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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3 大雅之堂(113)(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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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清自打出事以后,就不再和任何人说话。无论谁来医院探望问候,她只当没看见没听见。羽清不说话,急坏了李静。躺在病床上一言不发目光呆滞的羽清让她从心底里感到恐怖。李静一直都是一个非常自我非常独立非常有办法有主意的女人,她的人生很少会有这样的时刻,茫然到束手无策。她不知道怎么才能让女儿开口说话,羽清固执地保持着沉默,她就只好坐在女儿的床边自顾自地跟羽清讲话,讲累了就让林恒和羽明接着讲。可是不管谁讲,讲什么,羽清都没有任何反应。直到那天李静又一次坐到羽清的床前哭着说自己知道她的心思,知道她心里恋着楚天,还劝羽清要想开些,总得先把病治好,也才好谈感情的事。如果一直想不开要做傻事,命都不保的话,又怎么去谈别的?又说等羽清的伤口愈合得差不多了,就带她回国,给她找最好的医生,抑郁症不是什么了不起的病,很容易治也一定能治好。在听了母亲说了这些话之后,羽清的眼泪顺着眼角往下淌,打湿了枕头,目光也不再是呆滞的了,而且终于开口说话了,虽然只说了一句,“我不回去,回去又有什么意思?!”,但是就这么简单的一句话已然让李静见识了楚天两个字的威力和功效了。

羽清终于回国了,尽管她说她不愿意回去,可是她也必须回去。无论她愿不愿意她都没有办法再留在国外了,因为她完全丧失了独立生活的精神和能力。

回到北京之后,羽清的病情似乎更严重了,医生建议最好住院治疗,否则担心她会有再度自杀的可能。没有办法,全家人商量之后,只好把羽清送进了医院。自打把羽清接回国以后,全家人都在以各自不同的方法在和抑郁症战斗。林恒拿出了大量的时间陪在女儿身边关心她开导她,给她讲了很多自己年轻时候的事,也给她讲了很多道理。羽明为了羽清的病亦是付出了很多的心血。在羽清入院治疗之前,他彻夜守着她怕她再度轻生。无论羽清有没有反应,说不说话,他都会跟她用极其温和的态度讲话。回忆他们小时候在一起玩耍时的情形,回忆当初妹妹怎么欺负他,而他又怎么处处让着妹妹。他还对羽清诚恳地道歉,说自己不是个好哥哥,尤其是长大以后反不如小时候那么会关心和爱护妹妹了,还说以后自己再不会那样疾言厉色地训斥她了,有什么心里话会耐心地好好对她说的。他还鼓励她,说人生中总有一些愿望不能实现,那是很正常的事。感觉人生太沉重的时候不妨试试放下一些东西,追不到不一定非要继续追,有时候舍弃其实反而是一种珍惜,如果换一个角度去看,也不尽是悲哀。他说自己以前也不懂这个道理,可是现在懂了。羽明又把自己高考的那年送给羽清做生日礼物的荧光小闹钟放在她的枕边,告诉她当她恨哥哥的时候就看看这个小闹钟。羽清住院以后,羽明会经常抽时间去医院看她,还带去各种各样的钢琴曲和妹妹一起听,想重新唤起她对钢琴的热情。可是这一切的努力都收效甚微,药物治疗的效果也极不明显。在进行了为期两个月的治疗后羽清的症状并没有好转的迹象,院方无奈,只好建议家属给羽清转院治疗。

换了一家医院,又过了两个月,不但没有好转,反而严重了。就要过春节的时候,李静把女儿从医院里接回了家,想全家人在一起热热闹闹地过个年。可是怎么也没想到,大年初一的早上,羽清又吞下了一整瓶的安眠药,都不知道那些药她是从哪里弄来的。因为家里这些危险的东西早就清扫干净了。医生们手忙脚乱地折腾了好几个小时才总算是把她再一次从死亡线上托了回来。这下子李静是彻底被羽清吓垮了,她这才真正了解了抑郁症的厉害。她担心羽清还会有下一次。有谁能够保证下一次还会像前两次那么幸运呢,前所未有的怕永失爱女的恐惧感让她终于不得不开始打楚天的算盘了。

