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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 诗会(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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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觉间日已过午,江明韵终于耐不住明心的千催万劝,磨磨蹭蹭收拾了东西去赶赴水榭里的诗会。

而临水的水榭里,诗会已经进行了一大半,不少人作出了新诗,抄录在白纸上,大家正在那里评头论足,有人提到相府江小姐怎么未到,那刑部尚书的女儿金慕便讽刺了起来:“当然是不好意思了,谁不知道她江大小姐思恋小王爷太苦,去年差点一命呜呼!”

众人不怀好意的哄笑,那金慕越发得意,九公主轻笑不语,小王爷弹弹身上的长袍,露出一丝得色来。他犹记得去年那个雪夜,江明韵小心翼翼的送来书信,约自己雪夜赏梅,可他却没有放在心上,那夜仍去和朋友饮酒,后来才听说这痴情小姐竟守了一夜,重病不起,有一点歉疚,但更多的是虚荣心的满足,他自来就颇有风流之名,这件事情只是让他名头更盛而已。

不过,刚刚在林子里,那江明韵似乎有点不一样……

众人正讥笑着,突然一个清亮亮的声音道:“大家见谅,我贪玩儿来晚了!”

正是江明韵笑嘻嘻的来到了水榭跟前,她脸色明朗,艳如胭染,笑容清魅,瞳孔光彩盈动,一身衣裙衬着挺秀的身姿俏立濛濛雨中,神采奕奕。一下就让众人正起劲儿的讥讽全部哑然无声。

江明韵一步跨进去,见正中间的的位子上坐着个面容温润的年轻人,衣饰华贵低调,长相儒雅俊逸,正和煦的对她微笑。

这人,长得倒有些面熟……江明韵对他坦然一笑,心中暗道他恐怕就是这里身份最尊贵的一位了。

他旁边的位子坐着个气势逼人的青年,桃花眼微挑,一看就风流非常,此刻正眯起一双眼睛打量着她。想必这就是那该死的小王爷了,江明韵毫不客气的狠瞪了他一眼。

他脸色一僵,而另一边的九公主却轻轻一笑。

以江明韵的地位,她的座位只在九公主之下,但此刻那座位上却大喇喇的坐着金慕。江明韵看着她,金慕却挑衅的一仰头。

江明韵狡诈一笑:“姐姐在这位子上坐多久了?难道没看见那个小老鼠?明明在这椅子下的。”

满意的看到金慕脸色一下变白,双腿不自觉的紧绷,连一边的九公主也轻轻移开了脚。江明韵撇撇嘴角:“姐姐不会害怕小老鼠吧?”

“你……死丫头!老鼠有什么可怕的?”金慕一仰头,故作镇定。

“呵呵,那就好,那就没事……那只小老鼠刚才就在你脚边,你……”

“啊呀!”金慕一下惊跳起来,尖叫声刺耳。

“好了,吵什么!”中间位子上的青年发话了。

“三皇子,我……”金慕想说,但又咽了下去。

“韵小姐来得这样晚,不知道去那里了?”那小王爷不怀好意的问道。

众人眼光火辣辣的直视江明韵。

“咦?我就奇了怪了。这是诗会还是审人会啊?”江明韵戏问。

小王爷哼一声,三皇子却笑道:“诗会自然是作诗,韵小姐来晚了,不如也作一首吧。”

江明韵却说:“我先拜读拜读大家的大作吧。”拿起桌上抄录的白纸,一首首看下去。

那白纸上第一首叫《尘歇》:

归装出东湖,间道向黄鹤。

屡愆桐坞期,偶遂龙居诺。

轻舟凌晨风,遥山满晴郭。

丹林尚可数,寒条纷无托。

诗的落款是一个“佑”字。

“清新和暖,正如春风拂面。”江明韵轻轻说道。

“不才,韵小姐过奖了”三皇子微一拱手。

大利的国姓是韩,这三皇子一定是叫韩佑了,江明韵对他笑笑,继续看下一首。

山欲开云柳乍风,新梨花白小桃红。

三年三月官桥路,策马经过似梦中。

落款一个“翼”字。

江明韵笑道:“这春景写得倒也风流韵致。”

小王爷微微一哼,想必是他的大作了,看来他叫韩翼。

再看几首,有的普普通通,有的还有几分情趣,算下来也不过十来首,而且江明韵发现,三皇子和小王爷各有两首,九公主和金慕各一首,其他人零零散散作了些,甚至有两个人合作了一首的,倒真的奇特。

她看了许久,那金慕又耐不住性子催了一句,江明韵道:“还有很多人没有作呢,你急着催我做什么?”

