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我是祸水？（1 / 1）
这天，施施正在屋里无聊地喝着清茶。
“施施！施施！”一声声叫唤由远及近，施施不由激动得站起身来。是他的声音，没错，是他的声音！
泪眼朦胧中，施施终于见到了那个已经深深烙印在心底的身影。为什么？范蠡？为什么你还要来见我，为什么？伤心的施施情不自禁地把心里话说出口来。
“施施！”范蠡快步迈进屋，温柔地及时抱住那遥遥欲坠的娇躯。紧紧地，牢牢地抱住！这一刻，范蠡觉得自己不再有遗憾了。
“施施！施施！”范蠡稍稍松开些怀抱，迫切地索要着承诺，“答应我，嫁给我！施施，嫁给我！成为我的新娘！”
“不！”终于清醒的施施脱口就回绝了范蠡。
“为什么，施施？”范蠡用他深情的眼神，炙热地看着施施：“只要你嫁给我，我们就可以过上以前的快乐生活。哦不，是比以前更加地快乐！答应我，施施！”
“不！”施施好不容易挣脱范蠡的怀抱。
“为什么？”范蠡痛心地喊道。
“你问我为什么？呵呵，呵呵，哈哈哈哈”施施仰头狂笑。
“不要笑了，施施！”范蠡心痛极了，不由上前安慰。
“不要靠近我！”决裂的口气，立刻让范蠡伸上前的手僵在了半空。
施施强忍住内心的不忍，再次申明自己的立场：“范将军，如今，你已成亲，我亦入宫。往日种种，已成过眼云烟。施施再次请求，请您不要再来招惹我。这样，对您，对我，都好！”说完，施施决然地把身子背了过去。
范蠡眼中的热情渐渐消散，终于，只剩下了冷漠。他自嘲地扯了扯嘴角，笑道：“看来，她们说的没错！你果然是个爱慕虚荣的女人！”
听着这话的施施紧紧握住自己的拳头，指甲都掐进肉中仍不知觉。
“可笑，可笑我还苦苦地为我们的未来努力着！”范蠡依旧不依不饶，“我算什么，我如何能和大王相比！如今你攀上这棵高枝，多荣耀啊！”
“够了，范蠡！”施施终于忍不下去了，跳到范蠡跟前，用手指戳着他的胸膛，说道：“你有什么资格指责我！我没有错，明明是你另有所欢，你为什么还要诬蔑我！”
“瞧，多廉价的梨花带雨！”范蠡随手从施施的脸上刮下几颗珍珠。施施被他粗糙的手指刮疼了，不由轻轻地哼出了声。不过，此时的范蠡，已被嫉妒冲昏了头，根本没有发觉，仍违心地用带刺的话语攻击着施施：“我是诬蔑吗？大王的封赐马上就要下来了，你敢否认这不是你想要的成果吗，大王的新妃？”
“不，我不是大王的新妃！”施施急跳起来。范蠡最后的称呼，深深地刺痛了她的心。
“哼！”范蠡明显不相信施施。
“我不是，不是！真的不是”施施疯狂得扯着范蠡的衣袖否认。
“你们在干什么！”
施施还没清醒过来，就被人一把扯离了范蠡的身边。
“大王！”等她看清面前的人时，施施惊呼。
勾践把施施拉到身后，皱着眉头质问范蠡：“范蠡，你怎么会在这里？孤王不是说过，你以后不许再到后宫来纠缠施施，你如今怎么解释？”
“够了，够了！”心灰意冷的施施豁出了一切，当着勾践和范蠡的面，她重重地跪了下去，开口请求：“请大王准许施施出宫！”
原本硝烟滚滚的两人立刻被打散了。
“孤王不准！孤王要封你为妃，一生陪在孤王身边！”勾践不容商量地一把抱住施施，宣告自己的决定。
“施施，你”范蠡震惊地踉了一步，眼神复杂地看着施施。难道这一切不是她想要的吗？你如今真的舍得把即将到手的一切推出去？
“噗！”奋力挣脱勾践怀抱的施施，瞥见范蠡不信的眼神，急气功心地喷出了一口血。
“施施！”见状的范蠡立刻把施施从失神的勾践怀中抢了过来，见施施皱了下眉头，忙轻轻帮她调整到舒服的姿势。
虚弱的施施睁开眼睛，看着窗户外的那片天空，低声咛道：“生命诚可贵，爱情价更高，若为自由故，两者兼可抛！”说完，低下头，任由沉默再次弥漫在屋子里。
半晌，施施嘶哑的声音再次在勾践和范蠡的耳边响起：“放了我吧！现在我已经没有爱情了，也许，还可能没有生命，但请把自由还给我。我会永远感谢你们的！”
“施施！”范蠡懊悔又心痛的唤着施施。此时的他，彻彻底底地知道自己错了，而且错得太离谱了。自己真是该死，真该死，为什么要那么武断地判断事情，为什么不听她解释！范蠡用力地捶着自己的身体，好让自己好过一点，他现在痛恨死了自己，恨自己为什么不相信施施，还一次一次地伤害她！自己真是该死！不，不能再让施施受伤害了，自己一定要保护她！想着，范蠡勇敢地走到勾践和施施的中间，用自己的身体把施施挡在身后。
