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5 一骡,两石,三波(1 / 1)
呃!
……
更完!路只有一条,就是脚下这条,不管前面有什么,我都走定了。
“普央缇衣!”
一声喝斥。
我停下脚步,一手遮目眺望过去,待看清来人之后,嘴角一弯,笑道,“哦?原是当今第一美人莫大公主殿下,何事牢您如此劳师动众啊?”
丑八怪束着墨绿色的腰带,纤细的腰子更显不堪盈握了。一身红裳,貌似仙子的立在一骑箭队之后,嘴角弯弧,阴鸷非常。
“你这个妖女,让父皇丢尽颜面不说,还祸害勾引莜儿。莜儿为你一句戏言当真将皇家龙船劈了作柴烧,竟然还为你与母妃作对,朝君留你不得。”
我眼一鄙,“这是他的事,与我何关?”
丑八怪一听,怒气更甚,“与你何关?你这妖女竟然还有脸说出这等话!莜儿竟然也糊涂到与你执手并肩同进朝君宫门,历来只有朝君国母出嫁时也能享有的殊荣他便如此轻巧的给了你。莜儿向来自律,都是你这妖女迷惑了他。”
……
“以后,我会比相父更疼你。”
……
我眼低垂,嘴角上扬,抬眼,仍是一片轻松,“原来你这么不待见我啊,我现在就离开,不正合了你的心意了吗?”
丑八怪笑容渐散,眼里全是说不出的寒冷。原本绝色的容颜也因此显得有些扭曲。“世界上我最了解莜儿,但凡是他想要的从来没有得不到的,除非你死,否则你就逃不过。为了让莜儿不再糊涂,今日就是你的死期。”
我沉下眼,连连后退。
丑八怪见我这模样以为我害怕,忒不顾形象的破嗓大笑了起来,之后,调子阴冷决绝,“搭箭。”
话落,前排列骑开弓搭箭。
“妖女,今日我就让你好好尝尝什么叫万箭穿心。”
“射!”
丑八怪话一落,我反身往一处跳了下去。
‘咻’——
‘扑通’——
顿时,万箭齐发,水花渐起。
……
“咳咳……”
我像条落水狗一样苟延残喘的趴在岸边上缓气。为了防丑八怪的箭我一直潜在水里没敢出来。也不知道游了多久,实在是撑不住了,才露半个头来喘气。现在划的手脚都快不是自己的了。
待气息顺畅了,我小心的爬上了岸,头发已经全都散开了,我丫又撕下一块布条扎成一束马尾绑了起来。忽然之间觉得脸颊有些疼,我对着水面一照,丫的!这怎一个崩溃,右脸颊竟然有一道说长不长说短不短的箭口子。伤口不深,只微微擦破了点皮。
我这人对容貌向来在乎,如今这么完美的脸上竟然出现了这么大的瑕疵,于是,要把那死丑八怪凌迟处死的心我都有了。不过,我现在最重要是得回家,想到这,我不得不把这口鸟气咽了回去。
在河边休息了一会,我便上路了。
一番打听才知道,我现在所在是地界是敲天的边界,一知这消息。我不觉有些苦涩,我与这地方似乎有缘的很。敲天是七城中离御都最近的一城,若是有马车,大概七八天便能到达。
七城之中敲天的位置最敏感的。北通御都,西到朝君海域,东到苍琊。由于地理位置的特殊性,敲天也是战乱杀伐必有之所,但近几十年来三大国都未曾有大战,其它六城虽有争执却也不敢将祸水引到敲天,原因有二:听闻上一代女帝的仙乡便是敲天,女神虽因女帝娘娘消殁而逐渐隐退,却仍是存在。女神众将无一人不服女帝,将之奉为仙子钦拜,若是有人胆敢出兵侵犯女帝故乡,女神必不轻饶。三国七城虽各自拥有一支穷国家之极组建的骑军,却仍无一支能与女神抗敌,虽传闻一不足为信,但女神威慑非常,无一人一城一国敢以灭顶之灾赌之。
二是:敲天位夹三大国,三国皆不愿敲天被任何一方势力侵入以便对自国造成危害。
所以,敲天十几年来并无兵祸,全是人灾。
小五未当敲天城主之前,老城主病多老迈,又常思念出走的妻子,根本无心政事,故敲天所有实权都落在了其胞弟手上。而此人却并非城主之才,暴戾非常,穷凶奢华,老百姓更是叫苦不迭。
小五上任应该说是众望所归,最起码现如今我走在敲天街头,安然塌实的很。偶尔能看见一两家医馆挂着免费看医的招牌,或是听见某家私塾学堂传来一些p孩的朗朗书声,其中不乏多数女童的声音。
