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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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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何况在这样的非常时期,乐家人会如何揣度我的居心?我的心事也不敢对爷爷说,只一个人闷闷的窝在宾馆里。

第二十五次把废纸团扔进纸篓,我抱头砸在了床上。

——不过是想写一封情书,怎么会这么艰难?

不论怎样,这一次我不能不战而败,不能做缩头乌龟——

至少,要让她知道我的心意。

顶着熬得通红的眼睛,我把那封情书交给乐正集团的一个熟人,只说是一张普通的卡片,烦请转呈。但我不自然的脸红肯定把信的内容泄漏了十之八九,对方是位好风度的女士,并没有追问,答应帮我转交。

三天了,我不打CS不开游戏机,甚至无心洗脸出门,完全沉浸在等待的折磨中。我设想了一千种情况,简直要被这场暗恋折腾挂了。

可是乐正云那边一点消息也没有。

到第四天,我实在忍受不了了,悄悄溜到乐正集团的高层和乐端成下榻的楼层,在楼道口等待着。从早上九点一直到晚上七点,终于,那让我魂牵梦萦的身影出现了。

那背影简直是毒药,一眼看去就将我的心掏空了。

我立刻冲上去,满腔热情的表白在瞬间一句也记不起来,只能嚅嚅道:“乐正小姐……”

那侧影在灯光下显得更为柔倦,眼中一瞬间的诧异很快归于淡定,似乎在等着我说下去。

“我……我写给你的信……”

“我看到了。对不起,我不能接受。”乐正云平静的说。

宛若五雷轰顶,我所有的希望都在瞬间坍塌了,精神高度紧张和一整天几乎水米未尽,突然的绝望让我几乎要昏倒,我像溺水的人想抓住最后一根稻草,颤抖着问:“我没有一点希望吗?以后……只要你给我时间,我会一直为你等候,哪怕是五年,二十年……”

我想自己卑微的样子一定十分可厌,自幼的贵族训练教我有涵养的男人决不应该这样纠缠,但我控制不了自己的心脏,它快要难过到死去了。我神经质般的嘶声朝那侧影喊:“我会为你等候一生的!”

“不需要,永远不可能。”乐正云的声音带着我不熟悉的残酷,彻底粉碎了我最后一点念想。我死死的扶着电梯冰凉的铁皮,看着那无情清绝的容颜被钢铁的门缓缓合上。

红色的箭头开始向下跳动,我呆呆的望着那跳得越来越快的数字,感觉那红色在迅速旋转,然后,我眼前一黑,什么也不知道了。

醒来时,发现自己在一个布置简单的陌生的房间里。我艰难的转动头,听见一个声音说:“好些了吗?”

是苏长衫。他那普通却令人舒服的嗓音让我几乎要哭出来。我用被子蒙住头,像受伤的野兽一样呜咽道:“我的人生没有希望了。”

“男人只有在心脏停跳的那一刻,人生的希望才真正终结。”他的声音连一点安慰的意思也没有。

“我虽然活着,但我的心脏不跳了——永远不会跳了。”

“心脏的功能从来不止为爱情而跳。”他看到了我的颤抖:“我听服务员说你在楼道里徘徊了一整天,似乎只是为了和一位小姐说几句话。”

我猛地从被子里钻出来:“你见过她?”

“没有。”他把一杯热水递给我。

“你如果见过她,就能理解我的痴狂了。”我绝望的闭上眼。

“我虽然没有见过她,但只要看大家谈起她的眼神,也能想象到她的风姿。”他似乎陷入了某种惋惜的回忆中:“其实情人眼里总是最完美,相貌不过是你痴心的借口罢了。”

我低头不语,心灰如死。

苏长衫拉开窗帘,阳光瀑布般洒进室内。原来,已是早上了。

那背影在窗前显得写意,我们都没有说话,但我年少灰暗的心中有种感动,这个人在我最绝望的时候为我拉开过一室的阳光,无论以后世事怎样变化,我都会报答他。很久之后,我才知道和我一样想法的大有人在,苏长衫就像一个神话,与他接触过的人都不由自主的忠于与他的友谊,甘愿报答。

他不再理睬我,拿了一个小铲子去挖窗台上的一颗盆栽。

那是一小盆仙人球,浑身是刺生得十分威风。仙人球旁有一颗稻草,长得也很高了。

“你要除草吗?”我死气沉沉的从床上坐起来。

“是啊。”苏长衫闲闲的说:“除草的心也不是一天两天了。”

我拖着沉重的腿走到窗前。

“不知什么时候飘进来的一粒草种。仙人球喜旱,我三个星期才浇一次水。这稻草在干土里竟活了下来。”

