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残酷的伤害（1 / 1）
“水大哥，你看到了是‘她’的贴身侍女。”若莹口中的‘她’，相当然是指水柔了。
女人的妒忌心是最可怕的，它可以毁了所有。
水渝心情沉重，默不吭声。
“水大哥，我做梦也想不到，她竟然会对小皇子下毒手，我可怜的皇儿他才三岁啊！她怎么那么狠心，她有气可以朝我身上出，为什么……为什么要向小孩子动手……呜……呜……”说着说着，便泪如雨下，仿佛受尽委屈。
她的眼泪流入水渝的心坎里，伸手轻轻抹去她脸上的泪水，凝视着她这张‘伤心’的神情。
他清楚的知道自己无法拒绝她的任何要求，从见到她的那一瞬间，他的心就失去了一块、沦陷其中。
也罢！也罢！为了她，就是下地狱，他亦甘愿。
“看来我们要想个办法了！”
“我有个主意，只是…怕你…不同意……？”她吱吱唔唔的。
“什么主意？”
若莹小心翼翼的掩饰住眼底的兴奋，口气婉转无奈的说：“只有让皇上对她失望，我们才能把她赶出皇宫。”皇上才能对他回心转意。
“什么意思？”
“就是……”她覆到他的耳边低声出自己的办法。
水渝听着这个办法，眉宇间的忧愁又更添几分。
虽然皇妃为了争宠对皇子下毒手是做错了，但要他如此对待一个手无寸铁、柔弱的女子，他下不了手。
在他的内心复杂的斗争着，是善与恶的拔河，他该怎么办？
看出他的犹豫，若莹更加卖力的煽动。
“如果水大哥能看着我们母子，遭她毒手，那若莹便无话可说了，只能愿这一切都是上天的捉弄了，就是被冤死，我……认了……”又落下泪。
她的泪水成功的战胜了他心中最后一丝挣扎。
“好吧！我答应你！”艰难的点头。
“谢谢你，水大哥！”嘴角划出一个弧度，眼神充满了残忍。
这个宁静的夜晚，太悲凉，月儿也被乌云遮去，口气中浓浓不化的哀愁，几乎让人窒息。
邪恶蒙蔽了善良的心，他失去的不只是自我更是亲情，一份难能可贵的手足之情啊！
♀♀♀♀♀♀♀♀
“啪——”
“唉！”水柔对着地上被自己打破的茶杯，叹息。
今晚，不知怎么了她的胸口好闷，整个人不安，她总有种不详的预感。
她盈步走到窗前，虽然她不信佛，但是此刻她双掌合起，祈祷上苍庇佑。
以此寄托心中的不安。
她只想和自己心爱的男人在一起，拥有最简单的幸福就足够了。
老天，请你不要剥夺她唯一的心愿。
永远和翼相守。
♀♀♀♀♀♀♀♀
“小姐！”
“日，什么事情？”走在绿荫小道，回头望着叫住自己的日。
“小姐，皇太后请你过去聚一聚！”脸上有着明显的担忧。
“小姐，我看你还是不要去，‘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肯定别有用心！”月凭直觉脱口而出。
美丽的水眸闪过许多复杂的情绪，低头沉思，不语。
月说得不无道理，一场‘鸿门宴’。
她在宫的这些日子，她只想安然处之，但并不表明她装聋作哑就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她不是笨蛋，现在整个皇宫的人都避她如蛇蝎。
宫女、太监都传说她使淫乱后宫、红颜祸水，宫中自从她出现就没有太平过，先是四位贵妃的事情、后是奉天朝拜遇劫一直到如今的皇子中毒，她背负了许多和她无关的包袱，祸国殃民成了她的‘代言词’。
不过她问心无愧，自己没有干涉朝政、也无诬陷忠烈。
她安居于室，外面的一切自己漠不关心，但是有心人却以此大做文章，认定她是心虚。
难道她想要一份‘平静’的生活真的如此困难吗？
有人说：皇宫是人间最肮脏的地方，被金钱、名利、权势、妒忌、忿恨所污染了，再纯洁的人在此都会变的。
而她早已厌倦这里的勾心斗角、人与人之间的隔阂与猜忌，如果可以她好希望能和翼隐居山林，不问世事纷争。
不过这当然是自己的‘妄想’，谁叫她爱上的是一国之君，身负万民福祉的帝王，想单纯的生活根本是不可能的。
水柔回到房间打扮了下，和日、月一起去了皇太后住的‘凤月宫’。
此去真是凶险万分呢？
她的预感果然灵验，眼前的阵式满壮观的，皇太后高高在上的坐着，身旁居然是‘应该’被打入冷宫的四位贵妃以及皇后，还有她的哥哥水渝。