小王爷说道:“会作的早都作了,该你了!”

江明韵奇怪的看着众人,明明有二十来人,写出诗的却不过五六位。大家看到江明韵的疑问,纷纷表示自己才疏学浅,做不出诗来。可众人的神情里,分明有着自制,年轻些的还有几分蠢蠢欲动。

江明韵突然想起王勃作《滕王阁序》的场景来,想来这里也是如此,大家顾忌到皇子皇女的地位面子,一个个都不敢出力发挥。

她灵机一动:“我们来换个花样作诗好不好?”

小王爷韩翼讥笑道:“作诗还玩什么花样?”

三皇子韩佑却说:“韵小姐说说看吧。”

江明韵去庭外摘了一支桃花,拈在手中,解释道:“这个花样叫‘传花联诗’,从我开始,把这支花依次传下去,我的丫头明心蒙着眼睛站在一边,她一喊停,大家就住手,到时候,花在谁手里,谁就联一句诗。联不出来的……就……”她眼睛一眨,指着细雨朦胧的湖面,续道:“就跑到那湖边上,大叫三声‘不要拉我’!好不好?”

话音一落,就有人噗嗤笑出声来,更有好几个年轻子弟跃跃欲试了,韩佑饶有兴致的笑着,韩翼却皱了眉,九公主纹丝不动,金慕却大声反对:“什么?你耍人啊,谁会那样大叫,有毛病啊!!”

“呵呵,姐姐你要是怕叫,不参加也可以啊。”

“谁怕了?叫就叫!我……我又不一定输,凭什么要叫?”

争论了半天,大家终于把那三声‘不要拉我’改成了一声“莫拉我!”,尽管江明韵有些不满,但不可否认的是大家的兴致却全部调动起来了。

明心眼睛上扎了丝带,江明韵手持那支桃花,微一沉吟,开口道:“桃花淡淡柳丝丝,水榭春堤听雨时。”

韩佑轻道一声好,手里已经接住了江明韵塞来的花枝。

花枝平稳却迅速的在众人手中传递,明心僵硬着身躯,好一会儿才喊道:“停!”

花枝停在一个年轻男子手中,他有些紧张的看看众人,半响才道:“渐卷湖洲水色紫,沙鸥睡着不曾知。”

江明韵鼓掌,那男子脸颊发红,又是得意又是激动。

再传一轮,却到了九公主手里,她显然有些意外,但还是匆忙联了:“池中小莲新沾水,林外轻桃带露鲜。”

江明韵道:“有意思!”九公主松一口气。

几轮传下来,气氛越发紧张,花枝越穿越快,众人的诗也联的飞快,一些有才华的人得了这样一个冠冕堂皇发挥的机会,倒把诗联得当真精彩,韩佑和韩翼各轮到一次,都有惊无险,金慕却紧张的大气也不敢透一口。江明韵也默默祈祷,自己那点墨水,和真正的古人联诗,还是困难了些。

“停!”明心的声音熟练多了。

这次竟是金慕。她脸色有些发白,今天她作的诗是前几日先生给写的,她自己那里会当场作诗!想了半天,才嗫嘘道:“相随结伴寻芳去……”

“错了错了,韵脚错了!”江明韵毫不客气的指出。

金慕脸色变得通红,恼恨又无措的坐着。

“姐姐,你忘了我们的约定了?快点啊。”

“我……我……不去!”金慕头一甩。

众人虽不满,却碍着面子,谁也不开口。江明韵道:“姐姐,愿赌服输嘛。你不说,我们这就玩不下去了。而且,你这样没玩品,下次谁还敢信你?”