他说话的语调明明是平淡的,却让人感觉禅意清灵:“可惜前两天仙人球放在窗外忘了收,整夜暴雨把盆土浸透了湿润,稻草开始窜个儿,两天就比仙人球高出了数倍。”

我观察着那株稻草,它果然正生长得十分努力。

“以往稻草低矮,无伤大雅,现在喧宾夺主霸占土壤的养分,不再受欢迎。”他的铲子伸了下去,那草立刻连根被铲起。

我不知为何,心里有种涩涩的同病相怜的感觉。

苏长衫毫不留情的将草扔在垃圾篓里:“在一个巴掌大的花盆里受尽委屈,这株草只是长错了地方。”

我心弦一扯。

招标的最后一轮,天泰建筑夺得了“千岛湖梦”项目的承建权。爷爷想要寻找苏长衫道谢时,他早已离开了小岛。

其实,他只说了一句话:“千岛湖上有如此多的小岛,但适合建筑游乐休闲区的最佳地方只有一处,选址比建房本身更重要。”

就因为这句话,在其它公司都围绕着建筑本身的设计打转时,天泰公司提出了利用落雁岛的天然地理优势,打造自然和人文景观结合的全套方案。

唯有一个地方可以得天独厚的承担这套设计——当日苏长衫拿着鱼竿,闲闲指给我看的湖对岸。

长对地方,真的是一种智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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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生命中的这场暗恋一直没有长大,它在沙漠化的土壤中拼命生长了很久,最后被一场事实连根拔起。

我二十三岁时,报纸上披露的惊天秘密,让我终于知道了乐正云无情的理由——他才是王子,一直是。童年走独木试胆时他挺直的脊背在我眼前反反复复,哪怕那样清绝的容颜迷惑了世人,他内心的骄傲从未妥协过。

那一次,我七年的坚持终于以绝望结束。也许是苏长衫留给我的仙人球给过我解药,使得我能在这场爱情灾难中幸存下来。

心动,有时未必是福气。

爱情的种子发芽了,如果土壤不对,也只能凋谢成一场春风的祭奠。

此后,无论是爱情还是生命中的其它东西,我想,自己也许已经知道——对一颗希望的种子来说,能选择一方适合它的土壤,比拼命生长更重要。

番外:识君天下

作者:李惟七

上篇

隋炀帝大业十三年,戊戌朔,日全食。

一座轩雅的宅院内,几个仆婢小声交头接耳:“公子真要今日去洛阳?那里早就人心惶惶,今日这日食又是凶煞之兆……”

低声议论的几个人噤了嘴,一个青衫人匆匆从她们身边走过。向着最东的一间厢房走去了。

那人影在屋前停了一下,轻扣了门,便听见一声平平无奇的声音从房内传来:“进来。”

屋内的背影清淡,布衣长衫。

“公子,车马都准备好了。”

一人一仆,一车一马。

“公子,你既然不愿参与朝廷之事,为何此次还要前去洛阳?”青衫的侍从有疑惑在心里,终是问了出来。

“我去会一位故人。”苏长衫平平的说:“她谋反了。”

此言一出,被唤作青麓的侍从大吃一惊。这话若是被外人听见,是灭九族的忤逆之言。

“青麓,天下风云本与我无关,可惜我此生只得一位知己,这人托付于我的事却不能推辞。”苏长衫在马车内舒展四肢,打了个哈欠。

青麓心中叹息。这些年天下纷乱,贼流四起,可惜了公子这样的人物不愿出仕。否则以苏同这个名字在朝野的名望,必是辅国的重臣。

大业九年御赐的三榜状元,那时,未及弱冠的公子鲜衣怒马、风流无双。那琼林宴上狂歌纵酒、才惊四座的光华,不知让多少闺阁女儿的相思飘落在江南旧宅沉寂的落花流水中呢。市井之间随处可听见传唱的词曲,有井水处,皆有女子歌咏苏郎。

苏长衫似有情,还无情,羽扇风流只容少女们在一阕词中雾里看花。

洛阳。尚书府旧宅。

回廊上的紫藤又开花了,藤萝密布如织,花却伶仃。

天空灰蓝的倦着。苏长衫穿过寂寥的庭院,铺满灰尘的地面,青石寒凉的石阶,走进一间暗室。

道路幽暗曲折,水滴声忽远忽近。

苏长衫一双眸子无喜也无悲,仿佛他就如灰蓝的天空一般无情无心。可在水滴声中突然握住的手心,分明有紧得没有缝隙的痛楚。

水又滴了一下。

苏长衫按下石壁的一个机关,一道石门轰然打开,光线强得人忍不住要捂上眼睛。

冰的世界,那是寒冰折射的光芒。

冰的地面,冰的墙壁,冰的椅子,冰的桌案上——

立着兵部尚书的灵位。

灵位的下方,是冰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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