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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B大调(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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郊外,幽静的林。

稀疏的阳光透过苍翠树木,斜映在草地上。

天空蓝得透明,林中隐隐回荡着柔和的旋律…就仿佛这片林的某处藏有一条潺潺流淌的小溪。清澈水雾泛起闪动不定的微光,幽雅的水声恍如一串迷人的音符在林海中缓缓荡漾…

置身于宁静的林中,就好比步入了一片神圣的地带。它没有繁华都市里乌黑的尘埃,也没有刺眼的彩灯…这里的一切看上去都是那么脱俗、纯净,连清爽的风中都弥漫着动人心弦的舞曲。

林的最深处,有一幢典雅的欧式别墅。

一条盖满绿叶的石径蜿蜒着直至庞大的花园。小路的两侧被茂密的翠叶完全遮盖,漫步在路上丝毫分辨不出那座华丽的建筑物

轻轻拨开挡在眼前的枝叶…

一扇极其气派的铁制大门迎面而立,花园里种植了上百种奇异,姿态万千的花卉。别墅白色半圆屋顶,被淡灰色石砌环绕着的拱门,和客厅里精美高大的玻璃窗在阳光下闪烁着华贵的光芒…别墅的另一面,坐落着圆形的温泉池。在青翠茂密的树林中,它宛如一片闪着微光的海。

客厅内。

金光闪闪的大吊灯把四周都映得五光十色,优美的钢琴声回响在空中。屋里缭绕着淡淡的雾气,神秘而安详,一种很独特的咖啡香从摆在桌上的杯中蔓散。

身穿白衬衫的少年悠闲地半躺在黑白相间的沙发上,手里握着一张半空白乐谱和笔。

沙发上,地板上,桌子上…布满了密密麻麻的乐章。

那架精致名贵的小提琴躺在他身旁,已沉睡多时。

许久。

一阵清脆悦耳的铃声惊醒了整片静寂的林。

“少爷,您的电话。”

身穿黑衣的老人轻轻弯下腰,恭敬地把话筒递给他。

欧阳箮枫不耐烦地挥了挥手。

“没看见我正在忙吗?” 他轻皱着眉,俊美的面容略显疲惫。

“这可是…老爷打过来的。” 老管家的手轻轻颤抖,布满皱纹的脸上露出一丝哀求的表情。

欧阳箮枫抬起头,冷冷瞄了他一眼,不情愿地接过话筒。

谁知…

“怎么才接电话?!” 高昂尖锐的声音透过话筒,在屋内回荡, “你这小子成天无所事事,连你老爸都懒得理吗?!”

欧阳箮枫眯起眼睛,嘴抿得很紧: “我在作曲,好不好?”

“作曲,作曲…我真的不知道,那东西有什么用?! 你前几天不是还闹着学提琴吗?最近怎么又作起曲来了?”

分明就是在找岔。

他揉了揉眉心,叹息问道: “爸,您想怎样?”

“我想怎样?” 欧阳逍音里夹着疑惑, “倒是你,都快定婚的人了,还有闲心在家里写歌?”

定婚?什么定婚?

欧阳箮枫满头雾水地望着把头埋在衣领里的老管家。

“你这小子!…你…你…”欧阳逍怒声低吼,气得有点语无伦次, “你和花小姐定婚的事,不知道吗?”

花小姐…

从哪里冒出来一个花小姐?

突然。

他猛地一怔,险些昏死过去: “花涧桐?!”

欧阳箮枫漆黑的眼底闪着恼意,狠狠瞪着像触了电般瑟瑟颤抖的老管家。

“我不知道有这回事。”

“什么?我一大早让秘书给送去的,你没看到?…你,你快把电话给苏管家。”

欧阳箮枫随手把话筒丢在桌上,直直地望着窗外。

虽然知道欧阳集团和花家的时装连锁店有着一系列的商业纠纷,可他万万没想到解决问题的方式会像这样离谱。

这简直是无理取闹,麻烦事已经够多了…

原本晴朗的天空,突然下起雨来。客厅的落地窗挂满了雨滴,豆大的雨点像泪珠一样在玻璃上悄悄流淌。

“这又是什么鬼天气?…可真够郁闷的。” 欧阳箮枫小声嘀咕,轻轻起身合上窗帘。

今天的他,确实不太喜欢下雨。

苏管家低沉着脸,连声应付电话另一端不断抱怨的老爷大人。

天,灰灰的。屋子里的气氛也阴沉沉的。

欧阳箮枫走到管家的桌前,拾起桌上的那张卡片,上面写着:

----重要:箮枫与花涧桐小姐的定婚仪式于8月15日在偌尔亚皇家酒店举行,务必传达以便实施相应的准备工作。

他双手骤然拢紧,戴着黑色露指手套的左拳被握得咯咯直响。

刚准备撕毁那张纸-

“少爷,万万不可啊…” 苏管家像失了魂的亡灵,唉声叹气地飘了过来, “我的老命全靠少爷给保住的,不能就这样结束啊…想当年,我和老妻惠香…被冰龙帮追杀时,多亏了少爷您出面相救…不然的话…”

欧阳箮枫冷漠的目光轻轻扫过哭得昏天暗地的老管家。

“那你想活到什么时候?” 他冷冷问道,把卡片放回原地, “按常理,我当时是不该多管闲事的。像你们这种整天靠偷东西混日子的人,活着也是社会的累赘。只是……小孩他没有犯错。所以要谢,就谢你的儿子吧。”

老管家热泪盈眶地望着眼前的大恩人。

“看什么看?” 他别扭地伸出手, “电话给我!”

欧阳箮枫用力按下一连串号码。

铃~~~~

整整十声。

片刻过后,另一端响起了齐羽瑞玩世不恭的声音,背景是杂乱的摇滚乐。

“嗯…有事吗,箮枫弟?…”

“把音乐给我关掉,” 欧阳箮枫低沉的语气加了层冰。

齐羽瑞顿了顿,音乐瞬间即逝。

“好了…你说吧,不管什么我都顶你。”

“你的女人都被抢了,还顶?”

“开什么玩笑?”

显然很悠闲的音调,齐羽瑞好像在独自喝酒。

“你醉了。”

“玩笑…才几瓶就醉…我还是齐羽瑞吗?”

“看你是听说了…” 欧阳箮枫皱着眉,黑色拳头使劲磕着桌面,像在发泄它的不满。

电话另一端的男生苦笑着,笑声越来越凄凉。

这家伙不愧是当演员的料,醉酒后还能笑得那么夸张。

“我也刚刚才得知,” 欧阳箮枫嘴角勾了勾,目光清凉, “不过你放心好了,我死也不会同意的。花涧桐,应该也这么认为。”

“她呀…”

一阵清脆的破裂声,紧接着是一连串痛苦的呕吐。

欧阳箮枫走到门边。

林中,一串串晶莹的雨滴在层次分明的绿叶间轻快地穿梭。洁白纱帘把他修长的轮廓轻轻包围,细雨随风飘进屋,空气沁凉芳香。

“她…看到格林天音几天都没有去上学了,就到处找…找不到,还找…好像还没听说这门婚事。” 齐羽瑞痛苦地喘息, “依我看,我还是放弃吧…因为是箮枫弟你…是箮枫的话,我会原谅…”

又一阵呕吐。

欧阳箮枫皱着眉,低声吼道: “你是不是太小看我了,齐羽瑞?你仔细听好:在我欧阳箮枫的词典里,根本不存在 ”放弃“ 这两个字。”

“可是,箮枫弟…你不懂…我没希望了…桐她…”

“你再演独角戏试试看?小心脑袋。”

欧阳箮枫狠狠地把电话摔回桌上,随后飞速跑了出去。

“少爷,您这是去哪啊?” 老管家连忙拿了件外套,准备追上去。但见欧阳箮枫的人影早已消失在雨帘中,他无奈地立在门边,轻轻摇了摇头。

朦胧的雨雾中,一辆亮蓝色的布加迪在风中呼啸着,闪电般的车速的确有些嚣张。

*** ***

冰冷的月色,星光微弱的夜空。

车水马龙的繁华街区人来人往。没有人回头,也没有人微笑。昏黄的路灯伴着灿烂的霓虹灯,闪得有些颓废。

清爽的夜风从几百里外的林中飘了过来,夹着凄凉的海风…和冻结的雨柱一起吹打在车窗上。它悠扬的笑声有些哽咽。

欧阳箮枫笔直地坐在车里,斑斓灯光把他灼眼的棕发映得火红。幽黑的眼眸比冰霜还要冷酷,单薄倔强的嘴角紧紧抿起,勾勒出一丝高傲的嘲讽。

找了一整天,还是不见欧阳逍的人影。打了N次电话,都没有被接通…

这还不算倒霉,当疲惫不堪的他正准备回家时…路上竟又塞了两个小时的车!

