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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 拾伍(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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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他妈少拿毕业说事儿!想分手就直说,本小姐不在乎!”

这是怎么了?

刚进寝室,我就被突发状况吓了一跳。

一向泰山崩于前也面不改色的九儿居然会披头散发地对着手机吼,还问候别人家长?要不是最后因为哭泣而破掉的尾音,这话听起来简直豪气十足。

到底怎么了?忍不住用眼神问一旁也有点呆掉的珏头。

急急地冲我皱眉摇头,食指竖靠在嘴唇上,示意我,母老虎发威中,生人勿近。

再看看九儿那边,吼完了,象泄了气的皮球,没一点动静,把自己裹得像个粽子似地窝进床里。

看来又是感情问题,真的人人都逃不过毕业这一关吗?

心里感叹着,走到自己的书桌前,放下旅行袋,拖鞋呢?

不知道是谁,把我的拖鞋踢到了桌底的最角落。

蹲下去,单腿支撑重心,另一只腿绷直去捞,不够长。起身,找到晾衣杆,点住,拖出来,呼,费劲。

春天来了真好,不用烧热水,方便得很。

拿出牙刷和洗面奶,用嘴型对珏头交待“我去水房”,端着盆蹑手蹑脚地走出去。

“回来了,李夕。”

正刷牙,晓光也走进水房。

没办法讲话,点点头算是听到。

“请帖收到了?”

嗯?

“珏头不是说告诉你了吗?师兄的婚礼。”

哦,是在Email里提了。不过请帖?

“去吗?”

“不去,”吐掉泡沫漱漱口,我边涮着牙刷边回答,“我要赶论文。”跟报社只请了两天假,就是为了赶紧把论文收尾,哪有时间去吃喝玩乐。

“这样啊。那,礼金你要送的吧?“

“那当然。”忍不住笑出来,这点礼数我还是懂的。

“你准备送多少?”

100,学生的行情价。

“那就好,”晓光拍拍胸口,“大家统一了。”

“呵呵,师兄不会在乎这些的。”

我们学校新生的班任,一律是本系的研究生。我们这一个,不到一米七的个头,胖胖的,人老实得不得了,一点也管不住我们,反倒是任我们搓扁揉圆。

“累死了,先走了啊。”终于把自己收拾干净了,跟晓光道别。

还没走到寝室,就看到珏头按着手傻楞楞地站在门外。

不会吧,九儿闹得这么厉害?

“柯宇在里面?”

“嗯?哦,没啊。”没注意到我走过来,珏头有点神情恍惚。

“那你站在外面?”

“……我有话跟你说。”

原来是在等我,“等我把东西放好。”

走进寝室,九儿还在睡。

不对。

“谁说――谁说我不喜欢你。”

九儿在哭,我没听错:闷在被子里,她低低地呜咽着在讲手机。

“我没勉强!”

真的不是我有心偷听,九儿提高音量喊了一句,然后又委屈地低了下去:“我没勉强……就想跟你在一起。”

唉,看来是误会,没事的,九儿一向爱憎分明直言快语,话说开了就没事了。

外面珏头还等着呢。

走到书桌前翻找梳子,得快点出去。

啊,原来在这里。

长方形的红色信封,大大的金色“囍”字耀眼夺目。

刚才忙着捞拖鞋,不小心把它压在包底了。

拎着喜帖,拉门走出去,关好。

人呢?

“这边。”

珏头躲到楼梯间,见我出来,探个头招呼。

搞得这么神秘。

“什么事?”

“你看了?”眼睛瞥向我手中的喜帖。

“嗯。”不就是班任的婚宴?

“去吗?”

摇头。

“……张朝阳特别问你会不会去。”

啊?都哪个年代的人了。

“你现在和他怎么样?”

“还能怎样,”珏头垂着头苦笑一下,“我现在也不想那么多了。电视台基本确定要我了。说起来,这件事上他也帮了我不少忙。”抬头,“他和班任是老乡。”

对哦,想起原来聚餐的时候班任嗜辣如命的样子。

“你还记不记得那回看电影的事?”

怎么?

“你当时不是坚持自己掏钱买票吗?”

嗯,CEO一直拒绝:“根本就是赠票,我也没花钱,怎么能要你的钱!”

但是我不行,强逼之下,他收了个零头让我安心。

现在还提来干什么?

