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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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况且我正是长身体的时候。

拎起书包溜出教室,那位钢丝男还翘起兰花指在自我陶醉的喊:“我的法国同学都问我:学华!你怎么能把法文讲得不带一点口音呢?”

我顿住脚步,回头严肃的说:“老师,你怎么能牙板上的嫩菜叶养得不掉一点颜色呢?”

讲法文不带一点口音的钢丝男的脸立刻成了猪肝色,脸部肌肉抽搐,似乎想要喝止我但又不敢张嘴露齿,痛苦的在厚嘴唇的保护下与那片莫须有的菜叶作斗争。我夹着一大堆英语数学测试题,提着球袋隐身进黑夜里。

走了很远之后,听见怒喝的声音远远的传来:“赫连九州——!”

我耸耸肩:听力不好,没听见。

洛川中学位于市南郊的护城河边,河的对岸就是青石砖的古城墙。这座城市在历朝的烽烟里留下过苍凉的美名,河水流潋、秋水横波,却看不出当年波澜壮阔的景象了。

老爸为我取名为九洲,多半是因为我出生的这片土地和河流。她像一段天然的历史横卧在长江边,静默的身躯曾经是连通华夏九洲的要地。一座小小的古城,一条绵长的河,常让喧嚣的白昼变得平静,也让单调的夜晚变得格外灵气。十五年来,我在这里摸了无数的虾,掏了无数的蟹,也打了无数场球,揍过无数的人。

但今天心情闲散,我只想躺在岸边,数寥寥的几颗星。

人想清静的时候,常常会事与愿违。

一阵喧闹声在头顶炸开。

“逮住他!”

“别让他跑了——!”

“在这里!”

一阵哄闹声在头顶炸开,纷纷沓沓的脚步从河堤上方的小路上碾过,还有一阵摩托车发出的刺耳的油门声。

“咚!”一颗石头被上面不耐烦的某人踢进了河里,溅起大股的水花。

路面上,一个染着金发的小子正得意扬扬地观摩着打得不可开交的群架。

“刚才是你踢的石头吗?”我华丽丽的一身水走了上来,心情危险。

“是老子又怎么样?”金发小子将摩托车的空油门踩得更大,狂笑:“兄弟们,来了一个帮忙的小子!”他似乎是这群人的头目,打架的人闻言都停了手。这一票近二十个人中有六个拿刀的,在星夜下连刀光都嚣张得自恋。

我这才发现,面前的场子不能算是打群架,而是一票人在群殴一个人。

金毛大喝:“还不给我上!”他话音刚落,突然捂脸怪叫一声。月亮在这时从云层里露出一拢银色,借着亮起来的光线可以看到他满脸是血——鼻子被一拳打破了。

揍他的人背影看上去明明也是个十几岁的少年,却较同龄人高大。脊背艳红且带潮湿,似微雨淋湿的蔷薇花,枝叶都是钢铁打铸的,花色却繁华到极致。

——这个被群殴的人反击了?

我饶有兴味的忘了刚才的不愉快,几乎是心情不错的走上前去,对金毛说:“过来。”

金毛捂着被打破的鼻子,暴怒的骂:“◎#¥%※你是哪根葱,敢命令老——”他的话只说道“老”字,没有机会说出“子”,张大的嘴突然不能动了。一块石头塞进了他的嘴里。我拍拍手上的灰尘:“你不是喜欢砸石头吗?哦,你不喜欢吞石头,那吐出来,我帮你。”一掌拍在他的颈上,那家伙还没来得及惨叫,便昏了过去。后面的人同时冲了进来,我一脚凌厉扫过前排,六把刀被踢落了四把。

我看了看脚尖的血光,上面映着冷幽默的夜色和另外两把从左右两侧同时攻来的刀!

突然一股拳风擦过我的发鬓,虽然我的头发太短不能浪漫的飘起,但这一记狠拳绝对有蛮力之外的意境,就似猛虎嗅着蔷薇,携着狂野的风暴和一点邪魅——格在了刀上。

我睁大眼睛,瞪着赤手空拳去格刀的神人,刚才的好感顿时化为无形——我主张用拳头挑战真理,反对用拳头挑战冷兵器。

那人显然没有一点被嫌恶的自觉,自以为是的冷冷道:“我不认识这小子,你们这群苍蝇,不要弄错了目标。”

金毛被几个人摇醒了过来,气极败坏道:“好!安式危!你有种!这真的不是你找的帮手?”

我崇拜的看了金毛一眼,不能不叹服他的智商。

被他们叫做安式危的那个冷哼了一声,倒有几分威严气派:“我不需要什么帮手,对付你们更不屑——如果不用偷袭,你们今天就算再来二十人,又真能困得住我吗!”