该死。

嘀嘀~~~~嘀~~~~

他用力拍打着方向盘,一阵阵尖锐的车鸣刺穿了和谐的街景。

前面一座闪烁的大楼前,聚集了几十辆车和数不胜数的人。

欧阳箮枫顿然火气升天,僵硬着身踏出车门。

少年雪白的衬衫在夜里显得格外醒目,高大挺拔的身躯灵敏地在人群中穿梭。他停在酒楼前的那块庞大的彩色招牌旁,愣住了。

霓虹灯亮闪闪的光环绕着几行耀眼的金字:

----钢琴女神亲临此地,机会难得,千万不可错过!

周围的人群七嘴八舌地讨论着,那块亮眼的牌子也继续诱引着更多的路人。

欧阳箮枫静静转身,疑惑地走进那家酒店。

格林天音…

她不上学,到这里做什么?

昏暗的灯光,气派的装置。

一桌桌仰头暗叹的客人,一盘盘没有被挪动过的碗筷。

他坐在柔软的皮椅上,闭目聆听悬在空中的纯净音符。

悠扬雅致的余音回荡在空中,那种惬意的美感让人无法形容。

纯白的光芒透过绿荫,一片片冰冷的雪花从天而降,细羽般轻柔。银装素裹的城市恍若一座不老的冰山,苍白的月光洒在楼阁上,悄悄将此封冻。突然间,呼啸的寒风卷起了万层夹冰的白浪,扑向闪着金光的都市。汹涌澎湃的浪涛像一个垂死挣扎的猛兽最后的那声嘶吼,一阵又一阵哀伤的曲调在空中不停盘旋。滴滴细致的音符犹如朵朵绝望的浪花,难以忘却的伤感渗入人心中最冰冷的角落。

欧阳箮枫倒抽了口气,缓慢地站了起来。

一种不详的感觉贯穿他全身。

他定神望向洒着浪漫彩光的舞台…

台上空无一人,固然没有格林天音的影子。

突然,他快速奔向台后。

“对不起,”

欧阳箮枫重重地撞上了一个端着盘子的服务员。

啪~~~~

水果盘清晰地摔在地上,摇身变成了一块块支离破碎的瓷片。

男子健壮结实的身躯丝毫没有动摇,一双凶悍的眼睛恶狠狠地望着欧阳箮枫。

“来闹事的,是不是?”

欧阳箮枫勾勾唇角,冰凉如雪的目光碰上男子的眼眸,仿佛在挑衅。

“是又怎样,不是又怎样?”

“你-” 男服务员刚挥起拳头,就被一丝白光轻轻挡住。

那速度…

这个少年是什么人?为何出手如此不凡?

欧阳箮枫左手反握住男子坚硬的拳头,黑色手套在灯光下清楚地勾画出他无比有力的指骨。

少年嘴边依旧挂着骇人的笑意。

“你不是我的对手。” 欧阳箮枫轻而易举地把握在手中的拳头推了回去,随后取出了一叠亮闪闪的钞票,在男人眼前晃了晃。 “我想亲眼见到格林天音,这些够吗?”

男服务员眉头紧皱,死死盯着眼前这个神秘少年,目光又扫过他手里的那一大笔钱。终于,他犹豫地接过了它,点点头。

“跟我来。”

欧阳箮枫紧跟着服务员,走进一间很隐蔽的屋子里。

里面放着沙发,和一张檀木茶几。

灯光很昏暗,但照亮了屋内的格局。这间屋被隔为两个部分,中间挡着乳白色的珠帘。欧阳箮枫眯起眼,尖锐的目光穿过屏风,落在那架旧钢琴上。

笔直,瘦弱的背影静静地坐在琴凳上。

那是一个女生。

她的琴声像源源不断的泉水,清澈透明。那种纯美的音乐,和烟尘弥漫的世界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欧阳箮枫站在帘幕后面,细细打量着女孩。虽然经常在学校碰面,可从来都没有认真看过她一眼。总觉得,格林天音是那种喜好张扬的女孩。但如果真的是那样,她为什么会选择这家不起眼的酒店?