自从把羽清接回国李静一边忙活着给女儿找好的医生,给女儿治病,另外还要主持团里的工作。实在容不出空来去顾及楚天,但是她却没有一刻忘记过这个名字,楚天这两个字就像被烙铁烙在了她的脑子里一样,无论她在哪里做什么,她都不能停止去想这个名字以及这个名字背后的人到底是怎样的一个人。

2000年年底的时候,李云霜终于从支教的边区回来了。李云霜刚回家的那些日子,闽乔因为想念母亲想得辛苦,所以整天和母亲腻在一起,连楚天都难得见上她一面。母女俩个久别重逢,除了满心的欢喜,自然还有一肚子的体己话儿要说。也不用细表。

2001年的春节,梁渠也从香港回到了北京,一家人终于团聚了。梁渠回来以后,和夫人李云霜一起正式地邀请楚天到家里做客吃饭,算是认可了楚天做她们的准姑爷,梁渠表示自己和云霜会全力支持他们开办旅行社的计划。多年以来,楚天对闽乔用心良苦的呵护和照顾,楚天为人的善良和正直,他的超强的驾驭生活的能力以及积极向上吃苦耐劳的精神都是让李云霜和梁渠喜爱他认可他欣赏他的原因。然而在梁渠和李云霜看来,楚天身上最最可贵的东西是他在生活中表现出来的责任心和使命感,梁渠就对李云霜亲口说过,楚天完全有能力带给闽乔幸福的生活。把女儿交给他是可以放心的。

而说到楚天的父母对闽乔的印象,那更是好得没话说。一再催促楚天快点把闽乔娶回家来。虽说恋爱的时间还不长,可是认识却不是一天两天了,彼此也都很了解。如今闽乔的父母也都同意了,那还等什么,是商量把婚事订下来的时候了。现在几个孩子又要凑在一起做旅行社,那可是个大事业,结了婚,在一起做事也更方便些。凡事有商有量的那可多好?然而就在楚天父母积极地为儿子筹划婚事的时候,他们的女儿也就是楚天嫁到了外地的姐姐家里却出了大事。楚天的姐夫是跑运输的,因为连夜疲劳驾驶出了事故,撞人后逃逸,结果被公安局抓了起来,说要判刑。楚天的姐姐本来一直就生活得很不幸福,现在更因为受到了沉重的打击而病倒了,没有办法照顾还只有五岁的孩子。就这样老两口只好暂时搁下了楚天和闽乔的婚事,匆忙离开了北京,去外地照顾他们的女儿和小外孙去了。

春节刚过,玲玲家的房子已经全部装修完毕,可以开张营业了。为了让旅行社和旅社有配套一条龙的感觉,旅社的名字和旅行社的是一样的也叫天元。就在天元旅社整修工程完工的时候,天元旅行社也在徐影的鼎力相助下通过了考核,拿到了总公司的资格认证。所有的准备都已经就绪了,就只等着择良辰吉日正式开张营业了。对闽乔来说这无疑是一个崭新的事业。它就像一个刚刚出生的婴儿,等待着迎接风雨人生的洗礼一样,虽然看上去它是那么的稚嫩和弱小,但是从它的身上却能感受到那种新生的力量看到一种蓬勃的生机与希望。闽乔从心底里珍惜和爱护这个小生命,她毅然决然地辞去了导游的工作,准备将自己全部的精神和力量投入到旅行社里去。

