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第九回(1 / 1)
白牡丹正在她的办公室里,望着一只鱼缸发呆。这个鱼缸很特别,里面没有鱼,只有一只只状如精子的蝌蚪在游水。看到这些小蝌蚪,白牡丹就不由想起吕洞宾与她做俯卧撑那晚的生龙活虎,不由感叹,别人都说鲜花会插在牛粪上,他们不明白,是牛粪插了鲜花。那养料充足的牛粪,让她这朵牡丹花一直吃到现在。
嗯,吕洞宾真是个好牛粪。她想,以后有机会,一定要开发出牛粪口味的精子,卖给花妖、树妖们解馋。
正当她沉醉在开发三界连锁精子店的宏图壮志中时,忽然门外响起一片嘈杂声。门被撞开的那一刹那,自己的几个保镖像皮球一样飞了进来,跟着后面就出现了一大批龙虾、螃蟹什么的。
白牡丹头抬也不抬,说,是送海鲜外卖来的吧,放到食堂就可以了,别忘了多留点酱啊。
一个基围虾粗声粗气地说:“本大虾奉东海龙宫大太子摩揭之命,前来收缴纯阳精子,你速将所有精子交上,不要让本大虾动粗!”
白牡丹吃吃笑道:“怎么连东海的龙太子也看上了小店的精子,这精子雄龙吃了可没效呢。”
一只大闸蟹吼道:“和这娘们蘑菇什么?为了太子的终身幸福,咱们抢!兄弟们,向左——转!”
“杀啊——”在大闸蟹的领导下,螃蟹大军横着冲了过来,迅速就占领了整个神仙精子公司总部的办公大楼。白牡丹不慌不忙,拨通了几个电话,电话那头几声 “收到”,白牡丹便在皮椅内坐下,悠闲地磕起瓜子来。
不一会儿,一只色泽红润散发诱人香味的螃蟹跌跌撞撞向这边爬来,断断续续地道:“将、将军,我们中了……埋伏……”咚地一下倒地而死,身下流出一片蟹黄。
大闸蟹悲愤地喊道:“这是怎样的埋伏,能让我们英勇的军士死得如此美味!”白牡丹笑笑,一手使遥控打开身旁的电视监控,只见精子制造流水线厂房内,冒着白雾的开水在被成桶成桶地往下泼洒,偶尔还有些绿色、棕色的液体,好像是芥末汁和酱油……
基围虾见蟹军大败,脑袋一甩,喊道:“虾米们,现在是你们立功的时机了,给我上!”虾军一拥而上,白牡丹等了几秒,又将屏幕调到别的频道,只见烧得通红的地板上,几只大虾正抱脚直跳。两只对虾紧紧抱在一起,哭喊着,老公,我还不想死啊~老婆,谁要你母扮公装混进军队啦……
这真是虾间惨剧!基围虾一边抹着眼泪,一边左右环顾,看有没有路可以逃跑。大闸蟹大骂:“最毒妇人心,果然没错!本将军不与你小女子计较,兄弟们,撤!”
白牡丹冷笑:“哪那么容易?”说着一招手,只见一张渔网从天而降,将大闸蟹和基围虾套在了下面。白牡丹走过来,吩咐手下道:“把它们两个给我关到游泳池里去!”几名手下应声拖渔网走了,白牡丹又命人清理战场,着手准备用敌军尸体研制海鲜口味精子的同时,把多余的煮蟹和烤虾拿到食堂门口,进行免费派送宣传。
另外一头,摩揭正与采和饮酒作乐,听得外面大吵大闹,一只小虾拜伏哭诉我军大败,无数兄弟被煮成熟食,基元帅大将军也被俘虏了!摩揭闻言大怒:哪里来的女人胆敢如此无礼!蓝蓝你别急,看本太子亲自给你抢精子去!说着点起十万龙兵,浩浩荡荡就向神仙精子公司开去。
蓝采和目送大军离开,叹了口气,心想我如今被困在这龙宫多日,也不知几位道友现下如何了,如今他们法力尽失,莫说救我,只怕自身都难保。一旁留下来照顾蓝采和的鳕鱼精和青鱼精见新夫人愁眉不展,争着就要上前拍马屁。
鳕鱼精机灵,开口便道:“夫人是想念七位道友吧?”采和让它一语说中心思,正不知该不该承认,那鳕鱼精已自告奋勇,说要上海面探听消息。哪知这一走之下,还没见到七仙的影子,在海边让个渔民一网子给兜了去,过了好几天才让个信佛的老太买了给放回来。
青鱼精幸灾乐祸:“谁要你强出头?夫人,其实小鱼有更好的办法。”趁着龟丞相熟睡,游去偷了他的壳回来占卜,念念有词之下,一副画面清晰地印在了龟壳上面:
一间古怪的房间,灯光很明亮,七仙正排排坐在椅子上,手腕上都带了一对用链子穿起来的铁环。两个身穿现代服装的男人拿着个看似很高级的棍子在他们旁边走来走去,看谁动一下,就对谁大声呵斥。
这时,门开了,里面走出一个中年人,向曹国舅喊道:“到你了!”跟着就把曹国舅领进了房间去。蓝采和让青鱼精赶紧跟进,只见那是个小房间,里面有好几个穿着同样衣服的人,曹国舅一进去,他们就把门关上了。
中间坐的那个,好像是几个人的头儿,面前摊着一张纸,用很不友好的态度问曹国说:“哪儿人呐?会说中国话吗?”
曹国舅一脸茫然地摇头:“中国话是什么话?我不会说。我只会说大宋的官话。”
“靠!”那个头儿吐了一口唾沫,“少给我嘻皮笑脸的。说,你是大陆人啊,还是台湾人,叫什么名字,身上带护照了吗?”
“护照是什么?”曹国舅更加茫然,然后想了半天,说,“过海现在要带护照了么?我可不知道。不过倒是有个叫签证的东西……”
“嗬,还有签证啊!”那个头儿脸色缓和了些,“签证拿来我看看。”
曹国舅一脸歉意地说:“这位大人,因为我们兄弟几个有果老的毛驴可以骑,就没去大使馆借签证。”
头儿一拍桌子:“你他妈的玩我是不是?”国舅老老实实地回答:“确实是没有借,我们总觉得麻烦别人不好,自己能解决的就自己做。”脸色特别诚恳,让头儿看了只有无语,于是半晌才问:“那身份证总有吧?”曹国舅一脸无辜地摇头。
接下来的对话更让头儿感到无语。
“你叫什么名字?”
“曹佾,字景休。”
“……哪儿来的?”
“天庭。”
“…………今年多大?”
“九百八十六岁。”
•#¥%…—*()!
“□□妈的,”头儿使劲按压着太阳穴,“以为装成精神病人偷渡就不用被遣返了?我告诉你想得美!”说着派人将曹国舅抓去关押。曹国舅一路大呼:“你是哪里的县官,羁押良民,我定当禀明玉帝,我、我……”
头儿恨狠地说:“等我审过你的同党在收拾你。”
这句话让他十分后悔。在审问完全部同党之后,他叹服地说道:“现在的偷渡客,真是有组织、有纪律,口供都一模一样一点破绽都不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