看来真的是一场‘鸿门宴’了，就等她乖乖落网了，难怪刚才不让日、月一起进来，怕她多个帮手。
“柔儿，参见太后！”为了不让翼难做，她还是礼貌的行礼。
只是她的柔顺、有礼得不到应有的对待，在满堂众人眼中成了做作、虚伪，向那些失宠的人示威。
“跪下！”正中的皇太后神情严厉，冷冷开口。
而一旁的人除了面色黯然的水渝，其他人眼底都或多或少的流露出幸灾乐祸的讯息。
寒梅傲骨的水柔直直的对上她，掩在银丝面具下的她用一双美目无惧看着她。
被她的无礼气得火冒三丈，从来没人可以挑战她得‘权威’，大怒重重得拍打桌面，“来人，让她跪下！”
蓦然。两名高大威武得侍卫出现，冷面得冲她纤细的肩膀用力按下、又朝，不能使用武功，迫于无奈她惟有屈服。
像是满意她狼狈的样子，皇太后才缓缓出声：“我今天是教你在宫中的基本礼仪。”先给个下马威。
“什么意思？”冰冷的口气充分的显示了她的不满，这样的逼迫对她来说是种屈辱。
挑着眉、优雅的从桌上端起起茶杯浅尝一小口，“不要以为又皇上为你撑腰就可以为所欲为了，后宫是本宫的管辖范围，就是皇上也不能公然违抗本宫的颐旨。”
这样的皇太后不分青红皂白，让以前自己对她的印象大打折扣。
“我从来就没有打着皇上的名义为所欲为过，太后恐怕……”摇了摇头，不由轻咳出声。
“大胆！”蹙着眉头，“难道你能否认从你进宫开始，宫中就是非不断吗？”皇上为你也公然与本宫对抗。
说到底还是这回事情，水柔在心中忍不住暗暗鄙夷，“那只不过是有心人的挑唆罢了！”厉光直射坐在太后左边的若莹。
“但也是你引起的！”是你的错！
“欲加之罪、何患无词呢？”嘲讽的意味十分明了。
“你——！”
“母后，别生气了！”若莹适时出面调解，其实是想把火扇得更大点。但表面功夫还是要做，要使大家觉得她贤惠。
还给四位贵妃使眼色，“是呀！太后，为了一个小小的妃子，气坏身体太不值了！”铃妃大言不惭，却没想到她自己连水柔都不如呢！
“太后，您是后宫的执掌者，我们都听您的。”玉妃送顶高帽子。
“对呀！您说怎么办？”梅妃、晗妃争相附和。
……
她们的行为、言语令她不耻，当然她也看到了那个‘眼色’。。
皇太后玉手一扬让令她们住口。
“太后，找我来到底有什么事情就直说吧！”不必绕弯了，反正那只会使自己更厌恶她们。
双眼锐利的盯着狼狈的水柔，“如果我要你离开皇宫、离开皇上，你做得到吗？”如果她能够自己识相的离开皇宫，那是最好不过了，否则她也会才用若莹给她的建议，敢她离开的。
哼！心里不削的冷哼，说来说去还是这种目的，想除去她——这个眼中钉、肉中刺。
总之，她办不到，她不会屈服的。
“当初是皇上硬逼我进宫的，如今你们想让我离开，可以，只要他亲自当着我的面要我走，我不会多留一刻的！”
“本宫不想把事情闹开，你还是仔细考虑清楚吧！省得大家扯破脸嘛！”
她现在这个样子，还叫‘不扯破脸’吗？
真是说慌，不打草稿——谎话连篇，堂而皇之。
“如果您强行把我赶走，那么您打算用什么理由呢？”她进宫到现在第一次见她就被如此招待。
“就你对本宫无礼，便可以赶你出宫了。”
“哈…哈……”水柔突然大笑起来，看到他们眼底的讶意与不或，自己痛快极了。
“住口，不笑再笑了！”皇太后受不了她讽刺的嘲笑声，大怒。
停止了笑声，水柔恢复了先前的面貌，反问：“说到有礼，我听说‘前皇后’温文有礼，性格一等一的柔顺，对您更是有礼，她还不是被废吗？怎么也没见过您及大家夸奖过她呀？”不是她老爱戳自己的痛处，而是她们对她太过分了。
因她的话脸色一阵青一阵白的，皇太后觉得面子挂不住，起身，“那是因为她不守妇道，最后连自己的亲哥哥都出面大义灭亲了！”那是金玉王朝历史上最难堪的事情，她竟然犯了禁忌。
什么！水柔因她的话瞪大眼睛，整个人都愣住了，怎么会这样？她实在是太震惊了！
不可能，她不愿相信。
“怎么可能？”她失神的脱口而出。
望着她难以置信的样子，梅妃得意的说：“因为皇上亲自带着水大人到太后面前，向太后禀告自己妹妹和人私会、苟合的事，当时我们四个全在场，都可以证明！”
其他人也点头证明。
一瞬间，水柔面如死灰，身体僵硬。