她还记得自己当年和爷爷离开小渔村的时候,当他们无数次流浪在陌生的街头,她曾经不止一次地问过爷爷,“爷爷,我们要去哪里?”那时的她还小,还不懂得什么道理,她只是想人走路总是为了要去一个地方,如果不去什么地方又为什么要不停地走路。所以她很想从爷爷那里得到一个答案,就是他们这样不停地走路,究竟想要去什么地方。可是爷爷始终没能给她这个答案,直到有一天他们到了北京,直到有一天他们住进了位于什刹海的这个美丽而端庄的四合院,直到有一天她听见了钢琴美妙的声音被它深深地吸引,直到有一天在父亲梁渠的引领下她一步步踏进了神奇美妙的音乐世界…………她终于不再问爷爷这样的问题,“我们要去哪里?”

可是当有一天不幸突然降临让她不得不永别钢琴的时候,虽然她不再问爷爷,但是却开始问自己,“今后我要去哪里,我要做什么?”她这样问着自己送别了爷爷,她这样问着自己走进了大学校门,她这样问着自己成了一名导游,她仍然这样问着自己依偎进楚天的怀抱。直到现在,直到天元旅游这四个字诞生的时候,她终于停止了再继续这样问自己了。因为她终于知道了自己要去哪里要做什么了,这于她,才是最终的幸福。

在筹备开旅行社的整个过程中,每个人都投入了很多的精力和热情。而这每个人当中还包括羽明,他在天元旅行社的筹备阶段给予了很多的帮助和支持,他不但自己义务担当了法律顾问,而且凡是涉及法律方面的文件程序他都帮着楚天弄得齐全清楚。当然他为天元旅游做的还不仅仅是法律方面的事情,只要他能插得上手帮得上忙的地方他都表现得不遗余力。很多跑腿打杂的事他也非常积极热情的参与。开始的时候,楚天和赵元都以为他是以此做借口来接近闽乔的。可是后来他们渐渐地发现,羽明常常是在闽乔不在的时候过来帮忙,闽乔若来了,他就走了。他并没有再提那天喝醉酒时说过的话,更没有再流露和表达过任何一点对闽乔的感情。他就像一个好朋友一样,经常自然而然地出现在楚天赵元和玲玲的身边,默默地为旅行社的筹备做他所力所能及的一切事情。他会给闽乔打电话,但是总是有事要商量的时候才打。他不再单独约会闽乔,也不再说一些和感情有关的话,每次都是就事论事,说完了该说的事,就会挂断电话,绝不牵扯别的进来。他还常常会在忙碌的间隙和楚天赵元坐在一起,喝上一杯,聊聊他的工作,他遇到过的人。但是他却很少提及他的家人,尤其是羽清,就仿佛他根本就没有一个妹妹。即便是楚天赵元问起来,他也只是会笼统地说上一句,她挺好的,再没有多余的话。

羽明的表现渐渐地让楚天和赵元甚至玲玲都困惑起来。之前他还向楚天宣战,说什么公平竞争,更对玲玲坦诚直言他不会放弃闽乔。是他自己站在楚天的对立面上要做他的情敌的,可是如今他却对楚天毫无保留地支付着他的诚恳和友谊。

关于羽明的这种变化,闽乔的感觉是最明显的,可是她却什么都没问起也什么都没说过。即使玲玲一再追问,对于羽明她也仍然不置一词。玲玲一直自认为是最了解闽乔的人,可是关于闽乔对羽明究竟是怎样的感受和心情,到底是怎么想的,玲玲却不得不承认,她实在是不知道,因为闽乔不讲,从来不讲,这是唯一的一件闽乔不对她讲的事情。