“前两天他收到班任的帖子,问我你会不会去,我说你在家实习,当时他也没做声。”再次低头,珏头语速极快地低低倾吐,“那天晚上他请我吃饭,结账的时候,掏出两百块钱跟我说,‘这是上次她给我的’。”

眼泪就这样一滴一滴砸在她紧握的手背上。

本来从始至终我都认为张朝阳对我动情动得有点莫名奇妙,现在想想,感情哪有道理可言。

我爱的,不爱我;爱我的,我不爱。好老套的错误,一直一直延续下来。

珏头对张朝阳是,张朝阳对我是,我对董安臣,又何尝不是?

“李夕!”

回头,是他啊。

刚才在婚宴上看他一直不愿直视我,我还不自在呢。现在怎么有勇气叫我了?

没想到珏头会打电话给班任,说我不能参加婚礼;结果班任百忙之中竟然亲自跑来,难得地威严警告:“你们班是我带的第一个班,只要现在还再学校的,一个都不能少,记住了啊。”

不得已,只能加快进度赶论文。

“你今天很漂亮。”急急走过来,来人夸赞道。

“呵呵,今天最漂亮的是新娘子吧。”

不是谦虚,化妆只是为了掩盖昨晚熬夜的黑眼圈。

再说,比起新娘子,呃,还是不要比了,她素面朝天也比我美太多。

绝对没夸张。

你见过24岁“高龄”的系花吗?新娘子就是。

师姐,雄霸宝座多年,风采无人能及。

班任怎么追到的?

标准的《美女与野兽》的后现代激情版,说起这事儿才神呢:

三年。

从第一次见到师姐,班任就迅速沦陷,竞争者众也没能拦住他。

还记得有年冬天学校组织我们到一所中学帮忙改自考卷,中午自行解决午饭,师姐也不出门,只见班任把附近所有的小吃都买了一份回来,一句话不讲地放到她面前,然后走到一边捧着自己的一碗炒面默默吃起来,把我们这群苦命要自己大冷天买食吃的小丫头片子羡慕得够呛。

只可惜,师姐那时好像根本不关心这方面的事情,对谁都冷冷淡淡的。

直到后来的运动会。

学院里报名的男生不够,班任到班上作动员,男生一个个懒得很,没有人给他面子,不仅如此,还有个调皮鬼得寸进尺地冒了一句:“班任,不然你顶一下吧”。

谁知他当真了:运动会当天,穿一件天蓝色的篮球背心,却配了顶灰白色的渔夫帽和老式帆布运动鞋,认认真真地在场边热身。

猜猜他报的什么项目?

万米长跑!

要知道,当天气温高达32度。没得到名次是理所当然的,但他把我们全班都感动得要死――

一直坚持到最后,跑完全程的他,脸已经胀成了猪肝色,豆大的汗粒急急地往下掉,整个人躬身撑手在膝盖上,大口大口喘气,我们一堆学生围着他叽喳,他愣是不够气哪怕说一个字。

直到师姐摩西分红海般地走过来,站定在他面前,一句话也不说,就那样静静地看着,然后慢慢慢慢绽出一朵笑花来。

眼见班任奇迹般地直起身,痴痴地看过去,然后颤抖地伸手抚向师姐的脸庞。师姐闪也不闪,就这样依着他的手,小猫似地蹭着,笑得整个运动场风云变色。

“呵呵,小廖的本事是强,不像我。”

把这些事说给面前的人听,换来一脸认同,可他最后那三个字又让我无法应对,只得尴尬地笑回去。

“其实――”要不要把珏头的心思告诉他呢?

“嗯?”

“没事,”算了,这种事最好还是让当事人自己讲,“珏头说挺感谢的,她工作的事。”点到为止。

“哦,那是她自己工作认真。”张朝阳不居功地摆摆手,“前两天她第一次出镜,外景采访,事主情绪很激动,差点和摄影师打起来,幸亏她在旁边看着,不然机器都摔坏了。对了,她的手怎么样了?”

“还好。”

原来珏头的手伤是因为这个,只怕也是为了在这个人面前争口气。

还是情字弄人。

“那你呢,听说准备回家?”

“是……”吧。

“当翻译倒也不错,只是专业丢了可惜。”

我能说什么,本来通篇都是假话。

只好又笑。

“打扮得这么漂亮,约会?”

背后突然有声音传来。

我僵住――

董安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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