屋内的夜来香默默散发着浓郁的香气,盛开的花瓣在黑暗里显得无比妖艳,强烈的芳香足以令人窒息。

女孩修长的手指灵活轻快地在键盘上跳来跳去。

柔和的音符在屋内凌乱地徘徊,仿佛在寻找一个出口。

突然,琴声停止了。

女孩细长的手臂从琴上滑落,颤抖的身体向右侧轻轻斜去,然后极缓慢地坠落。

这一切发生得太突然,欧阳箮枫还没来得及从那优美的音调中缓过神来。他刚要上前,只见-

幽暗的灯光洒在女孩雪白的身躯上。她漆黑的眼眸半睁着,苍白的面容没有一丝情感。零碎的衣裙露出她纤细的胳膊,修长的手指…只是上面,密布着惊心动魄的血迹! 朱红色的血顺着她的嘴角流出,她微微张着嘴,颤动的唇仿佛在述说着什么。

欧阳箮枫心中一惊,迅速走了过去。

十几个身材魁梧,面目狰狰的大汉一个箭步挡在他面前。

“怎么,想把她带走?” 一个秃头窜了出来,冷笑着瞪向他。

欧阳箮枫挺直身,神色不变地瞟了秃头一眼,随后轻轻笑了起来。

“你,你笑什么?!” 奇怪,这个人怎么也和那姑娘一样,见到自己不但没有丝毫退缩,反而会笑?他强压住火气,狠狠地盯住欧阳箮枫。

“我在笑你的愚蠢。” 欧阳箮枫唇角勾起,一条完美无缺的弧线出现在他冷艳的脸上。昏黄的灯下,少年修长的轮廓闪着轻柔的白光,沁出一丝寒气。 “神会让你在今晚遇到我,这不是很好笑的人生吗?”

欧阳箮枫轻笑着摇摇头,冰冷的目光轻垂。

众汉迷惑地望着他,眼中流露出完全不解的神色。

“没有关系,你们就要明白了…” 他的声音轻薄得就像一把锐利的冰刀。 “趁现在还来得及,祈祷吧。”

还没等秃头反应过来,一束耀眼的银光就在他眼前闪过。

紧接着,一声声震耳欲聋的巨响在屋内荡起,伴着一阵阵痛不欲绝的哀叫。

他惨白的面部开始不由自主地抽搐,神情恐惧地望着那个可怕的少年。

比风还要快的步伐,闪电般迅速的动作…钢般坚硬的拳头,和那惊人的力度…天啊,难道这就是传闻中的…

他眼底一亮,颤抖着抬起头。

旋风拳?!!

秃头手脚骤然冰冷,狼狈地往后退了退…

突然,他像看到鬼了一样,抱头鼠窜地逃出门去。

呯~~~~~~~~~~

只听见脑后的一阵清脆的撞击声,他眼前顿时黑了起来。

一道鲜艳的血色弧线划过黑暗的走廊。

朦胧中,他好像看到了一张比冰神还要冷酷的脸,和戴着黑手套的拳头…

“你…你…是什么门派的…?…” 秃头支支吾吾地问道,指尖轻轻抽动, “怎么…没见过?…”

欧阳箮枫挑唇冷笑,声音嘲讽: “无名派。”

无名…?

秃头越想越奇怪,可是意识却渐渐模糊。

其实…他只要用心回想一下,就不会像现在这样糊涂了。这个所谓的 “无名派”说白了,就是一个由各界高手组成的神秘帮派。这个团体无名无姓,其头目神秘莫测,具体来历也不明确,甚至没有精确的活动场所和内容…一切好像都只是按照个人的意愿所行。但这可怕的帮派却有一个不可动摇的方针,那就是它从来都没有盲目地挑衅过。佛蓝特王国大大小小的内部战争,好像最终都是由这个帮派的某些成员出面摆平的。所以,只要一提到 “无名派”,那些平日作恶多端的人都会闻风丧胆。但不是黑道的人不晓得这点,也永远不愿靠近这个可怕的帮派。在平常人眼中,黑社会就是黑社会,没有什么可以赦免恶人的事情。

“想来想去…”欧阳箮枫闪着雪点的黑眸亮了亮,语气淡漠, “我今晚还没有心情杀人放火,所以才用了两成功力。我刚刚给了你们一些钱,那笔钱足以买下十个像这样的店铺。所以,你们今后好自为之吧。如果有什么想不开的,随时欢迎来找我叙旧。”

神啊…两成功力?!