“好!好!我不跟你耍嘴皮子功夫……安式危,今天你既然栽在了我手上,我不打死你我不姓曲!”金毛咆哮。

到这个时候我才看出了一些门道。这两伙人,不对,是一伙人和一个人的梁子结下应该也不是一天两天了,金毛显然是长期处于下风,被压抑出强烈的怨妇情结,终于逮着了一次机会,一定要置对方于死地。本来这种帮派之间的打闹,黑道少年们很少有真正占理的一方,都是为了一点鸡毛蒜皮互相倾轧。作为一名有正义感的有为高中生,我犯不着理睬这类纠纷的,可惜——

金毛看了我一眼,嚣张中有一丝惧怕,嘴上却嚷道:“既然不关你的事,今天就放你一马。赶紧走!苍鹰帮不是你惹得起的!”

我终于忍不住捂着肚子大笑起来。直到那些罗罗都被我笑得莫明其妙,我才上气不接下气的说:“蛆兄,你赶快打死他吧,你的姓可千万不能改啊,虽然苍蝇我是懒得惹,但它可是蛆的亲娘啊!”

挽起袖子,我一字一字的说:“我平生最喜欢干的就是管闲事,最讨厌的就是以多欺少。你们这么多人群殴一个,犯了我的大忌——不好意思,无论是苍蝇还是蛆,我都准备好了苍蝇拍和洁厕剂!”

——我一脚猛地踹向离我最近的罗罗,那小子顺着草色正茂盛的河岸滚了下去,落进河水里发出“扑嗵!”一声。

“下一个到谁了?”我无聊的抬抬脚,睨了人群一眼:“天然澡堂包你凉快,童叟无欺。”

凉夏河岸旁。

我抬着劳苦功高的右脚,朝最后一个人——缩在摩托车旁的金毛友好的问:“你自己请,还是我动脚?”

金毛屁滚尿流的连声道:“我自己……自己下去!”他跌跌撞撞的走了过来,我这时才轻松的打了个哈欠,有闲暇瞧一眼刚才在踢人时与我配合默契的男人。

是的,在一群少年之中,只有他让我想用“男人”来描述。

在洛川高中,无论是同班的男生,打架的男生,还是一起踢球的男生,大家都处在稚嫩和成长之间的青葱年华,是春季的树,鲜活而充满生命力。包括我自己。

而这个少年,却已经是夏天的树了——他的眼神冷酷,纯黑的瞳子中复杂的意韵就像蓬勃生长的夏木,摇荡着不完全属于青春的光影。这样的眼神,仿佛专属于生命层次丰富的男人。

他的身形也比一般的少年高大,虽然身上的红衣多处潮湿,虽然挨刀流血受伤,但他站立的样子就像一座山。

我也毫不客气的直视他的目光,摊摊手:“你在和我比酷吗,这个眼神?”

他冷寒的眸子突然凌厉:“小心后面!”与此同时,他的人像豹子一样冲了过来。心思松懈的我身手慢了一秒,但脑子没有慢。本能的要躲,却没面子的被一股大力推向刚才无数人滚过的草堤——出来混,总是要还的。

在我落进河水之前,耳边传来岸上刀插入血肉的声音,然后,便见那红色的身影也滚落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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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呛了一大口水,我浮上水面,听到几个已经爬上岸的罗罗鬼哭狼嚎地喊:“杀人啦!杀人啦!”金毛躺在上面的路边一动不动,一柄刀插在他的胸膛上!虽然夏日河水温和,但浸在其中的我浑身一冷。

我有些慌张的朝河中看去,河水的宁静早被我们搅乱了,从水中浮出的头都湿漉漉的,也分不清谁是谁了,那个叫安式危的呢?

一阵血腥气带着水气若有若无的弥散开来,我看到离我一米开外的地方水面晃动——像是有不会游泳的人在水下扑腾。我也管不了那么多,立刻游了过去。鼻端的血腥味更重了,星夜里黑色的河水看不出异样,但我知道自己周身的河水一定不再是清澈的。

突然,我的腿被抱住了!——溺水的人一旦找到可以抓住的东西,都会本能的死死抱住不松手,许多救人的人自己就是这样壮烈掉的。我被拉入了水中,满是血味的河水令人作呕,我情急之下奋力蹬脱——好在死死抱住我的腿的人因为溺水而力有不逮,否则今天我也会轻于鸿毛的挂在这场无聊的黑帮小械斗中——

终于得以再次浮出水面,我用力地吸了几口新鲜空气,果断的绕到刚才的位置背后,一头扎了下去。

黑魆魆的河水看不清人影,我这次学乖了,从下往上游。终于,被我摸到了刚才差点害死我的小子,从背后托起他,立刻感受到巨大的挣扎——这次,好在我有备而来,毫不客气地劈向他的颈后,然后,托着被劈昏了虽然很重但至少不会添乱的拖油瓶,奋力地朝对岸游去。

河岸另一边的吵闹声渐渐远去了。

我把人丢在岸边,自己也累得砸在露湿的草地上。清凉的空气里传来阵阵蛙鸣,八百里吹角连营,清越浩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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