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第九章（1 / 1）

小阳是个很乖巧的小孩．已经１５岁了，但个子还是１０岁的样子．我什么也没问他，只是一味的宠他．有时候我会笑自己白痴．一个连自己也保护不了的人凭什么保护别人．

自从我身边多了小阳，府里街上又出现了我的身影．府上的每一个人都很高兴看到我的改变，因为不用天天找我，所以也没追究我拐了小阳．在我给小阳改名的那天，他就住在洼洼隔壁的房间，离我很近．每天我都给小阳说床前故事，把知识一点一点的传给他．我希望小阳长大后没有这里的人的盲目．

战事还是那样，今天你夺我一个城池，明天我就抢回来．不过，立国没有竹先生明显的吃力多了．这个，他们在派竹先生行刺的时候就应该预料到了．竹先生说只效忠我就只效忠我．西国也没有得到竹先生一分一毫的帮助．那些将军什么的也没再嚷着杀我，最起码不在我五感内．城里的人对我已经见怪不怪了，虽然还是满脸的讨厌．

每天每天的逛街睡觉让我忘了日子，也忘了活着的意义．很快，夏天已经过去了，还是没有任何改变，就好象每天过着同样的日子．唯一让我高兴的是小阳渐渐多话了．

有一次我抱着他在树上午睡时他问，“姐姐，母亲是不是也有姐姐身上的味道？”

我笑着答他，“母亲的味道比姐姐的更温暖更窝心．”

“什么是窝心。”一旁的洼洼问．我忘了什么时候开始也把洼洼带上树了．

“窝心就是心里暖暖的，让人不由自己的笑起来．”洼洼还是那么酷，但有时侯她也会问问问题，陪我说说小话．

日子还是一样的过着．三天两头我会到厨房弄点东西吃，这里的东西真的让我吃的胃抽筋．小阳很喜欢吃我做的东西，往往他一个人就吃三分之二，所以他的身体好的很快．新的皮肤已经长出来了，水嫩水嫩的．有时侯我会想小说里都说每人的皮肤都很细腻的，会不会是把旧的弄掉让新的长出来？我的皮肤很不好，脸上的毛孔黑嚓黑嚓的，把人都给弄黑了．再说，夏天汗水多，这里又什么护肤的东西也没有，有谁还可以保持小说里说的皮肤．

“小阳，洼洼，我教你们写字好不好？”一天下午我们在湖心小亭乘凉，我突发奇想．我不知道这里的文字是不是我学的那种，但我想让小阳和洼洼学会写自己的名字．这是最基本的．

小阳睁大两只眼睛，“姐姐，你会识字？”

我很遗憾的承认，我收养的小阳就只有眼睛好看，其他的都上不了台面．小阳他个子小，样子丑，自信没，说话少，还静静的．很多时候都被人给忽略了．反之，洼洼很漂亮，个子又高又能干．很多时候被发现的第一个就是她．尽管她是人人讨厌的地人，每一次上街，贴在她身上的眼睛一双没少．特别是我心情好给她上妆时．

我笑眯眼的对着两人吃惊不少的脸，“恩，当然会了．我学了六年了．”虽然小学毕业后我就移民美国了，但上高中后中文小说就没断过。中文水平说不上好，不该忘的一个字也没忘．

“姐姐，你跟谁学的？”小阳一脸不相信的看我．我一个女人满街逛已经是奇迹中的奇迹了，更别说我认字呢．

被人怀疑很让我不好受，我故意沉下脸来吓吓他，“跟老师呀，难道我骗你不行？”

“丫头你上过学堂？”小阳还来不及说些什么，一个苍老的声音在亭底响起．是竹先生．我已经有好几天没见过他．神龙见首不见尾就是说他了．他常常突然冒出来，然后一声不吭的离去．有时候真的会被他吓着的，就像现在．

“竹老头，你在下面干什么？”我爬在栏杆上半个身子往下才看到亭底的人．

“我在钓鱼呀．”我晕呀，他竟然一本正经的回我．有谁会坐在一个大木盆溜到亭底钓鱼的？

“竹老头，你钓什么鱼呀？这里的都是自家养的，你钓什么钓．”其实竹先生不老，只有四十多，但他老是唠唠叨叨的，比老头还烦．

竹老头从盆里拿出一片木划出亭底．“丫头，我老了，不像你可以到处溜．闷着闷着就打自家的主意了．”

那也是．我们来了快三个月了．无所事事的吃完睡，睡完吃．多聪明的脑袋也会驻虫．

我重重的叹了一声，挂在栏杆上．

竹老头看我叹气的样子就想起刚才的问题，“丫头，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

“什么问题？”我有气没力的回他．

“你上过学堂？”

要不要告诉他？我一边心里咕噜一边左看右看．没人．说吧．一个人蔽着很辛苦的。

“老头，我说了你可别吓着啊．”要是他受了不刺激掉进湖里怎么办．虽然我会游泳，但我不会救人呀．

竹老头翻翻眼，“老头我有什么没听过没见过的．你小小一个女娃可以吓得到我吗？说！”