这么说,倘若那人真正发起飙来,他们岂不是要到处找脑袋了吗?

秃头沉沉地倒在地上,目光依旧涣散。

钢琴旁雪白挺秀的身影僵硬地抱起地上的女孩,随后扬长而去。

*** ***

闪着蓝光的豪华布加迪里,少年俊逸的面庞被灯光映得透明。

车急速飞驰,像夜空中骤然闪过的流星。

他瞄了一眼躺在后座的那个瑟瑟发抖的身影,心如乱麻。

他这是在想什么?怎么能把一个莫名其妙女孩随便带回家?那不就等同于引起一场没必要的轰动吗?

还没等他抓起电话,铃声就响了起来。

“少爷,您这是在哪里?” 老管家的声音有些慌张。

“回家的路上。” 他没有耐心地答道, “有什么事吗?”

“老爷回来了。”

欧阳箮枫猛一刹车,眉心紧皱: “你说什么?…”

因为地形崎岖,位置偏僻,他的父亲是不会无缘无故地拜访欧阳箮枫的别墅的。

他敢肯定这次的原因是自己和花涧桐那个该死的定婚。

“老爷好像情绪很不稳定…依您看,是不是要先躲一下?”

挂掉电话,欧阳箮枫迅速掉头,朝反方向开了回去。

一阵尖锐的倒车声和刺耳的加速声回荡在空中。

蓝色布加迪嚣张的引擎打破了夜的安详。

夏夜里凉爽的风中带着淡淡的雨香。

可是,雨不知什么时候停住了。

夜深人静。

一辆被雨水洗刷得闪闪发亮的跑车安静地停在一幢灯火通明的大楼前。

紧身衣衫勾勒出他结实挺拔的身躯,少年英俊刚毅的面貌露出冰冷的霸气,令周围的星光都黯然失色。

欧阳箮枫轻轻打开车门,面无表情地凝望着昏睡的格林天音。

*** ***

“可恶!”

琴猗狠狠地把手中的玉剑摔回鞘,众天神转头望向他。

这把玉琴剑不仅无比锋利,它还有一个很特别的用途…

那就是当它接近与自己有关联的神灵时,剑柄上镶嵌的那块翡翠就能闪出不同色泽的光芒,剑身还会不由自主地猛烈颤动。

这把剑,认识自己的主人。

可如今的它竟没有一丝声息,恍惚得像个被父母抛弃的孤儿。

天堂里里外外一团混乱的景象。

自琴女不明失踪以后,那本宁静悠闲的境界却爆发起无数次战争。

天国中缺少了那不可取代的美妙音乐…就像一个空虚的灵魂缺少了它仅有的精神支柱,天使们开始相互埋怨,争吵,最终成群结队地向上部宣战。

纯净的空气里多了丝敌意和恐惧。这片不曾被任何色彩污染到的神圣境地,如今弥漫着战火和浓烈的血腥味。也不知从何时起,安分多年的魔界也开始了久违的骚动。连续性的入侵企图在边境出现,这一点令天国的众臣们整日忧心忡忡:灵界里好不容易得到的那丝平衡,就这样被破坏了吗?

“那个死丫头,找到她以后一定要给她好看!”

琴猗两条浓眉皱成一团,冰冷的金瞳欲将喷出火焰。

胸口传来了一阵一阵尖锐痛楚,麻木感咬噬着他冰凉的心脏。

琴猗灰暗的巨翅突然停止了拍动,雪白修长的身躯看似透明。他静静地立在万层云雾中,嘴角缓缓露出一丝很浅很淡的笑意,那忧郁的笑容足以让任何人心碎。

快要结束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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