她说的在理,金慕无言以对,看了看九公主,她一副不闻不问的样子,于是一跺脚,咬牙道:“去就去!”

众人随着她一起出去,没人脸上都压抑着掩不住的笑意,金慕站在湖边,眼一闭,喊道:“莫拉我!行了吧!”

“呵呵,姐姐你真好,还附送了三个字利息!”江明韵见金慕的脸红得像蒸熟的虾子,心道这点小把戏真是便宜你了,若是拿出从前死党们一起闹腾的那些手段,呵呵……

金慕睁眼看见众人忍着笑,小王爷更是不加掩饰的笑出声来,气得几乎岔气,只瞪了江明韵一眼。

又玩了十几轮,差不多在场的众人都显了一把身手,白纸上的诗句也抄录了满满一页,并且除了金慕再没有第二个人联不上来,江明韵暗想自己真是小瞧了古人的诗词功底。不过她也很幸运,再没有一次轮到,自然大大舒心。

时候不早了,大家也都知趣地笑呵呵说自己快撑不下去了,于是就此罢手。个人看着自己的诗作,倒真的开心舒畅,一时水榭里气氛愉悦轻松,众人情绪比先前自在了很多,对江明韵态度也大大不同。

只有金慕鼓着眼睛,一脸不甘,她见江明韵在人群中言笑晏晏,又大声嚷道:“今天没有见识到明韵妹妹的大作,我可觉得不过瘾啊!”

“没错,韵姐姐今儿就引了句诗首,怎么能算?”九公主也笑着附和。

江明韵眨眨眼睛,看众人都一脸期待,不由感叹,看来今天逃不掉了,可做什么好呢?她这样想也这样说了:“大家今天可把这春赋到极致了,明韵可没法子赋出新意来,真的不知道作什么好了。”

金慕见机叫道:“这还不简单!明韵妹妹对小王爷一往情深,就作情诗一首,自然不在话下了!”

这话说的不留情面,大家都有些尴尬,却都不吭声。

江明韵也有些不悦,一而再,再而三,还咬着不放了!莫说自己不喜欢小王爷,就是喜欢,也容不得他们这样放肆嘲弄!况且那小王爷得意洋洋,也不是什么好人!

磊落一笑,江明韵道:“我只道姐姐为人豪爽,没想到姐姐还喜欢对别人的感情指手画脚!作诗便作诗,姐姐那情诗的主意还是留给自个吧!”

说完也不理会脸色涨红的金慕,上前执起毛笔,一边说着:“我这诗的格律与众位可有些不同。”一边慢慢的落下笔去。

她自知自己做不出什么古诗,也不曾熟读唐诗三百首,想抄袭也是不可行的,但以前倒做过些现代诗,与其费心去管他们是否能接受,倒不如大大方方写现代诗出来。

诗很短,江明韵一会儿便写了出来,众人看时,读那纸上写着四行奇怪的长句:

我爱上的不是你,我只是爱上了自己的爱情;

能放弃的不叫爱,我只是成全了自己的幸福。

江明韵背着手站在一边,面对众人奇怪的眼光,笑得一脸自信坦然。

“你这那里是诗?”金慕不满,却又不敢大声。

“这不是诗吗?‘诗’者皆是感于物而作,是心的映现,外在形式都只是表现。古诗只有四言,现在早有了五言、七言,形式变化而已。我的诗一没有平仄,二没有押韵,三不拘格式,但皆颂我心,达我意,有何不可?”

韩佑点头赞赏道:“直率自由,新鲜有趣。韵小姐真是出人意表。”

九公主也笑道:“姐姐好本事,诗既新奇,意思也隽永深刻。”

诗的意思自然再明白不过,小王爷脸色变得很难看。

江明韵很高兴,今天终于为那从前的江小姐出了这一口恶气,看小王爷还敢轻视她,看谁还敢再嘲笑她的感情!

江明韵,我自作主张,替你的感情做了这样的了结,你还满意吗?

出水榭的时候,方彦就等在面前,他刚才听见了江明韵的诗,不由得笑容挂上嘴角。

“笑什么?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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