一路走来几乎都看不见乞丐,年迈的老人走在路上也有年轻的小伙子或是少女主动上前搀扶。街道,商店,人群,民风,这些统统都说明了,小五,是个无可挑剔的好城主。
这些,让我觉得又骄傲又欣慰。我没了一个妹妹,全敲天却得来一个好城主,想想,其实真的不亏。
我没逗留多久,上市集雇了辆马车和一马夫风风火火往朝君赶了。
我的金粉跳河时全丫献给河神了,钱是我在包袱里发现的,应该是楚p塞的。我把自己装扮的很丑,麻子,半脸胎疤,所以一路都很安全。
出了敲天的地界,我发觉道路忽然变的熟悉起来,貌似我与人妖坐的马车就是往这路来的,那时,我觉得无聊,便一直挑了帘子看风景,这路子我认得。于是,我把马夫辞了,马车也卖了,买了只骡子。骡子一买来,我就用清风护把骡子的毛剃的残缺不全,整个一看起来就是其丑无比。由于我两现如今都丑作一团了,一路上无人理睬,连偶尔来个什么山贼土匪,一见我俩的模样都甚是倒胃口的焉菜收工,看我俩的那眼神,活象我和骡子怎么了他们似的。
后来,我给表现良好的骡子取了个名,叫大骡。
别看大骡长的丑,可有内在,吃的少,跑的快,完全一狗腿的楷模。
……
这天,我和大骡正在书下乘凉,忽然听见一厮杀声,吓的我俩花容失色,我嗖的一下便窜上了树,借着茂密的树枝躲了起来,大骡就实在蠢的死,东跳西窜也没弄个什么名堂来,结果,人家人马就已经杀来了。
来的人似乎分为两派,各自都蒙着面,还没一句台词就乒乒乓乓的打了起来。没多久,甲方便被乙方干掉了,干掉甲方的乙方又蹲下在死掉的甲方身上摸索着什么,不过,看情形似乎没有收获。
“于~~~~”这个关键的时候,大骡竟然出声了。
这时因为什么都没有找着已经泛着怒气的乙方头领发现了大骡的存在,眼里的怒气更甚。傻大骡就一直站在一旁,看似很镇定。可知仆莫若主,我知道这丫八成已经吓的都忘了自己只是一头骡子了,坑坑挖挖的骡毛在风中显得尤其的萧瑟。
乙方头领眼一沉,正准备挥刀斩杀大骡,孰不想大骡已先一步晕了,还晕着四脚朝天。
乙方人被大骡这一举动,雷的一怔,结果眼里满是鄙视,大概是怕杀了大骡会脏了他的刀,才罢了手,领着一群乙方人滚了。
我在树上等了很久,直到确定乙方人不会再折回来才下了树,才一下树胸前忽然一阵红光。
我一愣,低下头,感觉胸口暖暖的。
忽然脚底一热,我丫后退一步,忽然一片绿光泛起,纯粹,淡然。
我蹲下身,才发现浅黄色的草地上躺着一块墨绿色的星型小印章,看着跟月月送给我的像是同一个系列的。难不成,刚才那群人要找的东西就是它?我没再多想,捡了起来,手进怀里。
一刹,绿没去。
可是,胸前的那颗红钻仍旧鲜红泻光,层层光晕一圈一圈淡开,红的极刺目。
我疑惑的朝四周看了看,忽见一处微微泛着紫光,那光很微弱,只有一线的明亮。
我黑着脸,冲上前,一脚踹在大骡的p股上,蓦的,大骡那家伙神速的窜起,疯一般的往前冲,只见的一五瓣花形的小印章就粘在大骡那硕大的pp上,那紫色的光华荡着极好看的光晕,由浓到淡重复循环,远远看着就是,一只蠢骡子顶着一硕大的紫色p股在道上乱窜。
我觉得丢脸。
为有此等坐骑深感耻辱。
……
重新回到御都的时候,我累的都快要不成人样了,昼夜不分的赶路,马不停蹄的颠簸,十几天下来,大骡也瘦的只剩下皮包骨了。可是,丫的!我们终于还是回来了。
刚一进城就见大伙全蜂拥而至地朝一处跑去,我不明所以,往人群里随便抓了一人问道,“你们这是要往哪去?凑的什么热闹?”
被我揪住的那人反头一见我的脸,眼眸一怔,看样子是受了惊吓。
“喂!问你话了,发个什么愣啊?”
“听……闻左相府里的三……三千金昨个将前老右相的宝贝孙子给推河里去了,差点……点没淹死,老丞相大怒一状告到了庭卫衙门,这会正开庭受审呢,大伙都是去瞧热闹的。”
老三被老右相一状告了庭卫衙门?
我一听,心知不妙,转身朝相府跑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