关于羽明的事,梁渠和李云霜也都听说了。听闽乔自己说了重逢的一部分,而闽乔没提到的部分当然是从玲玲那儿听说的。闽乔没有提及那一部分是因为她觉得本来没什么说了反而让父母挂心。在得知了整件事情之后夫妇两个未免有些忧虑,因为毕竟闽乔和楚天的恋爱关系已经确定了,羽明再搅进来就不好办了。尤其是李云霜,她甚至主张闽乔不要和羽明再有任何来往,因为他的母亲实在不是省油的灯,她很不想为任何原因再和李静谋面。云霜私下里跟梁渠商量,说想找羽明谈谈,把自己的想法诚恳地告诉他。梁渠就说还是要跟闽乔商量,问问闽乔自己的想法。不想在李云霜还没来得及跟女儿谈这件事的时候,羽明就得知了梁渠从香港返京的消息,登门探望教授夫妇来了,特别为几年前发生的事情重新郑重地表达了歉意。

时隔数年再见到羽明的时候,李云霜也不知道为什么,对他竟然无法冷淡起来,梁渠也一样。羽明对教授夫妇一直都非常的尊重,从前是这样,现在更是这样。面对着羽明的至情至性以及他的温暖诚恳与谦和,那些绝情断义的话,无论以怎样委婉的形式,梁渠和李云霜都觉得说不出口。两个人都不得不承认,如果没有羽清和李静,他们从内心里还是很欣赏羽明的。如今不接纳他做自己的姑爷也就是了,可也没有必要一直忌恨他什么,更没有必要非逼着闽乔也把他当仇人似的远着冰着,毕竟过去事情都已经过去了。可是又担心若不让闽乔远着他冰着他会让他在心里对闽乔仍然抱有幻想和希望,会影响楚天和闽乔的感情。如果真是那样,那可不是梁渠和李云霜愿意见到的,因为在他们的心里楚天已经是个完美好姑爷的人选了,他们不希望看到任何变故的发生。可是这样担心了一段日子以后他们慢慢发现羽明和楚天竟然相处得很好,不但经常在一起,而且还有说有笑。这世上哪有情敌能够如此相待的?有空的时候羽明偶尔还会来家里坐坐,和教授夫妇絮絮家常,但是也通常都是捡着闽乔不在家的时候才来。梁渠和李云霜这才渐渐放心。

羽明的变化不仅仅表现在故人中间,在律师楼,在家里他都完全变了一个人。虽然性格也还是一如既往的温暖平和,但是如今这温暖平和中又融入了一份深沉扎实和稳重。肖庭筠做为整个律师楼中和羽明关系最亲密的人对此感受颇深。最近羽明常常接一些没人愿接的案子,那样的案子往往取证都很费时费力,常常要跑很远的路,要见很多人。所以羽明最近上班时间很少会呆在律师楼里,同事们背后议论,说林羽明好像和以前不同了,但又说不出哪里不同。肖庭筠则笑嘻嘻地给大伙儿解释说林羽明还是林羽明,只不过正在蜕变。同事们不解,问他说的蜕变是什么意思。肖庭筠摇头晃脑地进一步解释说蜕变就是蛹变蝉,振翅飞高;蜕变就是虫化蝶,展翼舞蹈;蜕变就是哪叱肉身死莲花生,脱胎换骨。蜕变都是一个痛苦的过程,肉体上残酷的折磨,精神上裂变的煎熬,而蜕变后却是一个新生。肖庭筠讲得眉飞色舞,大家听得兴致盎然。肖庭筠还趁势号召大家一起蜕变,宣称什么痛苦的蜕变是成长的契机。张玉峰听了则不屑地撇着嘴说自己本来就已经人到中年了,现在整天琢磨着怎么返老还童还来不及呢,可不敢再蜕变了,再蜕变下去恐怕要提前跨进老年了。肖庭筠抓着他这句话又滔滔不绝给他讲了一大套理论,什么成长和年龄不成绝对正比,像他这种人到中年还把自己的生活搞得一团糟的人恰恰需要蜕变。老张不服气,说自己不过就是离了婚,生活怎么就一团糟了。两个人理论来理论去,谁也没办法说服谁。最后却在对羽明的变化的感受上达成了共识,他们都承认,羽明的确比从前成熟了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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