！”夫差忙挥手，让太监推下。真是，不就看个表演吗，用的着如此哭哭啼啼吗？每次都这样，胆子还是太小啊！
推到门口的太监赶紧摸了把冷汗，招来旁边的小太监，在他耳边低语了几声。
相国府，伍子胥细心地听着来人的报告。
“哦？看来，这班越人仍是贼心不死啊！”伍子胥笑着吩咐下人，“马上派人前去那茶楼，就说以后茶楼不准经营歌舞。”
“是！”
“越民！”伍子胥恶狠狠地说，“这次，老夫看你如何折腾？”
“真的吗？太好了！”施施听完宫中的消息后，开心地笑了，“赶紧，让姐妹们今天一定要拿出浑身的本事来表演，今天可有大人物要来！”
“先生！”来的人并未离开，忧郁着开口低语：“郭公公让小的带话，说是公公这次为了帮先生说话，可是冒了杀头的风险”
“公公不必多言！”施施打断来人的话，让人取来了一袋沉甸甸的钱袋交予来人，当然，也不会少了来人的那份。来的小太监眉开眼笑地离开了。
“还不赶紧回去准备！都围着干什么！”此时的施施，心情也是很激动的。今天，理论终于要化为实践了！施施甚至想，自己上台会不会更有胜算点。
很快，时间就到了表演的时刻了。都聚起一股劲的越女们激动地来到后台准备上去。台下的观众们也已停下了彼此的笑谈，静待歌舞的开始。
眼尖的施施，在人群中发现了小太监的身影（当然，对方也看见了她）。见小太监的手势和眼神，施施很快明白了他身边的两位，就是那位替自己说话的郭公公，以及自己此行的目标人物夫差！
正当施施开心自己计划的成功，门口传来嘈杂声。
“奉相国口令，自今天起，所有茶楼禁止经营歌舞活动！”两个士兵打扮的汉子高声念到。
“不会吧？这在茶楼看歌舞就犯法了？这是哪门子道理？”立刻，就有人忍不住出口讲出心里话。
“就是！就是！”大部分观众附和。当然，也有人看情形不对，悄悄溜了。
“各位，各位！”施施低头想了下，大声说道，“请听我说一声。这些天，大伙的热烈捧场，我们感激不尽。为此，我们将免费义演一场，最后一次登台。”反正，今天是一定要登台的！努力了这么多天，不就是等的这一刻吗？
“好！”台下的观众纷纷拍起手来，为她们鼓气。
施施满意地看着站在自己这边的观众。这可是民众的意愿，伍子胥，这下可没你的事了吧！
悦耳的曲子中，越女们优美的身资，终于在观众久盼的目光中出现。她们在台上极尽柔美地舞动着，摇曳着，牢牢地吸引住了观众的目光。自然的，也吸引住了夫差的目光。
美！真是美！舞美，人更美！此时的夫差，正在心里暗暗悔恨着，庆幸着。庆幸自己最终来了，不然，自己还不知道错过了这般美好的事物！当然，庆幸的同时也是悔恨的。要是自己早点召见了她们，此时，她们就应该舒服地呆在后宫里，仅为自己一人表演了。而非，象现在这般，在众多人面前跳舞，夫差有种想把他们都赶出去的冲动。幸好，他还留着几分理智，让他没在自己臣民前出丑，上演一幕国君吃醋的镜头。
“都停下！都给老夫停下来！”舞到深处，伍子胥赶到了茶楼。曲子被停了下来，舞也跟着停了下来。
“老夫不是说过，茶楼不准歌舞表演！”伍子胥当然没忽略夫差的存在，就着理说。
施施忙走了过来，解释：“相国息怒！今天，我们已经收了观众的银两，按理，我们就要表演的。当然，这是最后一次”
“老夫不要听废话！”伍子胥直接打断了施施的话。什么？这可把施施气坏了，感情自己说干了嘴唇，都是白搭呀！
“你们自己心里明白，你们是越国进贡到我们吴国来的舞女。你们表演的对象只能是我们大王！”伍子胥把“我们”两字咬得特别清晰，很明白地说明自己的立场，同时，不忘夸下夫差。
“你们可知，你们这么做，是对大王如何的不敬！”伍子胥凶巴巴地说着，“来人，把这群越女抓起来，带走！”
“什么！”施施冲动上前，“伍子胥，你也太狠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