这就是真相吗？
那是自己做梦都想不到的，她转过头望向水渝，她看出了他眼神中的心虚与后悔。
她的哥哥，她的亲哥哥，居然是把她推向无底深渊的凶手之一，哈…哈…，她在心底嘲笑着自己。
她好傻、太傻了！
这个世界到底还有什么可信的！
连一母同胞的亲妹妹都可以如此对待，为了一个不爱他的女人、一个利用他的女人，值得吗？
她的心在痛，亲情的力量太薄弱了。
沉醉在伤痛中的她，抬头毅然坚定到：“我还刚刚那句话，只要皇上让我离开，我才会离开！”
她倔强的语气惹怒了皇太后。
“好，你不要后悔！”冷酷的说，转过头对着一直沉默的水渝，“水大人，就看你的了！”
“臣，遵旨！”他面无表情的点头。
他站起身，在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下，利落的点了水柔的穴道、让她动弹不得、不能言语。
莫名的恐惧笼罩着她，不祥的预感越来越强烈。
噩梦成真！
就在她懊恼自己的疏忽时，门外传来——
“皇上，驾到！”
只间司徒翼风尘仆仆的急忙赶来，见到一直跪在地上的水柔，脸色大变，想要扶起他，“这是怎么回事？”刚要伸手就被打断了。
“皇上，且慢！”皇太后开口阻止。
停止动作，转过头，不解的询问：“母后，什么要找朕来？”
果真！
一切都是他们精心策划、安排好的，心中开始隐隐猜到他们要做的事情了。
露出一抹让人心颤的冷笑，鄙夷的瞄了眼水柔，“皇上，这个女子不能留在皇宫！”
“母后，朕说过了朕不会让她离开的！”
“是吗？”嗤笑了声，“她已经没有资格留在这里了！”
“为什么？”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因为今天本宫亲眼看见她不守‘妇道’——勾引朝中大臣！”
这句话比任何摘要炮弹的威力都大，轰得他整个人震惊不已，他猛然抬头，大声冲自己的母亲咆哮：“不可能！您骗我！”自古帝王皆有疑心。
儿子的顶撞让她更加确定赶走水柔的做法是正确的了，只要这个女人在一天，她和儿子就会不合，“难道连对你‘最’忠心耿耿的水大人都会骗你吗？”
“什么意思？难道……”他深沉的黑瞳燃烧着一把火，“水渝，你给我说清楚！”
水渝眼底闪过复杂的忧郁，直到听到若莹的轻咳提醒后，才逐渐转暗，“皇上、太后所言无虚，皇妃所要引诱的正是臣，请皇上降罪！”看来他将一生亏对这名女子了。
“皇上，我们和皇后，一大群人全看见了……”
“是呀！”
“大庭广众！”
“有辱皇室尊严啊！”
……
四只‘乌鸦’唧唧喳喳的，忙着火上浇油，唯恐天下不乱。
无法接受眼前的事实，却又令他必须接受。
他满是受伤与愤怒的眼神看对一动不动的爱人。
水渝，他最忠心的臣子也是他最好的朋友，他不可能会冒着欺君之罪来欺骗自己，他没有理由呀！
“难道你不想对我解释吗？”只要你说不是，我就相信你，你快说吧！他依稀的期盼。
但是他的希望落空了。
此时不能言语的水柔在他的眼中等于是默认这件事情。
他无法负荷心爱女子的对他的背叛，他的心在痛苦的挣扎着，这一刻他只想逃避了，于是身为帝王的他第一次狼狈不堪的消失在众人的眼帘，徒留一屋子奸计得趁的女人和无辜的受害者。
肯定了皇上离去，水渝立即解开了她的穴道。
得到自由的水柔终于积压的怒气爆发了，她一掌击退了，按着自己的侍卫，在众人惊讶的目光下起身。
冷眼扫视着周围的人，最后定格在身旁的水渝身上，“我想你是世上‘最’没有资格的哥哥了！”她身上散发冷冽气息震慑着每一个人，就连皇太后也难以适应，从没有一个女子能发出如此寒冷似冰霜的气息，“竟然帮着会如此伤害自己的亲妹妹！”
内疚的水渝撇过头，无言以对。
他的无言使她更加难受。
为何要这般折磨她！
她无语问苍天！
三年前是在背地里陷害，三年后是光明正大的诬赖，而二次她的哥哥都是帮凶，亲手把她推下万丈悬崖，让她粉身碎骨。
“太后，你这样做觉得太卑鄙了吗？”她已经不配得到自己的尊重了。
“只要能赶你出宫，本宫愿用任何手段！”仍然坚硬不悔过。
今天的一番事情教会了她许多，她再也不能相信任何人了，就连自己的亲哥哥都可以为了一个女人逼的她走上绝路，试问她还能相信谁，谁还值得她相信呢？