哼，死老头．那我就吓死你．

“那你给我坐好了．要是等一下掉湖了我可不管．”我好心的提醒他．

竹老头不耐烦的催促，“小丫头，有话就说，有屁就放．”

“你这死老头，刚开始的礼貌谦虚到哪了？你确定你就是当初我救的那人？”我就爱跟他闹，也就只有他敢闹我．我拐了小阳的第三天他不知道从哪里蹦出来说我吃嫩草，把我气得冒烟．

“你，你，你这死丫头．不就是给你磨光的吗？”老头他真的被我气的一咋一咋的．“你倒是说不说？”

看他要生气了，我只好乖乖的道来．“我怎只上过学堂，我还上了大学呢．”他们这里的大学是最高学院，只有最最顶尖的人才可以上．我虽然不问这里的事，但也不是两耳不闻窗外事．重要不重要的我都知道一点．

竹老头不相信的看着我，两手紧握着盆边．呵呵，看来真的被吓到了．“老头，还行吧？可以自己上岸吗？”

“你说的是真的。”他有点上气不接下气，但语气却认真非常。

我很真诚的付上大大笑脸一个给他一个首肯，“真的．”

“不可能．怎么可能呢？”竹老头不信的说．“地人在这里犹如无物．你怎么可能进得了大学．”大学就只有立西两国拥有．竹老头是个大学士，两个大学的事情多多少少他都知道点．更何况他说的也是事实．

竹老头有点狂乱的样子让我看不下去，忙补，“我骗你的．”

他瞪大眼睛看我，一脸怒气的，“丫头，东西可以乱吃话不可以乱说．”

“我又没有．”我低咕一声，但他还是听到了．

“丫头！你知道这话让人知道你有多麻烦吗？不要这么任性好不好？”竹老头真的生气了．

被他这么一喝，一直以来的怨气一下子涌了出来．“老头！我没有说谎好不好？我做出这么多你们惊讶的事情是因为你们保守古板．你们男人有什么权力主宰我们的命运？你们凭什么鄙视我们，裁判我们？你们男人根本就是猪，是自大狂．没有我们女人哪有你们这群猪？你们竟敢把我们踩在地上．我们不是你们脚底下的泥．我们也有生命也有自尊．”他们这里只有想要孩子才从专养官宦人家，有钱人的女孩子的地方挑一个，等孩子生了就扔到城外做工．生的要是女孩就按照家世把孩子扔到适当的地方．这里的女孩比现代的孤儿还可怜．

竹老头真的被我声嘶力竭的吼倒了，缩在木盆里一动不敢动．

我吼完了，心也舒服了．不小心的看到呆在小桥上的王八王爷，小兵，小笑和户林．突然我觉得很丢人，双手用力一拉，整个人跌进湖里．水花溅得竹老头满身是，木盆也危险的一飘一飘的．

大家都以为我掉湖了．一边冲到我掉下的地方大叫一边大声叫人拿长竹来，而竹老头双手则在水里猛捞一顿．整个世界乱得一团遭。

这里的人很奇怪，游泳都到很急很急的河里，所以这两个国家平常人都不会游泳．听说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一个传说，说要游泳就一定要在急河中游．很奇怪对吧．干鸭子跳下急流不就只有被冲走的份吗？他们怎么这么多年了还不懂？

我在水里待了一会才冒出来，因为太狲了，怎知道却被几跟大竹子给打着了．我用力的一拉，一个拿竹子的人也掉了下来．竹老头的小木船很不幸的跟着翻了．呵呵，我把往死里抓的老头拉出水面送到一个大竹子前再去拉那个捉着竹子不放的大个子．

哎，真是干鸭子一群．水里的怕的要命，水上的也乱得一群糟．话就这么出口了．“喂，王爷，这就是你军队的样子？”

亭里所有人都停下了，不懂的看我．

“我是说，你的军队遇事都是这么慌乱的？”我好心的解说．

“丫头，你这话什么意思？”掉水的老人好象比没掉水的年轻人恢复的快．这再一次证明了这西国军队的软弱．

我转头看还死死捉着竹子的人，“我的意思是这样的军队根本没有存在的意义．”

我的一句话让世界更静了，连我轻轻划水的声音也听的清清楚楚．

“草草，你怎么可以这么说我们的军队！”小兵醒过来第一个吼我．

“难道我说错了吗？”我不畏的看着他，“不能保持冷静的军人根本不配叫军人．”

小兵想说些什么，但只是张张口，什么声音也没有．

“那你说，怎样的军队才有存在的意义？”王八王爷沉静的问．

就这样，我和竹老头都不再天天无所事事了．我们成了王八王爷的军师了．虽然是背后的，但我还是很高兴，终于有事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