“范蠡！”勾践不高兴地质问，“你这么做，可想过后果！”
“你想犯上吗，范蠡？”看着范蠡坚定的态度，勾践愤怒地责问。
“范蠡不敢！”范蠡低头施礼，双脚却仍然一步不移地牢牢站在原地。
“不敢！”勾践用着一种很危险的语气说道，“你真的不敢吗？依孤王看，你敢，敢得很！”
“大王！臣惶恐！”范蠡再次作揖。施施看着他的背影，怔怔出神。
“惶恐！范蠡，你真认为孤王不会办你了吗？”勾践暴跳如雷起来，作为君王，他怎容得自己的臣子如此一再顶撞自己。
“来人哪！”勾践朝着门口大喊，“给孤王把范蠡这逆臣绑起来！”
“不要！”
施施和刚赶来的君夫人异口同声道。
“夫人，你怎么来了！”有点心虚的勾践出声问。
“我不能来吗？”君夫人越过勾践，无视一旁的施施，把跪着的范蠡扶起，转身问勾践：“大王，你真的要办我弟弟吗？臣妾倒要请问大王，我弟弟到底犯了什么错，让大王如何动怒！”
“哼，范蠡他一再以下犯上，孤王要不惩戒，以后如何服众，绝那悠悠之口。”勾践不想就此清饶范蠡。
“哦？”君夫人缓步走到一边的椅子边坐下，再次问：“那你们君臣又为何事起冲突？”
“范蠡干涉后宫！”
“不，姐姐，施施她”范蠡才刚提到施施的名字，即被打断了话语。
“施施，又是施施！”君夫人此时才正眼瞄了眼被她刻意忽视的人儿，不高兴地说，“果然是祸水！你们君臣以前相处多么和睦，全因这个女人而破坏了！”
我是祸水？施施此时才发现君夫人是多么厌恶自己！
“姐姐！这不关施施的事？”范蠡连忙帮施施辩解。
“哦，难道你们不是因施施起的冲突？”君夫人早已在宫里布满眼线，对于这里发生的事情，她又岂会不知！
“我早就说过，这个女人不能招惹！弟弟，你如今也是有家室之人，你何苦再惹花拈草。”
君夫人语重心长地规劝着范蠡。
“不错，施施如今已是后宫人，轮不到你管。”勾践在一边搭腔。
“大王！”君夫人走到勾践面前，“大王，你也不能碰施施。”
君夫人来回慢慢踱着步，细细思考着。
许久，终于下定决心，走到施施面前，语重心长道：“施施姑娘，你也看到了。因为你一个人，范蠡和大王君臣相争，搞得君不象君，臣不象臣。你已经成为越国的祸水了！为了越国将来，本夫人实在是留你不得！”
“夫人，不可！”
“姐姐，不可！”
“君夫人，施施不服！”施施冲到君夫人面前为自己辩解，“来到这里，并非施施本意。弄成今天这个结果，也并非施施之为。君臣不合，与我何干！”
施施看着他们因自己的大胆进言惊愣的模样，不待他们反应过来，接着说：“自古红颜皆薄命，已经够可怜，何苦还要将祸水的罪名罩在她们身上。同为女人，君夫人应该比施施更了解。况且，施施也只不过是稍稍清秀一点，远达不到祸水的标准。君夫人实在是小题大做了。”
“姐姐，施施说的没错，这一切真的不关她的事。”范蠡还是坚定地挺着我，为我而言。
“弟弟，不许你再为她说话！”君夫人用命令的口吻对范蠡说道。
“不，姐，臣弟办不到。施施是臣弟的娘子。唯一的娘子！”范蠡把唯一两字说得很重。
“谁说的，你不是娶了”君夫人很快反应过来范蠡的语病。
“你！你不会是”君夫人颤抖着声音，说不下去了。她难以接受这个事实。
“姐姐，就是你脑海中想的那样！”范蠡转身，轻轻地拉起施施的手，温柔地看着她：“是的，姐，我听你的话娶亲了。但在我心中，妻子只有施施一人，我的身子也只认得施施一人而已。”
啊！施施吃惊地连忙用手捂住自己的嘴巴，把喉咙边的惊叹硬是咽了回去。是我想的那样吗？是吗？施施急切地看向范蠡。她的心随着他的点头，感觉一下子就复苏了过来。世界一下子明亮了起来！
“你弟弟，你要气死姐姐吗？”君夫人生气地看着施施的笑容，再一次觉得施施这个祸水，实在是留不得。
“孤王不管你们过去如何，现在如何，”勾践见君夫人败阵，亲自下阵，“施施的未来是属于孤王的后宫，这是不容改变的事实。”
“不，我不要”很快，施施在勾践的示意下叫喊着被人强硬地架走了，只留下各有所思的勾践、君夫人和范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