“你们会为你们得一切付出惨重的代价！”她吐出警告的话，转身离开这块肮脏的地方。
一路离去都没有人敢阻拦她，大多惧于她的冰冷。
上天，你对我好残忍啊！
♀♀♀♀♀♀♀♀
回到玉泉宫，水柔整整三天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不吃不喝、不说一句，她失魂落魄的模样吓坏了日、月两人，因为她们无从知道那天在‘凤月宫’到底发生了何事，更让她们感到不解的是一向准时到这里‘报到’的皇上也自那天起再没有出现了。
水柔静静的坐着，她考虑了许多、想了许多，她愿意再给自己和司徒翼一次机会，只要他亲自来向自己求证，她就把所有的真相告诉他。
只是，事实总是太过残酷的。
时间仿佛划过天际般流逝。
水柔依然没有等到他来。
三个月的时间让她的心渐渐冷下来，瞳孔中的空洞越来越深。
“你去说！”月推着日。
“你去啦！”日也推着月。
就在她们你推我退、僵持不下的情况下，“你们有什么事情就直说吧！”
听到主子的声音两人万般无奈的走到她的跟前，“小姐，刚刚我和月在外面打听到一个消息。”
“什么消息？”冷淡的问。
“是有关…皇上…的消息……”日吞吞吐吐不知该不该说，犹豫不决。
心头一凉，“你说吧！”
“皇上的四位贵妃以及皇后都相继传出……‘喜讯’了！”月接口道出。
如晴空霹雳般，水柔的心震晃，但还是勉强维持镇定。
司徒翼，你不愧为一代帝王，龙的‘传人’啊！
几个月的希望转眼成泡沫。
日盯着一脸平静的主子，“小姐，您打算怎么办？”小心翼翼的开口。
“他现在在哪里？”今晚他又会到哪位嫔妃那里播种呢？
“在皇后处！”
水柔起身前往满喜宫，日、月只能默默的跟着她。
在她们快速解决外面的守卫，水柔悄悄的走到了皇后的卧室。
“皇上，臣妾受不了……”
“皇上真棒！”
“皇上……”
……
里面传来的淫荡声如利刀割剐着她的心。
心爱的人在屋内和别的女子翻云覆雨，自己的心在淌血。
她原本空洞的眼神在一刹那变的冷冽了，还泛着冷光。
感到她的改变，身后的日、月本能的咽口水来自我定惊。
水柔带着心碎转身离开。
♀♀♀♀♀♀♀♀
“请等一下！”突然冒出的黑影拦住了她。
黑影从阴暗中出来。
“水大人，有何‘贵’干呢？”嘲讽的口气让人不舒服，但并不能怪水柔，有这样吃里爬外、帮外人陷害自己亲妹妹的哥哥，的确令人羞耻。
“皇妃，在下是特地为‘那件事’向你道歉的。”
诚恳的语气依然打动不了对他失望透顶的她，“如果你要道歉的话，你现在就跟我去找皇上说清楚，敢不敢？”她赌他不敢，如果当初他可以害她，现在更可以。
“对不起，我……”
“不能，对吗？”看着一脸无奈与内疚的他，“你害我，我可以了解，但是你又为什么要害你的妹妹呢？”
她的问题让水渝脸色大变。
“我很疑惑，你这样陷害令妹，又如何能在她面前自处呢？你不会心不安吗？况且我也替她抱不平，如果又一天她知道是她的亲哥哥害自己到这般田地，她会情何以堪呢？”
她的花字字鞭策着水渝的灵魂，他日夜在逃避着这个残忍的事实，对于她的指责，自己无言以对，为了若莹他连手足都能牺牲。
或许金玉王朝的男人在面临到自己难以承受的打击时，‘逃避’是他们唯一想到的蜗牛壳了。
水渝脸色惨白的丢下句，“我永远都不会让‘她’知道的！”转身匆匆奔离。
凝望着远去的背影，水柔含着一丝冷笑。
可惜！她已经知道了，也亲身体验了一次。
我的‘好’哥哥！
三年前，你亲手把我拉下万丈深渊。
三年后，你依然把我推下绝望的谷底。
从今而后，我们兄妹情义一刀两断，再见面就是不共戴天的仇人了。
不要怪我，今日种种的不幸全是因你和他们一手促成的，你们必须为此付出惨痛的代价。
她发誓，她用自己全部生命来发誓，她一定要让你们这些伤害她的人得到最悲惨的下场。
宁静的夜晚，太过诡异，乌云遮挡住了所有光亮。
水柔和日、月一起消失在月夜。
带着强烈的恨离去了，这一次再也没有机会可以阻止毁灭了。
恨的火种已经开始熊熊燃烧……
难回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